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韓勠看着黎若白一個“乖乖睡，明天陪你”的短信，笑出來。
回頭看看小盧還躺在那玩手機，不由將手裡的丟到一邊：“小盧。”
小盧回頭：“韓哥有事？”
韓勠示意：“好久沒和你聊聊了。”
小盧將手機放下看着韓勠等待，韓勠失笑擺手：“隨便聊聊。”
小盧也笑，在韓勠身邊纔會顯得開朗一些。
“上次和韓哥睡一塊，還是六年前了。”
韓勠驚訝：“你還記得？”
韓勠是真不記得了，所以他想說的也不是過去。
“小盧，你還不大。”
看着他開口：“有我在，你不可能缺錢。等我們公司運營走上正軌，買車買房結婚都不是問題。想過自己以後要做點什麼嗎？不可能一直跟在我身邊吧？”
小盧一愣，看着韓勠：“韓哥，你如果一直在圈子裡發展，我不跟在身邊誰跟着？”
韓勠開口：“之前你還做羣演呢。不是想當明星？”
小盧笑：“除了韓哥還有誰走出頭的。”
韓勠點頭：“如果是這樣……我主要是怕你一直在我身邊做這些亂七八糟的，有點……”
“我知道。”
小盧開口：“可是哥你知道的，你以前也說，我性格如果不是有自己人，估計早晚被人賣了坑了。在哥你身邊，我安心。只要哥你用得着我，我就在你身邊給你出力。”
韓勠沉默，看看小盧真誠的目光，半響拍拍他肩膀：“睡吧。”
關燈躺下，但是沒睡。
韓勠出神許久，開口道：“那好。有一天你想幹什麼，是上學也好，還是做生意也好。和我說。”
“我知道了。謝謝哥。”
韓勠笑：“說不如做。”
小盧不解，韓勠示意：“這個房子買下來。然後滬上我暫時買不起，畢竟公司剛開張，穩定幾年的。不過在嗨寧的話，附近給你先買個房，買輛車，你要是真對玲玲有想法，就去追。”
小盧只是笑，也不推拒韓勠的安排。倒是對玲玲這個話題，開口道：“我也沒資格挑什麼。不過感覺鈴姐沒那個意思。”
韓勠失笑：“這麼說你的確是有意思了？”
小盧想了想，開口道：“其實我也沒有。我還沒想那麼多。”
韓勠開口：“那也行。反正你慢慢碰吧……對了。”
韓勠示意小盧：“你老家在哪？什麼時候也可以衣錦還鄉，孤兒的話，肯定也有鄉親鄰里的。”
這話同樣是孤兒的韓勠說肯定沒什麼。
小盧出神一會，輕聲開口：“吃百家飯長大，哥你這麼一說，我真有點想家了。”
韓勠側身：“那就回去，你等之後我和小黎進劇組之後，輕易也就不出去了。找時間你就放假回家呆幾天，讓王智臨時負責。”
小盧恩了一聲：“看哥你自己的計劃，或者過年的時候……”
韓勠開口：“過年是夠嗆了。過年的時候我肯定忙。還要上春晚。”
春晚節目組已經正式給韓勠和黎若白髮通知了，國民傳媒和乘風天下也把兩人的節目報上去。就是《浴火成詩》。找機會也得好好排練一下。至於具體安排在什麼時間段表演還未知，不過已經開始大規模彩排。
主要是一些非明星類嘉賓。畢竟考慮到人氣明星都忙。
早晚都是要去，也要提上日程。倒是不清楚喬力乾導演回去之後，跨年晚會策劃的如何。
正想着這些，電話突然響了。
韓勠驚訝，開燈拿起一看，晚上十一點，居然是趙局的電話。
“喂？趙局。”
韓勠接通去了客廳，果然趙局的聲音傳來。
“韓勠啊，這麼晚，吵醒你了吧？”
韓勠當然不可能說吵醒了，開口道：“沒有。我們也不可能睡那麼早，這個職業……”
“呵。”
趙局笑了一聲，開口道：“也是抱歉。剛忙到現在，而且有一點，想和你聊聊，白天怕太正式，就晚上和你談了。”
韓勠坐在一邊：“沒什麼，趙局你說。”
趙局開口：“算好消息吧。你三個項目，最終落實。決定上馬，只是未必一起做，選了其中一個。預計時間是在明年夏天的時候。”
韓勠笑：“那的確是好事了，謝謝趙局。哪個項目？”
“嗯……環保那個。”
韓勠一猜也是。如果說三個中選一個，肯定是這個。如果說三個都要，最先上的應該也是這個。
另外兩個不管是渲染演員演技也好，還是明星和粉絲溝通也好。都還是圈內範圍的事。但環保這個題材，這個問題，是真的關係到國家民生的。也容易出政績，獲得領導認可。以及領導的領導認可。
“不過你該明白，我爲什麼晚上非正式口吻和你談。”
趙局示意韓勠。
韓勠明白：“應該是一切都不確定，只是有這個意向了是吧。”
趙局笑：“聰明。所以大致上沒問題，但具體的，還早。你心裡有數就行，可以開始做準備了。”
韓勠答應着：“之後我會讓公司……對了。”
韓勠開口：“那具體方面，都是我們公司來吧？”
趙局沉吟片刻，開口道：“這樣。正常來，但是既然是我們總桔關注的項目，你做好策劃，詳細完整的，然後拿過來給我看。我們具體再研究。”
韓勠不確定詢問：“詳細到什麼程度。”
趙局開口：“當然越詳細越好。比你給我們的策劃還要詳細。畢竟你給的策劃只是相對於節目內容來說。如今要上馬的話，包括招商拉贊助，包括電視臺播放時段，甚至包括你要選取的地點，以及你要請的固定成員以及嘉賓……”
笑着示意：“你沒經驗沒關係。你找有經驗的，就知道了。不行你問問你們出發吧的導演，每一季他們也都正常流程走的。”
韓勠點頭：“那我就懂了。你放心趙局，我儘快做。”
趙局開口：“不急。你慢慢做，做到最好，不要趕時間。”
韓勠答應着，趙局囑咐幾句，隨後閒聊口吻詢問：“倒是你的綜藝城，做的怎麼樣了？”
韓勠語氣一滯，話題有點跳躍，不過韓勠還是平靜開口：“開始選地方了。”
趙局恩了一聲：“蘇糖還有霍成德那邊幫你了嗎？”
韓勠開口：“一起去看的地方，在嗨寧附近。不過不知道這塊地是不是已經被佔用了。”
趙局笑着：“怎麼我聽說霍成德好像和你鬧點不愉快？”
“額……”
韓勠愣住，隨即開口：“哪能呢？咱也不敢啊。趙局你聽誰說的。”
趙局呵呵笑：“韓勠你是欺軟怕硬嗎？之前在我面前給乘風天下上眼藥，如今我主動問你都不敢說？”
韓勠無奈：“趙局。第一的確沒什麼不愉快，只是他誤會我叫黎若白來，結果壓制蘇糖發揮了。第二，乘風天下和我一個圈子的，但霍經紀應該不算吧。所以能避開就避開。”
趙局輕嘆：“我早和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
韓勠失笑：“趙局。我以爲你們是熟人開玩笑，再說他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可至少他是糖姐經紀人。”
趙局好奇：“怎麼？蘇糖還不知道吧？他肯定背後給你施壓的。”
韓勠開口：“糖姐已經知道了，而且讓他當面給我道歉。”
“哦？”
趙局笑着：“聽你語氣怎麼是你給他道歉似的？”
韓勠嘆息：“男人嘛。要面子，我現在即便是被他道歉，但面子是因爲我丟的。怕他早晚想找回來。圈內的事我都有了準備去面對，但圈外的……”
“明白。”
趙局開口：“也不用太當回事。娛樂圈到底還是藝人的圈子。外界有什麼背景實力進來都要按規矩來。不然蘇糖早紅了，還用霍成德在這耀武揚威的。就是跟你這種新人裝一下而已。”
韓勠知道他們之間熟，所以說話都隨便。自己可不行。
“反正趙局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韓勠客氣一句，隨即開口：“對了。春晚已經邀請我和小黎，我們也準備到時候獻上一首歌。是小黎在過年後上檔的一部電視劇的片尾曲。在春晚唱，提前預熱。”
趙局開口：“已經選好了嗎？那就好好表現吧。”
隨即詢問：“倒是明年出發吧第六季……我聽說你們有點內幕？”
“嗯……”
韓勠一頓，好奇開口：“沒有什麼內幕啊。趙局從哪聽說的？”
趙局笑：“瞞我？”
韓勠無奈：“有事你們自己都知道，估計消息比我靈通。只是你問我，我肯定不會讓趙局從我嘴裡說出什麼。”
“有道理。”
趙局輕嘆：“什麼工作都是這樣，成功都是各種競爭妥協包括扯後腿最後達成平衡才問世的。”
韓勠知道這是意有所指，說了出發吧，也說了所有職場的規則。
“那最後呢？”
趙局詢問：“我不講過程。結果如何？你和小黎不會退出吧？或者是別人退出？”
韓勠猶豫一下，開口道：“應該不會，最好還是都留下。在想辦法，算是都兼顧到了，還比較有意義。”
“哦？”
趙局開口：“又是你想的辦法？”
韓勠笑：“也不算，羣策羣力吧。”
趙局開口：“也難怪你能紅。明明是資歷最淺的一個，結果什麼事最後都要你去考慮解決，維護所有方方面面。”
韓勠懷疑趙局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前前後後給他一通誇。
接觸多了，不由韓勠抽出心思思考事情之外的細節。
韓勠似乎有所明悟，開口表態：“趙局。新節目，明年開始運作的時候，恐怕就是要趙局來掌控方向把關了，我可指望趙局讓我們公司開山之祖來個開門紅呢。”
“呵呵。”
趙局笑了，但是沒多說什麼，又聊了幾句掛斷了。
但這本身就表明了一些事，在韓勠這樣表態之後，韓勠也思考背後的問題或許，這個明年自己三個項目中的一個上馬，也許那邊真的很看好。
不然趙局不會透風試探韓勠的態度，會不會等開拍後，還記得他一手推上去的功績。
那對他自己內部圈子的打拼，是極爲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