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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慢慢去往雪邦,是越來越冷的地方。喜樂的理想是隨着天氣遷徙,我覺得很沒追求,我似乎喜歡做相反的遷徙,比如冬北夏南。國土遼闊,南面是屬於比較不受重視的地方,各個方面發展相對靠後,可能因爲南到接近大洋,我們認爲,隔開大洋,應該已經沒有什麼土地,而北面似乎疆土遼闊,不知究竟有多麼深遠,十五年前朝廷曾經有個小隊想探究清楚極北的奧秘以及疆土擴展的可能,皇帝等待着那隊人馬帶來消息,結果十五年過去,他們還沒回來,着實讓人覺得更加神秘。而往西,到達橫斷山脈,已經到達地理的盡頭,認爲那頭便應該是天境,因地勢越來越高,高到無路無人可以到達,羣山阻斷,似乎無盡,而且不像中原,每座山都可以探究高低與否,那裡的山都是白雪覆頂,難以企及,逼人心魄,所以該是天與地的界限。
但是在軍事上,不能因爲是天與地的邊界就完了,一定要探究探究,就算是天地分界,大家也很想知道那頭究竟是怎樣。同樣,十五年前的人馬,同樣都沒能回來。但這說明,軍事上基本可以放心了,人走都走不回來,何況要軍隊進來。所以,惟一的隱患就是北面。北方的城池普遍偏大,城牆也高,講究要好守難攻。可我一直沒弄明白一件事情,爲什麼一定要一個城池一個城池打過來,倘若有足夠的兵力,直接去長安不就可以了?而大部分的兵士應該都在各個城池守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