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丹蔻差不多也醒了過來。
看到面前的白弱水時,條件反射地將她給推開,然後就梨花帶雨地往蕭煜懷裡撲去。
一系列的動作讓還沒有準備的白弱水有些猝不及防,一下子往後倒去,暗道,不好不好,這下可能真的要和大地親密接觸了。
然而,後腦袋上久久未傳來痛感。
“王妃下次可要小心了。”
白弱水睜開眼,就見眼前倒着一張乾淨好看的臉,原來是白衣美人兒將她給接住了,白弱水趕緊站直身子。
“多謝多謝。”
景宸看着白弱水,風輕雲淡地笑了笑。
“王爺,您可要替丹蔻做主啊,丹蔻是被人陷害的。”說時,已經抽抽搭搭開始哭出了聲來。
白弱水別了彆嘴,真是我見猶憐啊我見猶憐,就連她都想替這丹蔻伸張正義,把自己給劈了。
蕭煜看了白弱水一眼,見她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她做的了。
蕭煜將懷中的丹蔻給推開,一點情面也不留。
“本王剛纔不是說了嗎,有些事都是自作自受,還要本王給你們主僕二人挑明嗎?”
“王妃做什麼事情,自有她的道理,你們若不是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王妃也不會懲罰你們。”
白弱水雙眼瞪得大大地看向蕭煜,這廝還真是會利用機會,只是藉着這件事,就在西廂幫她樹立肅王妃的威嚴了。
而一旁的景宸卻是輕輕笑了出來。
衆人皆轉頭看向他。
被注視的某人笑完之後,就走到蕭煜和丹蔻中間。
“王爺,景宸認爲,此事該就此打斷了,丹蔻以後也會吸收教訓的,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
“哼。”蕭煜拂袖轉身,拉過白弱水的手,“王妃,咱們回去吧。”
“哦,好。”
白弱水以爲蕭煜是要帶她回紫竹軒,但是走到一半的時候才發現這條路並不能通往紫竹軒。
“蕭煜,你要帶我去哪?”
蕭煜轉過頭來,對着白弱水笑了笑:“先別問,跟本王來就是了。”
白弱水有些疑惑地看着蕭煜,這麼神秘,到底有什麼事啊?
難道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和離的日子到了,所以蕭煜這麼高興地要慶祝?
不對啊,和離還有半個月呢。
蕭煜帶着白弱水走進一片竹林,竹林和泥土散發出的特有清香讓聞者皆是一番心曠神怡。
走出這片竹林的時候,更是染眉膏白弱水驚呆了。
竹林之後竟然是一片芙蓉花海,緋色芙蓉鋪了一地。
“王府裡怎麼會有這種地方?”
看到這樣的場景,白弱水不自禁就笑了出來,世界上再也沒有比花樹最好看的風景了。
崖頂的風景是壯闊,大江大河大海的風景是寬廣無垠。
而唯有花樹花海,是給人一種靜態的唯美,站在其中,就感覺被所有的幸福給包圍了一般。
而所有的花海花樹中,她獨愛這木芙蓉。
開的花皆是一大多,像是半個繡球,落下來也是一大朵一大朵的落下來,從不拖泥帶水。
開得乾脆,也謝得決絕。
“上次你讓雪姬來軍營的時候,她不是和陸雲那小子聊了蠻久的嗎,然後本王就讓陸小子原原本本地都告訴我了。”
“不過,雪姬似乎抓不住重點的樣子,說的話也是胡亂扯了一通,但是卻也說到了看到王妃和某人在芙蓉花樹的事情。”
“所以本王就將那裡的芙蓉花樹全移了來,種在了這裡,這樣一來,以後本王的王妃也沒有辦法,和某人在芙蓉花樹下面偷/情了。”
說完,蕭煜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
白弱水嘴角一抽,露出一個很無辜的笑容,偷/情……她有嗎?
正大光明的那能叫偷/情?而且,她和姬楚殤的關係,那麼純潔的,哪裡是偷/情了?
白弱水懶得理他,走到中間的一顆花樹下躺下來,伸了一個懶腰:“真舒服。”
蕭煜見她這樣,也走了過來,躺在她身邊。
“高興嗎?”
白弱水愣了愣,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之前姬楚殤也是在芙蓉花樹下問過她,一模一樣的三個字。
高興嗎?
當時她是怎麼回答的呢?
當然。
“當然了,很高興,但是這些花樹可能就不怎麼高興了,到處搬家,至少都搬了兩次了吧。”
時間過得可真快,不久之前她還在南越,現在又回到了肅王府。
一切似乎是回到了原點,卻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沒事,能幫到本王,這是它們的榮幸。”
白弱水只覺得一羣黑色的烏鴉從空中飛過,她是徹底對蕭煜的自我感覺良好無語了。
白弱水感覺眼皮有些重,便閉上眼想要休息一下,但是意識漸漸模糊了起來。
真的好睏。
迷迷糊糊中,白弱水似乎感覺到額上一片溫熱,然後又是一片冰涼。
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白弱水,生辰快樂。”
生辰嗎?
對了,她怎麼就忘了呢?
也難怪,以往的生辰都是和他家老頭子一起過的,以前全是他家老頭子幫她惦記着。
沒想到到了肅王府之後,她到忘了還有生辰這回事兒了。
不過,現在真的太困了,不管了不管了,還是先睡上一覺再說好了。
白弱水是被一道刺眼的光線給晃醒的。
用手背擋了擋,這纔敢將雙眼給睜開來。
此時應該是正午了吧。
白弱水側過頭,見身邊的蕭煜還閉着雙眼,便想將他給弄醒。
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就將蕭煜的鼻子給捏住,又將他的嘴給捂住。
“白弱水,你謀殺親夫啊。”
被弄醒過後的蕭煜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而且還帶着濃濃的怨氣。
“不是還沒死嗎,怨氣就這麼重了,快起來,餓死了,我要吃飯了。”
“但是愛妃,本王只想吃你啊。”
白弱水剛站起來,就被蕭煜給拉了下去,剛好拉到他的身上。
蕭煜一個翻身就反轉了兩人的位置,白弱水被蕭煜壓得死死的,半點不能動彈。
“本王睡得好好的,就把本王給弄醒了,難道不該補償本王一點什麼嗎?”
此時此刻,蕭煜的笑容只能用“邪魅”二字來形容,這個樣子的蕭煜,讓白弱水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君笑閣看到蕭煜的那天。
他也是這樣笑着將她拉入懷中的。
蕭煜親吻了她的額頭,然後鼻端,脣,最後就要輾轉到脖子,卻在擡頭的瞬間,看到了白弱水臉上突然出現的紅暈,一下子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愛妃在想什麼呢,怎麼臉都紅了?”
“你覺得我在想什麼?”
“難道還真讓本王給猜中了,愛妃是想在這種地方和本王做那些讓人羞澀的事,不過想想,這樣也蠻刺激的”
說時,蕭煜高高挑起眉頭,一臉好笑地看着她,眼中盡是邪氣的笑意,作勢就要親下來。
白弱水立馬伸手將他給擋下:“你你你……”
“本王怎麼了?”
“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黃書,怎麼可以比我都還要污。”
白弱水以爲自己一個女孩子家家,已經算是污得徹底到無藥可救了。
今天她才知道,原來蕭煜不僅是個臉皮厚得沒話說的,而且還污得如此沒有底線的樣子。
“不多,就是成年的時候,被先皇塞了一本春宮圖。”
白弱水:“……”她怎麼忘了,皇室中不管男子還是女子,成年的時候,都會被灌輸這樣的一些知識。
更有甚者,爲了避免之後在新婚之夜發生尷尬的事情,皇室中的男子或女子會在成年那天,按照長輩的安排,和一個女子或者男子初嘗雲雨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