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爲吸引人的卻是一名中年男子,一身嶄新的黑色西服閃爍着別樣的光芒,一副泛黃的眼鏡倒映着前方的美景。???他更是邁着代表喜慶的步伐,步步前行。
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他正是王波。
“親愛的,你終於出來了!”這一刻,最爲激動的自然便是中年婦女,她猛地起身,一雙美目柔情似水。她不假思索便走到對方近前,嬌聲嬌氣地說道:“寶寶想你呢!”
“咳咳……”可能生平第一次結婚,王波顯得十分尷尬,老臉更爲通紅。更爲誇張的是,他目光還在不停閃躲,更是率先邁開腳步,“親愛的,我們出去吧!”
“哦!”中年婦女俏臉不自覺便掛上一抹羞紅,她弱弱地點了點頭,自然緊隨其後。
終於,整個房間徹底變得無比空曠,除了被紫色電芒纏繞着的蘇生之外,不再有第二道身影。可是,還不待這種空蕩蕩的狀態繼續持續下去,便又被無盡的哀傷充斥瀰漫。
倘若把視野移至蘇生面前,那麼便會現,此時此刻,他的雙目已經一片溼潤,隨之而來的便是一粒粒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停滾落。如果細細品味,那麼便會覺,其中盡是濃濃的絕望。
載貨飛機內部,由於這些難民剛到倉庫上工,因而,想要找到一架還未載貨的飛機還是十分容易。最爲主要的是,王波和中年婦女的這場婚禮正是要在飛機上舉行。
此時此刻,整架飛機已經不再空蕩,處處張燈結綵,人流涌動。一時間,一股無比溫馨的氣息撲面而來。雖然半空依舊瀰漫着些許血腥,但卻顯得微不足道。
事實上,最爲吸引人的是擺在桌上的一盤盤美味佳餚。可美中不足的是,每個桌上都空無一人,總是缺少一些喜慶。幸運的是,新郎和新娘終於到場。
剛一上飛機,王波便見到了如此不同尋常的一幕,可能是被無盡喜慶直接渲染,他目中的狠戾都有所暗淡。甚至,他還悄然回頭,很是認真掃了身側新娘一眼。
“親愛的,你又在偷看什麼呢?”作爲一名女子,對任何事情都十分敏感。正因如此,對方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在了中年婦女眼裡。
“有……有麼?”這一刻,王波有種無地自容之感,頓時間,老臉便是一片火紅,他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但,他卻強自鎮定下來,“親愛的,你可真漂亮!”
“哼!”面對對方的誇讚,中年婦女卻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她下意識便垂下頭去,顯得很是嬌羞,“寧可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也不會相信你們男人這張破嘴!”
這場婚宴自然是如期舉行,在接下來的時間裡,王波和中年婦女的主要任務便是給各位賓客敬酒。而這些賓客並非他人,正是一個個全副武裝之人。
可能自己真的已經認可了這段婚姻,自始至終,王波一張老臉都洋溢着濃濃的喜慶,他一邊敬酒,一邊與自己的手下溫聲攀談。彷彿在這一刻,他們已經成爲了自己的至親。
然而,作爲新娘的中年婦女卻沒有新郎這般開心,甚至她還顯得抑鬱寡歡,“親愛的,你難道沒有現,我們的婚宴還是不夠喜慶麼?”
“咳咳……老婆,怎麼了?”可能已經喝多,王波真的已經把對方當成了自己的老婆。如此一來,他自然是言聽計從,“老婆,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儘管提出來,老公照辦就是!”
“這還差不多!”對此,中年婦女可是既意外,又欣喜。她一雙美目直接掃向窗外,嬌聲嬌氣地說道:“老公,要不我們把這些難民也都叫來吧?”
“你說什麼?”一時間,王波可是意外到了極致,甚至被酒意瀰漫着的雙目都開始恢復些許清醒。但,他目光卻始終柔和,“老婆,他們只是我們的奴隸!作爲奴隸,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婚禮!”
“哼!”頓時間,中年婦女便目露失望,她一把放下了酒杯,隨即猛地擡起玉足,正欲匆匆離去,“要是這麼說,我還是你的奴隸呢!”
“咳咳……老婆……不要……”讓人萬分驚詫的是,還不待對方玉足完全擡起,王波便直接攔在對方身前。他目露思索,雙手舞動,最終認真點了點頭,“那……好吧!”
“這還差不多!”中年婦女終於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更是狠狠瞪了對方一眼。她收回玉足,一雙玉手又重新端起了酒杯,“老公,我們繼續敬酒吧!”
“是!對……”似乎王波真的十分在意自己的妻子,他竟然還在衝其點頭哈腰。但,當他目光重新落在自己手下身上之時,滿是柔情的老臉便開始化爲一片冰冷,“怎麼?都還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我把那些難民都帶到這裡來呀!”
“是!是!是……”
如此情形,在場所有全副武裝之人一時間都愣在原地,但,當感受到自己主人目中極致的冰冷之後,他們便被直接驚醒,隨即紛紛點頭,匆匆離去。
終於,整個飛機便只剩下了王波和中年婦女二人。不知不覺中,一股濃濃的尷尬便開始瀰漫整個機艙。不論王波,還是中年婦女,他們的臉上盡是羞紅。
“咳咳……老婆,累了就歇會兒吧?”彷彿過了許久,王波這才重新開口,他一掃臉上的尷尬,柔聲說道。
面對這遲到的愛情,中年婦女根本就無法適應,再說,她非常清楚,這場婚宴只是對方所做的一個遊戲而已,“親愛的……老公,你還是先歇會兒吧!我不累!”
飛機之外,在見識了先前的殺戮之後,所有難民又重新恢復了清醒。甚至,他們都開始痛恨這場戰爭的始作俑者。不難理解,他正是王水。
倘若仔細觀察,那麼便會現,人羣之中根本就沒有王水的身影。不難想象,以他無比敏銳的嗅覺,早在危機還未降臨之時,他便已經逃之夭夭。
事實的確如此,此時此刻,他正躲藏在一處貨堆之中,若非仔細觀察,根本就很難現他的存在。而他本人正透過縷縷縫隙,小心翼翼觀察着外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