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以微瞬間就不知所以了,她都這樣了,他還開心的笑了,只會是被她給氣傻了吧?
卻聽到霍翌宸輕聲說,“你……在跟我撒嬌?”
辛以微剎時覺得自己如遭電擊,她聽到了什麼?
辛以微難以置信地指向自己,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霍翌宸說,“你說我在跟你撒嬌?你沒搞錯吧?”
只是話音剛落,霍翌宸的臉便湊近了她,她清晰地看到他黑黑的眸子,以及身上濃郁的古龍水的味道。
“難道這不是撒嬌?那麼你跟顧嘉南也這樣過?”
辛以微不知道他這個時候提到顧嘉南額目的何在,只是想到這裡。
辛以微的心頭卻勾起了莫名的情緒,她跟顧嘉南之間的相處的確是更偏向於相敬如賓,這樣肆無忌憚地說話,放肆……的確,霍翌宸說對了,她真的沒有對顧嘉南這般過。
心思被霍翌宸看穿,辛以微的臉上一時之間就變化莫測。
霍翌宸笑,很是得意,“被我說重了?”
辛以微蹙眉,沾了起來,跟霍翌宸之間拉開距離,“誰說的?嘉南纔不像你,他溫柔紳士,從來不會招惹女孩子生氣。如果我那樣對你是撒嬌,那我只能說……只能說……”
霍翌宸也好整以暇站了起來,蹲了一會的時間,居然覺得腿有點酸,霍翌宸敲了敲腿,低着頭,所以辛以微此刻並沒有看到霍翌宸在聽到她接下來這句話脫口而出的時候的表情。
“那隻能說你喜歡抖M!”
辛以微說完,霍翌宸錘腿的動作也停了下來,辛以微的臉也一下子炸紅一片。
她剛纔到底說了什麼?
半晌,空氣之後都凝固上了尷尬與曖昧的氣息。
一輛空的出租車飛馳而來,辛以微忙衝上去招手,“司機,司機!這邊……”先離開這令人尷尬的是非之地吧。
出租車停下,霍翌宸卻快在辛以微前面,對着出租車司機大聲道,“不好意思,司機,我們不要車。”
那司機一下子火氣就上來了,衝着兩人謾罵了一句,“不要車還瞎叫什麼?神經病嗎?”然後那出租車在原地瀟灑轉頭,絕塵而去。
平白無故被人罵,霍翌宸的臉色剎時菜色一片。只“你……”霍翌宸開口,辛以微就迅速地垂下了頭,明明他還什麼都沒說,辛以微似乎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果然——
她聽到耳邊傳來熟悉的嗤笑聲。
“你失憶居然沒把抖M給忘記,也是不容易。”聽出了霍翌宸語氣裡的嘲諷。
辛以微的臉色更加精彩了,死死咬住脣,擡頭猛地瞪了眼霍翌宸。
霍翌宸知道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伸出手舉到頭頂,“好好,算是我錯了行吧?”
“上車吧。”霍翌宸說,沒等辛以微說話,霍翌宸又忙開口說,“當做我剛纔趕走你出租車的補償?”
那一刻,辛以微居然覺得被說服,還是上了車。
一路上兩人並沒有過多的交流,離顧嘉南的別墅越來越近,辛以微也漸漸安心了起來,霍翌宸跟她說話,她也能敷衍地搭上幾句。
遠遠的,顧嘉南站在別墅樓下門前的人造花園,身形修長而筆直,辛以微心頭一暖,車剛停穩,她就已經穩穩地跳下了車。
忙不迭的跑向那個高大的身形,一時腳下沒留心,轟然摔倒,巨大的痛斥從膝蓋上彌散開來。
在摔倒前,辛以微似乎看到顧嘉南那慌張而慌亂的神色,匆忙將辛以微從地上扶起來,膝蓋上瞬間青紫一片,辛以微痛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顧嘉南又是心疼又是責怪。
“看到你太激動了?”辛以微擡着腦袋,傻傻地笑。
已經全然忘記了此刻還在車上的霍翌宸,辛以微很是委屈,顧嘉南這才順着辛以微的目光看到那雙十公分的高跟鞋上?
顧嘉南不說話了,只是眼神中的心疼卻是那麼鮮明,“你怎麼那麼傻,這不是天天看到嗎!還這樣?要是摔出什麼情況出來可怎麼辦?”
那溫暖的眼神,瞬間讓辛以微滿心愉悅。
“你不是醫生嗎?我還擔心什麼?”
顧嘉南微笑摸了摸辛以微的腦袋,將辛以微抱了起來,只是很快顧嘉南的眼神就暗淡了下來,辛以微順着他的方向也看到了車子上的霍翌宸。
只是月色太暗,霍翌宸隱在月色之中,並不能看清他的神情。
顧嘉南的雙眼微沉,辛以微在心中大呼不妙。
只是霍翌宸的車很快在月夜之中絕城而去,而當天晚上顧嘉南沒有問她身上這套衣服是哪裡來的,不是跟顧行之去了遊樂場嗎?怎麼突然就消失了?
還有爲什麼會跟霍翌宸在一起……
這些一切的一切顧嘉南都是絕口未提。
辛以微本來還覺得有點不安,這樣的顧嘉南更讓她心生愧疚。
只是幾天過去了,這件事就像是壓根沒發生過一般,辛以微到是安心了下來,生活又恢復如常,霍翌宸沒有出現過,辛以微多數時間都耗費在了家裡。
顧嘉南擔心她在家裡無聊幫她準備了很多雜誌,飯後,她閒來無聊便端着嘜給他準備的牛奶來到樓上的書房裡隨意的翻着大打發時間。
無意翻倒珠寶設計欄,她不禁看的有點入迷,有人來到身邊都毫無察覺。
“在看什麼?”以至於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的她將手中的雜誌扔了出去不說,人也差點狼狽地從藤椅上摔了下去。
好在顧嘉南眼明手快,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拖住,“你看你冒冒失失的,這樣怎麼行,以後還不放心讓你一個人出去呢?”
顧嘉南打趣道,辛以微卻驚魂甫定,撒嬌道,“明明就是你嚇道我了,不然我怎麼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啊,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難道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沒想到辛以微也有這樣伶牙俐齒的時候,顧嘉南無奈地笑着說,“好好好,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小心將您打擾了,還請辛小姐原諒我?的“你就憑吧?”辛以微真是被這男人給折服了,露齒笑着說。
顧嘉南也笑着坐到了辛以微身邊的座位上,將地上的雜誌撿起,“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很無聊?看什麼呢?”
辛以微嘖嘖了一聲,“不是還有我爸媽呢嗎?”
顧嘉南搖了搖頭,做出無奈的樣子,好象在說,微微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所以你跟你的父母在一起相處其他是很累的。
辛以微也笑了起來,“你果然是最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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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最新款珠寶設計?你喜歡看這個?”顧嘉南拿起了辛以微剛纔掉落的雜誌看了一眼,隨意的問道。
“對了,嘉南,我想跟你說一件事?”顧嘉南突然怯生生地說。
看着辛以微臉上露出了羞澀而喜悅的表情。
這個的表情出現在辛以微的身上顯然是陌生的,顧嘉南倒是來了興致,一把將辛以微拉扯到了自己腿上,按下她坐下,“你想說什麼?這什麼表情?難道是想作壞事?”
辛以微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氣哼哼地說,“難道在你的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顧嘉南親吻了辛以微的臉頰,無奈搖頭說,“我也是沒有辦法啊,誰讓你露出了這種討好的表情?你難道沒聽說無事獻殷勤……下一句怎麼說來着的啊?”
她自己是聽出了他語氣之中的調侃,一拳打在了他的肩膀上,佯裝生氣道,“你說什麼?我想要跟你說很正經的事,好不,你給我嚴肅點。”
顧嘉南扣緊辛以微的腰身,收斂起臉上的笑容,“好好好,嚴肅,好吧,辛小姐,現在,您請說?”
“我……你覺得我去做珠寶設計師怎麼樣?”辛以微微微垂頭,嬌羞而緊張地說。
顧嘉南幾乎是想都沒想的說,“可以啊,只是你怎麼會這麼突然的想要做行?”
辛以微猶豫了下,其他還是因爲那天跟霍翌宸去了那家會所,看到牆壁上的畫冊,她發現自己對於繪畫有種與生俱來的敏感跟觸感。
她當天回去後就拿起了畫筆,居然發現自己的繪畫比很多網絡上的專業畫家還要好。
她大爲欣喜,但也不敢讓嘜和辛爸爸知道她失憶了,於是只能旁敲側擊,哪裡知道嘜提起這個話題相當開心也相當得意。
一邊做飯一邊激動地跟辛以微說,“對啊,微微,你小時候學校有什麼繪畫比賽或是節目,你都畫的最棒的,當然我跟你爸爸就決定送你去學繪畫,哪裡知道你也表現的很好,是你們班學的最好的那個,當然你還參加了很多節目,獲了很多獎項,那些獎項我都幫你收藏着,但後來,家裡變成了那樣……”
說道這裡嘜的眼眶又紅了,辛以微知道嘜是想起來了家裡破產的事。
其他辛以微本身失憶了,對家裡破產這件事壓根沒什麼過大的感覺,但她體恤老人的心情,也跟着紅了眼眶。
坐在輪椅上的辛爸爸此刻比誰都要難受,但還是打斷抱在一起互相安慰的兩個女人。
“好了,事都過去了,我們都要向前看?”
這才兩人停止哭泣。
“怎麼了?”顧嘉南見辛以微突然沉默了下來,心中納悶,捏了捏新的小臉蛋。
辛以微如夢方醒,“怎麼了?”
顧嘉南輕笑,“這是我問你的話?你現在又還給我是什麼意思?”
辛以微忙意識到自己的尷尬,“沒什麼?只是……我對對,你看這個?”辛以微從顧嘉南的手中取走雜誌,翻開其中的一頁說,“你看這個?”
她指着其中一頁的珠寶繪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