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爲什麼殺你嗎?”林暄話題一轉,嘴角的笑越發的冷,刀子抵在他的臉上狠狠一劃,瞬間鮮血四溢!
“啊!”
訓練場內迅速響起殺豬般的嚎叫,陳詰九驚恐的看着鮮血蔓延自己的整張臉,鮮血模糊了他的雙眼,眼前一片猩紅,只能隱約的看清林暄的身影。
他想用手抹去臉上的血,可他只要一動,林暄就會把匕首往他臉上的傷口處狠狠一抵!
在一旁看着這一幕的衆人在心中驚呼一聲,林暄這一刀下去可不輕,絕對劃到了皮下組織!
看着半死不活的陳詰九,林暄嘴角扯起一抹嘲諷,藍眸折射出晶瑩剔透的光澤,語氣凜冽道:
“不顧學員的性命,養血屍,沒人性,一輩子作惡多端,該殺!
從不把人命放在眼中,殺三千多名學生只爲提高法術,如此自私自利的人,該殺!
爲了自己的樂趣,殺髮妻,弒子女,用卑鄙的手段讓其永不超生,生生世世承受火燒的痛苦,該殺!
陳詰九,你根本不配爲人師表!與其苟且偷生,倒不如死了給被你害死的人賠罪!”
話音剛落,林暄雙眼微眯,在旁人看來,陳詰九身子瞬間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扭曲起來。而真正的感覺,只有陳詰九才能體會到。
本快疼昏的他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擠壓力把他掐住,接着,四肢被這股神秘力量抓住,強迫他扭曲自己的四肢,骨頭斷裂的聲音一聲聲響起,他忍受着巨大的痛楚,眼前一陣陣的黑暗。
“很痛苦嗎?可你知道被你害死的人是有多痛苦嗎!?”
林暄見他如此,竟有些心生不忍,但這念頭只是轉瞬即逝,因爲她一想到全九雅死前痛苦的模樣,就覺得現在她做的這一切,根本微不足道。
全九雅,那個單純的如一張白紙的小丫頭,如白蓮花般純潔的她,就是被陳詰九下的降頭折磨致死。
她死前痛苦的哀嚎聲再一次迴盪在林暄耳畔,心中那股凌遲的疼再次蔓延,疼的鑽心刺骨。
握着匕首的手緊了緊,林暄眼中再次泛起森森殺氣,看向陳詰九的目光也格外滲人。
感受到沖天的殺氣,意志昏迷的陳詰九一個機靈,似乎是感受到自己大限將至,忽然森森的笑了起來,胸腔裡發出的陰森笑意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他半睜着眼,詭橘的看向林暄,得意的眼神挑釁着:“如果我死了,下一個死的人就是你和文傑!”
聽到這話,林暄心中咯噔一下,想必定是陳詰九在不知不覺間給兩人下了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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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頭看了一眼文傑,他的嘴角笑容還是那麼蒼白,只是釋然淺笑,彷彿對死亡完全不在意。她瞭然,收回目光,對陳詰九道:“死亡於我和文傑而言,不過是另一種生命的開始。”
陳詰九變了臉色,向來珍惜自己生命的陳詰九還是第一次見到不怕死的人。
“我給你和文傑下的可是深入骨髓,這輩子都祛除不了的頂級血降,既然你們不怕死,那便……好好享受降頭的折磨吧。”
陳詰九的嘴角咧的很大,很是開心的大手一揚,動作如閃電般快速的運足了力氣,“啪”的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霎時間,腦漿四濺,鮮血直流。
陳詰九的身子猛的一個抽搐,沒了頭部的身子僵滯了一會兒,直愣愣的朝着林暄的方向倒去。
林暄神色一顫,往後退了一大步。看着靜躺在地上的佝僂身子,眼前猛地一陣眩暈,全身上下猶如被鉤子劃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口,疼的鑽心刺骨。
必定是陳詰九給她下的降頭,起作用了。
雖說很疼,她還是儘量沒表現出來。當前陳詰九死了,老九門的創始人死了,門下的弟子很有可能會暴動,引來黑暗教會的滅門。
黑暗教會,說好不好,說壞不壞,這些年一直與老九門鼎力支撐着貝爾斯納,兩者之間一旦瘸腿一個,便會引起軒然大波。
故而,當前最重要的,是選出一名合適的人選,擔起老九門的重任。
林暄心中的不二人選——流亡。
雖說流亡是一介女流之輩,還是很得人心的,無論是在老成員還是新成員之間,都備受歡迎。
想着,林暄把目光投到了流亡身上,剛想朝流亡走去,刺骨的疼,便從腳底蔓延至全身。
她動作狠狠地一滯,見衆人都驚訝着她此時的行爲,垂頭,儘可能的遮掩好自己的痛苦,不讓別人看出一點兒苗頭。
此刻,不是她太逞強,而是老九門的人一個比一個精明,陳詰九死了,他們之所以不敢跟她動手,就是因爲她的藍眸和身上駭人的氣場。
亦就是說,此刻的她,有一點兒示弱,衆人就會毫不留情的對她出手。
無論陳詰九做的對不對,他們畢竟跟了陳詰九那麼多年,怎可能不想着爲陳詰九報仇?
更何況在這沒有領頭人的特殊時期,更有可能出現其他的亂子,林暄現在,別無選擇,只能硬撐。
她只能趁着現在震懾住衆人,把老九門新一任領頭人確定好,她才能夠完全的抽身而退。
ps:親萌這能看懂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