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還讓你特意跑一趟。”說完便抽過江臨岸手裡的牌子。
江臨岸沒想到她動作會這麼快,幾乎是搶的,弄得他心裡更加不爽。
“爲什麼不坐在車裡等?”口氣不好。
“什麼?”沈瓷也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只是從最近幾次淺顯的接觸可知這男人說話做事經常不合情理。
“這地方難找,我坐車裡怕你看不到!”她還是試着解釋了,只是口氣很冷淡。
江臨岸沒再說話,抿着脣線,只一味盯着沈瓷看,沈瓷被他看得不自然,將頭往旁邊偏了點,剛好一陣風颳過來,頭髮被撩開,露出還有些腫的臉和大半截細長脖子。
江臨岸又很輕微地皺了下眉,卻沒要走的意思。
沈瓷覺得跟這男人相處實在壓抑,她撩了下頭髮,聲音淡淡:“那麼,我先走了。”這話只是通知,沒有任何徵求他意見的意思,說完擡腿就走,只留給江臨岸一個背影。
江臨岸這回眉線直接擰到了一起,心裡極度不舒服,莫名其妙的焦躁不爽!
沈瓷穿過馬路,刷手牌進了路對面的一扇鐵門,鐵門打開,她進去拐了個彎,很快消失不見。
江臨岸也不急着走了,看了眼對面門口的警衛亭,兩側各有穿着制服的守衛站在哨崗上,身姿筆直筆直。
他摸出煙來點了一根,撥通於浩的電話。
“在不在辦公室?”
“你說呢?溫漪一回來就見不着你人影,中午不是要留下來替你陪客戶吃飯?”對方是滿滿的抱怨之聲,江臨岸半眯着眼,懶得理會他的情緒,直接問:“知不知道新銳雜誌社的來歷?”
“新銳雜誌社?”於浩搞不懂江臨岸突然提這茬做什麼,不過記得之前他也問過一次。
“哦你說大塍旗下那本三流雜誌對吧?”
“對,什麼來歷?”
“能有什麼來歷啊,那本雜誌好像是兩年前新辦的,一直半死不活,黃玉苓早就想把它結掉,是陳遇一直力保,而且很奇怪,這次收購名錄裡這本雜誌居然不賣。”
江臨岸撇了下眉,這事他也是前幾天剛知道。
原本新銳是在收購名錄裡的,一開始江臨岸的方案裡當然不肯要新銳,畢竟是虧錢買賣,他收回來有什麼用,但黃玉苓堅持要把新銳加進名錄裡,說新銳掛在圖文公司下面,也算是文化產業,必須打包一起賣給聯盛,後來江臨岸想了想,反正一本小雜誌也不值幾個錢,所以就一併收了,但前段時間和大塍溝通意向書的時候陳遇突然要求將新銳從收購名錄裡剔出來,如此來來回回,爲了一本小雜誌折騰,當時江臨岸就覺得有些奇怪,不過江巍倒答應得爽快,畢竟那本雜誌買回來也是直接關門遣散的,現在大塍不賣就更好了。
不過現在江臨岸知道了沈瓷和陳遇的關係,大概也就明白了爲何陳遇要爲一本小雜誌來回折騰。
“你好像對這本雜誌很感興趣?”於浩問。
江臨岸哼笑一聲:“我不是對這本雜誌感興趣,是對裡面的人,能不能幫我查下新銳主編的背景?”
“當時審覈資料裡有吧,你等一下!”
於浩打開電腦,翻了半天才翻到新銳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