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見到小廝帶着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這個男子不過修者三境界而已,相當於聖者境界的高手。比起他的妹妹花三娘都不如,更不用說別人了。
這個男子,面容有幾分俊俏,但是面色很不好,看起來就是沉溺酒色之徒。身上穿着非常華麗,圖案非常引人側目的長袍,面色帶着幾分倨傲。
這個人,自然就是花洛劍了。
花洛劍看到衣士峰,袁逍遙在場,也是驚訝了一下。
花洛劍上前給花默然行禮,“爹爹,這麼晚了,喊我來做什麼?”
自始自終,他都沒有看花三娘一眼,顯然和花三孃的矛盾已經表面化了,連面子上的功夫都不願意做了。
花默然把那個裝靈石的袋子扔到了他的面前,說道,“你做的好事情。三翻五次請人,想害了你妹妹,現在竟然請了神風閣的殺手。你還嫌家裡事情不夠多麼?”
花洛劍看到了那裝靈石的袋子,大驚。他本來就有些詫異,想那殺手爲甚麼今天沒有出手,看到袋子,他也明白過來了。既然袋子都被花三娘帶回來了,那殺手顯然已經死了。
花洛劍說道,“爹爹就憑一個袋子,就認定我僱傭了殺手,請人殺三娘麼?”
花三娘更氣憤了,“那尚陽到平陽的路上呢?那可是不少人看着呢,那匪徒供認識你僱傭了他們。爲了自己的私心。竟然劫持家裡的商隊。花家從來沒有你這樣敗家的子孫。”
花洛劍看了一眼花三娘,傲然說道,“那匪徒爲了活命隨便攀咬人。他的話能當真麼?”
花默然面上神情黯然,對小廝說道,“請家法。”
那小廝愣了一下,然後跑了出去。
花三娘聽了花默然的話,說道,“爹爹,他可是請了神風閣的殺手。現在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您要看着女兒被殺手殺死麼?”
花洛劍面上表情更不忿了。“你不過一個女人,整日拋頭露面,丟了花家的人,你早該去死了。”
衆人都沒有想到花洛劍會說出如此狠毒的話。都愣在了那裡。
衣士峰說話了,“花伯父,神風閣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您也不能整日守在三娘身邊,三娘這次可是真的危險了。”
花默然不置可否,似乎沒有聽到一樣。
花洛劍說話了,“衣士峰,你屢次壞我好事情,以後,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聽了花洛劍的話。袁逍遙就知道花洛劍是個腦殘。現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摘不清楚,他竟然還有心思威脅衣士峰,一個元者圓滿境界的高手。
衣士峰用凜冽的眼神看了花洛劍一眼。沒有繼續和花洛劍糾纏。
沒有過多長時間,兩個看起來好像侍衛摸樣的人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杆鞭子。
“花洛劍,僱傭匪徒,殺手,謀害親妹。幸好有人阻止。沒有釀成大錯,現在。請家法,鞭打五十下。”
那兩個侍衛摸樣的人,點頭應了。
花洛劍頓時着急了,“爹,您不能這樣對我,我可是您最疼愛的兒子。打了五十鞭,我還能見人麼?”
這個時候,那兩個侍衛摸樣的人也看向花默然,花默然擺擺手,“就在這裡行刑吧。”
那兩個侍衛馬上出手了,手裡拿着一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的繩子,然後開始捆綁花洛劍。
花洛劍想要反抗,但是實力沒有這兩個侍衛實力高,沒有幾息時間,雙手就被反剪這捆綁在了身後,然後衣服被扒了下來,露出了背部,大腿。
花洛劍一般扭動着身子,一邊說道,“你們都害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些奸佞之徒。”
花三娘走到花洛劍面前,“二哥,真正的奸佞之徒是你纔對吧。你三翻五次想要害我性命,如果不是袁大人,我可能在尚陽到平陽的路上就被害了。今天晚上,如果不是袁大人,那殺手也不是衣大哥能對付的了得。你就這麼想害我性命麼?”
說着,花三娘指了指袁逍遙。
這個時候,花洛劍才注意到袁逍遙。
袁逍遙是在太年輕了,所以,他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袁逍遙。現在聽了花三孃的話,才明白,屢次壞他好事的人,竟然是袁逍遙。
他也在心裡納悶呢,那衣士峰不過元者圓滿,他買的殺手可是靈徒境界的,怎麼殺手死了,花三娘和衣士峰都沒有事情呢。
現在他才明白是袁逍遙壞了他的好事。
花洛劍帶着一絲仇恨的目光看向袁逍遙,“小子,原來是你屢次壞我好事情,我以後不會放過你的。”
袁逍遙頓時翻了個白眼,想這個花洛劍還真是腦殘。這個時候,他都自身難保了,馬上要挨鞭子了,還有心思威脅別人。
不過,看着花洛劍陰狠的目光,袁逍遙還是心裡警惕了一下,這樣的人,不擇手段,陰辣狠毒,如果以後給自己使絆子,還是很麻煩的。
想到這裡,袁逍遙就起了一些心思。
這個時候,花洛劍也被其中一個侍衛壓倒了地上,然後另外一個侍衛開始拿着鞭子抽打起來。
只一鞭子,花洛劍的身上就起了一道血痕。
花洛劍頓時嚎叫起來,“爹,您放過我啊,您就爲了一個女兒,一個賠錢貨,就這樣鞭打您最心愛的兒子麼?”
花默然搖搖頭,坐了下來,聽着兒子的嚎叫,他心裡也不舒服,但是爲了給衣家一個交代,他也沒有辦法了。
不過幾鞭子,花洛劍身上就血淋淋的了。花默然扭過了頭去。不看受刑的花洛劍。也許這樣,他才能好過點吧。
雖然他懲罰了花洛劍,但是在心裡。他比花洛劍還難受。
花洛劍的親孃,雖然只是一個小妾,但是也一直很得他疼愛。從花洛劍生下來,他就非常疼愛花洛劍。甚至想過,把家族裡的生意的交一半到花洛劍手上。
雖然只是一半,但是足夠花洛劍擁有龐大的勢力,人力了。
從這些孩子小時候起。花默然就不那麼喜歡長子花洛刀。這個長子和他十分疏離,看他們相處一點都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外人。
所以,他就把全身心的愛都給了這個庶子。
誰想,二十年前,花洛劍行商的時候。跑了好幾趟遠路,竟然一點靈石沒有賺到,還虧了。而這個時候,在外人看來僅僅是幫忙的花三娘,竟然行走了一條商路賺回來了多數人都想不到的大筆靈石。
從那時候開始,花默然發現了自家女兒的行商天分,就開始把花洛劍的一些權利交接到了女兒花三娘手裡。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花洛劍開始憎恨花三娘。無比憎恨,甚至比對花洛刀還憎恨。
本來在花洛劍的心裡。花洛刀是他第一憎恨的人,因爲花洛刀有着嫡長子的地位,繼承人的地位。在花洛劍看來。那些東西都該是他的。
所以,從小他就嫉恨花洛刀。但是,二十年前開始他第一嫉恨的人不是花洛刀了,是花三娘。
近兩年,花三娘已經憑藉自己的天分,撐起了花家商隊。
而花洛劍。卻是已經被閒置兩年,沒有任何事情做了。
這個也是。花洛劍最近對花三娘頻頻出手的原因。
袁逍遙小心看了一眼花默然,發覺花默然真的沒有注意這裡。
袁逍遙伸出了手掌,凝結自己的巫元成一根細小的針,然後把這根針彈射了出去。
針直接從花洛劍的背部穿了進去,直刺向花洛劍的心臟。
花洛劍就覺得心臟一陣疼痛,然後失去了知覺。
那行刑的人,一直也關注着花洛劍的情況。聽着花洛劍的嚎叫,還有花洛劍的扭動,他就知道,這個二爺沒有什麼大礙。
突然,他發現花洛劍不嚎叫了,也不扭動着身子了。鞭子抽上去,他都沒有什麼動靜。這行刑的人,馬上停了下來,然後扳動着花洛劍的身體,試了試花洛劍的鼻息……
頓時,這行刑的人就出了一身冷汗。
“老爺,二爺,二爺去了……”那行刑的人說道。
同時,他在內心納悶着,這樣的鞭刑,即使是沒有修爲在身的人也不會出問題啊。他手上還控制了力道,沒有太使勁,怎麼二爺這就去了呢?
想到花默然對花洛劍的疼愛,他突然覺得自己前途無亮。
花默然聽了行刑的人說的話,馬上站了起來,然後走到了花洛劍面前,使勁搖晃着花洛劍的身體,“劍兒,劍兒……”
看到這樣的情況,衣士峰頓時露出了一絲釋然的微笑,花三娘也長舒了口氣。是的,如果花洛劍不死,那她就要面對神風閣無盡的刺殺。
這次躲過去了,不知道下次會是什麼情形。
現在花洛劍死了,她可以放心了。不會再有人刺殺她了。
同時衣士峰和花三娘也在心裡納悶,怎麼就一個小小的鞭刑,花洛劍就撐不住了呢?
這個時候,花默然仔細看了看花洛劍的身體,就發現了元氣針刺出來的那個空洞。他就明白了是有人暗害了花洛劍。
頓時,花默然帶着兇狠的目光看向衣士峰。
在他看來,衣士峰時最有可能下暗手的人。畢竟他可是對花三娘有情,爲了花三娘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
看到花默然帶着兇狠的目光看向自己,衣士峰被花默然的的目光駭住了,後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花默然覺得衣士峰時心虛了,更認定了衣士峰是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