“初芹姑娘產後身子體虛,我想到龍眼能補心血不足,所以剛纔去了邊郊密林找龍眼樹。”
越聖雪靈珠一轉,剛纔從小草屋裡走出來時正巧看到不遠處有片密林,這麼說的話應該就能脫身了吧……
找龍眼樹,大黑天的?!
帝天蠻冷眉一蹙,質疑道:“那屋外撒了一地的飯菜和碎片是怎麼回事?!”
冷色的瞳中寫着“不信”二字,越聖雪卻未因此堂皇無措,這些天來,對於帝天蠻的逼問和試探,她已漸漸適應,她若讓自己露出小小的異樣表情就是在不打自招。
“陛下若是斷了一隻肩,然後試試只用一隻手能不能拿穩端着那麼多飯菜的銀盤!”
口氣委屈悽楚,說罷越聖雪還向帝天蠻投去“就是你欺凌弱小”的眼神,
她的意思是那打翻的飯菜純粹就是個意外那麼簡單?!
摻着疑光的視線又落到越聖雪的右肩之上,帝天蠻那銳利的眼神隨之柔和下了幾分。
他是良知發現了,竟然沒有再逼問到底?
越聖雪趁着帝天蠻退下怒氣,一手推開他從*上站了起身,她緩慢地邁開步子,儘量表現出自己的鎮定。
看着她離*邊越來越的距離,帝天蠻倒也是沒追,他坐在*沿上睨着她染着月色撩人的光,緩步向着門邊,還差幾步就能伸手推門離開之際——
“聽說漢人都稱你爲‘神女’,是不是真的?”
帝天蠻冷不丁的一問和此刻的氣氛煞是突兀,但越聖雪卻驀地停下腳步,烏眸裡閃過幾抹訝異的芒光,他怎會知道那些?!
瞧那停下的腳步,果然她很知道那個傳說。
帝天蠻細細地睨着越聖雪,從上到下、從後到前,他腳步邁進停留在她的身前——
今日傍晚時分,安插在越國都城的探子飛鴿傳書而來,其上說越國公主越聖雪從出世就被萬民成爲天降“神女”。
天國寺神僧主持說她乃是天神十二個女兒中最漂亮最聰穎的老幺轉世,生來定是帝女命,果然越晉遠當上越國將軍不出五年就逼前任皇帝退位讓賢,成爲越國新主。
主持亦說,神女旺夫,他日誰人若能得其人必將一統天下,成爲天下之王!
※
“得到你的男人就能一統天下——晉楚仁在你十歲之際就迫不及待的與你定下婚約,就只是爲了成爲天下的王,是不是?!”
“不是!!”
脫口而出,連眼都不用眨一下,楚仁殿下對她的愛聖潔無上,沒有任何人可以質疑他,任誰都不可以!
那與口吻大相徑庭的眼神在說什麼?不許他帝天蠻誣衊他晉楚仁對她越聖雪的感情動機不純?!
越聖雪執念的目光如火灼傷了帝天蠻的眼,那個男人就對她那麼重要,就連死了也不能撼動她對他的感情?
可她忘了,這身子可是他帝天蠻的所有物!
“越聖雪,既然你那麼愛他,爲什麼不讓他碰你?”
帝天蠻俊美的臉龐逼近越聖雪的脣前,混着慾念的褻笑在她的身子上上下下油走,越聖雪被看得不自在,仿若被一條繩索綁住裡手腳,動彈不可。
她不語,他的心就莫名抽動了一下,有點痛,更多的是不甘,雖然奪去她清白一刻的那一抹紅清楚的烙印在他的心上,她承歡於他的身下時,他也總能感覺到她的青澀,可他仍想聽她親口對她說,他帝天蠻纔是她越聖雪的第一個男人。
侮辱了楚仁殿下對她的愛還不夠,還要譏笑她是個愚蠢的女人,純潔白白被他這個魔鬼佔爲己有!
若是時光能夠倒退,也許她真該做個不懂禮義廉恥的女子,與其被他*不如的搶奪清白好,不如和心愛的合二爲一!
“爲什麼不回答?如果那個傳說當真都是真的,越聖雪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正因爲你沒有讓他得到你的人,所以他纔會死在我的劍下!”
帝天蠻無所不盡的挑撥着越聖雪的怒火,即使他很清楚晉楚仁自被他拿下後就從天牢裡逃了出去,至今沒有抓捕到他,可他不會讓她知道那個男人還活着,他發誓他絕不會讓她再見到他,若是被他找到那個男人,他定要當場將他一跺爲二!!
“生死由天命,如若楚仁殿下死在陛下的劍下,那隻能說是他的命……”
越聖雪淡定的說,臉上沒有絲毫帝天蠻預料中的痛楚和不堪,反倒他覺得她像是在笑,就在脣邊噙着淡淡的點點笑靨。
※
“那你的命呢?你忘了我是那個得到你這個神女的男人,這天下成爲本王的囊中之物必當指日可待,可本王真成了天下之王,你又該是本王的什麼人?六宮之首,還是爲本王暖*的一個小小侍奴?!”
扣起越聖雪尖俏兒的下巴,兩人的脣再一次湊得是那麼近,她都能感覺到他脣間漏溢出來時輕時重的氣息……
本以爲他的氣息也會和他的眼神一樣冰冷寒骨,但卻意外的有股暖意,好像一隻羽毛瘙癢着她的心,泛起陣陣——噁心!
對,只是噁心,她噁心與他靠得那麼近,越聖雪左手抵在帝天蠻的胸前,想要拉開他們之間過近的距離,因爲那感覺會令她想起他們教合的那一幕幕。
可指腹傳來的感覺好詭異,他的胸口結實健壯,還有一下一下鏗鏘有力的跳動……一股紅/潮潮涌般衝上她的兩頰。
似乎摧毀了她的理智,推搡的氣力就這麼鬆軟了下來,帝天蠻趁她一走神,右臂向着她的後腰一攬,將她嬌小羸弱的身子全然貼合在自己的懷內。
“陛下……”
嬌嗔的一聲似在害羞又似在邀請,帝天蠻知道她絕不會是出自後者,可他很樂意教會她後者,“你的月事過了幾天了?”
“今天不要!”
越聖雪愣是一驚,那四個字幾乎是脫口而出,他定是想履行他說過的那些話——他要在她的身子裡播下他的種。
可她即便已經服下鹿蹄草不會懷上孩子,但只要想到與他教合,越聖雪就心生厭惡,儘管這一刻那份厭惡似乎並沒有那麼濃烈。
“爲何?”
帝天蠻戲謔笑問,看着眼前這張傾國容顏陷入慌亂的掙扎,心竟因此燃起雀躍。
“陛下……我的肩膀好痛,能不能……饒了我?”
她竟然眨着大眼向他嬌滴滴的撒嬌?!紅燭月光下,帝天蠻倒是挺覺得這張別有一番美豔的小臉銷/魂得很——
“越晉遠明知你是旺夫神女還將你嫁給我,你說,他是不是從良知錯?並不想與我蠻弩爲敵,甚至會助我蠻弩一統天下?!”
帝天蠻俊臉上的笑沒有絲毫是源自於心的,那從始至終都含着嗤笑的口吻,越聖雪是一句話都不會信,她反倒相信他在徹頭徹尾的說着大反話,所以她聽着只有忐/忑不安的份。
其實從小到大,她都從不信那個傳說,她也決不信父王將她嫁給帝天蠻是爲了讓他一統天下——
直到她和親出嫁之前,父王都還一直在念叨十年前沒有將努人一舉殲滅,一個活口都不留,比起父王害怕蠻弩攻國,越聖雪深信父王一定是在密謀着什麼,
“越聖雪,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心一宕,那冷色的鷹眸閃着異常邪魅妖冶的芒光,明明撩人*,卻看的人心慌慌,越聖雪不敢去揣測那話中的意思,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她什麼,要是一個不慎說錯話,得來的結果必當不可預計。
而她不答話,他卻徑自而說,“不過在交易前,得讓我先給你‘驗/個身’!”
驗/身?!
還不等越聖雪明白帝天蠻那句話地含義,他竟走到她的後背,粗/暴地一把從她的左後頸撕開衣衫——
“陛下,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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