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盛裝嫁給你 266 危險邊緣 天天書吧
頭頂是一片墨藍色的星空,璀璨,在樓前,是一株很茂盛的合歡樹,枝丫遮住了大半個天空,月亮彎彎的好像是鉤子一個掛在一根尖利的直伸到天空的樹杈上,黑影幢幢。
宋疏影擡頭看了一眼,手中的匕首握的緊了緊,手掌心內已經出了汗。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到處都是翻箱倒櫃的聲音,劇烈的撞擊聲好像都能震動着地面。
她一條腿已經跳上了陽臺,有時候,這種半開放的露臺還是比較好的,在危險的時候,可以直接跳下去。
她幾乎在一瞬間就已經放棄了要用自己手中的匕首和來人拼命的打算,對方手裡有槍,她拼不過槍,必須要先保命。
這片區域算是一箇中間地段,黑白兩邊都輕易不涉足的地方,不僅僅是韓瑾瑜,顧青城也在這邊。
卻並沒有想到,就算是在這樣的區域也能發生這種事情。
在門外,一個人已經走到了陽臺,使勁兒跺着門,口中罵罵咧咧着一些話,宋疏影聽不懂。
就在陽臺外的鎖被踢的鬆動了,宋疏影一下子直起腰來,雙手扶着陽臺上的臺子,在陽臺這邊有一個拉環,宋疏影想着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就拉着這個拉環,等到向下跳的時候,單手已經掰着牆面,握住鐵質的拉環。
就在門被砸開的同時,宋疏影幾乎已經在一瞬間決定要跳下去,身後傳來一聲“宋疏影!”
韓瑾瑜跑過來,已經伸出手來,迅速的抓住了宋疏影的手腕,將她向上拉。
宋疏影一隻手生硬的扣着拉環,她的力氣還是不夠,被吊在半空中的一瞬間,覺得自己手臂上的筋骨都要被拉扯斷了,身體一下子被繃緊被拉直,手指被拉環的力量扯動的很很疼了一下,手肘的關鍵部位擦過牆面,滑了一下滑出血來。
幸而,韓瑾瑜兩隻手已經將宋疏影給拉了上來。
宋疏影雙腿重新踩到地面上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虛軟的,一下子趴在了韓瑾瑜的懷抱裡,因爲韓瑾瑜拉扯的用力,宋疏影的鼻子一下子就撞上了韓瑾瑜的胸膛上,頓時被撞得眼淚都出來了。
韓瑾瑜卻絲毫沒有半分懈怠,拉着宋疏影,上上下下看她是不是傷到了哪裡。
宋疏影搖頭:“沒事,我沒有傷到。”
韓瑾瑜似乎是對於宋疏影的話不相信,必須是要自己認真的確認過才行,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宋疏影一雙眼睛特別亮,手中還緊緊的握着韓瑾瑜之前給的匕首,匕首的刀刃鋒利的閃着光。
韓瑾瑜將宋疏影牢牢地護在懷裡,“別怕,有我在。”
宋疏影忽然笑了一聲:“我沒有怕啊。”
外面還是有響動,聲音嘈雜混亂,但是,韓瑾瑜抱着宋疏影,完全僵她護在懷裡,靜靜地靠着牆角。
“你不用出去幫忙?”
“不用。”
“你的手下會以爲你在偷懶的,”宋疏影笑了一聲,“該出去的時候卻躲在這裡摟着一個女人,人家會說我是狐狸精的。”
“原本就是爲了你。”
從一開始,就只是爲了宋疏影。
韓瑾瑜說話一向簡潔,現在更是如此,不過,卻是每一句話都好似能觸動人的心靈。
過了一會兒,等到外面嘈雜的聲音逐漸消弭,韓瑾瑜帶着宋疏影站起來,護着她向外走,“你簡單的收拾幾件東西。”
宋疏影並沒有什麼需要收拾的,也就是兩件衣服,順帶幫韓瑾瑜收拾了衣服,手機放進包裡。
在走廊上,觸目所及,一片狼藉。
等到了樓下,不遠處有一輛黑色的車,韓瑾瑜緊緊的握着宋疏影的手,另外一隻手扣在腰上。
宋疏影能看得出,韓瑾瑜扣在腰上的那隻手,摸到的是一把手槍。
等到距離車子有三米的距離,是一個低緩的斜坡,韓瑾瑜將宋疏影護在身前,抱着讓她先上去。
但是,就在宋疏影動車門的同時,忽然後面一股大力,緊接着,身後的韓瑾瑜便將宋疏影一下子撲倒在地面上,宋疏影猝不及防,臉頰重重的擦在地面上,被粗糲的砂礫摩擦臉頰痛了一下,她感覺到臉頰被擦破了。
隨即,身上的重量已經消失,手中緊握的匕首被韓瑾瑜順手拿走。宋疏影眼前黑了一片,等到眼睛恢復清明的同時,便看見了韓瑾瑜剛剛堪堪躲過面前一個人向他扎過來的刀子,手槍是裝了消音器的,聽不見一丁點聲音。
韓瑾瑜在這個人手腕上緊扣,死死地攥着,然後在手肘上猛地用匕首一紮,這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叫喊,但是,另外一隻手的一把刀,翻轉了一下向韓瑾瑜頸項扎過來!
這種情況下,韓瑾瑜手中匕首刀刃根本就反手不及!
而就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機,隨着嘭的一聲,面前的壯漢已經倒在了地面上,翻了一個白眼。
壯漢倒下,顯現出後面的一個纖細身影,宋疏影手中舉着的石頭,也隨即掉落在地面上,上面沾着有點點鮮血。
她劇烈的喘息着,半邊臉頰上全都是黑灰,還有紅色的血跡。
她看了一眼面前的韓瑾瑜,韓瑾瑜伸手拉住她,“走!”
車子在道路上平穩的行駛着,車廂內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此時此刻,逼仄壓抑的好像是一個冰窖一般。
韓瑾瑜開車直接到了一處住所,從車內下來的時候踉蹌了一下,宋疏影及時的從身邊扶住了她。
她目光沉靜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座公寓,在黑夜中,竟然好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擡頭,大約是接近頂層的位置,亮着一盞燈,似是野獸的一雙眼睛。
“這是哪兒?”
韓瑾瑜額上已經覆了一層汗,汗水流淌下來,浸溼了衣領,他咬牙道:“方元東的家。”
宋疏影會意,方元東算是負責韓瑾瑜的私人醫生。
她扶着韓瑾瑜上了樓,在黑漆漆的走廊上,忽然從前面不遠處開了門,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手裡拎着黑色垃圾袋的大媽。
宋疏影及時的拉着韓瑾瑜進了安全通道。
現在兩人這個樣子,渾身髒兮兮的還有血跡,絕對不能讓別的人看見,只會報警然後驚動警察,卻絲毫沒有用處,相反還會誤下很多事。
安全通道內,宋疏影的聲音格外清晰:“幾樓?”
韓瑾瑜說:“五樓。”
“能上的去麼?”
宋疏影牢牢地扶着韓瑾瑜,他身上的力氣幾乎全都傾在宋疏影身上。
“能。”
雖然韓瑾瑜說是能,不過上樓的時候卻真的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一直到了五樓,宋疏影也出了一身的汗,她不知道爲什麼韓瑾瑜會在這樣短短的半個小時內虛脫成這樣,最起碼剛纔在開車的時候,兩人真的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
按了門鈴,裡面很久都沒有人開門,宋疏影便將手機拿出來,給方元東打了電話。
方元東同樣是醫生,只不過他的身份特殊,對於韓瑾瑜這些人也就算是兼職而已,手機二十四小時都是開機的,最起碼之前在見過方元東的時候都是如此,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有所改變。
電話接通,明顯是帶着有些睡意的聲音,“喂。”
“韓哥受傷了,我們現在在你家門口。”
門在面前打開。
裡面的燈光霍然亮起,不僅僅是宋疏影韓瑾瑜閉了閉眼睛以適應,就連開燈的方元東都用手擋了一下。
他明顯是在睡夢中被吵醒,身上還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
從另外一間房內,走出來一個穿着睡裙的女人,外面套着一件針織衫,也是迷茫的揉了一下眼睛。
宋疏影的目光凜了一下。
方元東介紹說:“我妹妹,方妍。”
當他扶過韓瑾瑜的肩膀,目光向下落在韓瑾瑜的肩膀上的同時,驚愕的叫了一聲:“韓哥,你中彈了!”
宋疏影轉眼看過去,纔看見韓瑾瑜的臉色出奇的蒼白,嘴脣都毫無血色,而身後的衣服已經溼了一大片,觸手是一片血跡。
中彈了……
卻是在什麼時候?剛剛忽然間將她從後面撲倒的那個時候麼?
………
在房間內,方元東已經用了剪刀將韓瑾瑜身上黏在傷口處的衣服剪開,露出脊背。
韓瑾瑜的傷口在接近肩膀的位置,彈孔依舊在汩汩的向外冒血。
宋疏影看見,覺得這血液刺的雙眼通紅。
韓瑾瑜背上的傷口很多,除了肩頭中彈之外,還有刀痕,宋疏影知道,剛纔在衝出來的時候,韓瑾瑜爲何會一直在背後護着她。
“我這邊只有外敷的麻藥,二十分鐘纔有效,但是子彈必須馬上取出來,所以不打麻藥了,你忍着點兒。”
“嗯。”
方元東已經消毒好了醫用工具,這邊止血藥和繃帶都已經準備好,卻沒有想到一邊的宋疏影忽然開口說:“我來吧。”
方元東有些詫異。
宋疏影半邊臉已經在地面上摩擦,已經出了血,方妍幫忙清理上藥,血痕明顯,卻已經不再流血了。
宋疏影看着方元東,說:“我也是主刀的外科醫生。”
韓瑾瑜趴在牀上,說:“嗯,讓疏影來。”
宋疏影看着韓瑾瑜後腦勺,看着他的側臉,不知道從這樣一雙緊緊閉着眼睛裡,可以看到什麼神色。
這是一種信任麼?
從七年前就已經在日復一日中堆砌起來的信任,最終在某一時刻,越發的固若金湯。
但是,當宋疏影用手拿起消毒後的手術刀的時候,她手腕一抖,卻咣噹一聲重新掉進了手術盤中。
她的手指因爲剛纔生硬地拉着拉環,有些脫力,現在在握着東西的時候彷彿是有點用不上力氣。
方元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剛剛想要阻止,後面的妹妹方妍卻拉了一下他的衣服,然後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再轉過臉來,宋疏影已經重新拿起剪刀,乾脆利落的剜入皮肉之中,夾住子彈,叮噹一聲,沾滿了鮮血的子彈就掉落在醫用盤中。
這樣的聲音讓人聽起來有些心悸。
上止血藥,然後纏上繃帶,背上的其他傷口也是情理上藥。
雖然最開始的時候掉了一次手術刀,但是接下來,宋疏影的動作絕對是十分專業的,不過,方元東也察覺到宋疏影的目光越來越紅。
等到包紮好,方元東已經將這間客房給騰了出來,讓方妍去抱來了被子,“你們兩人就在這邊睡吧,韓哥的傷要吃藥。”
“嗯。”
方妍將藥片,還有一個乾淨的玻璃水杯給宋疏影遞過來。
宋疏影看了一眼藥名,磕在手掌心內兩片白色的藥片一個膠囊,湊到韓瑾瑜口邊,“張嘴。”
韓瑾瑜微微張嘴,將宋疏影手心內的藥片含在口中。
宋疏影將水杯湊到韓瑾瑜脣邊,微微向上揚,韓瑾瑜喉結微動,藥片嚥了下去。
方元東和方妍兄妹兩人出去了,順手將門給帶上了,便只留下客房內的這兩個人。
韓瑾瑜現在渾身上下都很狼狽,宋疏影剛剛在隔壁方妍的房間內清理傷口,已經順帶將自己整理了一下,現在看起來比較清爽一點。
只不過韓瑾瑜現在身上的傷也不能洗澡,宋疏影看了他兩眼,轉身走進浴室內,接了一盆熱水,擰了一條毛巾。
宋疏影問:“還能坐起來麼?”
韓瑾瑜咬着牙翻身起來,挺直腰,身後肩膀處的繃帶隱隱滲透血來。
宋疏影說:“你放鬆背上的肌肉,不要繃得那麼緊。”
她幫韓瑾瑜擦了臉,脖頸,接下來是胸膛,後背上的傷口比較多,她便避開了長長的傷口。
然後,宋疏影換了一盆水回來,覆上了韓瑾瑜的腰帶。
韓瑾瑜按住她的手:“不用了。”
但是宋疏影卻固執的撥開韓瑾瑜的手,給他解了腰帶,露出雙腿。
腿上也有傷,只不過只是一些擦傷,宋疏影避開擦傷,換了乾淨的毛巾和清水,給他擦了擦身體。
這個時候,韓瑾瑜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條內褲,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昂揚了起來。
宋疏影目光清冽如水,幫韓瑾瑜擦身。
她這樣的目光,落在韓瑾瑜在外裸露的皮膚上都感覺是灼燙逼人的。
宋疏影幫韓瑾瑜擦了身體,纔將被子給他蓋在身上,因爲韓瑾瑜的後肩膀上有傷,所以只能趴着或者是左肩側躺。
宋疏影端着水盆到浴室內倒掉,順便開了水給自己洗了洗澡。
她身上,除了被韓瑾瑜撲倒的那一瞬間右臉上的擦傷之外,其餘並沒有傷口,洗了澡,宋疏影出來的匆忙,並沒有帶睡衣,便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來一件韓瑾瑜乾淨的白襯衫穿上當睡裙。
襯衫袖子挽起來在手肘處,襯衫下襬落在大腿上。
從浴室內走出來,韓瑾瑜正趴在牀上,雙手在枕上撥弄着匕首。
宋疏影順手將燈關了,掀開被子,側躺在韓瑾瑜的身邊,她側頭看了一眼韓瑾瑜,問:“之前你告訴我說,匕首要滿手握着,刺要刺哪裡?”
韓瑾瑜翻過身來,側躺着,黑暗中,看着宋疏影的剪影,說:“刺左胸下第三根肋骨,不過,真到了危機關頭,不管是哪裡,直接刺下去就好。”
“第三根肋骨在哪裡?”
宋疏影覆上了韓瑾瑜的胸膛,細膩手指觸碰的這一刻,韓瑾瑜的身體繃緊了。
韓瑾瑜拉過宋疏影的手,從上向下數着第三根肋骨,說:“就是這裡。”
“哦。”
宋疏影在自己的左胸靠下的位置用手指摸了摸,眨了一下眼睛:“是這裡麼?”
她扶着韓瑾瑜的手摸過來,在觸碰到肋骨的同時,韓瑾瑜卻觸碰到滿手的豐盈,那種細膩的觸感,讓他的手指尖好像是一下子過了電一樣。
韓瑾瑜幾乎在一瞬間,就將宋疏影壓在了身下,宋疏影的襯衫釦子原本就並沒有扣牢,現在一鬆一扯,已經露出了半個肩頭,緊實白皙的肌膚在韓瑾瑜的視網膜上落下,他幾乎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脣已經印了下來,落在宋疏影的脣上。
這是見面之後的第二次親吻。
如果不算第一次給人做戲的親吻,這是第一次。
比起上一次,宋疏影第一次看見韓瑾瑜的時候那種失控的接吻,恨不得講韓瑾瑜探過來的舌頭咬斷的那種戾氣,這一次,兩人都比較平和了,只是舌尖在邀請着對方起舞,在脣瓣勾勒出痕跡……
宋疏影的雙臂主動摟上了韓瑾瑜的腰,手指摸上去,他的脊背並不光滑,有坑坑窪窪的感覺,有的是新傷舊傷疊加,宋疏影剛纔在幫韓瑾瑜擦身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有很多傷痕,在五年前,與韓瑾瑜坦誠相見的時候,身上並不存在的傷痕,現在原有的一些傷痕淡了,有的卻是更加深了。
韓瑾瑜的吻已經蔓延到宋疏影的鎖骨處,喘息聲粗重。
五年未見。
五年都沒有接觸過彼此,而當初那種牀事的美妙,到現在,深夜之中有驚無險下,終於迸發出火苗。
宋疏影並沒有穿內衣,韓瑾瑜渾身上下也僅僅只穿了一條內褲……
這一次的宋疏影顯得要乖順許多,或許是顧及到韓瑾瑜身上的傷不能過於激烈,手指都並沒有在背後劃出指痕……
而就在宋疏影身上的襯衫被剝落,身上不着寸縷的一刻,房間內一聲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
本不打算理會,但是手機鈴聲卻一聲急似一聲。
宋疏影雙臂抵在韓瑾瑜的胸膛上:“手機響了。”
韓瑾瑜咬了咬牙,翻身坐起來,但是,並不是他的手機,而是宋疏影的。
而宋疏影的手機屏幕上,閃爍着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宋疏影接過手機,蹙了蹙眉,接通。
“宋疏影,要是我女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償命!”
這個聲音,在黑夜裡,異常淒厲。
就算是宋疏影並沒有開外放,但是韓瑾瑜還是聽見了。
不等宋疏影回話,韓瑾瑜已經將手機拿了過來,聲音冷然,“溫雅,閉上你的嘴。”
溫雅這一刻卻忽然嚎啕大哭起來,“婷婷被人給抓走了……”
宋疏影的太陽穴跳了兩下。
今晚,難道她和溫雅的女兒,都遭到了這種事情?
緊接着,溫雅那邊的手機已經遞給了許謙,許謙桎梏着在一邊發瘋的溫雅,對韓瑾瑜說:“應該是張老那邊的餘黨,爲了脅迫你,然後找人抓走的婷婷。”
因爲韓瑾瑜開了外放,這一句話,宋疏影也聽得一清二楚。
宋疏影陡然間就想到,前兩天在那一傢俬人會所中,溫雅對她說的那句話,說婷婷是韓瑾瑜的女兒,是因爲在七年前的一次一夜情而導致的。
如果溫雅對宋疏影說,那別人也就有可能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她開口問:“呵,許先生,爲什麼威脅韓哥要用的着抓你的女兒呢?”
“因爲……”
許謙覺得難以啓齒,之前溫雅好像是瘋了一樣,到處散步的一個消息,就是自己的女兒婷婷是韓瑾瑜的女兒,因爲溫雅自從產後,精神狀態一直不大好,所以許謙也就遷就着她。
宋疏影說:“也真的是怪了,就算是溫雅說她是韓哥的女兒,抓人的那些人是傻子麼?DNA的鑑定不會去做麼?傻到小道消息聽了就直接去抓人,真是智商堪憂。”
許謙:“……”
不管如何,這件事情都和張老脫不了干係,溫雅的女兒被綁架和在宋疏影這邊發生的事情是相關聯的。
掛斷電話,兩人也便都沒有了繼續下去的興致,韓瑾瑜要起身,卻被宋疏影拉住了胳膊。
“明早再去。”
韓瑾瑜扭頭看了一眼宋疏影,“你好好睡一晚上,明天我讓人送你去機場,這邊的事情解決完了,我在找人去接你。”
“明早再去。”
不管韓瑾瑜說什麼,反正宋疏影就是這四個字。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的,距離早上也僅僅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不差這四個小時。
韓瑾瑜便躺下來,想着等到宋疏影睡着了,自己再起身,但是,一躺下來,宋疏影的藕臂便從他的身下穿過,摟住了他的腰,將面龐依偎在他的身側:“我現在困了,你不要亂動,我睡覺輕,你一動我就醒了。”
實際上,只是爲了讓韓瑾瑜多睡着三四個小時。
第二天清晨,韓瑾瑜先醒來,果然,從宋疏影身邊坐起來的時候,枕側的宋疏影便睜開了眼睛。
“到時間了麼?”
韓瑾瑜點頭。
方元東也醒了,給韓瑾瑜重新看了一下傷口,宋疏影走到廚房裡去幫方妍,方妍正在煮着粥。
方元東說:“我打聽過了,張老那邊已經傳來消息,張老病危住院,應該不過多久就會給你打過來電話。”
韓瑾瑜點頭。
就算是那邊不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他也是要過去的,畢竟還有一個無辜的小女孩兒。
簡單的飯菜吃了一些,宋疏影和韓瑾瑜兩人便離開了,因爲昨天韓瑾瑜開的車需要徹底清洗一下,所以便借來了方元東的車開。
宋疏影繫好安全帶,問:“我們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