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凱,迷霧島上的那個馬凱?*,難道是他把你打傷的?”
“恩,是的。”胡靈峰冷哼了一聲,“不過呢,這個馬凱,是死是活還是個未知數,以後,如果你看到他了,記得躲着點就是了。”
見胡靈峰說的很嚴肅,雷黑子意識到那個馬凱有可能是出來找自己和*報仇了,想起以前在迷霧島,雷黑子可是對那馬凱敬若神明的,還在口頭上拜了師,爲了弄清楚*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雷黑子急忙給胡靈峰和虛靜搬來了兩個凳子,讓胡靈峰坐下來好好說道說道。
胡靈峰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說:“黑子,我現在還有其它事要做,你如果真想知道這些天發生的事,晚上去清國寺找我,咱們再好好聊聊。對了,我這樣子,沒法取錢,你和我一起出去下。”
“那好,那晚上我去你那裡,咱們先去取錢。”
臨走之時,胡靈峰和李梅,湯小蝶打了聲招呼,便和雷黑子一起去了銀行,取出了五千塊錢交給了胡靈峰,約定晚上在清國寺再敘。
隨後,胡靈峰和虛靜,買了些水果和營養品什麼的,一起去了虛靜的家,又給了虛靜父母三千塊錢,在去的路上胡靈峰和那虛靜自然沒少廢口舌,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胡靈峰把那虛靜說服了。虛靜出生貧苦,心地善良,爲人又老實忠厚,是個知恩必然圖報的人,他見胡靈峰幫了自家這麼大的一個忙,心中暗暗決定,一定好好報答這個胡大哥。這區區三千塊錢,在有錢人的眼裡那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在這個年頭,在一個窮人的眼裡,那可是要辛辛苦苦一年才能掙到,或許還掙不到的數目。
剩下的一些錢,胡靈峰也全數交給了虛靜,由他全權使用,這寺廟裡的材米油鹽那樣不要錢?可伶這廟裡的香火極其慘淡,沒有收入來由,雖然玄空方丈他們爲虛靜留下了一點錢,可是那點錢根本就不夠用,也用不了幾天。虛靜本來打算等這些錢用光了,便去化緣,現在有了胡靈峰的這筆錢,虛靜的心裡又放下了一塊大石,所幸這和尚是吃素的,這些錢足夠兩人花上好些日子的了。而胡靈峰呢,因爲自己這手不能動彈,少說也要修養個把月才能拆掉一邊胳膊上的石膏,還有另外一邊肩膀處的石膏,沒三五個月休想敲掉,自己這吃喝拉撒的事情全部由虛靜照顧,再不貢獻點生活費出來,那自己也說不過去。
到了黃昏時分,兩人才回到了清國寺中。
虛靜開始忙活着熬粥煮飯,而胡靈峰獨自一人坐在石凳旁,也不知是打坐,還是發呆,只是不見他動彈分毫,猶如石化了一般。
虛靜忙活完,便跑出來找胡靈峰,走到石凳旁,輕輕的喊道:“胡大哥,吃飯了,你今天怎麼這麼用功啊,你是在練習調息之法吧?”
“胡,胡大哥……”
見胡靈峰沒什麼反應,也不像是在運功練習調息之法,就連呼吸的感覺都沒,整個人和個死人一般,虛靜急忙伸出指點湊到胡靈峰的鼻子處,探了探呼吸。
就在這時,一人沉重的敲門聲,嚇得虛靜手指一抖,碰到了胡靈峰的鼻子,一股冰涼的感覺傳來,虛靜的心裡猛的慌了起來,也就才半個小時的功夫,胡大哥他,他難道死了?
“砰!砰!砰!”
“開門啊!*,我是黑子啊!”
“虛靜,快來開門啊……”
“吱呀”一聲,虛靜打開了門,同時在第一時間呼道:“雷大哥,胡大哥他,他死了。”
雷黑子一怔,“什麼,你小子別胡說,*怎麼會死了呢!?”
“狗蛋,你說誰死了?”就在這個時候,潘長江提着好些吃喝的東西,也不約而同的出現在了清國寺的門口。
“你們,你們自己進來看看,胡大哥他,他真的全身冰涼,好像是死了啊……”
就在虛靜慌慌張張的時候,胡靈峰突然笑着走了出來,大聲說道:“哈哈,今天颳得什麼風啊,潘大哥,黑子,快進來坐。”
雷黑子摸了摸虛靜的光頭,瞪着眼睛看了看胡靈峰,笑着說道:“這臭小子,說你死了,嚇我一跳,你們倆這是唱的哪齣戲啊?”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虛靜不可思議的跑到胡靈峰的旁邊,用手摸了摸胡靈峰的鼻子,急急巴巴的問道:“胡,胡大哥,你的鼻子,你的鼻子怎麼還這麼涼啊?”
胡靈峰微微一笑,“你呀,別大驚小怪的了,我只是打了個盹而已,看把你嚇得。”
“來,黑子,幫我提着。”潘長江將手中的大包小包遞給了雷黑子,上前摸了摸胡靈峰的臉,一臉嚴肅的說道:“*啊,老實交代吧,你在整什麼幺蛾子,我可知道,虛靜是從來不說謊的。”
“哎呦,你們就饒了我吧,我只不過是打坐了一會兒,渾身不動自然就涼了,這有什麼稀奇的呀,別扯這個了,咱們進去坐,進去坐。”
“我的虛靜兄弟艾,別發愣了,快把門關上,招呼客人,吃飯了。”
“哦!”虛靜困惑的看了看胡靈峰,心裡一陣嘀咕,今天已經發生了三件稀奇事了,第一件就是妖精變成了潘鳳的樣子來害胡大哥。第二件就是,禪房的門在無風的情況下,自動的打開了。第三件就是胡靈峰剛纔那個狀態,絕對不正常的。
幾人來到石桌處坐了下來,潘長江和雷黑子打開了大包小包,裡面全部葷菜酒食,虛靜看得直乍舌,尷尬的說道:“潘大哥,在廟裡開葷喝酒不大好吧,方丈知道了會責罰我的。”
潘長江看了看虛靜,笑道:“你呀,就是老實,現在方丈又不在,你還怕什麼啊?”
胡靈峰也朝虛靜笑了笑說道:“虛靜啊,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你呀,如果想修成正果,就不能拘泥於形式。你只管放開了吃,放開了喝,不過你這心裡要有佛,這樣的話,既不虧待身體,又沒有背叛佛主,這就叫利益均得。”
虛靜撓了撓頭,念道:“方丈怎麼就沒說過這話呢!”
見虛靜有點動搖了,潘長江趁熱打鐵,把虛靜拉了過來,說道:“你小子以前又不是沒吃過肉,沒開過葷。你這才坐了幾天和尚啊,就這麼死心塌地的了,還以爲真可以成佛啊?玄空方丈讓你跟着胡大哥,他都說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了,你也就試了試這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是個什麼感覺好了。”
雷黑子在一旁應和道:“是啊,是啊,都是年輕人,難得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吃點。”
“那,那我就吃一點點。”虛靜心中一熱說道。
“哈哈,這纔對啊!”潘長江猛的扯下一整隻雞大腿,遞給虛靜說道:“來,先吃一點點……”
“這是一點點……”
幾人邊吃邊聊,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多小時。
雷黑子知道了胡靈峰這兩天遭遇的事後,建議胡靈峰以後千萬別再管閒事了,等養好傷,自己幫忙張羅,讓胡靈峰在自己的服裝店旁邊也開一間門市,至於做什麼生意以後再說。潘長江對雷黑子這個意見也表示贊同,就連虛靜也表示,願意還俗給*做下手。
胡靈峰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何嘗不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呢!只不過,我背後那個血印,迫使我無法過安安穩穩的日子,這血印不消失,我就沒有安穩日子過。玄空方丈也說過,這是祖上留下來的孽債,我就是那個還債人,無法逃避,只能面對。”
這樣的難題,誰也沒有辦法。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下來,不知道說些什麼是好。
雷黑子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啊,這事,我看你還是按照你大叔說的去做,他畢竟纔是知情人,當時我們一起出來的時候,他不是給你兩封信嗎,你把剩下的一封拆開了看看,不就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被雷黑子一提醒,胡靈峰立馬想起了這件事,連忙對潘長江說道:“潘大哥,我當時把兩封信一起交給你爺爺了,你回去幫我找看看,說不定還在你家。”
“沒有,絕對沒有。”潘長江連連擺手,非常肯定的說道:“我爺爺剩下的一些書,我都給你送來了,家裡除了他的照片,什麼也沒有了。”
“那,那一定就在禪房裡面。”胡靈峰走到禪房門口說道:“兄弟們,幫忙我找找看。”
隨即,潘長江和雷黑子一起動手,將這禪房裡裡外外找了個遍,結果卻是一無所有,根本就不見那封信的蹤影。
就在這時,虛靜拿着一封殘缺不全的信,從外面跑進了禪房,“胡大哥,你看是這封信嗎?”
“咦,就是這封信。”胡靈峰瞪着眼睛問道,“虛靜兄弟,你在哪兒找到的,這信怎麼破成這樣了?”
虛靜轉身指着大殿說道:“前幾天我在大殿裡面掃塵,這封信就掉在大殿佛像後,當時這信的旁邊還有幾粒老鼠屎呢,我看這信還沒有拆封,就收了起來,沒有想到這信竟然是胡大哥你的。”
潘長江接過這封殘缺不全的信,放在桌子上看了看:“該死的老鼠,都咬掉了一半了,讓我看看,這裡面的內容有沒有被咬掉……”
在衆人的關注下,潘長江輕輕的拆開了信,這信中被老鼠咬掉了好多,所幸這信總共才寫了十幾個字,還歪歪扭扭的,就好像一二年級的小朋友寫的一樣,潘長江看了看,說道:“這信上,大概也就二十幾個字,除了被老鼠要掉的,信封上剩下,杭,西湖,古董行。信紙上時,二師兄,林振東,設法救,峰,這幾個字了,*,你能看懂裡面的意思嗎?”
“大叔他想讓我去杭州西湖,去找做古董生意的林振東,這個林振東是我大叔的二師兄,至於那‘設法救’,肯定是想讓這個林振東設法救我。”
“杭州西湖,做古董生意的林振東!”潘長江突然興奮的念道:“不會,不會這麼巧吧?”
“潘大哥,你想到了什麼?”胡靈峰好奇的問道。
“*,你說的這個林振東,我知道的,他的孫子就在我們潛龍鎮,叫林楓,他和我妹子潘鳳是同班同學,還是個比較要好的朋友,關係特別好的那種朋友。”
“林楓!原來他叫林楓!”胡靈峰終於知道,潘鳳約會的對象是誰了。
“怎麼,*,你也知道這個林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