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

溫漪要求出來見一面,於浩知道準沒好事,所以在電話裡打哈哈拒絕:“我在外面轉了一個多星期剛回來,你有事改天聊吧,晚上約了姑娘。”

溫漪也不急,笑着說:“耽誤不了你多長時間,要不你說個地兒吧,我過去找你!”

最終於浩沒轍,兩人約了在某餐廳見面。

餐廳就在市區,於浩開車直接從機場過去,到那的時候溫漪已經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了,她朝門口揮了揮手:“這邊。”

於浩只能硬着頭皮走過去,扯出一個笑容:“嫂子!”

他最近一直這麼喊她,溫漪也聽習慣了,似乎她就應該得到這個稱呼,所以笑着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先坐吧,知道你剛從外地飛回來,餓了吧?給你點了份蝦餃,先墊墊肚子!”

遂一小籠晶瑩剔透的蝦餃就被推到了於浩面前,於浩看了一眼,心裡不免感嘆,這姑娘還是有點厲害的,她不像沈瓷那麼“生人勿近”,相反她熱情,體貼,對誰都很上心似的,擱人堆裡這樣的人設就特別招人喜歡,難怪江家上上下下都對她讚不絕口,當然,江臨岸除外。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於浩乾脆抽了椅子坐下,夾了一隻就往嘴裡塞,他確實餓了,在外面輪番出差,飛機餐又特別難吃,連續塞了兩隻蝦餃之後對面又遞了杯茶過來。

“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於浩邊吃邊喝水,嘴裡嚷嚷:“你不知道你家那位有多殘忍,聖誕沒過就把我發送外地出差,白天見客戶晚上還得在酒店跟他視頻會議,我就納悶他都不睡覺的嗎?經常看他夜裡兩三點還在往外發郵件!”於浩滿口抱怨,抱怨的中心意思就是忙,說完又瞄了眼對面的溫漪,她嘴角帶着一絲笑,沒有太多表情。

敵不動我不動,這是於浩奉行的一貫宗旨,所以溫漪不開口他就裝傻,又往嘴裡塞了只蝦餃。

“太慘了,簡直把我當牲口差使!”

溫漪聽完總算扯了下嘴角,又往他杯子裡添了點水,繼而說:“他最近好像確實挺忙的,自上次平安夜之後已經一週沒回去住了,給他打電話只說公司有事。”

於浩不覺眯了下眼睛,他知道這陣子江臨岸一直住在辦公室,不過溫漪這算是試探?

“是啊,項目到了關鍵期,不光他,整個項目組都恨不得被他留下來24小時加班,這不就剛纔,剛纔我來見你的路上還接到他電話,讓我11點之前趕到公司開彙報會議。”於浩說完又看了眼手錶,那時已經快要十點了,他皺着眉,“還有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我吃完這籠蝦餃就得趕過去。”

溫漪見他確實一副很急的樣子,也不多兜圈子了,直接從桌上拿過菜單。

“再忙也得吃晚飯啊,要不我給你隨便點幾樣菜吧,你等一等,應該很快的。”遂也不等於浩回答,主動招了服務員過來,照着菜單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卻每樣都要了兩份。

於浩正好奇,她卻轉身對服務員說:“一份在這吃,還有一份幫我打包,再添份米飯。”

於浩:“……”

溫漪把菜單還給服務員,又轉過身來對他說:“臨岸肯定也沒吃晚飯,他胃不好,你一會兒走的時候幫我把打包的飯菜帶給他。”

於浩忍不住在心裡嘆息,原本有些話他不想講,畢竟是別人的私事,但見溫漪還是一心惦着江臨岸,又不免心軟,所以默默喝了口茶,把手在桌上抱了抱。

“行吧,我也知道你今天來找我肯定不是爲了吃飯,那咱長話短說,我還有一點時間。”

至此算是把話挑明瞭,溫漪尷尬笑了笑:“好吧,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今天來確實找你有事。”

於浩嗯了一聲。

溫漪:“而且你也應該猜到具體爲什麼事。”

於浩又嗯了一聲,弄得溫漪有些訕訕,她吸了一口氣,直接說:“主要是想來問你兩個問題,第一,關於你們口中所說的……甄小惋……”她提到這三個字的時候似乎透着一點小心翼翼,像是不確定,又像是怕觸犯了什麼禁忌,“上次在巷子裡聽臨岸和周醫生都提了一點,不過不算詳細,很多地方我不明白,所以想來問問你。”

於浩聽完也不急着回答,反問:“怎麼會想到來問我?”

溫漪:“什麼?”

於浩:“照理這事你應該直接去問臨岸,畢竟他是當事人!”

溫漪苦笑:“我也這麼想過,但我知道他肯定不會告訴我。”想想他們在一起已經交往兩年了,卻還是前幾天才聽說過這個名字,更何況還是在那種情況下,沈瓷事後想,若不是那天江臨岸和周彥喝多了打架,大概她仍然不知道甄小惋這個人的存在。

想想不免有些心酸啊,這個即將要成爲她丈夫的人,卻似乎瞞了她很多事。

於浩也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二,知道江臨岸應該從未對她提過關於甄小惋的任何事,不覺再度嘆息,這兩人平時在一起都交流些什麼呢。

此時服務員端了菜過來,那會兒早就已經過飯點了,溫漪是踩着餐廳打烊的點進來的,所以此時店堂除了他們這一桌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了,上菜自然也很快。

於浩瞄了一眼,溫漪點了三菜一湯,看着來了食慾,於是拿起筷子先夾了一塊牛肉丁到嘴裡,隨後問:“那你想從我這瞭解到什麼?”

突如其來的話,溫漪頓了頓,繼而回答:“所有關於她和臨岸,還有周醫生的事。”

於浩:“所有?”

溫漪:“對,所有,最好從他們認識開始講。”

於浩也不擡頭,自顧自地邊吃邊聊:“難你在這之前有什麼看法?”

溫漪:“什麼?”

於浩:“就是說,你自己對甄小惋有什麼看法?”

溫漪一時也回答不上來,對這女人的瞭解也僅限於上次巷子裡的那段爭吵,她又頓了頓,回答:“感覺她對臨岸和周醫生都很重要。”

“賓果,你這句話算是說對了,重要,何止是重要,簡直是他們兩人當年的夢中情人,心口的硃砂痣。”

溫漪:“……”

於浩總算放下筷子,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幾秒之後抱着手回答:“這麼跟你說吧,當時她在我們大學對面的一間日料店打工,臨岸和老彥對她都是一見鍾情,不過人是老彥先認識的,他去那間日料店吃飯,認識了甄小惋,兩人以朋友的方式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介紹我和臨岸認識。”

“她很漂亮嗎?”溫漪突然打斷。

於浩嘴裡嘶着想了想:“圓臉,大眼睛,喜歡扎個馬尾辮,漂亮倒也談不上吧,就是看着挺舒服的類型。”這是於浩的實話,他真不覺得甄小惋有多豔麗動人,輪姿色的話肯定及不上溫漪,頂多算可愛清秀型,當時他也想不通爲什麼江臨岸和周彥都迷她。

“好,你繼續!”溫漪說。

於浩又吃了一口菜。

“認識之後老彥跟我們一起玩就經常帶着甄小惋了,一開始她跟臨岸也不熟,後來聚了幾次慢慢就熟了起來,不過臨岸也沒說他喜歡,那時候他還不像現在這麼霸道給力,當時算是暗戀吧,反而老彥和她越走越近,經常一起單獨吃飯,逛街,甚至出去玩。雖然兩人還沒確定男女關係,但外人看着早就是一對了,直到我們大四快要實習那一年,老彥有次和班裡一個女生吃飯,其實只是爲了實習的事,卻正好被甄小惋看見,她大概是誤會了吧,所以一個人跑去酒吧買醉……”

說到這的時候於浩不覺笑了笑,是那種泛着一絲無奈的笑。

他屬於那種不拘小節又鬧騰的性格,平時很少見他這麼笑,只是笑完又齜了一下牙。

“你知道的,那時候年紀輕,隨便一點芝麻大的小事就感覺天要塌下來了,借酒消愁這種矯情的事經常幹,甄小惋也喜歡來這套,所以一個人在酒吧把自己灌醉了,醉了你就醉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覺,可她偏不,她搞事,一個電話把臨岸叫了過去。”

溫漪似乎有些猜到了,急着問:“然後呢?”

於浩:“然後臨岸就去了,直接在酒吧附近帶她開了房!”

溫漪:“……”

於浩:“據說那晚老彥給她打了一晚電話,她賭氣一個都沒接,第二天在酒店門口看到臨岸領着她出來,那架勢,兩人直接在酒店大堂就掐上了,爲這事還鬧到了派出所。”

最後秦蘭和蕭鎮遠都去了,瞭解下來居然是爲了一個女人在公衆場合打架鬥毆,爲這事江巍着實發了一通火,據說蕭鎮遠回去也有段時日沒給周彥好臉色看,在他們眼裡甄小惋不過是個餐廳裡打工的女孩子,而江臨岸與周彥二十年兄弟感情,怎麼就值得爲了個女人動手。

於浩:“這事一下就鬧大了,老爺子的處事風格你也瞭解,別人佔不了他光,他也不喜歡落人話柄,所以興師動衆叫秦蘭去找甄小惋面談,畢竟睡了人姑娘嘛,讓臨岸娶回去是絕對不可能的,最後只能拿錢解決。”

溫漪:“所以那次之後她就知道了臨岸的身份。”

於浩:“應該是,之前臨岸在學校一直很低調,周圍除了我和老彥之外沒人知道他是江巍的孫子。”

溫漪:“那她拿阿姨的錢了嗎?”

於浩:“當然沒有,她又不傻,拿了錢還怎麼跟臨岸交往?你以爲人人都是沈瓷?”

他着了魔,入了道有錢人的上帝視角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三顆珍珠代表三個承諾噩夢初醒忌日,鬼影子都沒有出院回甬州我手裡還有多少籌碼深夜談心她想要見他一面他的目的應該沒這麼簡單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別動,看着火不一樣的周彥他是不是已經死了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你敢睡她,我就敢用她抓捕歸案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江家壽辰(5)我和別人有約了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除夕團圓飯事態嚴重風雨中的糾纏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她能治癒他,也能要他的命他和美女搭訕牆根下的女人檢察院聯繫她四面楚歌與溫漪見面說你愛我的遊戲秋後算賬旺桃花,爛桃花他又威脅她去曲瑪家他咆哮的樣子與小三正面交鋒你懷疑車禍有問題她只是履行承諾出院回甬州新年快樂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半夜收到他的信息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晚上在這等我回來趙崗村採訪城裡來人了手術之後江臨岸抵達鄭州她是你女朋友嗎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蓋着被子聊天陳遇,我們還是算了吧誰脫我衣服慈善的勳章粉鑽,寒光奕奕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來接你回去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他要留下來左右逢源累不累故地重遊趙崗村採訪她能治癒他,也能要他的命他可能着了你的道給她一杯熱水暖手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他留她過夜一朝登頂我萬幸遇到了溫從安遺體告別會不期而遇城裡來人了我要去找她了一起吃頓飯我帶你去見他吧他回江宅江巍病重年底回來剛好結婚爲什麼面對她要心虛她知道審時度勢他要她給個解釋她曾貪戀他身上的味道泡澡出意外現場採訪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出院回甬州沒有挽留他他的過往她的家鄉入土爲安他是狐狸我是他的懸崖,而你卻可以成爲他的捷徑兩人共度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