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永別了九州島(三)

許多許多年以後,九州島已然成了一個傳說。傳說它存在過,在史書上也會找到相關記載,如同西域孔雀河南的樓蘭古國,在短時間裡謎一樣的覆滅了。而關於它的沉沒,可謂衆說紛紜,一些學者認爲九州島本就處於壞太平洋火山地震帶上,沉沒的原因應該是火山爆發或者超級大地震;一些學者認爲古代的九州人遠沒有現在的環保意識,亂砍亂伐導致植被破壞嚴重水土流失,在經歷了一場超級大海嘯後,被沖刷進了汪洋大海之中;也有一些學者認爲,九州沉沒源於天災,根據某某史冊記載,有人看到巨大火球從天而降,因此推測可能是天外流星撞擊地面引發地震、海嘯、乃至火山爆發。當然,歷史上的任何未解之謎,唯心學家和幻想家們總是要參和一腳的,有稱是平安時代後期戰亂不斷,上帝毀滅九州島給予人類警告。要團結,再不團結就要大審判就要滅世,所以準備好準備足銀子入我聖教信奉我主,方可在來世重生;有人認爲,其實是大和民族的至高神天照大神毀滅的九州島,有野史記載,有目擊者看到九州島沉沒前夕,天上赫然出現了兩顆太陽。一大一小,小的原本掛在天上,大的從高天原下來,耀眼奪目,浮於千米高空,直徑至少二里多地!哦,當然有些人還會說,在古代的時候,地球遭受了外星人入侵,之所以毀滅九州島,其實是一種掩蓋,上面的所有人,早在大島沉沒前,就被抓走做實驗去了......

有某國慰安婦堅信,九州島沉沒一定是人爲原因。人是她們國家的人,偉大的檀君,檀君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英俊不無,更比如來佛主還如來佛祖,事實上如來佛祖也是她們國家的,是偉大的檀君衆多弟子中最不成氣候的那一個,偉大的檀君可以預知過去和將來,知道那個無恥的國度打算在慰安婦問題上一拖再拖,所以穿越到今天,弄了好多顆**後又穿越回去,一氣之下丟了下去.......所以,世界上第一個往那個國度丟***的不是美國佬,而且是她們國家,她們偉大的檀君......

真實情況如何,恐怕連始作俑者都不是很清楚。秦了了飛到九州島的上空,剛開始的時候的確蓄勢凝雷,聚出一顆直徑大約二里多地的超巨大閃電球。但並不是太陽的顏色,依舊全黑。也不清楚體質是不是呈現黑暗屬性,相對其它顏色閃電,秦了了凝聚黑色閃電更加容易快捷。而且黑色閃電的破壞力巨大,要沉島自然是首選。

原計劃是大吼一聲“仙法,超超超大玉黑閃螺旋球”後直接砸下去,但猛然間又覺得自己做的真的有些過火。如果扔下去了,那他又和屠戮了天鵝蛋村的王八蛋有什麼區別?

毀了琉球也就算了,那裡本來就是海盜窩點。上面好人也是壞的,殺了也就殺了。可九州島不同,住在上面的人未必都是劊子手。而且在這個時代,這裡的人暫時還不會對海的另一面造成威脅。另外呢,一旦砸下去,把島擊沉了,武朝的皇帝若想東征此地,還得需要多行幾日船,實在是影響國家政策。

瞻前顧後思考一番,他把“超超超大玉黑閃螺旋球”扔到了距離前世稱作鹿兒島附近的海域裡。他想着不滅國已經是大發慈悲了,但多少也是給些顏色瞧瞧,砸出海嘯淹上一淹,也是挺解氣的,反正這地方本就處在亞歐板塊與天平洋板塊的交界地帶,海嘯啊地震啊頻發,應該不會在乎這一次。但他哪裡想到,他仍的這一下,最終還是把九州島葬送進了海底。一顆不亞於小型**彈威力的巨大閃電球砸到海中,爆炸之後的所造成的巨大沖擊破,驅使無數道海流瞬間變成了碰撞力十足的**。無數顆大威力的**,不但把九州島下方的硅鎂層衝擊碎裂,還強制引發了小規模的地殼挪移,大海嘯、大地震、火山爆發一時齊發。進而又相繼引發了狂風、暴雨、冰雹等惡劣的天氣。偌大的九州島,在各種極端因素作用下,如同一張丟進水盆中的鍋盔,一點點的沉掉了。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等喜歡做什麼就去做什麼的秦了了,得知那地方消失的時候,已經是很多很多天之後了。

回到天鵝蛋村,找了一件麻布衣穿上,秦了了折騰了一整天未歇息,精力頻臨枯竭,便找了一個誰也謀害或暗殺不到的地方,睡起覺來。

說起來很是奇怪,自從在茱萸的配合下解了毒之後,不清楚是不是至陰之女真有大補元神的特效,他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精力明顯見漲。茱萸還未離開前不覺得,她一走,就感到渾身有使不完的氣力。像今天來來回回飛了數千公里,還連續釋放了好些個大殺傷力的大範圍魔法,居然只是感到異常疲倦而已。沒頭昏,不噁心,渾身更沒抽搐不停,尤其期間還凝聚了那顆直徑一公里的巨型閃電球,在孤島的時候真是想都不敢想。

難道哥殺的人多了,經驗儲滿了升級了,升級之後Mp上限暴增了?

想不透的事,真沒必要竭盡腦汁地去想。太費腦細胞。有時不求甚解才能睡得更香甜。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在意睡過去多久。不論時光怎麼流淌,都要坦然面對,更需要一個超然的好心情。

心情不錯。一醒來,一睜眼,便看到了茱萸!

還有什麼事情能比睡醒之後,就看到喜歡的人還值得愉悅?

好喜歡她。

僅僅是喜歡。

親近過,瞭解過,但依然還只是喜歡。如果讓秦了了給愛情下一個定義,那麼他一定會說,愛是愛情是情,愛短暫,愛是化學物質,是雄二烯酮或雌四烯醇。情是喜歡傾慕,是一種能讓靈魂激盪的感覺,比愛簡單,比愛清澈,也比愛悠遠。一個人可以喜歡另一個人一輩子,卻難以愛一個人一生一世。因此在博大精深的漢語體系裡,只把牀上行爲稱爲做ai而非做情。因爲沒有人能不停的做,也有沒人可以保證身體裡一直產生費洛蒙。所以,愛情便是短暫的激情感動與永恆靈魂激盪的混合體。

到底是喜歡她的模樣身材,還是喜歡她大膽而又荒唐的性格,或是喜歡和她呆在一起的感覺?思考了好多日子,覺得都是,又覺得都不是。秦了了設想如果她突然變醜了,還是否願意和她呆在一起呢?依舊沒有答案。

浪費腦細胞的問題太多。但既然可大可小,就當它們不曾出現過。不想過去,不想未來,今時緊握的日子纔是最美好的。

說破天了,現在他是她的男人,已經是了。

這是一個山洞。

古代怎麼到處都是山洞或是破廟?

外面淅淅瀝瀝地下着小雨,透過遮擋在洞口的樹木枝葉縫隙,會看到灰濛濛的天空。沒有風,靜止的空氣顯得有些沉悶,一小堆已經燒成炭灰嫋嫋地冒着餘煙,昏暗的山洞裡,秦了了枕在茱萸的腿上,身子下面還墊着一些乾草。

茱萸不知道從哪弄了一身村姑裝束,上身穿着染着小碎花的斜襟蝴蝶襻水藍底長袖布衫,下身則穿着鵝黃色的長裙,長髮紮成麻花大辮兒從腦後繞過來搭在胸前,整個人看上說不出素雅靚麗。她見秦了了醒了,拿着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捋了捋他額前的碎髮:“你以後不要再嚇我了?”

“呃?”

“發現你的時候,你躺在墳坑裡,滿身污血,肚子以下埋着土。”

嘶——秦了了齜了齜牙:“爲了安全。”

“可差點嚇到我,我以爲你死了。”茱萸有些憂傷的道:“如果你死了,我會覺得我害了你。如果你死了,我就成了寡fu。如果你死了......你猜我會不會爲了你殉情呢。”

“這......”怎麼猜都不對。說會,顯得自以爲是,萬一她說不,豈不是很上自尊;說不會,更不行,她會認爲你不相信她。唉,女人呀,總是愛問這些兩頭堵的問題。男人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便是沉默或做沉思狀。或者......秦了了讓自己的表情變得儘可能的侷促、緊張,如果可能,最好臉紅或羞澀一些:“但.....但我會。”

花一說完,秦了了枕在她腿上的腦袋,就感到她的身子冷不丁的顫動了一下,繼而又道:“我......我想你。”

“你......”即使茱萸是女俠,但終究還是一個飽受封建思想荼毒的女人,對陣厚顏無恥的穿越者,怎麼能不落下風。她只感他這情話火辣辣的,燒得她雙頰滾燙,她無法做到心如止水,僵了半晌,擡手在他的臉上抽了一巴掌,啪——

這手勁......還行。疼而不腫。秦了了不知道哪裡說錯話了,沒敢動,平躺着凝視着她。

茱萸板起臉:“這話不許和別的女子說。”

“我娘呢?”秦了了怯怯的問了一句。

“那也不行,即使......娘已經走了。”

霸道。比喬喬都霸道。但也比喬喬真實。我喜歡。咦,這個時候想別的女孩子不地道吧。秦了了笑了:“聽你的......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對了,這是哪啊?你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茱萸一挑眉毛,冷冰冰的道:“別打岔。”

“什麼?”秦了了不解,我打什麼茬了。幾日不見,她怎麼還跳格子說話。

“她呢?”茱萸看着他的眼睛。

“誰?”

“裝,讓你再裝。”茱萸一把手掐在秦了了右臉上。

右臉越來越疼,但秦了了依舊沒弄明白:“誰呀,是指男的那個他,還是指女的那個她,你若問老四,哦,就是咱們救下的御武讓紅衣執事,他火急火燎的去找水軍了。”

“我知,我在水軍那裡撞見他了。他把所有事都和我說了。他說你和一個黑丫頭在一起。於是,我就連夜趕了回來。”

幸好回來的晚了一些,不然看到哥從天上下來,哥都不知道怎麼解釋。聽到茱萸把黑丫頭是個字咬的極重,秦了了偷偷的鬆了一口氣:“跑了,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攔她,她就就朝我扔石頭。”

茱萸把眼睛一眯:“你攔她做什麼?”

“我......”這都能想歪?服了。秦了了連忙道:“我見她孤苦無依,怕她亂跑,被狼給吃了。”

“我小時也孤苦無依......”

“可你現在有我。”

“油嘴滑舌。”

“你去那些日子,都好吧?”

“別打岔。”茱萸聲音一提:“天下間孤苦之人多的是,你莫要濫發善心。你幫得了一個,未必幫得了所有人。我來問你,你攔住她又如何,你是想讓她今後跟着你,還是今後跟着你?”

前半句講的是事實,也是道理。可後半句怎麼像在拈酸吃醋?秦了了有些無語。

“我在問你話。”

“道理我懂,所以便沒再攔她。”讓梭子獨自離開,秦了了想的和茱萸一樣,幫她又如何去幫,守着護着?開什麼玩笑,大家萍水相逢,給她滅海盜老巢出氣已經夠意思了。她長的又不是國色天香......

“若她生得再俊俏一點,我猜你定是要把她攔下的。”

“我都有你了,我還攔她做什麼?”

聽到這一句話,茱萸略有受用,語氣稍緩:“可她比我年輕。”

“能不能不再糾結你的年紀?”

“不能。”

“你瞧。”秦了了一指自己的左臉,“我都破相了,還怕你離我而去呢。”

“大男人家家的掛一點傷不算什麼。”茱萸彎着眼睛問:“你是怎的弄傷的?”

“我.....”忽然,秦了了心頭一冽。他本想隨便找一個藉口,說什麼不小心劃破的,可馬上意識到,茱萸可是江湖兒女,又怎地看不出這傷是女子抓的。見此時她一副狐狸模樣,頓時警惕,想了想,最後乾脆說了實話。

“該死。真該死。”茱萸第一個該死是在罵老四,她幫他辦事,可他卻沒保秦了了周全,實在該死。但更加該死的,便是那個黑丫頭了,哼,居然敢抓破她的相公的臉!

轉念,她恢復了溫柔姿態,輕輕的撫摸着秦了了的臉傷:“還疼嗎?”

“不疼。”怎可能不疼,多大一條肉啊,可堂堂爺們兒,又不準備碰瓷,豈能在自家女人面前說疼。

“嘴硬。”

“真不疼。”

茱萸稍稍用力一按秦了了臉上傷疤......

“呀——哈——不....就是不疼。”

“咯咯。”茱萸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笑夠了,正色道:“對了,我要和你說一事。我幾日前在華亭縣遇到了另幾個紅衣執事,他們問我雷公一事。可我哪知,便拿話搪塞了過去。他們日後定會找到你,或你遇到他們,就按我說的和他們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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