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彼此相擁半晌,不知過了多久,門外有敲門聲,“敬衍啊,飯好了,下樓吃點兒東西吧。”
是陶易然的聲音,蕭敬衍動了動,發現手臂已經有些僵硬,他聽到陶嘉的肚子咕咕叫,扯着她起來,“吃點東西吧。”
陶嘉點點頭,去盥洗室洗了臉,鏡子裡的自己,眼圈紅紅的,她又用冷水潑了幾把,才感覺舒服了一些,蕭敬衍走過來,遞給她毛巾,陶嘉擦了擦,蕭敬衍從後面摟住她,他在鏡子裡看到他們站在一起。
感覺無比的真實,不是在夢裡,而是真實的擁在懷裡。
陶嘉看到鏡子中的他們,脣角微微彎起,雖然肌肉有些不自然的緊繃,但是他們能夠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
他鬆開她,她爲他拍衣服上的褶皺,他看見她睫毛翹起,低頭溫柔的樣子,心裡暖暖的。
兩人下樓吃飯,這次晚餐的東西比較簡單,陶嘉輕輕的瞟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然後落座,蘇瑾柔的表情很平靜。
他們家是這樣,再怎麼有矛盾,該說的時候說,不會平時也夾槍帶棒的彆扭。
飯桌上,十分安靜,大家都默契的保持沉默,陶嘉其實沒有胃口,但是多少也要進食,畢竟身體還是要好好保護的。
蕭敬衍看她吃的不多,自己其實也沒有胃口,但是大家都是配合,不過,這時候,陶易然發現了個問題,“咦,念念呢?”
蕭敬衍說,“在那邊,正好我姐來了,幫忙照看。”
陶易然瞭然的點點頭,可不是嗎,這場吵架,怎麼能讓孩子聽到,都支走了。
一頓飯,在安靜中結束,已經很晚了,蘇瑾柔自然也沒再說什麼,話全在心裡憋着,也要挑時候說。
陶嘉洗澡出來,蕭敬衍非要給她吹頭髮,她笑着說,“你先去洗,洗完了我幫你吹。”
蕭敬衍覺得她今天特別的溫柔,笑着摟了摟她的腰,吻了吻她的耳垂兒,“好,你等我出來。”
等到蕭敬衍出來,陶嘉頭髮已經吹乾了,她盤腿坐在沙發上,正看筆記本,手指機鍵如飛,蕭敬衍相當佩服她,特別的能夠壓抑情緒,發泄完了一次,很快就能正常工作了。
但是他仍是看着不舒服,覺得自己被忽視了,他走到她後面,摟住她脖子,“說好的,爲我吹頭髮呢?”
他看到好幾個股票走勢圖,心想,這時候還想着賺錢呢,得多缺錢啊。
當然,他沒說什麼,陶嘉很快把筆記本放一邊,手指揉着他的頭髮,就開始吹了起來,其實蕭敬衍的頭髮沒多長,幾下就幹了,他還有些意猶未盡她的小手,揉捏的溫柔勁兒,就結束了。
他捉住她手,陶嘉本來站在沙發的後面,整個人被他撈到前面來,她着實嚇了一跳,蕭敬衍很快從後面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鼻子嗅着她的髮香,“好香。”陶嘉橫過身來摟住他的脖子,彼此貼得太近,脣幾乎碰上,她穿的是睡袍,腿下面直接就是他的腿,裡面什麼都沒有穿,兩人這麼挨着坐着,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反應。
他湊在她耳邊,輕吻她的耳垂兒,呼吸越發灼熱,陶嘉摟着他的脖子,手指在他脖頸上輕輕撫摸,任由他的吻一直順着她的脖頸向下,下面好像越來越脹的厲害,但是,她來的很慢。
他卻已經等不及,抱起她壓在牀上,慢慢一點一點吻着,他的吻輕柔而熾熱,他了解她的每一個敏感點,耐心的一點一點挑起。
他慢慢的撥開她的睡袍,陶嘉也慢慢扯開他的,兩人動作默契,她儘量的配合,讓他舒服,他幾乎是吻遍了她的全身,慢慢的,一點一點兒的沉入進去,可是,陶嘉還是皺起眉梢,真的是有點兒疼。
她的身體輕輕的抖了抖。
太緊了,他想,但是他沒有着急動作,而是將她摟的更緊,讓彼此貼得更緊,彷彿沒有一絲的縫隙,陶嘉也緊緊的摟着他,所有的感官都無比貼合和興奮,然而,她更在意這一刻的溫暖。
他們是如此緊密的融入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溫度和呼吸,真實的相擁,沒有任何的隔閡,是最原始的愛,最純淨的。
他就這樣捧着她的臉,深深的凝視着她,“嘉兒,你是我的,永遠都是。”她也認真的看着他的眉眼,擡頭主動吻上他的脣。
我是你的,永遠都是。
他的神經越發興奮起來,感官無限的敏感,他用力吻着她,不停地貫入,他們還是那樣的默契,一整夜,他不停地索要,陶嘉十分疲憊,然而,求饒聲淹沒的無聲無息。
他抱着她清洗的時候,她已經累的睡着了,他卻無法入眠,瞅着她的睡容,就想起了他們第一次的時候。
那時候他們都十分青澀,他忍得很難受,一開始,他並不說,後來他總逗她,小丫頭在感情方面其實很遲鈍,一門心思的學習、看書、賺錢,就是不懂性,雖然基本的常識是有的,但是也在表面。
他說他忍得難受,她就臉紅,又很心疼的樣子,卻閃閃躲躲,不願意。
隱約記得,她自己查了些這方面的資料,偷偷的,生怕他知道,但是那些書上的東西記錄的也沒那麼詳細,百度上說的亂七八糟,期間他還逗她用她的小手解決了好幾次,想起她當時那生氣,又臉紅心跳的模樣,他現在都想笑。
別的地方挺聰明,這方面,就是有點傻氣,當然,他知道,她的確是心疼他,擔心真憋出個病來。
直到他們確定關係,要結婚的時候,她才同意,仍然是他想了很多話逗她,她還真信了。
可是第一次特別的不容易,雖然有理論知識,但是實踐起來,那些都是扯淡,其一是她很排斥,其二,她膜特別厚,一直進不去。
她又特別的疼,他一直不敢太過勁兒,每次太過勁兒她就疼的渾身哆嗦,臉煞白煞白的,一直折騰了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破,就差去醫院切了。
但是,那也顯得他也太沒用了吧,當然沒有去醫院,最後他還是狠下心來,早狠心,少遭罪,結果頂破了,她流了那麼多的血,當時他嚇白了臉,她是疼的都說不出話來。
他知道她十分能忍疼,不是特別疼,她基本上都不會出聲,但是她當時額頭上都是汗珠子,後背上也是,身體蜷縮在一團,就差點兒送醫院去。
不過,當然沒什麼事,是他們自己太擔心了,但是後來他在碰的時候,她看上去挺排斥,很害怕,卻挺配合,這一點,他十分感動。
想到此處,蕭敬衍又捏了捏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抱在懷裡,輕輕的摟着。
這一夜,好眠,但是沒睡多久,天就亮了。
翌日早上,陶嘉醒來,一起身就覺得腰部痠痛,腿下牀的時候還有些抖,她當然知道,這是因爲某人太不節制的緣故,於是她又支着身體,躺回了牀上。
但是腦子裡一瞬間,竟然想起來趙悅寧說的話,她說她滿足不了樑佑辰的慾望,不是個女人。
呵呵——
她又想起那個中醫跟樑佑辰說悄悄話,據說她身體在車禍後特別弱,需要好好調養,不能房事,不然虧空更爲嚴重。
當時她覺得說的挺有道理,人的體力有限,經常房事會有一定的影響,可是那個中醫顯然說的太嚴重了些。
不過,他爲什麼這樣說呢?
現在想想,其實那時候,她雖然嫁給了樑佑辰,以陶歆的身份,但是跟對方肢體接觸的時候,她一直很排斥,樑佑辰其實挺心疼,也沒有勉強,於是就這樣,大家都相安無事。
陶嘉想到這裡,輕輕吐了一口氣。
感謝對方沒有用強,不然,她真的……真的會留下很深很深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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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個人,有嚴重的潔癖,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都相當潔癖的厲害,不允許有一絲不乾淨的東西。
“想什麼這麼專注?”蕭敬衍一睜開眼睛,就看她瞅着窗簾發呆,不是瞅着他,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陶嘉本是側着身子,她微微擡了擡臉,就看到了他,伸手就在他鼻子上捏了捏,“你是不是有事情問我。”
蕭敬衍問,“什麼事啊。”他還真沒有什麼事問,除了一件公事,但是在牀上談公事,多掃興。
陶嘉微微垂着眼睛,手指摩挲着他青色的胡茬,有點扎手,蕭敬衍只覺得對方這是在誘惑他,小手兒在他臉上滑動,弄得他又是一陣興奮,身體繃起來。
“倘若我這四年失守了,你有想過這個問題嗎?”她狀若無意的說,聲音好像是在說笑。
他卻突然嗤笑一聲,笑得要抽了。
陶嘉詫異,“你怎麼笑成這樣?”
蕭敬衍好不容易忍住了不笑,捏着她鼻子說,“就你這樣,還失守?”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抱你嗎?你當時特別生氣,氣的臉都紅了,當時我沒在意,後來聽人說,你把那件衣服都扔了,洗了好幾個澡,我當時聽了特別生氣。”蕭敬衍的表情十分嚴肅。
“我有那麼髒嗎?你至於去洗澡,還把衣服扔了。”
陶嘉支着頭想,“人身上都有細菌的,我那是爲了我人身安全着想。”
蕭敬衍笑岔氣了,他咳嗽着,手捏着她雪白的下巴,“你這會兒怎麼不去洗了?你全身上下都被我摸遍了。”
陶嘉一聽這話,頓時生氣了,她掀起被子就準備下牀,卻被某人再次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