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夫人顯然是不喜望舒提及顧嘉木,還提及許南聲,在顧夫人心裡,她是恨着許南聲,若不是許南聲,她哥哥就不會落得如此下場!都是因爲許南聲!
顧夫人一想到自己的哥哥顧嘉木顯然有些情緒失控,讓老奴趕走了望舒一個人帶着些薄怒進了顧府,望舒站在顧府面前,看着顧府的匾額,上面蒼勁有力地顧府二字,靜靜地站着不言語。
柏覓景正在客棧內跟穆安樂下棋,見望舒還沒回來,就讓穆安樂去找找望舒,穆安樂準備收拾好了棋盤再去找望舒,可柏覓景攔下了穆安樂說道:“早去早回,勿生事端。”穆安樂白了一眼柏覓景,出了門去,一路打聽,這才知道望舒已經到了顧府,匆匆趕往顧府,只看見望舒站在大街上,靜靜地佇立着,看着顧府緊閉地大門。
穆安樂上前拍瞭望舒一下,問道:“爲何不進去?”望舒神情一下子變的有些悲慼,他袖中的手握緊,沒有回答穆安樂的問題,而是上前一步,撩袍下跪,穆安樂愣住了,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現在望舒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下跪在了顧府大門前,這讓圍觀的衆人都議論紛紛。
那老奴聽着門外有些吵鬧,開門來看,就看着望舒跪在門口,面無表情,周圍還有些圍觀地羣衆,還上前準備將望舒趕走,嘴裡還嚷着:“你這人幹什麼!我顧府從不認識你你卻跑來我顧府門口跪着!我告訴你!你快些走!”
可望舒任憑那老奴怎麼拉扯都紋絲不動,那老奴還在拉扯着望舒,穆安樂一鞭子就打在了老奴身後的地板上,將望舒護在身後,朝着顧府就叫嚷了起來,把柏覓景的話忘的乾乾淨淨,穆安樂擋在望舒身前,神色凝重,說道:“顧嘉木在哪兒!”
一句顧嘉木在哪兒,讓圍觀的衆人炸開了鍋,這京都誰人不知,顧府老爺顧嘉木早些年就已經去世,只剩下一個妹妹和一個兒子,現在顧府的少爺又離家出走,不知去向,又有人來顧府門前鬧事,還是找的死去多年的顧嘉木,這件事,夠當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一個個兒的,都看着跪在門口的望舒,可望舒眼睛都不眨一下,定定地看着顧府大門,像是這大門口站了一個人似的,可實際上,什麼都沒有。
可能是顧府的人見場面不好控制,就去找了林府老爺林斯善,林斯善坐在馬車裡,心裡想着剛纔來人跟他說的,說有人要找顧嘉木,林斯善笑了,他和顧嘉木認識幾十載,當初的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顧嘉木下葬的時候,他是親眼見着的,現在還有人來找顧嘉木,可笑。
想到這兒,林斯善又陷入了回憶中,這些日子他常常想起記憶中的那人,顧嘉木坐在庭院裡,依靠着月夜裡的那棵樹笑着說:“斯善,我和南聲說好了,日後我們的孩子就叫望舒。”再是他身着大紅的喜袍抱着許南聲走出喜堂的模樣,林斯善雙眼無神地看着馬車裡面,待到車伕叫了林斯善好幾聲,他才反應過來已經到了顧府。
穆安樂手持長鞭守在望舒身前,目光如炬看着顧府門口,似乎有一丁點兒對望舒不利的影響她就衝上去撕碎了這些個兒煩人的東西,林斯善站在人羣裡,一眼就看到了跪着的望舒的背影,起初他還以爲只是一個普通搗亂的人,但是看到那個背影的時候,林斯善有些恍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