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顏此刻每多說一句,霍羨兒便覺得像是有一把利劍刺在了她的心口,霍羨兒死死地咬住自己脣,一雙拳頭也早已包成拳。
靳雪顏分明看到了霍羨兒壓抑的情緒,她心中掃過了一絲冷寒之意,嘴上倒是沒停,有點漫不經心地意味在其中。
“這還不是……男人都這樣吧……有些男人的確是比較癡情,這樣的男人也比較有魅力!”
霍羨兒不知道靳雪顏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一雙秀氣的眉頭死死地蹙在了一起。
她沒有說話,煩躁起來的時候,便將手邊的咖啡當成了酒不停地往嘴裡灌。
“不過,他現在h還不知道他心愛的妹妹已經懷了你哥的孩子,不然以辛以微的哥哥性格斷然是會大鬧一場的吧!”靳雪顏的嘴角泛起了一絲的譏誚。
突然“呠”的一聲,等到靳雪顏反應過來,發現霍羨兒猛地將杯子撞擊在了桌子上,她裝作出一副被嚇到的樣子。
“羨兒……你……你這是怎麼了?”她緊張地說。
“你說什麼?你說辛以天他並不知道辛以微……懷了我哥孩子這件事!”這次是霍羨兒一把握住了靳雪顏的手,眼神之中閃爍出了驚恐之色。
靳雪顏點了點頭,用目光在霍羨兒的臉上打量,這便是他想要的結果了吧。
呵!有些消息果然還是得需要其他的人嘴裡放出去的。
“是啊!辛以微應該還沒說吧,你也應該知道,你們家跟辛家現在的關係比較尷尬,辛以微的父親她……以至於辛以微現在壓根覺得你哥哥是害死她父親……”靳雪顏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些什麼。
但霍羨兒此刻完全地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之中,完全就沒聽到靳雪顏接下來到底說了什麼。
“羨兒,你怎麼了?”靳雪顏關心地問。
她的手覆在了霍羨兒的手背上,但霍羨兒卻像是被刺到了忙一把掙扎開了靳雪顏的手,靳雪顏的臉色一變,心中浮現出了一絲陰狠,她百般的接近,可是這霍羨兒顯然是太不給她面子了,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很快……很快等到她得到霍翌宸,她纔不會管這些無關要緊的人。
所以儘管心中早已翻江倒海,但面上靳雪顏的臉上卻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的。
“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改天再說吧?先走了!”霍羨兒有點生硬地跟靳雪顏打招呼離開了,靳雪顏只笑容愛愛地說,沒事沒事,你去吧!
但等到霍羨兒剛剛離開,她的臉色也陡然變了,瞬間就陰沉了下來,倨傲的昂着腦袋撥動着手邊的咖啡匙。
話她已帶到,那麼接下來的事她想主人也會處理好的吧。
……
霍羨兒一連幾天的時間都睡的不太好,辛以天給她打過兩個電話都被她給掛掉了,她真是害怕聽到那個人的聲音,他的出現只會一次又一次的讓他發現自己是一個傻子。
她都已經被他利用成這樣了,他現在還找她有什麼用呢?
難道是爲了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她,她在他的面前時一個傻子嗎?
……
呵呵!
“霍設計師,這批我們設計的珠寶到現在合作商都還沒定下來,您看是您去還是……我叫霍總親自去!”助理雲山將文件放在了她的桌前。
她知道雲山現在來找她,而不是h去她哥哥那邊,並非是真的來詢問她的意見,而是她哥哥那邊的情況肯定比現在還要來的慘。
這些天霍翌宸整天帶着酒氣來公司的事,她還是聽到一些傳聞,而她說到底還是有點心疼霍翌宸的。更多的卻也是爲了霍翌宸覺得不值當,更加覺得可笑吧,他們兄妹兩也算是活的糊塗了,居然被辛家的兄妹兩攪和的亂七八糟的。
“算了,給我吧!”霍羨兒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然後輕聲道。
“是!那我現在就幫您聯繫對方的老闆!”雲山的情緒忙舒緩下來。
近來公司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霍總每天的情緒都相當的糟糕,而這霍總的妹妹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總之整個霍氏都籠罩在了一層低氣壓之中。
“嗯!我知道了,過會將地址發給我就行了!”霍羨兒沒怎麼看文件,便直接將文件放到了包內。
雲山處理事情還是相當高效的,他現在給的這份文件應該是多家合作商比對而來的結果,一定也是價格質量性價比最高的,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到時候跟對方的老闆將價錢談妥就行了,到時候月底發行就沒什麼問題了。
霍羨兒也沒吃飯便直接去了對方定好的包廂的地點。
那是一家氣質優雅,裝修大氣的餐廳,以中國風爲主,一路而去長滿了人造種植的植株,倒是鬱鬱蔥蔥,雖是寒冬帶着春意盎然的青翠的氣息。
“對不起,我來遲了!”她將身上的大衣交給了適應生,然後一邊隨意地用髮帶將頭髮隨意的捆綁了下然後帶着歉意的說。
“沒關係,我也剛來……”熟悉的聲音傳來。
霍羨兒拉開椅子的動作猛地一頓,她震驚地將視線轉移到了對面的額男人身上,然後就看到了帶着笑意的辛以天。
“怎麼是你?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霍羨兒的一雙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點辛以天還真有點無辜了,他也是沒想到今天的合作方居然來人是霍羨兒。
本來現在手上的公司名義上是他自己的,但其實不過是司洛冥包裝下的一個分公司而已,所以說起來他還是在司洛冥打工而已。
最近事情太多了,所以作爲合作方都是上面決定的,他也不過是執行方,跟合作公司來確定下價格的,因爲既然派他來了,那便是各個方面都談妥了,也就只剩下了價格這一方面了。
他自是跟霍羨兒一樣,都沒多想。
本來在看到霍羨兒進來的那一刻,他還在想,這些天他打電話給霍羨兒道歉,霍羨兒一直都不肯接電話,一直都不願意原諒他,但現在居然也以這樣的方式跟他見面了,說明其實霍羨兒在心中早已原諒了他,不過還需要一個臺階而已。
所以在適應生將霍羨兒引進來的那一刻,辛以天這些天的煩躁就這樣突然的消失的乾乾淨淨的了。
只是剛剛霍羨兒的質問卻讓辛以天心頭一怔,這麼說霍羨兒是以爲他們現在在一間包廂內,這些都是他安排好了的?
想到這裡,辛以天就說不出的難受。
原來……她現在還是不願意看到他。
不,應該說她居然已經厭惡她倒這種地步了。
霍羨兒慌里慌張地從包內拿出了文件,一看果然上面的合夥人寫的是辛以天的名字的三個大字。
她有點慌張地哆嗦了下,然後粗暴地將文件扔在了包廂的桌上,惡狠狠滴瞪着辛以天,“辛以天,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有完沒完啊,你還想從我這邊得到什麼消息?呵……利用的還不夠嗎?”
霍羨兒的話說的尖銳,但偏偏還都是真想,辛以天一時倒是有點哭笑不得。
“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麼?你想說你也不知道合作方居然是我,是吧?”霍羨兒的嘴角也泛起了譏諷的說。
因爲在霍羨兒的心中,她是堅決不會相信,辛以天跟她犯了一樣的錯的。
世界上哪裡來那麼多巧合的事呢?
辛以天看到霍羨兒義憤填膺的臉,就知道他今日是掉進黃河說不清了。
喝了一口面前的大麥茶,辛以天還是覺得有點口渴,但明顯他現在的情緒是霍羨兒不知道要冷靜到哪裡。
“羨兒,別這樣,我是真的不知道合作方是你,這沒有騙你,但我看到你很開心,這些天你一直不接我電話,我……”辛以天輕聲道。
可能這次辛以天也差距到了自己的過分,所以他的語氣之中細細聽去,還有點討好的意味在其中。
若是換成以前……再以前,霍羨兒肯定心頭像是灌了蜂蜜似的,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溫潤的男人有時候到底再想什麼勾當。
“辛總,別裝了,人是不可能在同一條河流裡掉進去兩次的,我不會再給你欺騙我的機會了!”霍羨兒其實看到辛以天氣早就知消了一大半,但她想到辛以天一次又一次對她的羞辱,便染上了所有的憤怒,咬着脣逼着自己說出這些狠心的話,反覆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麻痹的心給環形。
所以此刻她說着惡劣的話想要讓辛以天難受痛苦,但她自己呢?
又能好到哪裡去呢?
只嘴上不說,痛卻像是要將她給吞沒了一般。
她將那文件扔到了辛以天的面前,冷淡着臉說,“這份合同不作數,我們公司說不會跟你們公司合作的,想來我們互相都不想看到彼此吧!”
霍羨兒輕哼了一聲,轉身便想走,辛以天已經猛地站了起來,三兩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霍羨兒的手腕。
這包廂本就不大,所以此刻不過是幾下子=便鉗制住了霍羨兒。
霍羨兒卻注意到自己的手腕被這男人給猛地抓住了,像是一隻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猛地尖聲跳了起來,更適毫不留情地將辛以天給推開了。
她倒是覺得現在若是在跟着霍羨兒待在一起,她甚至還不知道要將自己的自尊踩到什麼地步?
所以……經過了這些事,她或許不會在給自己這個機會了吧。
“你……你幹什麼?請你放開手,不然我就叫了!”霍羨兒氣急敗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