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挑了挑眉,眸中涌動着暗沉的神色,神色曖/昧的注視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嘖嘖,池掌教對這個丫頭還真是上心呀。
……
三天後。
池加一言不發的守在牀邊,注視着她白淨的小臉一陣兒後,又低下頭去。
三天了,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
克斯貝斯的星球幾乎被他跑光了,可醫生給的結論就是很健康,身體各項指標都正常。
最後,還是玄門內的醫院給她收拾了個病房,她纔有了住的地方。
醫院的病房與地球大有不同,這裡的病房完全是用晶藍色的超薄玻璃和高智能芯片組成,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人,而裡面的人卻能將外面看的一清二楚。
所以,當那抹筆挺孤傲如白狼般的身影出現時,池加就注意到了。
在心中輕嘆一口氣。
三天了,他終於來了。
“咔——”只見男人走上電梯,轉瞬之間便進了林暄的病房。
忘了介紹,這裡醫院的病房是沒有門的,屬於完全封閉式狀態,進入病房的唯一方法,就是進入醫院每層安置的跳躍式電梯,進電梯後,按下要去的病房號,就可以直接被運輸到房間裡了。
“你來了。”池加頭也沒擡,目光直視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着什麼。
男人神色冷漠,與池加的沉默相比,更多了幾分生人勿擾的氣質。
“她怎樣了。”他問道,明明是問句,可從他的嘴中吐出,卻成了肯定句。
還沒等池加回答,他就大步的走到了林暄的身邊,眸子中深埋着思念和擔心,大手像撫摸珍寶一樣撫摸着她的臉。
“暄兒,對不起,我來遲了……”他閉上眼睛,似懺悔。
若他能再快點解決軍事上的那些問題,現在的她,一定在他的懷中撒着嬌。
想着,心微微泛疼。
“所有醫院都檢查不出她昏迷的原因。”池加在一旁,輕聲沉然道。
“……”賀斯哲沉默,只是越發心疼的凝視着她的小臉。
“都,查不出嗎?”他手指輕輕一顫,像是在反問,又像是在嘲弄。
“嗯,不過,師叔不是說過她福大命大嗎?應該不會有事的。”池加擡眸,凝視着他的背影,安慰了一句。
“嗯,但願吧。”他轉過身,眉目間的冷氣去了幾分,“我們出去談談吧。”
“好。”
……
兩人走在僻靜的小徑上,四周綠樹成蔭,花草茂盛,尤其是花,開的極其豔盛,色彩繽紛,鶯鶯燕燕,若不是介於這裡是醫院,恐怕兩人還真打算在這長住了。
“你的玄術鑽研的怎樣了?”賀斯哲隨口問了一句。
“馬馬虎虎,比不上你和暄兒師妹。”他一副謙遜的模樣,話語間充滿了對他的尊重。
“嗯。”他用鼻音淡淡的回了他一句,知道他的謙虛,卻也沒多說什麼。
若是平時,定會趁此機會好好挑弄一下池加,可今天,因爲林暄的事,他卻沒了心情。
“玄義師叔前些日子去世了,你知道嗎?”
“什麼?”池加呆板的臉上總算是有了多餘的表情,清秀的眉目間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我師父……他來克斯貝斯了?竟是在克斯貝斯撒手人寰的?”
池加眼眶通紅,搖着頭,“不會的,師父在地球過的好好的,爲什麼要來克斯貝斯,師兄,你騙我的是不是?是不是!?”
說到最後,他已經近乎聲嘶力竭的吼了。
“玄義師叔和暄兒一樣,都是被神秘力量帶到了克斯貝斯。”賀斯哲按住池加的肩,強迫他鎮定下來。
“你聽我說,他的確是在這裡去世,但送葬他的時候,完全用的中國那一套送葬儀式。”
聽到這話,池加突然哽住,擡起頭直衝衝的道,“誰送的?誰送他走的?”
“是他收養的一個幹孫女。”
“幹孫女?她叫什麼?現在在哪兒?她現在過的好不好?如果不好我就把她接到玄門,定要感謝她替我給師父送終!”
池加問了一大串問題,讓賀斯哲有些應接不暇,他揉了揉隱隱作疼的頭,半開玩笑的回道:
“她叫楊紫凡,現在在暄兒的店裡工作,過的很好,也有了男朋友,你就別插一腿了。”
“……”池加聽到他戲弄自己的話,臉“嘭”的一下變得通紅,“誰……誰要插一腿……我只是因爲她送走了師父,才,才……”
“嗯,我知道。”見他臉紅的模樣,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都25了,怎麼還這麼靦腆。
“那什麼,聽張長老說,暄兒師妹受了很重的傷……”
“嗖——”
還未等池加說完,賀斯哲就沒了身影。
他鬱悶的站在原地好一陣兒,哎,女人就是比兄弟重要咯。
*****分割線*****
當兩人走進電梯按下按鈕後,同一時刻,兩人便出現在了病房中。
“暄兒?”賀斯哲見林暄蜷着腿,把自己縮成一小團坐在牀上時,心一驚,大步邁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擁入懷中。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他閉着眼,感受着懷中充實的感覺,嗅着她的髮香,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池加眨了眨眼,再一次鬱悶。
他在她牀前守了整整三天,她都沒醒,沒想到賀斯哲一來她就醒了。
哎,好歹他也是她的師兄啊,雖然不是一個師父。
“你是誰。”面色蒼白的她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推開他,神色中前所未有的陌生,讓他的心再一次沉入了海底。
陌生的語氣,陌生的目光,陌生的……人……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