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繼新佔有了韋娘,就開始擔心玉升哪天得知,必然惹來麻煩,這可如何是好,思前想後怎麼都不妥當,於是請來幾位謀士想出了一個主意,僞裝依照朝廷之命將玉升打入牢獄,並監禁在老虎寨的地窖牢房,並讓人看管。
這樣纔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也不妨礙自己的隨心所欲。
這一天,繼新率領五百人馬,直奔老虎寨。
約半個時辰到達老虎寨,馬上進入大廳去尋找玉升,見到後直接吩咐士兵,直接將其五花大綁,送入地牢,此時玉升還以爲繼新像往日一樣在幫助自己,乖乖地進入了牢房,不一會繼新過來,扶着玉升在耳邊小聲說道:“委屈師侄,我也是被逼無奈,這樣可以免除殺頭之罪,其他地方我去打點。”
玉升一如既往地相信繼新的話,所以微微點頭,然後繼新將整個山寨都安排了自己的心腹,以便及時能得知玉升的情況。
但看此時的玉升,有詩爲證:
昔日曾立蓋世功,今日運去困沙龍。
皆因紅顏多禍水,才致都尉犯心魔。
繼新安排完畢後,直接帶領隊伍回武威城暫且不提。
且說玉婷跌入山谷,自以爲必然命喪黃泉,誰知上天護持,竟然留了一性命存活於天地間。
耳邊聽到潺潺流水聲,不時還慘雜着鳥兒的叫聲,燦爛的陽光照着自己臉龐,晃眼不已……
眼睛緩慢睜開,恍惚間看到一位英俊的壯士正在忙碌着,一看玉婷醒過來,急忙上前說道:“你醒了,感覺好一點嗎”。
“啊,什麼好一點,這是哪裡?你是誰?”,玉婷驚訝地說道。
玉婷經過這一劫,什麼都不記得了,甚至自己男女都很恍惚,真想是從天而降新生的嬰兒一般。
縱然這位壯士如何解釋也無濟於事。
佛教當中讓衆生放下的理念,莫過於全然忘記,就像新生的嬰兒,無知無識無障無礙,這是人生最高境界,此時只有玉婷在無意識間享受着這份寧靜。
當這位壯士詢問玉婷來自何方,她竟然全然不知,去往何處更是不明,於是便將玉婷留下一起生活。
自從玉婷和幾個丫鬟一起跳崖之後,幾個丫鬟都被旁邊的崖壁摔死,只有玉婷向外摔的幅度較大,直接跌入峽谷蒼江之中,也是命不該絕,當時這位少年正在江面捕魚,看到有人落水,直接下水相救,這是以往的經過。
再說這位少年不是別人,而是跟隨玉升闖南走北的仲孫長,曾因被派外出傳信,回來之後看到繼新拘捕玉升,還將其家眷和家丁支開,已知是來者不善。自己雖然也想爲主子報仇,出於力量有限,不得已只能隱居起來,於是就選擇了大山之下,蒼江岸邊,這裡景色秀麗,與山水相伴,實乃不錯。雖然於此隱居,但是仲孫長從沒有忘記主子的恩情,每天堅持練習武藝,希望哪天出山後爲主子報仇。
就在這時天上掉下個林妹妹,還是落在水裡的,仲孫長捨身救下玉婷,一看還是女兒身,也沒辦法只能安頓自己住處。
玉婷自從被救下,一直睡了三天有餘。當醒來時就看到仲孫長這位少年。玉婷雖然忘記了自己的一切,但是看到這裡秀麗景色,也覺得不錯,於是和仲孫長一起生活在這裡。
這一天,仲孫長在練習長拳,但看這一招一式,甚是乾淨利落,鏗鏘有力,這一下子吸引了在旁邊無所事事的玉婷,她看到的一招一式甚是喜歡,想着想着……玉婷也跳躍了起來,誰知道這一動作,稍微一用力竟然能飛躍起來……
原來繼新曾經教過玉婷飛毛腿,今日玉婷雖然失憶,但是武功底子絲毫未減,但對玉婷來講,這是與生俱來的。
此時玉升也停止練習長拳,羨慕般的看玉婷的飛貓腿,深知必然是玉婷以前學習的本事。後來,仲孫長也不斷向玉婷請教飛貓腿,最終獲得這項武藝的真諦,終生受用不盡。
轉眼間幾個月過去了,這一日,仲孫長練習完長拳,剛準備休息,突然聽到一聲尖叫,抓緊跑了過去,原來玉婷做了一個噩夢,神情恍惚,驚慌失措,當仲孫長跑到面前時,玉婷因驚嚇一下子抱着了他,抱着緊緊地,這位少年此時只得好生安撫玉婷,過了一會玉婷也清醒了過來,原來是一場夢。
兩人抱着正準備鬆開時,仲孫長沒有鬆開,而是抱得更緊,畢竟兩個人都乃是青春靚麗,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早已暗生情愫,只是不好意捅破這層窗戶紙,如今事情使然,機緣巧合,兩個人就在了一起。
真乃是有詩爲證:
失憶忘前世,今日情綿長。
若非此一夢,何能使斷腸。
一晃又幾個月過去了,只聽到在仲孫長的茅屋中,一聲孩子的叫聲打破了此處的寧靜,原來玉婷正在分娩……
面對兒子的到來,仲孫長樂得都合不上嘴,玉婷雖然無力看自己的丈夫,當耳畔響起的孩子的哭喊聲,已經很滿足了,覺得此一生能嫁給仲孫長這樣的人,十分值得。
“他爹,給咱們的孩子起個名字吧”,玉婷緩慢地睜開眼睛,看着仲孫長說道。
“見龍在田,我非常喜歡這句,做人不求傲氣,中規中矩的,取其田字,將來不用太出頭就好”,仲孫長滿臉喜悅地說道。
“好,那就叫仲孫田”,玉婷微微點頭說道。
從此,仲孫長夫婦帶着孩子依然與山水相伴,過着世人都羨慕的隱居生活。
就這樣轉眼間十多年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