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人相邀,方澤就算再忙,於情於理也應該去一趟。
所以,他鄭重的把請柬收下,也對女局長助理說了聲謝謝。
送走女局長助理,方澤關上門,然後再次打開門,這次他終於出現在了酒店走廊中。
走到對面房間,敲了敲房門,門內響起了白芷有些慵懶的聲音,“誰呀?”
“是我。”
聽到方澤的聲音,門內頓時響起了一陣窸窸窣窣的收拾東西的聲音。
片刻,房門打開,外面披了件外套,裡面只穿着一件絲綢質感睡衣,下面露出兩條白皙小腿的白芷出現在了門口。
見到方澤,她微微一笑,然後一邊讓開門,一邊問道,“你怎麼來了?”
見到白芷這剛起牀的樣子,方澤一邊往裡走,一邊好奇的反問道,“你不會剛起牀吧?”
說話間,他走到屋內,屋內牀上的被子拱起了一座小山。
方澤看了白芷一眼,指了指那座小山,用口型詢問了一下,“百靈?”
白芷點了點頭,捂嘴偷笑,然後她走過去,壞笑着一下把被子掀開。正抱着一隻粉色海豚玩偶,趴在牀上,屁股撅的高高的,還在睡覺的小百靈頓時就出現在了方澤的眼前。
她身穿着一身卡通棉質睡衣,圓圓的小包子臉壓在海豚的頭上,閉着眼,小嘴嘟嘟着。
睡夢中可能突然覺察到自己的被子被掀開,自己暴露在了外人面前,她尖叫一身,閉着眼來了一套歹徒興奮拳。
見到這一幕,方澤和白芷不由的笑得前仰後合。
就這樣玩鬧了兩三分鐘,三人才停了下來。
白芷把頭髮挽到後面,抱着小百靈,看着坐在沙發上的方澤,問道,“我記得你說今天沒行動。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方澤點了點頭,然後把請柬遞給了白芷。
好奇的接過請柬,白芷看了一下,然後目光閃過一絲驚訝。
而在她懷裡的小百靈見狀,不由的伸頭想看,卻被白芷給拍了下去。
一邊壓着還想反抗的小百靈腦袋,白芷一邊好奇的問道,“我爸?他爲什麼找伱?”
方澤攤了攤手,“不清楚。但是應該和大黑伽羅這個案子,還有黃議員被抓的事情有關吧?”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想了想,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我們家確實和黃家有一些往來。但是黃議員本身就是個長袖善舞的老好人。和他有往來的家族太多了。我們家應該和他扯不上太多關係。”
“而且我爸這人不太喜歡管家族事務,對工作也不是很上心,十幾年前甚至連安保局局長的位置都辭了。被我爺爺評價爲一灘爛泥。”
說到這,她皺眉道,“所以理論上他不可能找你聊工作啊。”
白芷這麼說,方澤也沒辦法解釋了。不過具體有什麼目的到時候見了就都知道了。所以方澤也開口問出了他來找白芷的目的,“先不聊這個了。你父親有什麼喜好嗎?我第一次見他,需要帶點什麼嗎?”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果然被轉移了思緒。她想了想,然後說道,“他喜歡茶。尤其是喜歡兩面扇。”
“這種茶因爲茶葉分兩瓣,像是兩把團扇合在一起而得名,用天湖水泡開以後,兩片茶葉緩緩打開,在杯中像是漂浮着的一把把扇子,非常漂亮。”
說到這,白芷又道,“不過這茶價格不菲。而且很難買到。只有每個貴族家族每年可以得到一定的購買配額。”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頓時眼前一亮:這不巧了嘛!自己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配額!這就是給自己量身打造的禮物啊!
這麼想着,方澤把【兩面扇】這個名字記到了心裡,然後他和白芷細細聊了一下她當局長後的人事安排以後,就離開了白芷的房間。
回到自己屋內,方澤剛關上門,就給自己的管家去了個電話,讓他幫自己去購買一份兩面扇準備作爲見面禮。
聽到方澤的要求,管家遲疑了一下,然後說道,“大人,兩面扇可不便宜。要兩百多萬里尼一兩。”
聽到那茶葉的價格,方澤是真的驚了一下。
兩百萬里尼一兩?一斤兩千萬里尼?這茶葉是鑲金的嘛,還是喝了能成神?竟然敢賣這麼貴!
這麼想着,他不由的問了一句,“這兩面扇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管家搖搖頭,說道,“並沒有。單純的好喝和稀少,再加上這種茶專供貴族,所以特別受愛茶人士的追捧,價格也就越來越高了。”
聽到管家的話,方澤頓時想到在青山市貧民區裡艱苦生活的底層百姓,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月賺600里尼都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情。結果大貴族們一杯茶卻可能價值幾十萬里尼。
“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啊。”
雖然在心中這麼感慨着,但是想到這畢竟是和白芷父親的第一次見面,而白芷和金姨對自己又有恩有情,所以方澤咬了咬牙,還是說道,“那就先給我買一斤吧。”
11點半。
神鳳閣。
方澤提着包裝好的兩面扇,穿着一身精緻的青紫貴族服飾,在管家和護衛的保護下,漫步走了進去。
可能因爲禮物到位了,心中不慌,方澤走路都底氣十足。
進到神鳳閣,頓時就有禮賓小姐和經理前來迎接,管家把請柬交到出來迎接的經理手中。經理看了一眼,臉上更加的恭敬,他彎腰示意方澤一行人跟他走。
然後方澤就在他的帶領下,坐上了電梯直達了神鳳閣的頂樓。
到了頂樓,伴隨着電梯緩緩打開,裡面是一個寬敞的大廳,兩隊安保人員正相對而站,兩個頭髮發白,打扮的像是管家的老人正在那皮笑肉不笑的聊着天。
見到電梯門打開,方澤走下來。兩個老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其中一位連忙迎了上來。
來到方澤面前,那位老人朝着方澤微微鞠躬,然後說道,“方澤閣下。我們家家主正在裡面等您。”
方澤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另一位老者,眉頭微皺,心中有了一絲不詳的預感。
不過他並沒有說什麼,而是跟着老人走了進去。
來到宴會廳,果然廳內並不是只有白芷父親一人。還有一個身穿着紫色服飾,身材挺拔的男人正坐在主座上,和白芷父親小聲的交談着。那人赫然是姜家的家主,也就是姜承的父親。
www●ttκд n●¢〇
見到方澤前來,兩人停下在說的話,姜承父親面無表情的看着方澤,而白芷父親卻是自來熟的朝着方澤招了招手,然後笑容可掬的說道,“方賢侄?來,這裡坐。”
方澤無視了姜承父親看向自己陰沉的目光,提着茶微笑着走到白芷父親面前,恭敬的叫了一聲,“白伯伯。您好。”
說完,他又把手裡提着的茶遞給了白芷父親,然後說道,“第一次見您,我也不知道該送些什麼。幸好,我偶然聽小芷說您喜歡喝兩面扇,所以專門買了一點,希望您能喜歡。”
聽到方澤的話,看着方澤手中的禮物,白芷父親先是愣了一剎那,緊接着哈哈大笑,“好啊好。不錯,不錯。”
說着,他從方澤手裡接過茶葉,一邊看,一邊笑得眼睛都沒了。
把茶葉小心的放到一邊,白芷父親拍了拍方澤的肩膀,然後拉着方澤坐下,道,“之前總是聽你金姨提起你。說你不是池中物。當時我還覺得太誇張了,現在看,她的評價還低了呢。”
聽到白芷父親的話,方澤臉上頓時適時的露出了一個謙虛的笑容,“白伯伯和金姨謬讚了。我只是比其他人細心億點罷了。”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父親頓時再次哈哈笑了起來。
白芷父親是個很樂天派的中年男人,不僅臉上始終帶着讓人感覺親切的笑容,而且還非常的健談。所以接下來的幾分鐘,兩個人就像忘了姜承父親還在身邊似的,就那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
一直聊了五六分鐘,白芷父親纔像是突然想起了姜承父親一樣,他猛的一拍額頭,扭頭對姜承父親說道,“老薑。忘了今天你纔是正主。來來來,你來聊兩句。”
聽到白芷父親的話,方澤目光微凝,知道正戲應該是要開始了。所以他也不由的看向了姜承父親。
姜承父親的養氣功夫還是不錯的,雖然被兩人晾了那麼久,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的不滿,只有冷靜。他看了看方澤,然後緩緩說道,“方澤。這次之所以邀請你過來。你應該也清楚原因。”
方澤看着他,眼睛眨了眨,心中遲疑着:難道.自己囚禁姜承的事情曝光了?
姜承父親點了點頭,“沒錯。就是因爲今天四位議員被抓的事情。”
方澤恍然:嚯原來是這件事啊!
姜承父親完全沒猜到方澤的心理活動,他目光深邃的說道,“聯邦對咱們貴族的警惕心越來越重了。很多事也已經開始漸漸的繞開咱們,單獨執行。這非常不好!”
“也不怕讓你笑話。今天幾位議員被抓的事情,事先我沒有得到任何的通知,也沒聽到任何的風聲。我問了一下錦文兄,他也和我一樣。”
說到正事,他的目光也不由的深邃起來,“這麼大的事,於公,我們倆是西達州的副議長,應該徵求我們的意見。於私,咱們三家是西達州僅有的三家貴族,這種重大的事情同樣有提前知情權。”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啊。”
“所以,我才把你們兩位邀請過來。想要和你們吃頓飯,互通一下消息,並且希望可以達成一個共進退的聯盟。”
聽到姜承父親的話,方澤久久無言:這是互通下消息嗎?你不知道消息,而我卻知道,這擺明是單方面想要從自己這裡打聽消息吧?!
一件求人的事情卻這麼冠冕堂皇的換了概念,這一家子臭屁的行事作風,到底是隨誰啊?
這麼想着,方澤不由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姜議長,既然這件事是您先提出的,那就由您先來分享一下情報吧?”
聽到方澤的話,一旁的白芷父親頓時眉眼含笑,而姜承父親卻是表情一滯,差點被方澤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片刻,他深深的看了方澤一眼,然後說道,“行。既然你想要聽聽我得到的消息,那我就先說說。”
說着,他把他從一些議員,還有經手人那裡得到的消息說了一遍,並加了一些自己的分析。不得不說,能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就算性格有缺陷,但是腦子還是沒太大問題的。所以他分析的內容雖然有一些偏差,但卻也八九不離十。
這麼想着,方澤也就朝着他微微一拱手,然後說道,“謝謝姜議長分享消息。我細細聽了一遍以後,覺得沒什麼可以補充的了。”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父親的表情再次一滯,臉色陰沉的已經嚇人了。
但是方澤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而是看向了白芷父親,然後問道,“白伯伯,你也有消息分享嗎?”
見方澤也要薅自己羊毛,白芷父親連忙笑着擺擺手,“我沒有了。我們白家消息沒有姜家靈通。”
見到兩人都不分享,姜承父親面色不由的更加陰沉了起來。
他靜靜的坐了一會,壓了壓自己內心的火氣,然後這才一邊招手讓管家安排上菜,一邊緩緩開口說道,“你們就算不想承認但也只能接受,我們貴族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我們102家貴族纔是真正一體的。”
“所以在做某些事的時候,要認真考慮一下。這麼做到底對咱們有利還是有弊。”
聽到姜承父親的話,方澤眉頭微皺,不知道這話在暗指什麼。自己幫助聯邦捉拿大黑伽羅的信徒還做錯了?
這麼想着,他不由的扭頭看向了白芷父親。
見方澤望過來,白芷父親笑了笑,然後給方澤解釋道,“老薑的意思其實很簡單。那就是咱們貴族既是人類,也是半神。這個世界不管是由誰來統治,其實和咱們沒太大的關係。”
“但是同樣的,咱們既不是單純的人類,也不是單純的半神。所以雖然可以相容在兩股勢力裡,卻也不被任何一方真正的信任。所以一旦真的有一方徹底勝利,那麼咱們也許就會是那一方下一個敵人。”
“所以,對於咱們貴族,最有利的事情既不是幫助人類,也不是幫助半神,而是要在兩者之間塑造平衡。讓雙方都需要咱們,不讓天平偏向任何一方。”
“如果有可能的話,最好消耗雙方的實力,最終由咱們貴族漁翁得利,執掌整個世界。”
說到這,白芷父親頓了頓,總結道,“這就是現在貴族間最流行的【平衡派】思想。”
說實話,這個思路方澤之前還真從未想過。
他一邊琢磨,一邊看向了白芷父親,然後問道,“那您也是這麼想的?”
白芷父親笑着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們白可沒那麼大的野望,我們更支持【新自由派】。”
他明顯對這個話題非常感興趣,所以興致勃勃的給方澤解釋道,“其實咱們貴族因爲身份特殊,和半神們接觸了幾十年。所以對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瞭解。”
“我們發現半神們雖然很想降臨到現實世界。但其實目的卻各不相同。”
“有的是想要重走封神路,有的是想培養信衆,有的則是單純對某件事情有獨特的追求,比如喜歡美食、美女、美女,又或者喜歡旅遊、畜牧、種植等等.”
“而且,他們對於人類的態度也並不都是敵對。很多半神是想和人類和平共處的。”
“再加上半神的身軀是無法直接降臨現實世界的,只能神魂+載體降臨。這種情況下,他們的實力有限,破壞力也有限。”
“所以,我們新自由派認爲聯邦可以和半神們談判。在聯邦可以掌控的情況下,適當放開現實世界的壁壘,允許得到認可的半神們降臨現實世界。”
“半神降臨以後,聯邦可以像監控貴族一樣,嚴密監控半神,確定其沒有危害現實世界,或者在其違反規定的時候,第一時間把他清除出現實世界。”
“這樣一來,半神們有了合法的渠道到現實世界,不會和聯邦劍拔弩張。而聯邦不僅節省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還通過【半神通行證】把兩個種族的矛盾轉成半神內部的矛盾(名額競爭)。”
“而且,在談判和降臨期間,兩個種族也一定會產生更多的交流、半神實力這麼強,而且多才多藝,如果可以有效的吸取他們的長處,也許會讓人類世界更加蓬勃的發展。”
聽完白芷父親的話,方澤眼睛眨了眨。雖然他第一次見白芷的時候,就知道白芷屬於貴族間新興起的【新自由派】,但是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新自由派】是這種主張。
他想了想,然後問道,“那聯邦現在的策略算什麼?”
白芷父親笑了笑,說道,“這些所謂的派別其實只存在於咱們貴族之間。大家約定俗成的並不會聯邦官方或者平民派的理論、路線加進來討論。”
“當然,咱們貴族內部肯定對聯邦的路線命過名:【極端保守派】。禁止人類和半神間的交流。對每一次半神降臨全都如臨大敵。對所有降臨的半神趕盡殺絕。把半神隔絕在靈山外,並爭取培養出儘可能多的高手,徹底解決半神之患。”
聽了白芷父親的解說,方澤雖然對這幾個派別還沒什麼傾向,但是他卻發現了很多有意思的事。
比如可能因爲種族不同,聯邦官方對於半神是非常警惕的。各個部門間主流的思想也都是要和半神幹到底。這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方澤:他也一直認爲兩個種族之間應該是你死我活。
比如貴族可能因爲和半神同源,對半神的接受度更高。所以並沒有到喊打喊殺的程度,反而在思考半神能爲人類帶來什麼,和人類與半神共存的可能,又或者利用半神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幾種思想,因爲情報不足,所以方澤並不知道對錯。他只能暫時把這一切壓在心裡,打算等後續再細緻的瞭解一下。不過他倒是明白了爲什麼何爲道沒有提前把黃議員的事告訴姜白兩家。
就以貴族們對半神的曖昧態度,真的告訴了,鬼知道會不會有人通風報信
而在思索這幾種思想的時候,方澤其實也在思索自己的情況。
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狀態其實很怪。
他好像是個人類。但他確實得到了世界本源的認可,成爲了貴族。
而他雖然成爲了貴族,但是他好像並沒有像其他貴族一樣被轉換物種。
所以一時間他也搞不懂自己到底算什麼。算半神一族?算人類?還是說要等他突破到半神,纔會被轉變種族?
方澤有點不解。
這弄得他有時候真的想生個孩子驗證一下身份。
就這樣,一頓飯在三人的閒聊中度過。
方澤原本以爲姜承父親費了這麼大的勁兒,繞了幾個彎子把自己叫出來,一定會想多聊聊。
結果並沒有。
他在闡述完自己的想法卻沒得到方澤的認同以後,就不再說話,而是默默的吃飯,就好像這個局並不是他攢出來的一樣。
反而是白芷父親,一直拉着方澤聊來聊去,興致勃勃。中間問了不少白芷在安保局工作時的事情。
就這樣,一頓飯吃完。方澤感覺這個飯桌上的氣氛實在太詭異了。所以他就特別想找個理由離開。
結果還沒等他找到理由,現成的藉口就來了:女局長助理聯繫他,說安保局有緊急事務,要求他立刻趕回去。
這個命令來的非常及時,所以方澤連忙藉着這個機會,一臉歉意的和兩人說了再見。
對於方澤的離開,姜白兩家的家主倒是反應各異,姜承父親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白芷的父親卻是有遺憾。不過在約好了下次去白家做客以後,白芷父親還是同意了方澤先行離開。
就這樣,方澤帶着人離開了神鳳閣,只留下姜白兩家的家主還在房間裡。
而待方澤離開以後,白芷父親仔細的打量了一會自己手裡的茶葉以後,突然像是漫不經心似的開了口,“怎麼樣?有結果了嘛?”
聽到白芷父親的問話,姜承父親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面無表情的叫了一聲,“天查。”
伴隨着他的話,一個黑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兩人面前。他單膝跪地,朝着姜承父親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家主。剛纔在方澤身上沒有查到少主的氣息。”
聽到黑影的話,白芷父親身體明顯好像放鬆了一些,他有點得意的看了姜承父親一眼,然後說道,“我說什麼來着?方澤他這幾天很忙。而且他才融合階,你家那小子失蹤的事和他沒關係。”
“你非不信,非讓我把他叫來驗證一番。說至少求個心安。現在,相信了吧?”
聽到白芷父親的話,姜承父親臉上也難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我冤枉方澤了。”
“畢竟之前他和承兒有仇。這兩天又身負公器,連幾個議員都說抓就抓,我也是擔心嘛。”
聽到姜承父親的話,白芷父親笑了笑,然後說道,“行了,誤會解除就好了。你也不用用計引他出來查看了。”
說到這,白芷父親伸了個懶腰,一邊起身,一邊說道,“之前我就聽小鸞說那孩子不錯。今天一見,我還真挺喜歡。尤其是那長相,和小芷是絕配,一點都不隨司家。如果能當我女婿,還真挺不錯。”
“不過他第一次見面就送了我這麼貴重的一份禮物。我這個做長輩的,也應該禮尚往來纔是。”
“正好他在州府應該缺個落腳的地方,我回去選選,送他棟別墅吧。”
說完,他提起茶葉,衝姜承父親擺擺手,說道,“走了。”
他走的是瀟灑,但是.他沒看到的是,見他背過身,姜承父親臉上的表情卻是緩緩的陰沉了下來。
姜承父親面無表情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黑影,用目光詢問了一下。
黑影偷偷看了白芷父親一眼,確認白芷父親看不到自己以後,小心翼翼的微微點了點頭。
見狀,姜承父親的手用力攥緊,牙緩緩咬住.
‘方澤..果然是你’
與此同時。
方澤也很快就近找到了一個州安保局的入口,然後通過便利店的冰箱,傳送到了州安保局。
上了頂樓,來到了女局長的辦公室。
方澤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助理就笑容可掬的從裡間走了出來。
她一邊帶着方澤朝辦公室走,一邊小聲的向方澤透露着消息,“特勤部剛剛確認了黃議員他們的身份。議長勃然大怒,然後下令所有議員立刻到州府開會。”
“但是開會是假,主要目的是讓你進行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