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隨即盯着她的眼睛,極其認真的吐出一個字:“愛。”
她突然怔住,他的眼神是那麼專注,聽了他的話,本應十分甜蜜,可現在,心中卻堵的要死。
“有多愛?”她又問了一個問題。
賀斯哲這回又是一怔,真心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說實話,在林暄沒來到克斯貝斯之前,他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可以在他身邊工作的,除了男人還是男人。
就因爲此事,賀斯銳當年還嘲笑過他,以爲他是同性戀……
只有一次感情經歷的他,面對這個問題時,真心犯了難。
林暄有些緊張的等着他的答案,可等了許久,也不見他回答。
就在她以爲他不會回答時,他略有些緊張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不知道究竟該如何表達,但如果可以給我一萬年的生命,我願用一萬年去呵護你,守着你,不離不棄……”
“師兄……”她鼻子一酸,眼眶又開始發熱。
“暄兒,我都回答你問題了,你滿足我一下好不好?”賀斯哲憋的難受,用下身蹭着她的小腹。
“我……”她本想拒絕,可看到他隱忍的目光,拒絕的話還是卡在了嗓子裡。
可是,現在的她呼吸沒有起伏,體溫永遠是常溫,做那種事兒的話,他一定會生疑的。
“暄兒……”他附在她耳邊呢喃,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子上。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腰上揉捏着,抱着她,把她放到書房內的牀上後,高大的身軀欺身而上。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吻着她的力度越來越大,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揉到他的骨子中去。
林暄假裝呼吸急促,可身上的溫度她卻沒有辦法裝出來,如果被師兄發現她的不對勁……
猛地,她一把推開情/欲中的他。
他一怔,眼中的情/欲漸漸褪去:“暄兒?”
“我,我來月事了。”慌忙之中,她找了一個最完美的理由。
他複雜的眸子凝視着她平靜的小臉,許是感到了什麼不對勁,他再次壓住她,狠狠的吻上她的脣。
“唔……師兄……”她慌了神,用力的推攘着他,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被他發現,不能被他發現……
陡然,口中瀰漫出濃濃的血腥味,她掙扎的動作一滯。
這時,他鬆開她,目光沉沉道:“你不疼嗎?”
她一怔,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脣,這才發現,原來是他把她的脣咬出了血。
白了白臉,她胡亂扯了個理由:“疼,很疼,只是剛剛沒有反應過來。”
他壓住她亂抓的手,危險的眯了眯眼:“那爲什麼你的體溫也沒有變化?爲什麼你的呼吸沒有一點兒起伏?”
她一哽,終是被他發現了……
“你究竟又瞞了我什麼?”他面色陰沉,青筋暴走,他對她而言就那麼不能信任嗎?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瞞着他?
“林暄,你究竟把我當你的什麼?爲什麼什麼話都不和我說,什麼都瞞着我?”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隱忍着怒氣凝視着她的眼睛。
他只感覺心中一團怒火在熊熊燃燒,抓着她的手越發的緊,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力度有多大。
“師兄……”她眼中積蓄的淚刷的流了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他因憤怒而有些扭曲的臉:“你要我怎麼告訴你,現在的我是一個死人?”
賀斯哲臉上的表情一怔,以爲自己幻聽:“你說什麼?”
“前些日子,我確實是死了,可我聽到了你的聲音,便殺了所有的陰兵闖了回來。”她邊哭邊笑,只希望自己給他的永遠是笑臉。
“我靈魂本該歸天,可我卻違背了天機循環,闖了回來,現在的我,沒有痛覺,體溫的呼吸不會像正常人那樣變化。”
賀斯哲的眉越皺越緊,眼中的憤怒也一點點兒的消失殆盡。
“我瞞你的,能告訴你的,只有這些,師兄,別生氣了……”
她用纖細的小手爲他舒展着緊皺的眉頭,一邊還不忘記展現笑臉給他。
在她的世界中,她認爲,只要經常笑,就能說明他帶給她的是幸福,而不是傷痛。
他任由她的手在他額頭上亂晃,心頭處,隱隱作疼。
她是爲了他,殺陰兵,闖鬼界,只是爲了他……
“抱歉,暄兒。”意識到自己錯了,他連忙把她擁入懷中,緊緊的抱着,愧疚不已的道:“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對你發火了。”
“沒關係。”她甜甜一笑,把這件事兒說了出來,她總算是如釋負重。
“但是你要保證。”他像狗狗一樣突然咬了一下她的肩膀,之後纔想起她沒有痛覺,鬱悶的把頭埋在她脖頸裡。
“保證什麼?”她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已經把她的肩膀咬出血絲,只感覺他在吻着她。
“以後,無論什麼事兒,都不能瞞着我。”他嗅着她的髮香,悶悶道。
她身子微微一僵。
“你難道真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吧?”他敏銳的感受到了她身體的變化,立刻擡起頭,對視上她的眼睛。
“沒有。”她立刻搖了搖頭,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是你剛剛把我弄得太癢了。”
當他看到她的手腕上的淤青時,墨黑的瞳孔驟然一縮。
林暄見到他的表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這才發現,整個右手腕,已經淤青的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