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在公司裡職員詫異的目光下孤零零的離開。
……
“嘶!這不是新上任的首席執行官嗎!?怎麼會搞得如此落魄?”
“嘖,我聽說啊,這執行官和上任執行官商秋的關係不是很好……”
“啊?不是吧……他倆不是父子嗎?”
“哎哎哎,雖說是父子,但我聽說這個商燁是個私、生、子……”
“啊?”
“我天!不是吧?私生子還能當選首席執行官?”
……
聽到這些職員議論的聲音,商燁離開的腳步微微一滯,睫毛微微一顫。
私生子,私生子……
無論他怎麼否認都無法擺脫這個事實。
呵呵……他在心中冷笑,又更像是幾分苦笑。
“連珏。”剛到商氏公司的林暄一眼就見到了滿頭鮮血的連珏,心一緊,立刻走到他身邊拽着他,“跟我去醫院。”
他沒動,眼中帶着隱忍,倔強的要死。
“去不去醫院!?”林暄費力的拽着連珏,可連珏就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任憑額頭上流下的鮮血越積越多。
“連珏!”她低吼,生平第一次覺得跟眼前這男人交流那麼費勁。
“嗯?”他像是猛地回神,當看清拉住他手的人是林暄時瞳孔微微一縮,“你怎麼來了?”
“見到商家股市縮水,我便過來看看。”她耐着性子跟他解釋,“現在跟我去醫院。”
“嗯。”他乖乖的跟她離開,漸漸淡出衆人的視線。
“等等。”當兩人即將進電梯時,她忽然止步,回頭看了一眼一直不斷往兩人這邊張望的其他職員,嫣然一笑。
衆人皆是看的呆住,一眼不眨的在心中驚歎她的美。
可是,她這注定了是魔鬼臉上的笑——
“下回別讓我聽到你們在議論有關商燁的事兒,否則,我絕對可以讓你們捲鋪蓋,滾出克斯貝斯。”
話落,她收起嘴角的笑,步子向前一邁,進了電梯。
“走吧。”她按下電梯按鈕,與連珏一起消失在衆人的視線中。
“暄兒……”他感激的叫了她一聲,眼眶有些泛紅。
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只要有人說自己是私生子,自己就會覺得低人一等,永遠擡不起頭,甚至,連反駁的勇氣都沒有。
“這是我該做的。”她沒有絲毫情緒的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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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珏額頭上的傷口不大,卻很深,必須要縫針,所以林暄一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着醫生給他縫針。
……
“我是男的!是名男法醫!”僻靜的走廊內,一個男人暴走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
林暄感覺這句話似曾相識,聞聲望去——
居然是格方。
“啊?男的?呃抱歉抱歉!但是,法醫大人,你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我家小琳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啊……嗚嗚,我家小琳子才5歲,我的命怎麼這麼慘啊……”
那人痛哭流涕的說着,順手還用手甩了一下鼻涕,就要往格方的身上抓去。
“啊喂!”格方忍不住滿臉黑線,對眼前有些瘋瘋癲癲的女人低吼道,“你離我遠點兒!”
哭的滿眼通紅的女人一怔,明顯沒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儀表堂堂的男法醫會這樣出言不遜。
“啊嗚嗚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慘,連個法醫都不肯幫我……嗚嗚,我還是死了吧……”
格方本以爲自己的脾氣成功的嚇到了這個女人,卻沒想到,他這麼一吼,換來的居然是這女人更讓人崩潰的哭喊聲。
我的媽呀,這尼瑪就是傳說中的鬼哭狼嚎吧!
醫院本是安靜的地方,一個女人這麼哭難免會招來醫生和病人的集體圍觀,果然,不一會兒,醫院走廊中就出現這樣一個場景——
一大羣人中,一箇中年女人抱着一名年輕男法醫的大腿,哭着喊着哀嚎着,更離譜的是,她還一直把自己的頭往那法醫的腿上撞,邊撞還邊說,“嗚嗚,我死了算了!死了算了!”
而那名長相清秀的男法醫滿臉黑線,嫌棄的想要把自己的腿從她懷中抽出來。
“喂!你他/媽有完沒完!?你女兒是自己吃蘋果噎死的!還要我怎麼查!?”當格方注意到她把自己哭出來的鼻涕抹在自己褲子上時,徹底崩潰了,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終是沒忍住一腳狠狠的踹開了她。
“啊!”女人的背撞到牆上,又是一陣兒殺豬般的嚎叫,“打人了!有法醫打人啊!你們看什麼看!還不抓住他把他送到監獄裡去?”
“把他送到監獄!送到監獄!是他,是他殺了我的女兒!你個殺人犯!啊!我要殺了你!”女人不知從哪裡掏出來把匕首,雙眼通紅,瘋了一般的朝格方刺去!
……
“啊!”看熱鬧的衆人驚呼出聲,頓時傻了眼,完全沒想要事情會演變到這個程度!
而格方雖然是法醫,身手卻不敏捷,左躲右躲之下身上還是掛了彩。
可這女人卻像是打了雞血,雙眼見到了鮮血越加的發光,嗜血,完全沒有絲毫疲憊,惡狠狠的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朝着格方刺去!
“還看什麼!?這個女人瘋了!還不快報警!”格方看着那把匕首直衝自己的心臟,快速的躲了過去,當看到還愣在一邊看熱鬧的醫生和病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