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桃妖,一直凝視着手中的那朵桃花,心中一直想着剛纔的那個夢,槿橦是誰,柳雲蘇口中的槿嫿上仙又是誰,爲什麼夢裡的那個男人我始終看不清他的臉。 桃妖手一揚,那朵桃妖在空中碎成花瓣飄走了,桃妖正欲往長樂居走去,卻聽見身後有一聲叫喊。 往身後一看,才知是柏覓景,他坐在輪椅上,眼裡帶着些許笑意,他說道:“閣主,可是又做夢了?”桃妖低頭一笑,說道:“你總是能算到。”桃妖走到柏覓景身後去,推着他在桃林裡閒逛,檀椏見此,便退了下去。 柏覓景側頭,淡笑道:“閣主,從你醒來,我便一直守在長空閣裡,你以前總是問我你是誰,後來問多了,你便不問了,現在,還想知道嗎?“桃妖一直推着柏覓景往前走,也不回答柏覓景的問題,柏覓景手中用勁,輪椅便停在原地不動了。 桃妖正欲問柏覓景怎麼了,柏覓景微微一笑,說道:“閣主,走累了,該停下了。” 孤風遠處來,枝頭繁花似雨,提筆寫情義,且聽舊人琵琶一曲。 大夢將醒,君可記起? 柏覓景輕手撣去恰巧落在輪椅邊上的一朵桃花,隨口說道:“明日,故人薄野戾將上門求取千塵醉,給不給,還要看閣主的了。“ 故人薄野戾?在桃妖的記憶裡可不記得有什麼人叫做薄野戾的,桃妖推着
柏覓景回了長樂居,檀椏見他倆回來了,連忙上茶,順道將閣主的棋盤抱了出來。 桃妖朝着檀椏說道:“辛苦了,回去吧。”檀椏扯起一抹淡笑,說道:“閣主,望舒剛纔來過了,說明日有客來到,閣主是見,還是不見?”桃妖側過頭看了眼檀椏,說道:“見。” 桃妖擺好了棋盤,對着柏覓景偏了偏頭,柏覓景臉上一直掛着淡笑,說道:“這次閣主可要讓我。” 第二日,桃妖正在釀酒的時候檀椏來通報,說門口有一男一女來求見,那女子容貌上乘,但就是臉上帶着些許病容,那男子倒是無微不至的照顧着身邊的女子。 桃妖將木盆裡的桃花洗淨,說道:“只准一人進來。”檀椏垂頭退了下去。 門外的薄野戾和曲姿宵正在拍門,震得長空閣的大門咚咚響,正在薄野戾又準備使勁拍門的時候,門從裡邊開了。 檀椏站在門前,帶着些許怒容,但還是沒有發泄出來,只是一雙眸子裡帶着點不歡迎,薄野戾見有人出來,高聲道:“姑娘,我要見你們閣主,我有事找她。” 檀椏一身月白煙絲散花裙,裙邊用着白螺銀絲繡上了幾朵繁花,在裙邊開的正豔,綰了飛仙髻,頭上插了一根雲腳珍珠卷鬚簪,那上頭的珍珠顆顆珠圓玉潤,那是蓮降送給檀椏當做生辰
禮的。 這一身衣裳襯得檀椏膚白貌美,更是沉魚落雁,曲姿宵見到檀椏,以爲就是這長空閣的閣主,立即上前說道:“閣主,我們這次前來,是有要事相求,還請閣主成全。”說完後便朝着檀椏盈盈一拜。 薄野戾見曲姿宵這般,心中多了幾分愧疚,朝着檀椏說道:“原來這位姑娘便是長空閣閣主,閣主,我們此次前來,只求閣主賜一杯千塵醉和七焰草。“ 檀椏冷聲說道:“閣主在桃林等客人,不過長空閣的規矩是隻能有求者進,旁人不得靠近長空閣半步。” 。薄野戾和曲姿宵這下算是明白了,原來面前這人根本就不是長空閣閣主,頂多也就是長空閣主的貼身丫鬟。 薄野戾眉頭緊鎖,見檀椏這般,也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心中帶着那幾分擔憂,怕曲姿宵一個人在長空閣外出什麼意外,放心不下,而曲姿宵心中想的卻不是這樣。 她想:這臭女人,自恃清高,有什麼了不起,等薄野哥哥取得千塵醉和七焰草,治好了我身上的傷,我第一個收拾你,不,我要拆了這長空閣! 薄野戾眉眼一豎就準備帶着曲姿宵硬闖進去,但檀椏眉頭輕皺,雙手結了一個印,霎時,長空閣外十米處,都被結界包圍。 薄野戾和曲姿宵被結界的氣勢震退了兩步,怒目瞪着大門前的檀椏,檀椏則是素手一揚,身後的長空閣大門“嘭”一聲關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