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這麼急着找蘇青,並不是章朔有什麼不好,反而是向好的方向發展。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章朔上半身已經能活動,可下肢卻依舊沒有感覺,身體長期不運動,肌肉就會慢慢萎縮,所以平常,章老都會親自給兒子按摩肌肉,畢竟一般的醫護人員手法拿捏不到位。
今天章老正給兒子按摩腿部時,按到腳踝某處時,卻感覺到那隻腳的大拇指動了一下,當時他還以爲是自己眼花,心中太過着急,日思夜想的關係呢,然後就加大了點力度,再次看到腳趾頭動了,果然不是他看花了眼,章朔的腿是真的有感覺了。
這下把老人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個勁地感謝蒼天,當下就給蘇青打了個電話,當時蘇青正在醫院,他等不及就來醫院接蘇青,剛好碰見醫院哪狗血的一幕,對於郭主任的刻意刁難和陷害,章老自然看得清楚。
不過,這人也是太蠢了,安穩的時間長了,就無所忌憚了,好像蘇青跟他沒有什麼仇怨吧?他爲什麼要如此做?還有趙楠的病……章老覺得蘇青是得罪了人,還是要給某些人打聲招呼才行。
陽光明媚,花木鮮豔,綠植蔥蘢,一片舒適安洋的氣氛油然而生。
蘇青走到草坪上時,章朔正坐在輪椅上低頭看着手中紙片樣的東西,像是時間很舊的照片。
他的臉色不像剛見時那樣的蒼白,進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已經有點血色了,明媚的太陽光打在他的臉上,膚色顯得更爲的透明,連上面的細小毛孔都能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遮住了下眼簾,看不清眼中的情緒。
這副摸樣就像是水墨畫裡走出來的世家公子,美好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如果忽略他眼角的魚尾紋,你完全想象不會出這是一個一個四十幾歲的男子。
他身上無形散發着儒雅恬淡的氣息,讓人感到寧靜,不像孔銘揚那類型的男人,無形中散發着不容人侵犯的霸氣,而有時候又像是無害的大貓,賣萌耍賴無所不用其極,讓人避之不了。
也許正是因爲人上天給了你一副好的皮囊,所以才讓你遭受更多的磨難,世間的事情總是那麼的公平,有所得就有所失。
章家的基因應該很好,連章老這麼大年紀的人都可以看出年輕是定是個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美得東西沒人不喜歡的,蘇青自然不例外,一時間幾乎看得癡了,直到章朔察覺到她來了,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口袋裡,她纔回過神來,不由得耳根微紅。
“章老說你的腳有知覺了,讓我過來看看。”蘇青上前走到章朔的面前,蹲下身,拿出銀針(金針)紮了幾處穴位,並觀察他的面部表情,發現隨着銀針的進入,臉上確實出現了一絲微不可見的痛色,看來章老所言不虛。
靈力進入體內,隨着下肢經脈向前,微閉很久的經脈確實通了,送進去一股靈力,滋養一遍,這才拔出銀針。
“效果還是不錯的,估計用不了多久,你就能重新站起來。”蘇青站起身說,她這段時間每次給他治療,都是將體內的靈力消耗殆盡,這樣子回去修煉反而增快許多,倒也受益不少。
章朔聞言,禁不住激動起來,雖說十幾年都沒想過能重新站起,心態已經麻木不仁了,可此時卻再也不能裝作不在意了,眼眶都已經泛紅,看着蘇青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嘴脣都是哆嗦的,“這下好了,我又能站起來了,我可以去找小玉了,我知道她肯定還活着,等着我們去找她回家。”說着話時,他的眼中閃爍着明亮期盼的光芒。
蘇青心想,這肯定是他以前的情人,而且是感情很深的那種,作爲一名古武修煉者,在知道自己能站起來的那刻,不都應該擔心還能不能重新修煉嗎?
而他下意識地首先想到的卻是一個女人,這該有多深的牽絆才能惦記這麼多年?想不到這美男子的章朔還是一個癡情種。
癡情什麼的,雖然在現在這個社會看起來覺得挺傻,其實大部分女孩子還是挺嚮往的不是。
章朔激動了一陣,情緒平穩了下來,看着蘇青臉上奇怪的目光,深深地覺得她肯定誤會了,這會兒心情正好的不行,也不管蘇青是不是外人,或者願不願意聽,或者已經不將蘇青當外人了,絮絮叨叨說起了小玉其人。
“小玉是我唯一的妹妹,只是多年前丟失了,現在還沒找回來,你還別說,我看你的第一眼,就恍惚有種小玉當年的影子……你以爲我在騙你?你看看照片就知道我沒有說謊。”說完章朔爲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急忙從口袋裡掏出,蘇青一開始進來時看到的那東西,遞到了蘇青的面前。
蘇青低頭看了遞過來的照片,臉現驚訝,眼睛微縮,表情一時間呆楞住了,只聽見章朔在一旁說道,“怎麼樣?像吧,丹鳳的眼睛,又長又大,小巧的鼻子,尤其是下巴,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就是這氣質不像,幾乎完全是兩個極端,小玉溫柔嫺靜,性子又好,小的時候經常跟在我後面,軟軟的叫着哥哥,我現在一想起來心裡就難受的不行。
不過,我不是說你性子不好,你看起來獨立,堅韌,又極其有主見,若是小玉的性格能像你這樣就好了,估計一個人在外面就不會受苦了……”
章朔見蘇青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以爲對照片上的人也感興趣,像是找到了知音盟友,絮絮叨叨地講起了他妹妹小時候的事情,臉上的神情是掩蓋不住地寵愛,想念,遺憾,自責,感情很是複雜。
章朔猶在那邊一邊講述一邊回憶着,並沒有注意到蘇青的異常表情。
蘇青現在的心裡幾乎震驚地翻江倒海,手中的照片就像是一枚炸彈,將以前的一切都炸個粉碎。這太不可思議了,也太狗血了點。
再次低頭向照片看去,照片上的少女,烏黑圓潤的披肩發,還有與蘇青幾分相像的外貌,這樣的照片她不是第一次見,現在在他們家裡還保存的有,雖然照片背景是蘇莊的家鄉,但人卻是同一個。
還是小玉?這由不得蘇青否認,爲什麼會這樣?當年發生了什麼?致使母親流落在外?是章家的原因?還是仇家的原因?
再說,豪門的生活也不見得安全幸福,就像這章朔要不是有她蘇青傳承過不凡的功法與鍼灸之術,他幾乎早就翹辮子了。
所以在她沒弄清楚狀況之前,是不能透露丁點信息的,若是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到時可真沒地哭去,再說她們現在日子的很好,陡然打破說不定會捲入漩渦之中,而且母親根本不記得以前的家庭和事,讓她認親估計只會增加痛苦。
“你妹妹這麼好,怎麼會失散的?”蘇青狀似無意地問沉浸在自己感情世界的章朔。
“我妹妹自小不愛舞刀弄槍的,喜歡看書,喜歡寫寫畫畫,刺繡什麼的,而我父親就我和我妹妹兩個孩子,再加上她從小討人喜愛,我和我父親都當寶似的寵着,那捨得看她吃苦去修煉她不喜歡的武功?
她不喜歡,我父親也就不再強迫,反正章家還有我,當時我習武的資質很好,十幾歲就已經修到六級,母親過早去世,從小我們兄妹倆的感情就極好,父親事務繁忙時,都是我們兄妹兩相依爲伴。
一天她放學後,我開車去接她,一般情況下,只要我有時間都會親自去接她,在學校門口等着的時候,小玉從學校大門走出來,看到我的車停在校門口的馬路對面,很是開心,離老遠就喊着哥哥,我卻不知道那聲哥哥是我最後一次聽到她喊,要是知道會出事,我肯定下車跑到學校門口去接她。”
章朔說到這,陷入無盡的自責之中,好一會兒,才接着說:“眼看小玉沒有幾步就過來了,我就啓動車,準備早點回家去,因爲當天是中秋節,晚上要吃團圓飯,賞月,這是我們家每年的慣例,在我啓動完車回頭的霎那,卻看見小玉正被兩個陌生的高壯男人捂着嘴,挾持着將她推進了路邊的一輛黑色的車上,關上車門幾秒鐘的時間就揚長而去,而小玉在此過程中,連一聲都沒有發出。
我當時急紅了眼,二話不說就先追了過去,在追得過程中給我父親打了個電話,父親很是震怒,讓我不要追丟那輛車,他馬上就帶人過來。
其實,這一開始就是預謀好,計劃的綁架,因爲在出城時,又換了一輛車,車子一直向城外開,車子越開越遠,後來開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時,那幫人停了下來,把我妹妹帶了出來,我上前欲強奪,與這幾人發生了打鬥。
這幾人也是古武修煉者,武功雖然不弱,但在六級的面前還是不夠看的,不一會兒就支撐不住了,妹妹當時被膠帶封住了嘴巴,說不出話來,這時卻驚恐地看着我的後面,我還恍然不知,越過這幾個被我打得東倒西歪的人,就要去拉小玉,就在這時,突變發生了,在我背後突生一股巨大的吸力,迅速將我的功力吸取了大半,等我反應過來之後,已經是無法動彈,被制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體內的內力在迅速地流失,而毫無辦法,後來我就失去了意識。
等我醒來之後已經回到了章家大宅,父親正神情憔悴地坐在牀邊,看到我醒來,鬆了一口氣。我忙問小玉回來沒有,父親神情悲憤地說沒見到小玉,到地方時,就只有我一人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裡,再回來我被父親用藥吊着一條命,苟延殘喘,而小玉卻一直沒有消息,後來就是在我快到生命盡頭的時候碰上了你。
若說有什麼遺憾,就是看着小玉在我面前被帶走,一走就是這麼多年,她從小連衣服都沒自己洗過,也沒有防人之心,現在不知道在那個地方受苦,一想到她在我和我父親不在的地方受苦,我就痛苦的不行,也自責悔恨的不行……”章朔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蘇青聽完,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也確實想不到會是這樣,“也許,小玉並不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目標有可能至始至終都是你。”要不然母親不會安然無恙地活着。
這種悲劇怪誰?要怪只能怪不該生長在章家這樣的豪門世家,還有就是沒有自小習武保護自己的能力。
章朔一聽愣怔了好一會兒,半天反應過來後,神情更加的悲痛與自責,“都是我害了她,我自認爲很是疼她,卻沒想到因爲自己害了她,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找到她的,我有種感覺她還一直活着。也許生活在某個角落,等着我和我父親去就她。”
蘇青也不知道說什麼去勸慰他,看到章朔這樣,也不由得動容,心裡難受地將頭扭到了一邊,就看到章老正認真地教蘇夏習拳,看蘇夏的目光很是柔和親切,根本不像是報答蘇青的救命之恩,反倒是真心喜歡享受這其中的過程。
蘇青不由得感嘆,親情還真是一個難解迷惑的命題,居然在互不知情的狀況下,互相吸引。
再回頭看看痛苦的章朔,也只能搖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青家晚飯時間比較早,這天吃完晚飯,時間還不到七點,而且明天還是休息日,孔銘揚在蘇青吃完飯,也不急着回家,便在客廳裡陪着章書玉看韓劇,看得很是認真,兩人還會就着劇中的某個人物或情節給予一定的討論。
蘇青在一邊看到暗暗吐糟,母親看情意綿綿的電視劇也就算了,你一個素有閻王稱號的人居然也喜歡看韓劇?這世界到底是腫麼了?
不一會兒,孔銘揚的電話響了,是周放打來的,“二哥,你在幹嘛呢?”
“在看電視。”孔銘揚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那哭的稀里嘩啦的電視劇情上。
“我一個朋友開了一傢俬人會所,請我過去捧場,你也去吧,好長時間沒出去聚聚了,剛好剛纔聯繫了宋巖和杜翰東,他們也會去的。”
孔銘揚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蘇青,非常不想去,他現在有他家蘇青陪着,不想去外面與外一幫男人瞎混,沒意思。
周放見他二哥那頭半天沒反應,總歸不是笨人,立馬就想到了他二哥估計在丈母孃家,以前蘇青沒有出現的時候,他基本上都呆在孔家混日子,可現在孔二爺基本上到蘇青家混日子去了,他待在孔家的時間也少了,有一次他在孔老爺子面前抱怨他二哥不着家,你猜孔老爺子說什麼?
“呆在家裡,媳婦能自己找來嗎?一看就知道你沒人要,你要是有了喜歡的姑娘,你老子巴不得你天天不回家。”
周放聽得一愣愣地,合着孔銘揚不着家不但被允許,還受到了強烈的鼓勵。周放再次想不通。
“你帶蘇青一起來唄,杜翰東上次還說,他不相信蘇青以前沒玩過牌,一直想要與蘇青賭兩把。”周放拉出了他二哥的軟肋,蘇青。
孔銘揚聞言,便想着帶蘇青一起去的話,估計會有單獨相處的時間,就答應了下來,放下電話對蘇青說,“周放請我們聚一下,去嗎?不會很晚,玩一會兒就回來了。”
蘇青陪着他們看電視上的韓劇正看得膩煩,會房間修煉吧?這種事情是要循序漸進的,也不能操之過急,所以現在算是無事所做,想了想便答應了,反正孔銘揚的這幾個朋友他都熟悉。
跟母親講了下,母親沒說什麼就答應了,雖說是晚上,但跟着孔銘揚一起去,她非常放心,這麼長時間相處下來,她對他的人品再信任不過。只是叮囑道:“小孔,回來時一定將蘇青送到家。”
“知道了,不用你說,我也會的,我們玩會就回來了,不用擔心,您不用等門,早點睡。”
周放所說的朋友叫陳淵,是他爸一個老部下的公子,平常關係還可以,這次會所開業專一請周放過來捧場,周放去玩,一般喜歡拉着孔銘揚,要不然沒勁。
周放得到他二哥確切答覆後,便等在了門口候着。
陳淵見周放站在門口,便招呼他進去,卻被他拒絕,說是等人。
陳淵就琢磨開了,周放是軍長公子,頂級太子黨,他能來捧場,已經是蓬蓽生輝,不得多得了,現在居然能有人讓軍長公子在門口迎人,這人該是什麼背景?一時間好奇起來,同時心下有點興奮,來的人身份越高,對他的會所越有利不是。
不一會兒,宋巖和杜翰東相繼來到,“兄弟,等我呢?”
“一邊去,等我二哥呢?”
“他要來?他不是忙着談情說愛嗎?很長時間都不見他的面了,你怎麼請得動他?”周放能將孔銘揚請來,這讓杜翰東很是驚訝。
“就是,我師傅可不想是喜歡這種場合的人,到時還指不定多不待見他呢?”宋巖也在一邊幫腔。
陳淵看周放與這兩人談話隨便,知道都是身份不簡單的人,見這幾人都在門口乾站着等,忙讓服務員整了一套桌椅茶水搬過來。
“這你可說錯了,你師傅也一起來。”周放淡淡地說。
“啊!我師傅也要來啊,那我要好好表現了。”宋巖在一邊跳腳。
“你表現個什麼勁,你越表現越不受待見。”杜翰東嘲諷道,蘇青的事情,周放和杜翰東也知道一點,但也只是知道會鍼灸之術罷了。
陳淵見他們都在這候着也不敢離開,還是杜翰東說,“蘇青不喜歡排場,估計你二哥也會不贊同,我們還是先上去吧,讓個人在這候着,來了直接領進去。”
周放想了想,就讓陳淵找個激靈點的人在這守着,幾人先上去,正走到樓梯口時,就聽到一陣車子轟鳴聲,以及剎車的聲音,幾人下意識地轉身向門口看去。
便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英俊,一身霸氣外漏的少年,旁邊一位神色淡淡較爲內斂的少女,走在一起極爲的顯眼和相稱。
來人正是孔銘揚和蘇青,周放看到人,忙到門口接人去了,杜翰東宋巖隨後,陳淵也趕忙加快了步伐跟過去。
“二哥,蘇青你們來了,我還真怕你們不來。”周放說。
蘇青對他淡淡笑了笑。
然後周放又給彼此簡單介紹了下。
陳淵聽到這位居然是紅遍京市的孔二爺,忍不住激動緊張,想不到他一個會所開業,居然能請到他們這些太極黨的人物,而且還是頂級太子黨。
不過,並不見這些人人有什麼傲慢,就這孔銘揚不但給他打招呼,還備了一份賀禮,真是讓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輪到蘇青時,雖然他們只說是同學,不過,陳淵能開會所,自然不是沒眼力勁的人,看這孔銘揚對她小心翼翼地,再說他已經是成年人,感情之事也不陌生,怎麼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對這蘇青很是恭敬有禮。
進了包房,酒水上來之後,陳淵低聲問周放:“要叫些人過來陪着嗎?”
陳淵說叫些人,周放哪能不知道是什麼人?看了一眼坐在蘇青旁邊活像個大貓的二哥,嘟囔了一句,叫人這不是找死嗎。
“不用,我們兄弟好長時間沒見了,喝喝酒說說話就行。”
陳淵退了出去,幾人很長時間沒見,聊些進來的狀況和最近的消息。
“趙家近來好像麻煩不斷,聽說他所持股的一家公司涉嫌走私,已經被上面盯上了。”杜翰東說。
蘇青聽到走私兩字,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喝了一口冰涼刺激的液體,心口的那股燥熱煩悶,方纔被壓了下去。
“趙家這麼些年做的太顯眼了,還不知道收斂,總會有這麼一天的。”周放接口道。
“這只是個開始,不過,趙家倒下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身後的唐家會撒手不管?”杜翰東又說。
孔銘揚翹着二郎腿,端着酒杯,眼睛看向虛空,“當一個棋子無用時,你以爲他們會花大力氣去保?”
幾人聊了會天,喝了會酒,杜翰東還真找上了蘇青,強烈要求要玩幾把梭哈。
孔銘揚也在一旁助威,對他家蘇青說,贏了錢算蘇青的,輸了算他的,蘇青也沒推辭,反正上次還給他贏了一筆錢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杜翰東運氣不好,還是蘇青的運氣超足,兩隊,三條,順子,同花,甚至是一手散牌,不管蘇青抓到什麼,杜撼東都要差些,幾局過後,杜翰東還沒贏過一局,這簡直是**裸地單項蹂躪嗎?
他喝了一口酒,人坐正了些,還就不信邪了,朝蘇青擺擺手“繼續。”
正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周放打開門去看。居然是有人正在鬧事,說是會所的服務質量有問題,揪着陳淵不放。
唐木生也在後邊,卻並沒有吭聲。
“你小子是怎麼回事?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竟然敢鬧事,還不滾開。”周放對那個鬧事的人怒罵道。
那人看了唐木生一眼,見他沒有任何表示,依舊得力不饒人地要陳淵賠禮道歉。
周放怒了,正要發火,孔銘揚從後面過來,“人家第一天開業,有不周到的地方是可以諒解的,人都說要重新上一桌了,你還想怎麼樣?”孔二爺一臉嚴肅,聲音低沉,不怒而威。
那人吞了口吐沫,再次偷偷看向唐木生。
“唐少,能讓開嗎?”孔二爺的聲音已經是夾帶了不少火氣了。
唐木生目光掃到屋內的蘇青,散過一抹詭異的亮光,對找事的那人吩咐道:“退下吧!”
接着對上蘇青,笑說:“蘇小姐,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就想要親自請教一番,這次碰上不知道給不給這個機會?孔少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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