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到了最後,季紅竟是猛然仰頭,大聲狂笑。她更是豎起玉手,直指蒼天,“老孃不在你這兒工作……照樣能活!”
僅從這一點便不難看出,她正是風來酒館的一名員工。當然,自己之所以會借酒消愁,仰天長嘆,自然還是工作不順,心神苦惱。最爲主要的是,這個罪魁禍首竟然還是嫦娥。
“嫦娥麼?”想到這裡,這名中年女子可是淚光閃爍,面帶譏諷。她根本就不顧衣衫浸溼,風寒依舊,而是擡起玉足,離開此處,“既然你這麼厲害,那你一個人就在這兒慢慢玩兒吧!”
倒是有一點讓人十分不解,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人來到此處,溫言軟語。或者說,他們早已下班,全都離去。可即便是這樣,風來酒館依舊還是沒有熄滅燈火,就此關門。
與想象中的情形完全不同的是,即便是在這樣一個深夜,外界卻依舊還是靈光閃爍,似有奇物。如此一來,即使沒有孤月相伴,火蟲縈繞,依舊還是可以憑藉雙目,隨意走動。
但,讓人略感遺憾的是,任意一處位置卻是十分荒涼,寸草不生。雖然看似十分誇張,可事實的確相差無幾。不論如何走動,拼命飛奔都很難掙脫這片夜空,此處絕境。
“哈哈……哈哈……”突然之間,陣陣狂笑接連襲來。
不難聽出,時刻狂笑,夜中漫步的自然便是季紅。即便已然離開了酒館,走了很遠,可她依舊還是仰頭飲酒,不醉不休。不難想象,此刻的她已然心神破碎,無限絕望。
“我要回家……我親愛的寶貝!”似乎是聯想到了曾經甚是美好的一幕,此刻的季紅可是玉顏柔美,玉手舞動。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極其迅猛,一分鐘,三分鐘,……十二分鐘,不知不覺中,便是一刻鐘左右的時間已經過去。在這段時間裡,她可是踉踉蹌蹌,早已迷路。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然而,季紅卻全然不知,依舊走動。
但,若是細細品味,那麼便會想到,她已然把風來酒館當成了自己的家,在這吃飯,在這兒養老。或者說,她早已形單影隻,流離失所。
“要不……我送你回家吧!”突然之間,竟是這樣一個聲音突然冒出,並且源自季紅身後。
“好啊!我非常願意呢!”很難想象,季紅非但沒有一絲懷疑,略顯驚慌,反而還是目露柔光,微微一笑。
“嗯?”似有驚詫,這個聲音的主人竟是莫名沉默,不再回應。
嗖!
但,在下一瞬間,便是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在此處。透過縷縷極其微弱的乳白光暈不難見到,這是一名青年男子,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李玉。
李玉,一名傳奇人物。即便是在全球通緝令上面都有他的大名,雖然排名靠後。但,此人卻是一位舉世聞名的大盜,盜墓,盜車,……盜礦,完全就是本領通天,無所不能。
當然,他憑藉自己的獨特才能,完全可以不聲不響尾隨來此。若非自己親自開口,就此現身,就算是黎明將至,明日天明,都絕對不會發現這道身影。
“長得還算不錯!”很難想象,當見到對方較爲秀麗的容貌之後,李玉竟是嘴角帶笑,暗自點頭。
“哦?”很難想象,就連意識模糊,酒意甚濃的季紅此刻都是一臉愣然,似有不解。微微一頓,她面帶狐疑,隨意說道:“是麼?”
“當然了!”李玉面帶真誠,認真點頭。不但如此,他還藉此時機,表露愛慕,“其實……其實你是我此生所見過的最爲漂亮的女子!”
“不……不會吧?”這一刻,季紅可是放下葫蘆,玉顏蒼白。彷彿過了許久,她這才勉強清醒,弱弱問道:“您是?”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是如此深情的表白,李玉都是鎮定自若,不慌不亂。
“重要的是什麼?”倒是季紅藉着酒意,情致甚濃。
“重要的是……我愛你!”終於,李玉目含深情,柔聲說道。
“天啊!”這一刻,季紅可是猶若雷劈,猛然驚醒。她下意識便後退數步,擡起玉指,“你……你是誰?你爲什麼要跟着我?”
“因爲……因爲你長得太美了!哈哈……”似乎已然發覺對方似有清醒,不再茫然,李玉竟是一掃虛僞,面帶冷笑。
“你……你……”季紅略顯慌亂,玉指亂顫。彷彿過了許久,她這才擡起玉足,再次後退,“你……你不要過來!”
“親愛的……我可是真心的哦!”李玉面不改色,但卻深情依舊。不但如此,他還擡起腳掌,緩緩邁步,“我不但要過來……而且還要你跟我走!”
“不……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吧!”此時此刻,季紅可是驚恐萬狀,深知不妙。她下意識便一甩葫蘆,扔向對方,“救命啊!”
嗖!
可能飲酒過量,早已麻木,這個葫蘆竟是瘋狂穿梭,勢不可擋。剎那間,它便已然閃至李玉近前,就要落在對方臉上。可遺憾的是,它終究還是太過弱小。
“哼!竟敢打我?”事實的確如此,李玉僅僅輕擡手掌,便把這個葫蘆直接接住。不但如此,他還五指一收,將其直接捏成碎片,“你難道就是這樣來招待你未來男朋友的麼?”
砰!
這時,葫蘆破碎之聲莫名傳出。可遺憾的是,即便它已然傳出很遠,不見痕跡,可這片夜空依舊還是幽深黑暗,死寂一片。一時間,任意一處都是蒼涼蓆卷,絕望撲面。
“你走!你給我走開!”雖然心知自己深陷絕境,死路一條,但,季紅卻還在不斷掙扎,難以屈服。
“走?你說我該怎麼走呢?”李玉面帶溫柔,雙手舞動。
“我就是不想見到你!”季紅已然心碎,仰天哀嚎。
“哦?”然而,李玉卻是目露奇光,不依不饒。他面帶溫柔,輕聲說道:“可是我……我卻非常願意相伴左右,與你長相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