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別走得太快了!不然,我可追不上哦!”這一刻,老婦臉上的幸福笑容徹底凝爲實質,可能藥物還未見效,而她迫不及待的心境完全不會靜心等待。 ?
咕嚕嚕!咕嚕嚕!咕嚕嚕!
如此一來,她一把抓起桌上的水杯,一口便將大半杯的溫水徹底喝完,終於,她感受到一抹極爲奇異的感覺。與此同時,她的神情都開始變得格外恍惚。
“老公!我們終於可以長相廝守了!”在這最爲激動的時刻,老婦一雙美目默默流下了幸福的淚水,爲了讓下一刻早些到來,她都開始盡全力奔跑呼喊起來。
但,幸福終究還是太過短暫。
還不待老婦擡起蒼老遲緩的玉足,她的一雙美目便徹底化爲一片通紅,不但如此,頭顱,嬌軀,以及四肢,全部都在此刻瘋狂燃燒起來,最終,化爲一具骷髏。
啪嗒!啪嗒!啪嗒!
由於當前情形生的太過迅猛,老婦並不知道自己已然換上另外一副容貌,依舊在向着自己幸福未來輕邁腳步,可是,讓她萬分不安的是,渴望中的畫面卻遲遲不肯到來。
“嗯?這是怎麼了?自己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難道是……”
老婦帶着透不出的茫然,低頭看向自己的玉足,可待見到已成兩副骨架的雙腳之後,她竟完全愣在原地,不過很快她便想明白了這幅畫面的前因後果。
她本想回過頭,去仔細觀察一下襬在桌上的藥物,可她卻覺自己全身早已沒有力氣,最終,在搖搖欲墜的狀態中,癱倒在了地面。對此,她內心卻涌動着深深的不甘。
“藥……有毒……”讓人不禁心生哀傷的是,還不待老婦不甘之聲徹底傳出,她的一生便就此終結,幸運的是,在這至關重要的一刻,她的玉指牢牢指向泛着血光的桌面。
若從藝術角度觀賞,這個畫面不但美到了極致,而且還極具韻味。然而,若真切感受會聚其上的意境,卻會現,每一個位置都散着濃濃的死亡氣息。
事實上,在田園村,類似這般特色韻味的畫面並非只此一張,反而有多戶人家都出現如此詭異的狀況,一時間,這個寧靜溫馨的村落開始變得驚悚起來。
琉靈海域,天城周邊一處海域,與幽靈海和帝倫海相比,它卻顯得極爲渺小,可即便是這樣,它也顯得尤爲重要,因爲它是a集團調運藥品的必經之路之一。
每當集團生產出一批藥品之時,便會通過各種交通工具進行轉運,航運,空運,……空間傳送陣,但凡可以應用的工具,集團都不會輕易放過。
在這種高效率的狀態之下,一批批藥品被成功送抵各個山區,或者受災之地,救治了數之不盡的百姓,或者說,a集團正是在了拯救天下蒼生。
與昨日一樣,琉靈海域依舊風平浪靜,星光點綴,光是這一幕幕美景,便會令人目不暇接,眼花繚亂。當然,最爲吸引目光的是,一艘極行駛而來的貨船。
貨船長百米,高度大約在三十米左右,雖然它更像是滄海一粟,但若停留其中,完全可以將它當做一艘巨輪。倘若有a集團職員在此,那麼對方定會認出,它正是集團運載藥品的大貨輪。
倘若視野可以無視任何阻礙,那麼便會現,貨輪上面有九成左右之人都是搬運工,剩下的是,船長,助理,……技術骨幹,主要負責貨輪本身。
趙四兒,一名普通搬運工,當然,他的身份卻是a集團成員,由於平日工作極爲突出,漸漸成爲一名小領導。當然,對於自己的權利,他卻從來捨不得用。
“老大,你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爲何還不討個老婆呢?”許是太過無聊的緣故,坐在他身後的一名搬運工開始尋個話題閒聊起來。
“沒錢呀!你把你工資給我,我明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你們未來的嫂子!”一身水藍色工作服的趙四兒簡單擺弄一下略顯凌亂的型,轉過頭來,目光有意無意向着在場工人連連掃動。
“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又不是我們娶老婆!”
“對呀!難不成我們娶老婆的時候,你也會給我們分點兒?”
“老大可真會說笑,拐着彎想從我等身上討點兒好處!”
……
聽到對方如此一說,趙四兒身後所有職員開始紛紛表露自己的看法,無一不是冷嘲熱諷,一時間,這片空間的顏色都開始生不易察覺的轉變。
“你……還有你……你們通通都給我站到太陽地兒去!不然的話……”終於,作爲小領導的趙四兒開始施展自己的神威,隨手衝着一處位置輕輕一指。
當然,趙四兒自然知道他們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作爲一名領導的威勢卻不可缺少,因而每次遇到類似的情形之時,他都會以罰站的方式教訓這些無恥之徒。
“是!趙老師!”
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所有職員似乎對趙四兒的神情舉止極爲享受,不約而同紛紛站起身來,徑直走向他指尖所對的地方。然而,所有人臉上的表情卻異常古怪。
“你……還有你……唉……”對於這些職員,趙四兒可是傷透了腦筋,無奈之下,只好以此種方法進行懲戒,時間一長,趙老師這個稱呼極爲完美烙印在了他的身上。
“趙老師,船可要馬上上岸了哦!不知您暗戀的小美女是否已經離你而去?”
“趙老師,您若再不追?老哥我可要下手啦!你若成了光棍兒,可別記恨老哥!”
“你們都瞎胡說什麼呢?趙老師儀表堂堂,八面威風,討個老婆那還不簡單?是不?趙老師!”
……
隨着一個接一個的吵鬧之聲縈繞在了趙四兒耳畔,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起來,可是,對於這些可愛的職員他又無從下手,無奈之下,只好笑看蒼天。
不難理解,趙四兒是在祈禱上蒼可以用更爲可怕的方式狠狠教訓一頓這些“悍匪”,讓他們不要在戳動自己無比脆弱的心靈。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這種無奈已然化爲深深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