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怎麼來得這般快?”
話音剛落,蕭煜就從將軍府走了出來,看到蕭焰將白弱水攬在懷裡的時候,只是微微一挑眼角。
白弱水立馬心虛地將蕭焰的手給拍開。
“煜弟似乎不太歡迎我的樣子。”
“哪敢啊。”
說着,蕭煜就走了過來,對着蕭焰和姬楚殤作了一個揖。
白弱水看到跟在蕭煜身後的明霜後,眼角一抽。
爲什麼明明是她身邊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跑到蕭煜身邊去了?
她很好奇,蕭煜到底是怎麼買通她的人的。
“姬將軍既然已經想通了,那本王也不便再做打擾。”
“昌平似乎也習慣了這邊的生活,本王打算過幾日就帶着王妃回大燕。”
聽蕭煜這樣說,姬楚殤點點頭就有些失魂落魄地走進將軍府裡去了。
不遠處有一輛馬車駛向這邊,一道靚麗的女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誰說本公主習慣了啊,堂兄,麻煩你別替人家亂做主張好不?”
說完,那輛馬車的簾子就被撩開,蕭如蓿從裡面走出,居高臨下地看了衆人一眼,然後十分不滿地走了下來。
看到蕭如蓿之後,蕭煜臉上立馬一黑,他剛想着擺脫這個小祖宗,這小祖宗就來了,怎麼就來得這麼及時?
“皇……嫂嫂,南越一點都不好玩,我要跟你們一起回去,我想齊玠了。”本來蕭如蓿是要喊蕭焰的。
但是在被蕭焰瞪了一下之後,蕭如蓿立馬明白了,改了口。
聽到後面的時候,白弱水嘴角一抽,怎麼可能讓這任性的小公主回去呢?
要是真的纏上齊玠了,那還得了?
“公主,你捨得圖雅公主嗎?”
白弱水此話一出,蕭如蓿就有些糾結了。
“嫂嫂,要不咱們將衛圖雅帶到大燕去,你說好不好?”
咳!將南越的公主帶到大燕去,這個合適嗎?
“公主,那樣圖雅公主會被認爲是送到大燕的質子的,她接下來的生活可就不好過了。”
“但是你留在這裡就不同了啊,這裡可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我就是要回去嘛,我真的很想齊玠,那這樣吧,我可以回去將齊玠一塊兒帶來啊。”
白弱水扶額,她以前怎麼沒有覺得這個小公主這麼難纏呢?
“你當齊玠是什麼,說送就送嗎?人家齊大人明顯躲着你,你還要黏上去,成何體統。”
最後還是蕭焰看不下去了,說完這番話之後,又將蕭如蓿拉到一邊說了一通。
也不知道蕭焰說了什麼,蕭如蓿竟然蒼白着一張臉離開了。
就連白弱水叫她,她都沒有一點反應。
走到蕭焰身邊,伸手就去拍了他的肩膀:“蕭焰,你對蕭如蓿說了什麼?”
蕭焰看了蕭煜一眼,然後纔看向白弱水,神秘地笑了笑,道:“沒什麼,反正她暫時是不會鬧着回去了,現在跟我去見見那位叫做許諾的姑娘吧。”
說完,拉起白弱水的手就走,那羣“粉絲”見竟然有一個女子和這漂亮的男子這般親密,立馬就有彪悍的女子要往蕭焰撲過來了。
幸好城夙不是吃素的,要不然的話,估計蕭焰早就被這些老的少的,胖的瘦的給壓死了好幾百遍了。
“蕭焰,你真是老少皆宜啊。”
“是嗎?”蕭焰笑着看了後面一眼,然後拉着白弱水又加快了腳步,“但是後面跟着的那位,可是比我更厲害,不僅老少皆宜,還是男女皆宜吶,只是看着有些不太平易近人了而已。”
後面跟着的那位?
白弱水朝後面看了一眼,才發現蕭煜在後面跟着。
“我說啊,你要是真的選了我這個堂弟,那你可就要小心了。”
白弱水收回視線,問道:“爲什麼?”
蕭焰用手中的扇子敲了敲白弱水的腦袋:“你還真的要選蕭煜啊,你確定不考慮考慮我?”
“快回答我的問題,別顧左右而言其他。”
“你想想啊,到時候你的情敵可能不只是女人了,還很有可能是男人,你說是不是更加要小心謹慎了。”
說完,就朝着旁邊的大媽大姐揮了揮手,以示對她們這樣歡迎他的感激。
白弱水朝身後的蕭煜看去,點了點頭,蕭焰說得似乎很有道理的樣子。
而走在後面的蕭煜則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前面兩人到底在說什麼,但是如果這些話是從蕭焰的口中說出來的話,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乾脆直接走過去,擠到了白弱水和蕭焰中間,順便將蕭焰和白弱水拉在一起的手給扳開。
對於蕭煜的行爲,蕭焰只是別了彆嘴,走到白弱水另一邊去了。
然而他剛走到另一邊,蕭煜又跟着他過來了,硬生生將他和白弱水給分開。
如此反覆幾次之後,蕭焰也就懶得再移動自己的位置了,便遂了蕭煜的意。
“剛纔看王妃和兄長聊得那麼高興,什麼好事情,王妃跟本王分享分享唄。”
“沒什麼,只是在誇你長得好看呢。”
“哦,王妃竟然在誇本王,真是難得啊難得。”
聽蕭煜的語氣,明顯是有些不相信她的話。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信則有,不信則無’。”
“好吧,本王暫時就相信了,那咱們還是來討論一下你要去見的那位姑娘好了。”
“這有什麼好討論的?”白弱水有些疑惑爲什麼蕭煜突然對許諾那麼感興趣。
“王妃到底是怎麼認識許尚書的女兒的,據本王所知,許小姐可是閨門不邁的賢惠女子。”
蕭煜知道得可真清楚,難道之前他就對人家許小姐有什麼意思?
“那有怎麼樣,我以前還經常翻牆溜出將軍府玩呢,既然我可以,爲什麼許小姐不可以,我們就是在偶然之下認識的。”
蕭煜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臉上是一副“早知道你會這樣說”的表情。
“你以爲許尚書會像你爹那樣,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許尚書是一個老頑固,不管許諾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得到他的允許才行。”
“以前出府,都是坐轎,而且還不能從轎中出來,要買什麼都是她的丫頭或者那些保護她的那些侍衛代勞的。”
“那是因爲……”得了,圓不了謊了,自己作死作成這樣,也真是讓人頭疼。
怎麼她就好死不死地偏偏招惹到了這位大小姐呢?
“如果要說許諾真正出了許府,也就只有萬啓之萬尚書娶親的那次了。”
“而那個時候,王妃,你可是和本王在常州忙着堤壩的事情啊。”
聽到蕭煜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陰陽怪氣的,白弱水就知道今天她是不招也得招了。
就是不知道蕭煜在知道那段時間和他在一起的是明霜,一怒之下,他會不會將她給剁成肉泥……
唔,她似乎想得有些多了。
“蕭煜,我思前想後,想前思後,我打算對你坦白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說吧,本王聽着呢。”蕭煜嘴角噙着一抹胸有成竹的笑,似乎早就知道她會繳械投降一般。
“你先保證不會剁了我。”
蕭煜皺了皺眉,然後舒展開來,看向白弱水的眼中又多了幾分意思:“王妃這麼可愛,本王怎麼捨得剁了呢?說吧。”
白弱水繞過蕭煜,將蕭焰給拉住:“蕭焰,你來幫我作證,蕭煜剛纔是保證不會剁了我的。”
對於白弱水小心翼翼的行爲,蕭焰有些哭笑不得:“我幫你作證就是了,不過,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想要坦白什麼事情。”
既然這樣,那她就放心了。
清了清嗓子,然後有些心虛地轉過頭向後面看了一眼,明霜早就不見了蹤影。
看了蕭煜一眼後,才清了清嗓子道:“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連夜回到了雲涼,那段時間,和你在一起的是假扮成我的明霜。”
白弱水話音剛落,蕭焰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就是捧腹開始大笑。
“煜弟,原來你還真的跟男人一起睡過啊,我真是長見識了。”
蕭焰還沒有說完,蕭煜一張臉已經黑了,板着一張臉,說了一句:“沒有。”
“蕭煜啊蕭煜,我給你創造了這麼好的一個條件,你都不好好珍惜,嘖嘖,真是暴殄天物啊。”
“白弱水。”蕭煜說出白弱水的名字時,已然是咬牙切齒,要剁人的節奏了。
然而從以前的事情來看,白弱水就是一個不作死就會死的人。
所以,這一次,她再次不負衆望地……作死了。
“其實吧,我家明霜長得也挺不錯的,你怎麼就沒有將他給睡了呢?”
“白弱水,給本王閉嘴!”
“小白主子……”
蕭煜剛說完的那一瞬間,就有一顆人頭從白弱水旁邊地樹上倒掛了下來,眼神頗爲幽怨盯着白弱水。
“靠,明霜,你丫怎麼上樹了也不打聲招呼啊,嚇死我了。”
明霜一個後空翻,就從樹上跳了下來,一雙眼仍然很是幽怨地盯着白弱水:“你不是還沒死嗎,而且,剛纔不是八卦得挺歡的嗎?”
“哈哈哈,你都聽到了啊。”說完,白弱水繼續幹笑。
她怎麼覺得,現在這個氣氛挺尷尬的?
明霜看了一眼蕭焰,這人竟然還在笑,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蕭煜,突然就笑了起來。
“小白主子,我當然聽到了,但是現在,你不應該擔心我是不是聽到了,而是應該擔心,某個人會不會將你給剁了吧。”
明霜朝白弱水使了一個眼色,在白弱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雙手就已經將她給攬了過去。
白弱水順着那隻手看過去,竟然真的是她最最不希望看到的蕭煜。
看着眼前這人一副陰沉的樣子,白弱水立馬被嚇到了:“蕭煜,你之前保證過不會剁了我的。”
“本王現在不剁你,就是想着將你給肢解而已。”
聽了蕭煜的話,白弱水就朝着蕭煜的胸膛推去,想要離他遠點:“死變/態。”
見白弱水這樣反應,蕭煜一收陰沉的表情,突然笑了起來:“這纔是本王的王妃嘛,怎麼可能會誇本王,來來來,多罵幾句,本王愛聽。”
白弱水嘴角一抽,敢情這丫還記着之前她說的誇他的事啊?
“死變/態,偏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