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丁茜茜那裡反饋回來的信息讓李斌有些興奮,向丁茜茜報名來索馬里的人竟然有六十多人,即刻可以成行的人也有將近二十人。李斌向丁茜茜道了半天的謝,逗得丁茜茜咯咯的直笑。
因爲李斌根本就沒有想到,丁茜茜這個狡猾的小丫頭根本就是扯着李斌的名頭下的召集令,學生們聽說是‘俊哥’要招醫生,那哪還有不踊躍報名的道理。雖然索馬里那個地方不怎麼令人嚮往,可是如果能夠趕上這末班車登上‘俊哥’的大船,想來自己的未來也算是有着落了。俊哥那是什麼人?皇親國戚,正牌的太子,等到跟俊哥混上幾年,俊哥隨便發個話,那還不是想去哪家醫院就進哪家醫院呀。這麼簡單的賬誰不會算,更何況還可以切切實實的做一次救死扶傷的醫生,對自身實力的提升也是有着莫大的好處。
李斌把權利完全下放給了丁茜茜,由她負責篩選出二十名來,人太多了暫時自己還接納不了。丁茜茜這一回可真的成了欽差大臣了,手握尚方寶劍,主宰了手下六十多名報名者的生殺大權,這一下子‘茜姐’的名頭也在醫學院裡面叫響了,很是讓丁茜茜得意了一把。
李斌把情況跟譚磊通報了一下,讓他安排一下怎麼把這二十名實習醫生給送過來,搞得譚磊抱怨了老半天。如果這件事情早幾天提出來,可以讓這些學生們搭乘那二十艘漁船或者負責護送的軍艦一起過來,如今可犯難了,安排他們飛到肯尼亞或者埃塞俄比亞,然後再從陸路到索馬里?不妥,索馬里境內的那一段路程太危險。再派飛機護送?有點兒小題大做。譚磊非常不爽的嗯了一聲,臨了還沒有忘了問一句,你還要什麼東西都整理好了,我乾脆一趟都給你送過去。
李斌呵呵笑着掛斷了電話,這裡根本就是一片處女地,什麼都需要。
李斌叫上丁翔柱一起來到了近在咫尺的碼頭找到了史明友,韓平和王堅這兩個兼職的大保鏢和大翻譯自然也跟了過來,這麼幾天下來,韓平和王堅與史明友、丁翔柱相處的也比較融洽,特別是阿拉伯語說的比較流暢的韓平,簡直就被史明友當成了培訓講師來使了,每天只要一閒下來,堂堂的韓中校就得給那些招募來的工人們做培訓,培訓資料自然是史明友親手羅列的了。
按照譚磊通報的情況,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那二十艘漁船將在今天下午或者是傍晚時分到港,隨船而來的還有船廠的兩名技師,那兩名技師會暫時留下來給這些漁民們做一下艹作培訓,等到把這些漁民培訓的可以單獨艹作這些漁船了,他們再想辦法繞道回國。
這些漁船上滿載着李斌第二次要的那些物資,其價值和數量都不是一個小數目,李斌自然要安排一下接收的事宜。
聽說那些一百噸級的漁船今天就可以到港,這個消息以爆炸般的速度飛快的擴散開來,李斌正和史明友等人在碼頭上指點着安排那些物資該在何處堆放、如何保管的時候,族中的幾位長者已經腳步匆匆的趕了過來,遠遠的就與李斌合手打着招呼。
庫克族長不在村子裡,如此大事自然也需要有人出頭。李斌等人和族中的長者們詳細的商量了一下,安排好了人手場地準備接收這些物資,李斌派了一個年輕人到五公里外的軍營去了一趟,讓洛浦派回來一個班的兵力準備看守這些物資。雖然現在村子裡也沒有什麼閒雜人等,可是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像有些機器設備的零配件如果丟失了的話,那麼這臺機器設備也就等於暫時報廢了,再等到國內把設備送過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事情已經安排完了,可是碼頭上的人們卻久久沒有離去,反而還有愈增愈多的趨勢。李斌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距離預定的接船時間還有幾個小時,這些人不會是就這樣站在這裡傻等吧?
李斌返回了醫院,進門詢問了張銳,得知尚夏和庫克族長還沒有回來,李斌的眉頭不由得又蹙了起來。小腿的輕傷,醫治起來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而他們到現在還遲遲不歸,莫非是有什麼變故?
拉迪居住的村子叫做達卡卜,距離海德西有三十多公里,尋常乘坐馬車的話需要三四個小時,而現在已經將近中午了,按照常理來說,庫克族長他們早就應該回來了。
這一路上的安全李斌倒是不擔心,甭說庫克族長還帶了兩個小夥子,就是尚夏也是年輕人,雖然說尚夏是文職,可是他畢竟是軍人,平時的時候也是接受過一些軍事訓練的,一般情況下自保還是沒有太大的問題的。而且從海德西村到達卡卜村,一路之上都是在迪爾人和歐加登人的勢力範圍之內穿行,沿途還有一個迪爾人的村莊和三個歐加登人的村莊,應該不會有什麼變故。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李斌就是覺得心裡面不踏實,也許是那個拉迪給人的印象太壞了吧。能夠在一夜之間屠殺上千的哈維亞人,像這樣的劊子手也不可能會讓人踏實的下來。
午飯李斌就在醫院裡面吃的。不僅是李斌,有的時候丁翔柱和史明友也會跑過來蹭飯吃,不是說迪爾人對他們招待的不好,可是餐餐牛羊肉總也有吃膩的時候,反倒是溫玉雯的家常小炒更能勾起人們的食慾。
溫玉雯是南方人,做的菜雖然清淡一些,可是畢竟是地道的中國口味,能夠在異國他鄉吃到地道的中國菜那也是難得的享受。
今天的餐桌上是兩條清蒸的海魚,是村子裡的漁民在近海釣到的,作爲感激,自然要送來給中國來的醫生們嚐嚐鮮了。溫玉雯知道李斌的口味重,特意爲他炒了一盤萵筍炒牛肉,鮮紅的大辣椒炒菜的時候就把溫玉雯嗆了個夠嗆,此時把菜端上來,李斌看到她的眼圈還是紅紅的呢。李斌歉意的向溫玉雯道了謝,溫玉雯莞爾一笑,坐到了李斌的身旁。
在李斌的感覺中,溫玉雯就像是自己的大姐姐一樣,最少,比史倩更像是一個姐姐。不僅僅是溫玉雯的年齡要比史倩大上很多,而是溫玉雯的姓格使然,對別人無微不至的關懷,好像她處處都是在爲別人着想一樣,從來就沒有在意過自己的得失。
醫者仁心,可能說的就是溫玉雯這樣的人,沒有一顆仁心,你也沒有資格去做一名醫生。
李斌殷勤的爲溫玉雯盛了一碗湯,笑着衝着她說道:
“雯姐,我剛纔跟國內聯繫了。最近國內會有二十名實習醫生過來,到那時,你就可以回到部隊上去了。呵呵,你如果再不回去,恐怕哪天姐夫就拎着加特林過來找我了。”
溫玉雯的丈夫是南海艦隊海軍陸戰隊的一名軍官,聽說還頗爲強悍,連追求溫玉雯的時候聽說都是扛着槍去的。別管他是擺酷也好,是做作也好,反正他成功了,在溫玉雯的衆多追求者之中脫穎而出,一舉俘獲了芳心。
溫玉雯的臉上浮出了一絲甜甜的微笑:“他呀,他哪有那個本事,最多也就是靠着一身肌肉騙騙女孩子罷了。可能他連受傷的張銳都打不過。”
說着話,溫玉雯咯咯地笑了起來。自己不就是被他這樣騙來的嘛。
坐在一旁正在扒飯的張銳聞言急忙擡起了頭,使勁把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不滿的抗議道:“姐,不帶這麼埋汰人的。姐夫要是打我我還敢還手咋地?再說,姐夫憑啥要打我呀。”
張銳在醫院裡看了幾天的大門,與溫玉雯的關係突飛猛進,早就已經姐弟相稱了。看來這木頭要是發了芽,也是茂盛的一發而不可收拾,現在不僅愛說話了,還愛亂攀關係了。
李斌呵呵的笑了起來,這個傢伙嘴裡面說的好聽,可是也沒有否認溫玉雯的丈夫打不過他。
這時,習芸端着兩張新烙的大餅走了出來,伸手放到了李斌的面前。通過這幾天在一起吃飯,她知道李斌不太喜歡吃米飯,而是對面食情有獨鍾。
“哇,大餅。”張銳叫了起來,放下手中的米飯伸手就去抓那兩張大餅。
“啪”,張銳呀了一聲縮回了自己的手,不解的望着溫玉雯問道:“姐,你打我幹嘛?”
溫玉雯鳳眼圓睜,兇巴巴的瞪了張銳一眼:“姐燜的米飯不夠你吃呀?”
說着話,用眼睛偷偷地在習芸和李斌的身上掃了一下,傻小子,人家那是給你做的嗎?怎麼一點眼力見都沒有?
張銳愣愣的瞅着溫玉雯,又轉回頭來在習芸和李斌的臉上掃了一圈。終於恍然大悟,連着‘喔喔’了兩聲,直到看到習芸一張臉又漲的通紅了,才又急忙低下頭去端起了米飯。
“想吃就吃吧,一張餅而已。”李斌漫不經心地說着,隨手抓起了一張大餅在手中捲了起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