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走到慕容曠的面前,杜霞裳便已經連滾帶爬的來到了雲裳的面前。雙手拉着雲裳的衣裙哭喊道:“雲裳,昨夜的事情真的是個意外,王爺和我喝多了!這事不怪我王爺,都怪我!我現在願意再回到廚房去幹粗活,只求妹妹替我求求情,千萬不要攆我出去。我不能離開紫月。再說,我一個婦道人家,出去一個親人也沒有,一定會死路一條的!雲裳……”肋
低頭望着哭泣的姐姐,雲裳雖然心裡很痛,但是如果自家男人爭氣,又怎麼會這樣?說到底,都是他的錯!到處留情,藕斷絲連,欺騙糊弄……
隨後,雲裳彎腰把姐姐扶了起來。她對她道:“從昨夜開始你就又是他的女人了,他沒有始亂終棄的道理!”
一句話,把個杜霞裳說得直點頭。而在一旁的慕容曠卻是蹙緊了眉頭。
雲裳轉身走到慕容曠的面前,一雙眼睛冷漠的如同陌路人一般。光是她現在的眼神就足以讓他傷心痛苦!慕容曠的眼眸帶着痛楚的望着她,等待着她將要說出口的話。
下一刻,雲裳終於是開口了。“慕容曠,你貴爲親王,但是請你不要再做有辱你身份的事情。不要讓我看不起你!你有什麼怒氣不能衝着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發吧?”
“雲兒……”這幾句話,讓慕容曠的喉嚨像被卡住了一樣。鑊
“就算你以前和姐姐分手了,可是昨夜你畢竟又要了她。我們大家都看到了。這是你賴不掉的。所以你不能攆走她。從今日開始她就是你的女人!”雲裳對着慕容曠一字一句的說。
“可是……”慕容曠還是想澄清。
“不要解釋了,無論過程怎麼樣。結果都是一樣的!”說完,雲裳轉頭走了。
當越過杜霞裳的時候,雲裳的心一陣抽泣。她的腳步緩慢,背影蕭索。
望着就此離去的雲裳,慕容曠的額上青筋暴起,拳頭攥出了白色。
當那道白色的影子消失在望月苑的時候,慕容曠也邁步而去。當他的腳步越過杜霞裳的時候。他頓了下腳步。轉而望向她,帶着無比憤恨的道:“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了吧?”
“王爺這是哪裡話。”杜霞裳的眼睛中沒有了一滴淚水。
“好,從今日開始本王會給你在這王府裡安排一個地方。你就在那裡終老好了!”說完,慕容曠拂袖而去!
望着慕容曠離去的背影,杜霞裳冷冷一笑。“哼,慕容曠,既然你這麼絕情,那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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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裡,寒風瑟瑟,星光暗淡,王府裡真是伸手不見五指。
紫月睡着了以後,杜霞裳偷偷的溜到了王府裡最偏僻的那個小院裡。這裡地處偏僻,一直是空着的。白日裡都很少有人來,更別說是在這寒風凜冽的晚上。
小心的推開院門,她便反手把院門插上。摸着牆角走到屋子前,快速的推門而入。
剛轉身對上房門,後面立刻就有一個黑色的影子在身後摟住了她!
“寶貝,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後面的人淫笑道。
“你就是荷葉介紹過來的人?”杜霞裳冷冷的問着身後的人。
“是呀。荷葉說王府裡有一個漂亮的奶孃想晚上出來賺些零碎銀子。伺候好了大爺,我多給你一兩!”說着,那男人便開始在杜霞裳的衣襟上亂摸着。
聽到這話,杜霞裳只好裝可憐的道:“奴家也是沒辦法。家裡大大小小七八口人。奴家的丈夫又是個病秧子。這麼多張嘴只靠我這點銀子過活怎麼夠啊?”
“不怕!不怕!大爺有銀子,只要你伺候的好。呵呵……大爺今個得嚐嚐王府裡的奶媽是個什麼滋味!”說着,那個男人的手便開始脫着杜霞裳的衣服。
杜霞裳此刻如同一個木偶,就站在那裡,任由那個男人擺佈。這是幾天前她就找荷葉找好的人。因爲她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借個種。到時候那個慕容曠想攆走自己?哼!門都沒有。
那個膘肥體壯的男子很快便把杜霞裳身上的衣服扒了個乾淨,然後便抱着急切的上了炕。
杜霞裳閉上了眼睛,任由那男子在她的身上捏摸。反正她的身子早已經髒了!她早不就是什麼貞潔烈女了。她現在只祈求能讓她快點懷孕。
黑暗中,他們彼此看不到對方的樣貌,但是那男子卻是樂此不疲的在她的身上馳騁着,而且嘴巴里還不乾不淨的說着一些骯髒難以入耳的話。“哈哈……王府裡的奶媽就是不一樣。這手感真是花樓裡的姑娘也比不上啊……”
杜霞裳皺着眉頭忍耐着……
怕一次懷不上,杜霞裳連着幾個晚上都偷偷的跑到這裡來。她絕對得在最短的時間內懷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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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多日,雲裳都沒有邁出過琉璃閣一步。
痛苦,失落,淚水,懊惱無一日不陪伴着她。二十個多個日子下來,她就消瘦了不少。
當然,慕容曠也不止一次的來過,向她解釋,向她祈求相信他。可是,雲裳都避而不見!那個人她真是不想再看一眼。她發現:她的心在短短的日子裡已經千瘡百孔。
這時日子已經到了臘月的最後幾日,天氣也到了最爲寒冷的時節。
午後,灰濛濛的天空中突然飄散下來無數的雪花。漸漸的,那雪花越來越大,院落裡的地面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房檐上,院落裡的石桌,石凳上,一排冬青上都已經蒙了一層的白色。
就在天空中的雪花越來越大的時候,正屋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一個穿着銀色衣服的身影提着一把軟劍走了出來。
提着軟劍出來的人,頭上挽了一個髻,頭上沒有任何裝飾。全身銀白的衣裙,腰間繫了一條金色的腰帶,看上去是那般的利落,清冷。而且眉目間冰冷異常,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
下一刻,她便走到了院落的中央,雙手便展開了一個招式。把手裡那把明晃晃的劍亮了出來。立刻一股寒光在灰濛濛的空氣中一閃而過!
雲裳的這一招在原地站立了很久,任由雪花飄落在她的頭上,身上和劍上。而她雙手展開,單腳直立,一陣微風吹過,她那銀色的裙角隨風飛揚。她彷彿一隻銀色的蝴蝶,就要在雪中揮翅而去!
當慕容曠的腳步跨進琉璃閣的時候,他正好看到了這一幕。望着那隻冷豔的蝴蝶,慕容曠心裡一陣緊張。因爲他也發現她像極了一隻就要展翅欲飛的蝴蝶。難道她真得要離自己而去嗎?慕容曠的眉宇皺了一下。
下一刻,雲裳的腳步便運動了起來,那把軟劍在她的手中靈活的揮動着。她的動作極快,根本看不清招式,只看到了一個穿着銀色衣服的人在雪花中飛舞。而她手裡的劍不停的削着空中的雪花,她那條金色的腰帶讓人的眼光繚亂。
他當然能夠看得出她心中的鬱結,看了一會兒後,慕容曠的眉宇緊緊的蹙在了一起。他的目光隨着那飛快移動的雲裳的影子而移動。心卻是被深深的刺痛了。此刻,他的心裡十分的懊喪。爲什麼那晚他要去見杜霞裳?那樣的女人他根本就不應該相信她會主動離開的!
二十多日前,慕容曠便把杜霞裳重新安頓到了王府裡最偏僻的那個小院裡。並吩咐下人她的日需用度按照王府裡的侍妾撥給。這樣做也是因爲怕雲裳生氣。既然她讓自己給她一個位置,那好他給。她不是很再做自己的女人嗎?好,那他就讓她做個夠!他會讓她一直老死在那個院落裡。
雪花終於在最後變成了鵝毛大雪,從天而降的雪花繼續飄落。而云裳手中的劍卻沒有稍稍停歇,她的手腕更加快的轉動着,那道寒光閃閃的劍仍然砍着從天而降的雪花……
許久後,慕容曠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的手掌攥緊了。關節處都犯了白。因爲她已經在雪中這樣砍雪花砍了有將近半個時辰了。他已經看出她已經漸漸的體力不支了。可是,他卻一直隱忍着沒有過去勸。因爲這二十多天的經驗告訴他,她是不會聽他的勸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