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裝嫁給你 240 我想親她。 天天書吧
不過,宋疏影一向是聰明伶俐,在收回目光的同時,就落在了身邊的韓瑾瑜身上。
或者,那個女人並不是在看着她,而是看着……韓瑾瑜?
宋疏影問韓瑾瑜:“你……”
韓瑾瑜轉過來,“嗯?”
“……沒事,走吧。”
得到前面到了宿舍前需要轉彎的時候,宋疏影又向東大廳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女人已經不見了人影。
韓瑾瑜在宿舍樓下等着,宋疏影上了樓去簡單的收拾兩件衣服。
等到宋疏影剛剛一上樓,溫雅便從後面走了過來。
韓瑾瑜看向溫雅,目光涼薄。
溫雅擡眼看着韓瑾瑜:“韓瑾瑜,你不要用這種目光來看我,我只用你半個小時的時間,只有半個小時,你讓我把我想說的話說出來。”
………
寢室內,剛好因爲下午沒有課,何淑慧在寢室裡洗衣服,宋疏影進來的時候何淑慧從衛浴間探出來腦袋來,“你發燒好了沒?中午遇見蘇瑩瑩學姐了,問了兩句你的情況。”
“嗯,已經好了。”
宋疏影爬到牀上去收拾東西,拿出來一個很大的揹包,從衣櫃裡拿出來兩件衣服,順帶對照課表,看了一眼這個星期接下來幾天的課程,一般大一都是大類的課程,通識課和必修課,專業課到大三才會上,大一的課程並不是很緊張。
她對衛浴間的何淑慧喊道:“明天上午的胚胎學你幫我把書拿去教室。”
何淑慧滿手都是泡沫,開着水龍頭沖洗,轉過頭來問:“你晚上不回來住了?”
宋疏影點頭:“我出去住兩天,發燒了醫生不讓吹空調。”
“那把寢室空調關了不就行了麼?”
宋疏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從陽臺上走出兩個室友,其中一個人已經從桌上拿了空調的遙控板,然後將風速調的大了一些,“熱死了,在陽臺上站了一會兒就滿身都是汗。”
宋疏影還以爲寢室裡就何淑慧一個人,卻沒有想到另外兩個人也在。
何淑慧皺了皺眉:“疏影發燒了不能吹空調,把空調溫度調低一點吧。”
畢竟是剛剛開學,幾個室友也纔剛剛認識,處於生疏的階段,彼此說話都還算是客氣。
這兩個室友低聲耳語了幾句,就坐到牀邊,拿着耳機開始用手機看電影,沒有多說什麼話,宋疏影冷冷的看了一眼,想起韓瑾瑜的話,要搞好同學關係,便剋制住了自己想要開口的衝動,拉住了一邊的何淑慧,搖了搖頭:“沒事兒,反正我是要出去住了,就這幾天,正好韓瑾瑜來了,我跟他出去住幾天。”
因爲宋疏影和何淑慧提到過韓瑾瑜,只不過隱去了輩分的關係,就說是普通朋友,遠房的一個表哥,已經超過三代沒聯繫,沒有血緣關係。
當時何淑慧聽了就曖昧的笑,嘿嘿嘿的好幾聲,宋疏影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等到宋疏影收拾了東西出了門,寢室門一關上,後面兩個坐在牀上的女生便開始竊竊私語了。
因爲她們兩個剛好就看見剛剛來送宋疏影來到寢室樓下的那個穿着西裝的男人,一看就是有錢人。
“怪不得這麼清高,還不是被有錢人給包養了。”
“你看清那個有錢人長什麼樣子沒有?好像是四五十的老頭啊,有些人真的是爲了錢什麼都能幹得出來。”
“我看她的護膚品全都是大牌子的,我網上查了一下,一套都要七八千呢,原來是有人養着呢。什麼時候我能那麼有錢就好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長得漂亮長得美,咱們能比的了啊?”
何淑慧剛剛拉開了陽臺的門,剛好就聽見了這最後一句話,“你們說什麼呢?”
這兩個室友也是知道,宋疏影和何淑慧的關係比較好,“沒什麼,我們就是在看電影,在說一個綠茶婊。”
………
宋疏影從寢室樓內出來,卻沒有見到韓瑾瑜了。
人呢?
剛剛不是說了是在樓下等麼,現在也就才十分鐘,就沒了人影。
宋疏影剛剛拿出手機來,想要給韓瑾瑜打電話,身後傳過來一個聲音。
“韓哥是讓我到這裡來接你。”
宋疏影轉身,見是高雨。
“好。”
之前宋疏影從來都沒有和高雨單獨待在一起過,但是她能感受到高雨對她的敵意,雖然並不知道這種敵意從何而來,也許是因爲韓瑾瑜?可是,偏偏上一次在C市買酒下藥的事情中,高雨又切切實實的是將宋疏影推向了韓瑾瑜。
真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
宋疏影坐上了副駕,繫好安全帶。
她的目光掠過一邊主駕駛位上的高雨,看到了她左手手指上一扇耳光的一道銀光。
是一枚婚戒。
宋疏影擡眸,瞄了一眼高雨的側臉,便轉臉又看向車窗外。
高雨的餘光,將宋疏影的這一系列動作全都收入眼底,雙手平穩地握着方向盤,說:“你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宋疏影雙眼平視前方,盯着前面一輛大衆的後車標,說,“不關我的事,我都不關心。”
“那如果是關於韓哥的事情呢?”
宋疏影問:“韓瑾瑜的什麼事?”
高雨說:“韓哥一直想金盆洗手的,你知道吧?”
“知道。”
雖然韓瑾瑜從來都沒有直接告訴過宋疏影,但是從他開始接手一部分韓家的企業工程,她也能看得出來,只不過張老那邊,這種脫黑的事情,並不是說甩手不做就可以的了,必須要一點一點脫掉,循序漸進,根本就不可以一蹴而就。
高雨將宋疏影送到一家酒店,門口,然後將一張房卡遞給她。
宋疏影拿了房卡,開車門下車的同時,留下一句:“謝了。”
她原本以爲高雨給的房卡,是事先已經開好的一間套房,但是,進入之後,看見在寬大柔軟的牀上,散落着男士內褲,就……有些凌亂了。
是一條藍色的平角內褲。
宋疏影走過去,用兩根手指頭捏起內褲的邊緣,拎起來看了一眼……
看尺寸……
呃,應該……是韓瑾瑜的……吧?
………
而此時此刻,在宋疏影手中這條內褲的主人,正坐在一家餐廳內,面對面坐着的,是溫雅。
服務生走過來,問:“您兩位麼?推薦我們這裡的情侶套餐,只需要……”
當韓瑾瑜冰冷的眼光掃過來的那一瞬間,服務員打了一個寒顫,將接下來的話,重新吞進了口中。
溫雅倒是直接將服務員手中的菜單接過,隨便翻了兩頁,啪的合上,重新遞還給服務生,說:“就點你剛剛說的那個情侶套餐。”
服務員離開,韓瑾瑜起身,溫雅趕忙伸手過來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我們中午都沒有吃飯,”溫雅說,“一邊吃一邊說,瑾瑜,就算我們拋卻了之前的關係,現在連陪我吃頓飯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了麼?已經好幾年都沒有見面了。”
韓瑾瑜不着痕跡的將溫雅的手臂掙開,卻依舊是坐了下來。
等到情侶套餐上來之後,其中還包括着一瓶紅酒。
“您二位慢用。”
溫雅開了酒,倒了兩杯,一杯端給韓瑾瑜。
韓瑾瑜沒有接。
溫雅便將自己面前的酒杯端起,與韓瑾瑜面前的酒杯輕碰,然後仰着頭一飲而盡。
或許是喝的有點急了,玫紅的液體順着嘴角流淌下來。
韓瑾瑜抽出一張紙巾來,越過桌面遞給溫雅。
“謝謝,”溫雅用紙巾拭過自己的嘴角,擡眼,帶着一種溫情脈脈看了一眼韓瑾瑜,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照顧我。”
韓瑾瑜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似乎已經是多了一絲譏誚,“那是我剛纔做錯了,我本來是想要將紙巾扔進紙簍內的。”
溫雅臉色訕訕。
片刻之後,她說:“瑾瑜,我這一次回來,需要你的幫助。”她赫然擡起頭來,“我想離婚。”
韓瑾瑜單手撫摸着高腳酒杯光滑的玻璃壁,說:“或許,你找錯了人,談離婚的事情,應該是找你的丈夫談,而不是我。”
溫雅點頭:“我知道……但是,現在許謙不同意離婚……”
韓瑾瑜已經將手中的酒杯向前推了一下,起身,說:“我不是許謙,他不同意離婚,你應該去找的是他,或者是律師,而不是我。”
溫雅一下子拉住韓瑾瑜,雙眼已經帶上了淚光。
“瑾瑜,我是來向你幫助的,我希望你現在能幫幫我,因爲,我跟許謙說,我一直喜歡的人是你,不是他,所以,我想要你這一次,能和我……”
韓瑾瑜冷冷笑了一聲:“能和你怎樣?溫雅,你別忘了,現在你是已婚,我也是已婚,我根本幫不了你什麼。”
他將溫雅的手甩開,還是保持有應有的紳士風度,拿出錢包,招手讓服務員來結賬。
韓瑾瑜轉身,溫雅說:“韓瑾瑜,在法律上,現在你和宋潔柔已經不算是夫妻關係了,分居兩年,就算是法院都會判離的,你如果想離婚,輕而易舉就可以離了婚的。”
韓瑾瑜腳步頓了一下,轉過來,在見過溫雅之後,第一次露出笑容,但是,這樣的微笑,卻好像是在嘲笑一般。
“這和你有關麼?”
韓瑾瑜說完這句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了韓瑾瑜的這句話,溫雅深深的呼吸,將放在韓瑾瑜位置上的高腳酒杯拿過來,看着杯中盪漾的酒液,然後直接翻轉酒杯,將裡面的紅酒全都澆在了面前的牛排套餐上,頓時一陣難言的味道。
已經找錢回來的服務員看見這位女士這樣的動作,也是吃了一驚,將找回來的零錢遞上去。
溫雅說:“給你的小費了。”
說完,溫雅就已經拎起自己的女包,踩着七釐米的高跟鞋,踩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十分清脆的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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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瑾瑜在之前打電話給高雨,讓高雨帶着宋疏影去他所住的酒店,去另開一間房。
可是,卻沒有想到,高雨卻直接把他所住的那間套房的備用房卡給了宋疏影了。
房卡在門外,滴的一聲打開。
韓瑾瑜手中拎着外賣的袋子,他是特別去了一家宋疏影很喜歡吃的餐廳,帶了兩份菜回來。
他本來想着是進來先洗個澡,換一件衣服,然後再聯繫宋疏影問是在哪個房間,再將外賣給送過去,剛纔在A大的校園裡跑的實在是太匆忙了,身上的襯衫都已經被汗溼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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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打開門的一瞬間,韓瑾瑜楞了一下。
目光首先落在前面不遠處的一雙女式板鞋上,是宋疏影穿的鞋子。
而擡起頭來,目光隨之向上,落在在酒店套房內的晾衣架上,端端正正地掛着一條男士的平角內褲,還有一件白色的男式襯衫。
韓瑾瑜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沒錯,就是他的。
從浴室裡,宋疏影捋起袖子走出來,看見韓瑾瑜笑了笑:“我剛剛看見你衣服都團在牀上,順手就給洗了。”
韓瑾瑜:“……”
宋疏影接着說:“我本來想着把內褲晾到陽臺上去的,但是陽臺不是密封的,索性這房間裡面有室內晾衣杆,還不錯。”
韓瑾瑜:“……”
宋疏影走過來,接過韓瑾瑜手裡的外賣袋子,說:“我現在已經快餓暈了,正好,有吃的。”
韓瑾瑜:“……”
宋疏影走到桌邊,將外賣袋子打開,是她喜歡吃的菜,俯身聞了聞,“好香。”轉過頭來看韓瑾瑜,見這人依舊是站在原地沒有動,便問:“韓瑾瑜,你是傻了啊?你吃過了沒?”
韓瑾瑜:“……”
宋疏影從椅子上跳起來,走過來,直接用肩膀撞了一下韓瑾瑜的肩膀,“喂!”
她這樣一撞,韓瑾瑜纔算是回過神來了,鬆了鬆領口,向浴室內走去,“我先去衝一下澡。”
宋疏影看着韓瑾瑜的背影,察覺到他耳後竟然有可疑的紅暈,眨了眨眼睛。
韓瑾瑜將浴室門關上,背靠着門板,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面前光湛如新的鏡面內,照出他此刻好像是鳥窩一樣亂糟糟的頭髮。
他將衣服脫了,開了花灑站在下面,閉上了眼睛,從頭髮上衝洗着。
其實,韓瑾瑜現在十分在意的是,宋疏影是不是看到了……內褲上面的可疑白色痕跡……
想到宋疏影用她柔軟的手幫他洗內褲,滿是細膩的泡沫……
要憋出內傷了。
韓瑾瑜直接將熱水器的冷水開關一下子開到最大。
………
這個晚上,宋疏影依舊是睡在這個房間裡,而韓瑾瑜又另外開了一個房間,在宋疏影隔壁。
臨睡前,韓瑾瑜將房間內的空調遙控板拿走了,說:“吃了藥好好地捂一夜。”
現在這種天氣,就算是不蓋着被子捂,隨便動一動就是一身汗,宋疏影已經熱出了一身的汗,說:“你放着唄,我不會開空調的。”
韓瑾瑜已經反手關上了門,“我拿走了,你就絕對不會開空調了,但是放着,你肯定會開空調的。”
“我難道就是這麼沒有意志力的人麼?”
宋疏影走過來,直接攔在韓瑾瑜面前。
韓瑾瑜一眼我已經看透了你的表情,剛剛擡手想要抓住門板的扶手,手中一鬆,這邊宋疏影已經將他手中的遙控板給順走了。
宋疏影將遙控板在手中上下扔了兩下,“我拿到了。”
韓瑾瑜挑眉,向宋疏影走近一步,然後伸手就要去拉宋疏影的手臂,宋疏影眼疾手快及時向後退開,但是,她也就是憑着一點手腳敏捷靈活的小聰明,而韓瑾瑜那纔是真正的只用一隻手就能將宋疏影給抓住。
但是顯然宋疏影這是難得的興致,之前韓瑾瑜也確確實實教了宋疏影幾招類似於女子防身術和擒拿手,現在宋疏影倒真的就用上了。
韓瑾瑜向上勾了勾脣角,便樂的和她過招。
終於,宋疏影反手壓住韓瑾瑜的手臂,一條腿橫過他的小腿,剛剛想要摔過去躲開的同時,韓瑾瑜已經先一步重複了宋疏影的動作,於是,宋疏影腳踝被勾了一下,一下子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而韓瑾瑜壓在她的身上。
宋疏影已經完全收斂了臉上的笑,說:“還不起來?”
然而,就在韓瑾瑜起身的那一刻,宋疏影已經從枕頭下面摸到了匕首,刀鞘都來不及收,就橫在了韓瑾瑜的脖頸上。
韓瑾瑜的後頸上,頓時穿過了一絲金屬的涼意。
宋疏影臉上帶着笑,眨了眨眼睛,“我贏了。”
韓瑾瑜一雙眼睛黑漆漆的,幽沉好似深潭,波瀾不驚,好似能透過宋疏影的一雙眼睛,一直看到內心。
要不然說眼睛是內心的一扇窗呢。
“是的,你贏了,”韓瑾瑜笑了笑,右手卻舉起來一個白色的東西,“但是,我拿到了。”
宋疏影看向韓瑾瑜的右手,是白色的空調遙控板。
她看向韓瑾瑜,感覺自己在韓瑾瑜雙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小小的。
宋疏影將匕首收起來,刀鞘拔掉,光亮的刀刃立即將頭頂的燈光折射出銀白的亮光。
宋疏影說:“爲什麼要把匕首送我?”
她雖然從來都沒有提起過,但是也知道,這把匕首,韓瑾瑜已經帶着多少年了,反正是自從第一次她跟着韓瑾瑜去S市的家,就摸到了韓瑾瑜腰側的這一把硬實的匕首。
韓瑾瑜說:“給你防身用。”
“好,謝了。”
“不客氣。”
這個晚上,雖然是韓瑾瑜拿到了空調遙控板,沒有開空調,卻留在了房間裡,只不過宋疏影睡的是牀,而韓瑾瑜睡的是沙發,而已。
兩人之前在S市的家中,就是住在一起的,習慣了,並沒有什麼不妥。
而這間套房是類似於那種客廳和臥房的構造,只不過沒有臥室門,宋疏影在牀上,韓瑾瑜在沙發上,中間隔了一半的牆面。
宋疏影吃了藥之後就昏昏欲睡了,原本還拿了一本從圖書館借來的醫學的書,看了兩眼就有些昏昏欲睡,靠着身後牀頭的靠枕,頭一點一點的。
韓瑾瑜正在整理高雨發來的一份碼頭的貨品表,因爲是涉及到核心的一份資料,所以需要反覆覈對,親自核對,注意力屬於比較集中的,便沒有多注意靠着牀頭的宋疏影。
等到韓瑾瑜覈對過一張貨物清單,擡起頭來,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宋疏影。
宋疏影的書擋在身上,枕着靠枕的腦袋一點一點向下滑,已經即將落下來了。
韓瑾瑜將筆記本電腦放在一邊,走到宋疏影身邊,書抽走,掃了一眼上面的人體結構圖,夾了書籤放在牀頭櫃上,將頭頂的壁燈給關了,將靠枕抽下來,扶着宋疏影的肩膀,讓她安安穩穩地躺在枕頭上。
好像是睡着了。
韓瑾瑜將被子給宋疏影向上拉了一下,將裸露在外面的雙臂蓋在被子下面。
整個房間都是黑漆漆的,唯有在沙發上,韓瑾瑜的筆記本電腦的光還在亮着,唯有從窗簾縫隙透出來的點點光線。
韓瑾瑜看着宋疏影的臉,睫毛卷翹濃黑,好像是兩把小刷子一樣覆蓋在眼瞼上,因爲睡眠時眼球的震顫而微微顫動着。
他的目光落在宋疏影的眼睛上,落在臉頰上,在向下,落在脣瓣上。
而就在這個時候,韓瑾瑜的腦海裡就忽然竄出來一句話——我想親她。
他真的爲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心裡怦然跳動了好幾下,像是要衝破胸腔一樣。
宋疏影全然不知,依舊是躺在牀上,呼吸平穩。
人的眼睛就是有這種能力,適應了黑暗之後,看得很清楚,就如同白天一樣。
韓瑾瑜看着宋疏影此時此刻安靜的睡顏,然後蹲下來,不知不覺的,心跳有些加快,面龐越來越靠近了躺在牀上的宋疏影,越來越靠近,越來越……近。
韓瑾瑜的雙臂撐在宋疏影的兩側,嘴脣輕輕觸碰上宋疏影的脣,和上一次接吻的時候的記憶,一樣柔軟,想要人進一步去用舌尖去探索。
但是,韓瑾瑜知道,他不能。
宋疏影睡覺輕,雖然現在是吃了退燒藥,所以安眠成分重一些,纔會現在都絲毫沒有察覺。
韓瑾瑜雖然並沒有用舌尖,但是雙脣卻貼着宋疏影的脣瓣時間久了些。
說久也不久,也就只有三秒鐘。
移開了脣之後,韓瑾瑜並沒有起身,撐着雙臂,又輕啄了一下宋疏影的脣,保持了三秒鐘。
一、二、三……
這一次,就當韓瑾瑜想要起身的時候,近在咫尺的這雙緊閉着的美目,忽然間就睜開了。
韓瑾瑜:“……”
他愕然睜大了雙眸,而此時此刻,雙脣依舊貼着宋疏影的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