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時間開始,撒下心來拍攝。
進度都很快。轉眼一週過去後,每天就是起牀吃飯拍戲然後晚上收工,周而復始,反而是塌下心來,其他的工作韓勠和黎若白都沒安排。
對於情節來說自從上次做夢沒再找到傑克王子,中間發生了很多事在劇情中。
比如凌凌七要辭職,但是沒有辭掉。可是後來無意中撞破柏海居然找槍手的事。這次除了人品不好,尖酸刻薄,冷漠無情甚至夢中小時,連最後只剩下凌凌七能以爲目標的才華,都崩塌了。
一個頂級花藝師,她當做目標以此奮鬥這麼多年花藝師,居然找槍手,這回他真的辭職了,不管陳默怎麼勸,都不管用。
陳默周心妍回去找柏海,這件事一定要解決。
柏海沉默許久,沒有說什麼,起身就走。兩人問都不說去哪,實際上,柏海是直接去凌凌七辭職後就留在家裡的小賣部。
並且直接找上門,被凌凌七父母接待,而凌凌七也愣住,沒想到他居然會找上門來。
————
“咚……咚……咚……”
被凌凌七帶領一路走着樓梯上到天台,莫南不在。
露天天台自然是凌凌七選擇和柏海談話的地方。
柏海手裡拿着一個文件袋,裡面裝着一些資料打量着周圍。
“坐吧。”
凌凌七先坐在一個桌子內椅子,示意柏海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
柏海沒多想,直接坐下。
“咔嚓。”
椅子腿突然折斷,柏海摔在地上。
“哈哈哈!!!”
凌凌七笑得前仰後合,顯然是早就知道,故意的而已。
柏海倒是很平靜,看着凌凌七,就這麼看着。
凌凌七慢慢不笑了,揚起下巴輕哼。
柏海站起,撲撲手:“你會爲你的幼稚付出代價的。”
凌凌七嗤笑:“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了。”
柏海找到另一張好的椅子,拉過來坐在凌凌七對面。
“有些事,我和你談一下。”
柏海打開文件袋,掏出兩份文件。
凌凌七探身一看,皺眉開口:“特別助理簽約合同?”
柏海點頭:“我想聘請你爲我的特別助理,薪水和福利待遇以及工作範圍要求,都在合同裡,你看一下。”
凌凌七打量柏海:“我以爲我們那天的談話已經很清楚了。我也不認爲你還有什麼理由挽留我。當時你的態度說明了一切。”
柏海開口:“第一,我的態度只說明我應對你知道這件事的反應。我可從來沒給出讓你辭職的建議。並且我也沒同意你辭職。第二……”
凌凌七搖頭打斷:“不用第二了。你說過你怎麼做花藝師不需要我的態度,那麼我辭職也不用你同意。”
打量柏海,凌凌七笑着:“我明白了。當天裝的特別淡定,又說不怕我講出去。其實還是擔心害怕的對嗎?見我真的辭職了,終於崩不住了,來挽留我,不惜親自登門?”
柏海看着凌凌七,就這麼看着,半響開口:“第二,我來這裡不是挽留和求你。既然你眼中我已經是人品道德敗壞甚至花藝師的素養才華都崩塌,我對你也不需要保留什麼。”
合同推到一邊,柏海將裡面另一份文件拿出來。
“這又什麼?”
凌凌七嘀咕:“你還挺多花樣的你?”
柏海搖頭:“是你挺多花樣的。不是我。”
凌凌七疑惑打開一看,臉色變了。
盜用花加公司永生花私自販賣的商店名單,第一行就是凌凌七家的小賣部。業主凌國良,並且備註,是花加公司新人實習生凌凌七的父親。
“你什麼意思?”
凌凌七將那份資料掃落在地,死死瞪着柏海。
柏海平靜上前,彎腰撿起,放在桌上:“意思是先禮後兵。”
凌凌七冷笑:“你別忘了我手裡也有你的把柄。”
柏海點頭:“這是我要說的第三。”
看着凌凌七,柏海開口:“我不怕你說出去,我不怕你看到我所有真實敗人品沒節操的一面。我甚至相信你即便多麼厭惡噁心我的所作所爲,也的確不會說出去。”
凌凌七皺眉:“那你還上門威脅我?”
柏海開口:“但是我不放心你在花加公司外面,會不會因爲什麼意外,讓人得知這種事。所以我要把你留在公司,這樣放在眼皮底下,才便於處理一些突發狀況。”
凌凌七胸口起伏:“我要是不同意呢?”
柏海指着那份名單:“我將第一個處理你家的小賣部。”
打量周圍,柏海開口:“我不知道你家的經紀狀況,但我知道我們集團聘請律師的費用。如果他們要對得起他們收取的薪酬,就會很努力的替我們花加公司索賠到合理的金額。”
凌凌七死死咬着嘴脣:“那我就第一時間把你用槍手的事公開給所有人知道。”
柏海點頭:“我重申第三條,我不怕你說。因爲你沒有證據。你拍到照片或者錄音哪怕是找到除了你以外的第二證人,算你本事。”
詢問凌凌七:“你有嗎?”
看着嘴脣快咬破的凌凌七,柏海指着名單:“可我有你家盜用花加公司永生花的證據。”
停頓一下,柏海好奇開口:“我突然想起,如果我們同時公開我們彼此掌握對方的把柄,在你沒證據的情況下,外界怎麼評價?”
看着凌凌七:“會不會認爲是公司發現身爲花加新人實習生員工的你,偷偷把公司的永生花拿回去給你父親的小賣部私自售賣。被公司發現開除,而你報復公司,故意抹黑說老闆私下用槍手?”
“你無恥!!!”
凌凌七站起用力踹了一下桌子。
柏海反而笑了,後退一下看着她:“我以爲你對我的人品在那天晚上已經有了清晰的認知,此刻這麼憤怒是因爲還抱有一絲的希望?”
凌凌七冷笑:“是你突破下限突破的太快,我跟不上你的節奏了。”
柏海恩了一聲,敲敲合同:“算是你第一個把我人品爲人徹底看清的回報吧,我對你也不想趕盡殺絕。”
示意凌凌七坐下,筆放在那裡:“所以我說先禮後兵。你從新人實習生正式轉正,速度比其他新人實習生快很多。而且工資和福利成倍增長。”
平靜看着凌凌七:“現在我等你的決定。”
凌凌七呼吸急促看着柏海,咬牙開口:“我的決定就是……你做夢!”
柏海拿起手機,撥打出去。用了擴音。
“柏總?”
裡面傳來聲音,柏海開口:“羅部長?你讓秘書給我發的那份盜用花加永生花的文件我看到了。接下來你聯繫公司律師團隊開始……”
“我籤我籤我籤可以了吧!!”
凌凌七突然大叫拍開柏海的手機,拿起筆在合同上直接簽上自己的名字。
柏海一頓,起身很自然的撿起手機。坐在那看着凌凌七喘息瞪着柏海,合同已經簽完。
柏海看了一眼,將合同其中一份遞給凌凌七,另一份放在文件袋裡。伸手示意凌凌七:“歡迎你回來,希望以後我們共事的時候,可以愉快。”
凌凌七用力拍開他的手:“愉快?呵……”
柏海不在意,起身開口:“現在既然合同已經簽了,我說一下特殊助理的工作範圍和要求。”
凌凌七冷哼:“不就是助理嗎?之前又不是沒做過!”
柏海搖頭:“不一樣的。正式聘你爲特別助理,和之前不同。從你簽署和同的那一刻開始,我工作上所有的事,你負責記錄,備註,在我需要的時候可以提供任何資料給我。並且必要的時候,需要陪我出席私人或者公開的商業活動。”
這些倒是可以理解,助理就是要做這些的。只是接下來……
“時間上,你沒有節假日。保證隨叫隨到,哪怕是下班時間。並且如果我私人生活中有需要的……”
“你放屁!!”
凌凌七下意識站起瞪大眼睛:“你私生活關我屁事?!這是我的工作範圍?!”
柏海皺眉指着合同:“上面寫着的啊。你也簽名了的。”
凌凌七趕忙打開合同看着,雖然沒具體找到,但柏海惋惜的聲音已經傳來:“剛剛怎麼不仔細看看呢?粗心大意,我有點擔心接下來你的工作能力和效率。”
凌凌七擡頭瞪着柏海:“算你狠!!不過你敢對我做什麼,我直接報警!!”
柏海搖頭打量凌凌七上下,輕聲詢問:“你家有鏡子嗎?可以照全身的那種。”
凌凌七臉色難看:“你什麼意思?!”
柏海開口:“運動服,敞懷,坐在那腿還分開的。你指望就靠這些能吸引我對你做什麼?”
凌凌七打量自己,將運動服上衣脫下砸在柏海身上:“要你管!!”
深吸一口氣,閉眼沉默,許久之後睜眼,語氣發顫:“說完了嗎?你可以走了!”
柏海點頭:“別忘了明天來上班。”
轉身朝樓梯走去的時候,突然站定:“對了。”
柏海回身:“還有一件事。”
凌凌七瞪眼大叫:“你又想怎麼樣?!”
柏海走上前,將剛剛那個壞掉的椅子拿過來,折斷的椅子腿支撐過去,勉強立住了。
起身看着凌凌七,柏海伸手示意:“坐一下。”
凌凌七茫然:“坐什麼?”
柏海示意椅子:“你過來坐一下這個椅子。”
凌凌七失笑:“你有病?那是壞的!!”
柏海拿起手機:“那麼你坐不坐呢?”
凌凌七明白過來,嘴脣真的咬出牙印。
許久之後,起身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柏海,卻真的坐在椅子上。
但是凌凌七隻是輕輕沾着一點邊,根本沒用力。
挑挑眉毛看着柏海,很是得意:“可以了嗎?”
柏海點頭,突然擡腳輕輕踢了一下壞掉的椅子腿。
“啊!”
“嘩啦~”
椅子瞬間失去平衡,而凌凌七也叫了一聲,摔在地上。
轉頭死死盯着柏海,柏海蹲下打量椅子,又看看凌凌七,點頭開口:“可能因爲是你家的椅子吧,我摔的就是沒你摔的好看。”
凌凌七揉着手,此刻穿着白色半截袖T恤看着柏海:“你滿意了?”
柏海點頭:“別這麼看着我。之前我和你說了,你會爲你的幼稚付出代價的。”
凌凌七終於回過神:“你是惡魔,你是變態!!!”
柏海已經走到樓梯正要下樓,聽到凌凌七的聲音,輕笑看着她:“你不是一直叫我食人花嗎?”
探身看着凌凌七,柏海開口:“我吃定你了。”
隨即帶着笑聲走下去,只留下凌凌七坐在地上,許久許久,沒有平靜下來。
甚至剛剛發生的一切失真的程度好像做夢一樣。
只不過很狗血的,是最噩最噩的……噩夢。
可凌凌七知道,這個噩夢,明天才是真正的開始。
今天,只是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