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暄話還未說完,身子嬴弱的阿研便一下子撲了過來:“你還來幹什麼!?滾!滾出去!我們全家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你這個黑心的女人!”
阿研的動作幅度很大,瘋狂的朝林暄撲來,林暄身子晃了晃,用一隻手抓住了阿研的手腕,快速的制止了阿研瘋狂的舉動。
“全夫人,小雅的仇我已經報了!”
阿研一怔,手中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你說什麼?”
全商智三步並做兩步把阿研從林暄的手中接了過來,抱住阿研的身子,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暄:“林小/姐所已經報了小雅的仇?”
……
控制好阿研的情緒,全商智牽着阿研,帶着林暄下了一樓客廳。
待林暄把整件事的經過給兩人敘述過後,全商智已經震驚的不能自已,誰不知道那貝爾斯納是最恐怖到底星球,誰又能不知道陳詰九是最不好得罪的降頭師?
“林小/姐,你真的去了貝爾斯納?真的殺了給我下降頭的陳詰九?”
林暄微微額首,點頭。
阿研此刻看着林暄的眼神有些彆扭,畢竟剛剛還對林暄出言不遜,現在卻聽到林暄幫自己女兒報仇的事兒,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但是,全先生全夫人,對於此事,我還是要和你們說聲抱歉。小雅出事的確不在我預料之內,是突生變故。這不是我推卸責任,我只是告訴你們事實,而且我也儘可能的彌補你們。之前一直沒有臉來面對你們,現在幫小雅報了仇,總算能把一直放在心裡的話跟你們說了。”
說着,林暄站起身,對兩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全商智見林暄行此大禮只爲道歉,忙從沙發上站起了身:“嘶!林小/姐快請起,這禮我們可受不得啊!”
林暄未聽,一直保持着鞠躬的姿勢,好半晌,才緩緩起身:“自從小雅去世,全夫人的臉色就一直很差,我知道幾味藥,配起來服用對身體恢復有很大幫助。”
“這……”全商智激動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卻又有些尷尬,剛剛阿研可還要傷害林暄,林暄現在又設身處地的爲阿研着想。
阿研也羞紅了臉,垂着頭,不敢看林暄的眼睛。
林暄見兩人這反應微微一笑,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紙筆,迅速的寫下幾味藥,把藥單放在茶几上:“全夫人記得按時吃藥,否則身體遲早會負債營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哎,林小/姐……”全商智爲了感謝,本想留林暄吃頓飯,可林暄在一眨眼之間就消失在原地,搞得全商智和阿研一愣一愣的。
“人呢?”全商智找了一圈,沒看到林暄的身影,這才確定林暄已經走了。
阿研通紅了眼眶,自責的小聲啜泣着:“林……小/姐走的這麼快,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全商智嘆了口氣,無奈道:“林小/姐哪有那麼小氣?”
全商智這話可真的說對了林暄,但只能所對一半。林暄的確是沒生氣,但不是因爲大度,而是覺得沒有必要。
人活在世,煩心的事處處都有,如果非要在一件不足爲道的小事上悶悶不樂,豈不是要鬱悶死?
故而,凡事看淡就好。
一轉眼,便到了藍氏晚宴的日子。
俗話說得好,身份最高貴的,不是在第一個出場就是在最後一個上場,這不,林暄刻意避開這兩個時間點,挑了箇中間時刻。
林暄之前一直喜歡白色禮服,因爲白色禮服配上她黑色的眸子極其搭調,猶如一杯淡茶,只有細品才能品出其中的美,可今天……林暄着實在穿着上犯了難。
因爲她一藍一紫的瞳孔,無論配什麼顏色衣服,都感覺配不上林暄的美。
最後,林暄還是打算從簡,身着純白色長裙,肩膀上配上一朵淡紫淡藍相融合的花朵,倒是穿出一種別緻雅淡之美。
林暄是與文傑、格方一起出席的,黑色西服的文傑盡顯高貴優雅,銀白色西裝的格方實在是因爲長相魅惑,顯得格外妖冶。
三人雖然低調低調再低調,進入會場時還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面對這些,林暄淺笑不語,格方嗤之以鼻,而文傑因爲什麼都沒接觸過,像個好奇寶寶雙眼四處尋摸着。
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格方終是忍不住道:“指揮官夫人,爲什麼要帶我來這兒?這裡很吵,我不喜歡。”
文傑立刻贊同:“我也想問這個問題。”
林暄把一杯藍色的酒遞給火氣正旺的格方:“喝杯酒,冷靜冷靜。不過,我看你不光是因爲吵的原因吧?”
格方接過酒,聞言更加煩躁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一進會場,無數男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過來,上到60歲老爺爺,下到5歲小娃娃,居然都看他!
“我真的那麼像女人!?”格方煩躁的又問了一遍這個問題。
文傑不鹹不淡的補刀:“我剛開始見你時,也以爲你是個女人。”
格方無語問蒼天。
林暄喝了一口橙色的酒,說是酒,倒不如說是果汁,放下杯子,她眼帶笑意道:“今天把你們帶來,就是讓你們幫我保護所有到場的人士。”
文傑:“保護?”
格方擦了擦嘴:“保護?”
格方和文傑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又很自然的撇開,把目光專注於林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