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遠處的天空飛過一羣白鴿,落下一陣陣空鳴的叫聲,以及一地金黃色的餘暉,在微風緩緩的吹拂下,搖曳多姿。
雄偉莊嚴的醫院大門不遠處,停靠着一輛黑色賓利,完美無瑕的車身線條,無時不在散發着優雅、自信、奢華的氣息,不時引來過路行人羨煞打量的目光。
全球限量版的豪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對車的主人,更是多了幾分的好奇。
可若是細心的人,就一定能發現,在最近一段時間,這輛車就像是打卡似的,一到下班時間,保準一刻不差地出現在這裡,好像是在接什麼人。
老婆?妻子?女朋友?情人?情婦?小三?
如此呵護備至的待遇,在現在這個社會,很難將其與老婆,妻子聯繫在一起,女朋友,情人還有可能,而情婦,小三之類,則更常見。
不過,讓大家遺憾的是,卻始終沒見過那頗具神秘的車主人。
可今天呢?卻要讓大家跌破眼睛了。
儘管車還是那輛車,可車優美泛光的一側,卻慵懶優雅地斜靠着一位年輕,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正面對着醫院門口的方面。
剪貼合身的休閒夏裝,套在一米九的男人身上,更襯托其本身修長挺拔的身段,尤其是那一雙引人注目的修長直挺的雙腿,連那些經常走秀的模特都要自嘆不如。
過路的少女少婦,口水都快要流滿地了,紛紛駐足停留,唏噓議論,並將視線小心翼翼地,從這人的身上緩緩移到其臉上。
這過程彷彿是在害怕即將看到的不是心中所想。
可等到視線落在那宛若天神般丰神俊朗的面孔時,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生怕一個不留心大叫出聲,而有些大膽地,卻已經是尖叫出聲了。
而那人卻微眯了眼睛,絲毫不爲所動,燦爛地餘暉灑在他的身上,那一刻,他的身形,是那麼地高大,那麼地神聖不可侵犯。
而嘴角帶出的邪魅,卻又給其增添了幾分人氣,這種矛盾的特性在他身上,自然地融合,並沒有一絲的違和。
等周圍的人從迷惑中醒悟過來,立馬拿起身邊的工具,咔嚓咔嚓地拍起照來。
那人似乎察覺到了,似有若無的目光,就那麼一掃,按快門的手頓時停止了下來,彷彿不受控制般,再也按不下去,愣在當地。
蘇青下班後,與林護士一起走出醫院門口,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形,頓時滿面燥熱。
下午葉冰藍那件醜聞一出,她的心裡就有幾分不安,想着孔銘揚既然知道了這件事情,肯定不會輕易就這樣,肯定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因爲,那樣驕傲,高高在上,霸道十足的人,怎麼可能容別人嘲諷侮辱他的妻子,以及他未出世的寶貝閨女?
她就知道,這不宣誓主權來了嗎?
其實,她也並不排斥,也並沒有刻意隱瞞,可咱能不能不這樣高調啊?
可咱孔二爺什麼時候,低調過?從生下來,那就是個不知低調爲何物的主兒,要不是顧忌蘇青,他都恨不得蹦躂到外太空宣揚個遍。
拿眼斜覷了下身旁癡呆走神的林護士,蘇青就想掉頭,可那人那容她離開,扯開嗓門喊開了。
“媳婦,這邊呢。”
看到蘇青,正依靠在車上,眯縫着眼睛的男人,頓時神采亮堂起來,三步並做兩步地跑到蘇青的身邊,小心翼翼地託着她的後腰,噓寒問暖,譬如,累不累啊,渴不渴啊,孩子有沒有鬧騰等等之類。
十足一個二十四孝的好老公,好父親!
並將手裡一直提着的保溫杯扭開,倒出一杯老遠都能聞到一股清香濃郁的新鮮果汁,體貼地喂到她的嘴邊。
“還熱着呢,出門時,媽剛炸的,用橙子和石榴,你這段時間最喜歡喝的,先喝一小杯,潤潤喉嚨。”
圍觀之人有越來越多之勢,耳尖地她,很清楚地聽到,周圍女孩的羨慕,失望,嫉妒之聲。
感覺身上的目光熾烈而又火辣的蘇青,硬着頭皮,就着那人的手,喝了一小杯果汁,溫熱的液體入胃,那股燥熱,才消散了一些。
身邊的男人這才罷休,合上了杯子,拉開車門,護着媳婦的頭頂,就要將人扶上車,與蘇青一起的林護士卻反應了過來。
“蘇醫生,這位是……”
想要趕緊離開此地的蘇青,這纔想起林護士,剛要說話,卻被孔銘揚給搶了過去。
“你好,我是蘇青的老公,你是她的同事吧?蘇青剛到醫院,而且還懷着孩子,多蒙你們照顧了。”
優雅有禮,謙和紳士,彰顯了良好的家教,根本看不出內裡是一隻披着羊皮的狼。
可真能裝,蘇青嘴角忍不住抽搐,低頭數地上的螞蟻,不忍再看,她怕她一個忍不住,會總目睽睽之下,揪着這人的耳朵,塞進車裡。
林護士看到眼前,猶如發光體般的男人,卻呵護備至,像個老媽子似的照顧着蘇醫生,腦子一度不能思考。
別看她是一個懷孕的高齡產婦,可這並不代表,她不花癡啊?欣賞美色是每個人的權利,別說,她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就是七老八十的人,她也喜歡看年輕帥小夥啊?
眼看兩人就要離開,忍不住就問出了口,變相搭訕嗎?可沒想到這人,很乾脆地承認自己是蘇醫生的老公,使得她的下巴落了一地,而周圍少女的心卻是碎了一地。
這日子沒法過了,好男人不是有主兒,就是攪基去了,剩下的全都是歪瓜梨棗,讓他們這些女人可怎麼活啊?
林護士微愣一瞬,忙掐了一下大腿,這纔回過神來,“那,那什麼,蘇醫生,不但脾氣好,醫術也好,那需要我們照顧,我們科室的一個教授還天天誇她呢……”
“是嗎?”從別人的嘴裡,聽到讚揚自家媳婦,心裡別提多高興了,別人讚揚他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眉開眼笑的。
“該怎麼稱呼你?”
“你叫我林護士就好?”
“不瞞你說,我媳婦外冷心熱,性子冷淡些,我就怕她在單位裡面受氣,她這人吧,有什麼事情,老喜歡憋在心裡,我這心就七上八下地,老放心不下,就把她在外面受了氣,傷了身體。”
“說的倒也是,你的擔心是對的,還真有人針對蘇醫生,傳些謠言,中傷她,可惡人總會遭到報應,這話一點不假,欺負你媳婦的人啊,今天就遭了報應,這還真是大快人心,若是被我們知道是誰幹的,肯定要好好感謝他……”
在孔銘揚有意地誘導下,林護士嘰裡咕嚕把近來的事情,如炸豆子般,全倒了出來。
這兩人說的盡心,完全沒有蘇青插嘴的空擋,她暗暗嘆了口氣,乾脆轉身上了車。
孔銘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就熱心地問道,“你家住哪裡,要不我們送你回去?”
林護士趕緊擺手,“不用,不用,我在這兒等會兒,我老公說要來接我,你們趕緊回去吧。”
黑色的車子,帶着一路塵土,向着車流中駛去。
林護士望着車子遠離的方向,嘆了口氣,面對流言蜚語,怪不得人家能沉得住氣,有這樣好的丈夫,那些子午須有的謠言,還真不算個什麼事。
看到那人滿眼滿心地都是自己的媳婦,使得她也忍不住羨慕了一把。
密封嚴實的車子裡,透着股詭異的寂靜。
蘇青貼着車窗,望着外面倒退而去的風景,面上沒有任何的情緒。
而孔銘揚卻是不時地偷瞄身旁的媳婦,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來。
可讓他失望的是,那人的臉上一直淡淡的,沒有露出一絲的情緒,他的心就往下沉。
眼看着走了十幾分鍾了,媳婦還是老樣子,懸着心的孔銘揚再也忍不住了,方向盤一打,一個轉向,將車停靠在了路邊,將媳婦的身子面向自己,氣勢洶洶。
二爺,有做錯嗎?
媳婦孩子被人侮辱,他不該挺身而出嗎?
她不喜歡張揚,可見到媳婦懷着孩子,在單位被人侮辱,波髒水,他的心疼得不行,她知道嗎?
他的寶貝閨女是衆星捧月的公主,這還沒出世呢,竟然就被別人說些不三不四的風言風語,他能受得了?
“你……”
指責的話,在接觸到蘇青的視線時,卻再也說不出口。
氣勢散盡,立馬變成了小媳婦樣,瞅着自家媳婦。
蘇青,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天,終於開了口,“戲演的盡興嗎?”
孔銘揚愣了一下,點點頭,可轉瞬又改成了搖頭。
“你這是盡興還是沒盡興啊?沒盡興的話,調頭回去,我還可以配合你。”
孔銘揚扭捏道,“沒演戲,我哪會演戲啊?”
你演的戲還少嗎?奧斯卡獎得主都比不過你,人家是銀幕上演,你這是天天演,蘇青沒好氣地瞪了那人一眼。
“媳婦,你可千萬別動氣,我這也不爲了你和孩子嗎?咱光明正大,憑什麼讓那些人說?”
“哦?這麼說,今天下午的事情還真是你乾的。”蘇青挑着眉頭。
“哈哈,媳婦可真聰明,什麼事精都瞞不過你,不過,這也不能怪我,誰叫她無緣無故侮辱我媳婦,侮辱我閨女,我孔二少寶貝的人,怎麼能讓外人欺負了去,再說,我沒做出格的事情,頂多就是以牙還牙。”
這還不出格,這麼一鬧,這葉冰藍估計在京市混不下去了,這樣的黑歷史,誰敢要?
“網上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蘇青突然問道
“是吧。”孔銘揚的語氣有些發虛,“大部分是真的,極少數是假的。”極少數假的纔是重頭戲。
“不是我要自作主張,實在是那人太可氣了,我只是不忍你被人欺辱,即使是子午須有的髒水都不行,咱不生氣了好不好,下次做什麼,一定提前知會你一聲,你要是還不高興,要不罰我晚上不睡覺……”
“好啊,罰你跟兒子一起睡。”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
孔銘揚苦着一張臉,拉着媳婦的手,開始數落兒子,睡姿不好,打呼嚕等等,試圖博取媳婦的同情,最好打消這個念頭。
殊不知,被你嫌棄的兒子,人家還不一定願意跟你睡呢。
蘇青看着嘮叨個不停地孔銘揚,嘴角慢慢漾開了笑容,剛好,被擡頭的孔銘揚看到,一把抱住媳婦,不撒手,“好啊,你在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還說我演戲,我看你纔會演。”
蘇青擡頭,推開一些,盯着眼前這人,猶如深淵幾乎能吸人魂魄的滿含柔情的眼睛。
“在你面前,不需要有什麼技巧,我只要不理你,你就方寸大亂了,因爲,你把我放在了這裡。”手捂上他砰砰亂跳的心臟部位。
“我爲什麼要生氣?能有你這麼護着,緊張着,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身在福中不知福……”
孔銘揚的眼中溼潤,盯着那一開一合,說出讓他窩心,興奮的話語,再也按耐不住,低頭堵住,伸進去,纏綿深吻起來。
這吻不同於以往,彼此的氣息都彷彿纏繞在一起,甜蜜的不忍分開,緊貼着的胸腔,心臟,在共同頻率上跳動,世界上,還有比這更美好,更幸福的事情嗎?
直到感覺懷中人呼吸不暢,孔二爺這才放開,嘴角還殘留着曖昧的氣息。
脈脈含情地凝視着懷中之人,“媳婦,你真壞,比我這個活閻王壞多了,你知道,這一路,我有擔心你生氣嗎?有多擔心你不理我嗎?你知道,你要是不理我,我感覺天都要塌了,原來,你一直都是裝的,你就知道欺負我,我替你報了仇,你還要欺負我,我不管,我要補償,要補償。”
孔銘揚摟緊媳婦,趴在媳婦的秀髮裡,像個大狗般撒嬌起來。
“你這人,說你什麼好,給你幾分顏色,你就能開染坊,不過,看在你今天用心良苦的份上,說吧,只要不太過分,朕準了。”
“這可是你說的,小的不敢奢望太高,不知皇上能否親小的一口。”
蘇青狐疑地看了這人一眼,“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那人猛點頭。
蘇青朝那人伸過來的嘴巴上,輕輕親了一口,正要抽離時,那人卻含住不放,瞬時,嘴巴再次被人攻佔。
她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剛開始,她還微微還有些掙扎,畢竟是在大街上的車子裡,總有種被人圍觀的感覺,可同牀共枕這麼多年,身體早對那人再敏感不過,經他這麼一撩撥,身體動情了。
一番猛烈地纏綿,就被那人佔去了主動權,臉色緋紅,呼吸粗重,雙手情不自禁摸向那人柔軟的頭髮。
水澤聲,粗喘聲,在狹小的空間內瀰漫。
隨着釦子一顆顆被解開,親吻越來越低,還殘留一絲理智的蘇青,抓住上面那人的手,想要阻止。
“媳婦,寶貝,我忍不了,我想要你。”
脖子,鎖骨,胸口頓時落下雨點般密密麻麻的親吻。
“不……不行,這是車上……”喘息的間隙,蘇青拉回神智,費力擠出一句話。
身體前所未有的反應,不想聽到任何的拒絕,銀狼野獸的霸道展露無遺,尤其這方面,他們向來喜歡掌控一切,向自己的配偶,證明他們的能力。
再次堵住身下人的嘴巴,纏綿悱惻,氣息不穩地,抵着媳婦的額頭。
“寶寶,放心,車子密封很好,外面的人什麼都看不到,後面很寬敞,我抱你到後面,不會弄疼你,你看,它也想我了……”
蘇青聞言,臉色燥熱一片,羞恥不已,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緣故,在這人撩撥下,她幾乎毫無抵抗之力,身體的反應,根本就不受她的控制。
看到媳婦的反應,更激發了這人的獸慾,三兩下,就將兩人之間的障礙物除掉,雖然青筋暴起,眼睛血紅,卻還是極力忍耐,小心翼翼,將媳婦擱在後排鬆軟的沙發裡,這才覆了上去……
**至極的奏章在車內響起,久久不散……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車內依舊不見停歇。
外面已是華燈初上,霓虹閃爍,久久停留的車子,卻引起了交警的注意,上前砰砰敲了半天,裡面卻不見任何反應。
難道車子裡沒人?
車內,身下之人聽到聲響,想要起身,開啓獸慾的那人,那可能放人?一陣猛力地大開大合,讓身下之人再次沉入到情,欲之中,再也顧不了外面今夕是何年。
交警敲了半天,不見反應,以爲裡面沒人,開了張罰單,拍完照後,騎着摩托車走人。
夾在擋風玻璃的那張罰單,在微風中飄揚。
而車內迷失自我的兩人,卻不知道,他們的車已經被開了罰單,或者說,知道了也不會去理會。
這個時候,正大展雄風的二爺,即使天塌了也是雷打不動的。
影響夫妻和諧,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