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兩斤裝的“巴哈拉”被王伯通豪飲一空,方纔略顯幾分醉意。
胡靈峰扶着王伯通回到了賓館的房間,本想等到王伯通睡覺,然後偷看一下他皮包中的藥材……
誰知這王伯通不但不睡覺,還讓胡靈峰去找一個燒煲來!
因爲沒有找到賣煲的,所以胡靈峰買回來一個很大砂鍋,所幸王伯通也沒說砂鍋不好,將那些個買回來的藥材一起放進砂鍋之中,王伯通又搖搖晃晃的打開了皮包,當着胡靈峰的面取出兩個拇指大小的黑色藥丸放進了砂鍋之中。
“靈峰啊,你去找個找個煤氣竈來,再把這砂鍋裡面的水加滿,然後開小火慢燉……我,我這困得不行,先睡一覺了。”王伯通迷糊着眼睛說完,轉身一頭栽倒在牀上,呼呼大睡了起來。
胡靈峰看到王伯通就這麼倒在牀上,連忙幫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
隨後,胡靈峰讓雷黑子幫忙去找煤氣竈,自己打開砂鍋掏出那兩顆黑色藥丸來看了看,這玩意好像本身就是藥丸,一顆略帶藥香,還有一顆很是腥臭,味道竟然和那臭豆腐的臭味差不多。
這兩顆奇怪的藥丸實在是讓人無從下手研究,胡靈峰只得放棄……和雷黑子一起將鍋竈準備好了之後,胡靈峰就守在屋子中看着那砂鍋,只不過這小火慢燉確是急人,等了一會兒之後,胡靈峰和雷黑子一起出門抽了兩支菸……就在這時,一個裸男神志恍惚的出現在了走廊裡!
這裸男大約三十來歲,從他的臉型不難看出他應該是蒙古族的,他搖搖晃晃的在走廊中邊走邊傻笑,模樣甚是瘋癲。
胡靈峰和雷黑子相繼一愣,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這雷黑子竟然笑了:“嗨,這大冷的天,竟然還有這麼不怕冷的主。”
顯然,雷黑子也看出來他是瘋子了,只是這話說的有些不着調。
胡靈峰沒有理會雷黑子的閒言碎語,而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這個裸男看……
突然,這個裸男轉過頭,也盯着胡靈峰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
“呃!”一旁的雷黑子見到胡靈峰和這裸男對視,笑容頓時僵住了,一股詭異的氣氛迅速瀰漫開來。
就在這時,走廊一頭突然跑出三個人來,一個年輕的少婦,還有一對年邁的老人,感覺像是這個裸男的父母雙親,因爲容貌上有那麼幾份相似的味道。
他們急急忙忙的來到裸男的身旁,老人迅速將一件大衣披在裸男的身上,那個年輕的少婦看了胡靈峰和雷黑子一眼,連忙說了兩聲對不起……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裸男突然把手一揮將那兩個老人揮倒,然後又一把推倒那年輕的少婦,大吼一聲朝着胡靈峰衝了過來……
胡靈峰反應也很快,當即推開身邊的雷黑子,快速閃避到了一旁……
倆個老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那少婦一跤也摔得不輕,大傢伙還沒怎麼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見胡靈峰和這裸男已經打了起來。
胡靈峰躲閃的速度很快,裸男雖有蠻力但就是打不到胡靈峰,幾次撲空之後那裸男更是焦躁無比,和一頭髮瘋了的野獸一般,兇猛的朝着胡靈峰追來……胡靈峰一邊躲閃,一邊向外跑去,直到胡靈峰跑出了賓館的大門,那裸男纔沒追出來,只是站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朝着胡靈峰齜牙咧嘴的劇烈喘息着。
沒幾分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賓館的幾個保安也聞訊趕了過來……
那裸男非常粗野,他將過來的幾個保安一拳一個打暈在地,然後又開始在賓館中摔砸起了東西,就連迎賓臺處的電腦也被他給砸了……一個迎賓小姐被他按在地上,粗魯的撕掉了上衣,頓時露出一對雪白的豐乳來……衆人一陣驚呼,那迎賓小姐也是慘叫不已……從這裸男的下身反應來看,他應該是想在衆目睽睽之下上演大戲!
眼見這裸男不顧迎賓小姐撕心裂肺的反抗,將手伸進了她的褲子……胡靈峰突然大喝一聲“吒!”
那裸男被胡靈峰這一聲喝,震得頓時停住了手,他轉頭見胡靈峰從門外走了進來,也跟着大吼了一聲,猶如野獸一般起身朝胡靈峰衝來……
迎賓小姐趁機趕緊哭着逃進了更衣室。
就在剛纔,胡靈峰突然想起那天在雷黑子的服裝店輕而易舉的將那老闆桌一掌拍碎的事……試着將全身靈力運轉帶動,然後又彙集於拳頭上……這次,胡靈峰沒有避讓,只聽“啪”的一聲,拳頭猛地打在了裸男的胸口,將那迎面撲來的裸男打退了數米遠,“噗通”一聲撞在了吧檯上,一動也不動的癱坐在了那裡。
胡靈峰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又看了看那個倒在地上的裸男,心中頓時震撼無比,原來靈力還可以這麼用!?
就在這時,只見一道白光在裸男身上一閃,嚇得所有圍觀人羣頓時爲之變色,四周靜的鴉雀無聲。
年輕少婦和那對老人也從樓下趕了下來,他們一齊圍在了那個裸男的身邊……漸漸的,裸男甦醒了過來,醒來之後他顯得很是茫然,對周圍的一切都很困惑,彷彿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似的。
那少婦見自己的男人突然病好了,頓時驚喜的叫出了聲……
隨後,賓館的老闆也急急忙忙的趕了出來,他似乎認識這個裸男,經過一番瞭解之後,這裸男的事才真相大白。
原來,這裸男和那年輕少婦是新婚不久的一對新人,一次入夜之後這對新人在野外苟合之時,男方突然中邪,整個人和野牛一般,不但力大無窮還時常瘋瘋癲癲猶如三歲的孩童,最要命的是他不喜歡穿衣服。
這次,連同男方的父母,他們一起進城就是爲了給這男子治病,可是醫院說他這是神經病,年輕少婦心中自然清楚,這並不是什麼神經病,而是兩人在野外苟合之時中邪了,可是這少婦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男人給予野蠻而又粗暴的身體侵害。
在走廊中,胡靈峰第一眼就感覺這個男人不正常,他的眼神不但尖銳,還透着一股邪氣,按照胡靈峰的推斷,這人的身上必定是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纔對。
這個裸男叫呼其圖,少婦是漢人叫孫悅,瞭解到一些有關於呼其圖的信息後,胡靈峰對孫悅和那對老人,說道:“好了,現在妖物已經被收服了,你們回去以後在家中放些辟邪的物品,因爲呼其圖的身體很虛,需要靜養修復一段時間方能恢復陽氣。
深受妖孽侵害的呼其圖,對胡靈峰這個救命恩人真可謂是敬若神人一般,聽胡靈峰這麼一說,他連忙點頭應偌,只是回頭一想,又發覺不對,連忙對胡靈峰懇求道:“胡大師啊,我們隊辟邪之物什麼的一無所知,您能不能屈尊去我家一次,幫忙看看……”
不等呼其圖說完,胡靈峰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頓了一下之後胡靈峰有些爲難的說:“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只是我現在還有事在身……其實辟邪之物很容易找的,你們這裡的黑驢蹄子那就是最好的辟邪之物。”
這呼其圖倒是沒說什麼,誰知這呼其圖的父母竟然給胡靈峰跪下了……胡靈峰大吃一驚,連忙將兩位老人扶起:“老人家,您這是折損我的陽壽啊,有事你們慢慢說。”
呼其圖的父親呼木爾對胡靈峰訴說道:“大師啊,您一定要救救我們啊,我家那邊現在越來越不乾淨了,如果在這樣下去我們就要背井離鄉了。”
胡靈峰一聽老人家這話,心中頓時一怔:“老人家,聽你說這話蠻嚴重的,您老到底住在哪啊?”
呼木爾轉身把手那麼一指,連忙對着胡靈峰迴答說:“帝王谷,我家住在帝王谷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