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胡靈峰。”
“年齡?”
“二十。”
“性別?”
“爺們……”
“老實點,性別?”
“男。”
“種族?”
“中華民族。”
“……”
“呵呵,漢族。”
“還笑?你,你是不是真有神經病啊?”
“切,瞎扯淡,你見過說話這麼清楚的神經病嗎?大哥,身份證在這呢,那孫大仙是自己投河的,不關我事,別把我當犯人一樣審好不好?”
“嗨,你小子挺清醒的呀,和我說說,去那兒幹嗎?”
“哎呦歪,警察大哥,我不是說過一次了,你也在現場見過我了嗎?我是去算命的……”
“算命!?可,可有人見你和鬼打架了,有這回事嗎?”
“這個,確實打過一架。不過那個不是鬼,是一隻巨大的蟒蛇精,有三米多高,當時我也打紅了眼……”
“等等,等等!”警察同志摸了摸胡靈峰的腦袋,確定沒發熱,想了想笑着問道:“你說那是一隻巨大的蟒蛇精,有三米多高?”
“是啊,而且它手裡還有一把鐵鏟……”
“鐵鏟!?蟒蛇有手!還拿鐵鏟?”警察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嗯哪,就是的啊,你不信?”胡靈峰一臉正經的說道:“唉,我說警察大哥,我可是和你說真的,絕對沒騙你,我胡靈峰是個誠實的人,從不說謊。”
警察同志看了看胡靈峰,突然轉身叫道:“小劉,把老馬叫來。”
不一會兒,來了個上了年紀的警察,這人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只見他憨厚的笑着,“陳隊長,你找我?”
“恩,坐下說話。”這個被稱之爲陳隊長的警察,看了一眼胡靈峰,搖着頭說:“老馬啊,這個小兄弟吧,怎麼說呢,我感覺他腦子挺正常的,就是說起話來沒什麼譜,還說和蟐蟒精打架,你說他是不是中邪了?”
“哦!那我,那我看看。”
這個被稱之爲老馬的警察,自幼練過氣功,經常說自己開過天眼,還可以看到不乾淨的東西,這新上任的陳隊長很是年輕,對這事也是半信半疑,見胡靈峰說的和真得似的,這陳隊長便想起了這個老馬,心想死馬當活馬醫吧,試試真假,也好見識見識。
胡靈峰皺眉看向老馬,只見他眉心中間一絲靈縫,連忙對着老馬說道:“這位馬叔叔,我知道你開了天眼,不過在你沒開天眼之前,我有話先和你說清楚了,待會你見到什麼東西,被嚇着了可別怪我。”
被胡靈峰一語道破自己會開天眼,老馬爲之一怔,慌慌張張的看向了自己的隊長。那陳隊長也大感好奇,急忙給老馬助威道:“老馬,你儘管試試,咱們可是警察,就憑咱們這身*,什麼玩意也別怕。”
話了,這陳隊長又叫來了好幾個警察,正所謂人多力量大,大家一起來證實下。
胡靈峰搖了搖頭,坦然道:“陳隊長,我知道你好奇,你還不肯相信,叫來這麼多人也沒用,有些妖精鬼怪是怕*,可有些特殊的事物是不怕*的,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看了爲好。”
一聽這話,陳隊長來勁了,“我就知道你小子是在裝神弄鬼,騙人騙到派出所來了,還沒王法了還?老王你給我看,要是看不出名堂來,這小子今天就別想回去了。”
“別想回去?”胡靈峰眉頭一皺,“怎麼,你們還講不講理啊?還不成還想把握關起來嗎?”
“哼,你裝神弄鬼,宣揚封建迷信,關你怎麼了?還嘴硬了……”
一把怒火竄上心頭,胡靈峰想了想,又將心情平復了下來,點了點說道:“那好,你們看吧,如果這位馬叔叔看到了什麼,這就證明我沒有說謊,也沒有宣揚迷信,是因爲這事本來就有,希望你們別爲難我,把我放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陳隊長也槓上了,讓老馬立即就看。
那老馬運氣凝神,不一會兒就開了天眼,看了看胡靈峰,並沒有看到任何不乾淨的東西,可當老馬轉頭看向陳隊長的時候,整個人突然“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爬起來後就和見了鬼似的指着陳隊長的身後,嘴脣顫抖着,竟說不出話來。
而那個陳隊長也是被老馬嚇得面色煞白,連忙轉身搜尋。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是潘長江和虛靜,還有潘長江的叔叔公安局副局長潘韋伯,今天正巧潘韋伯在潘國華家做客,得知這事以後,立即親自過來看看,經過一番詢問調查之後,胡靈峰做了個筆供,便算完事了。
就在胡靈峰走出派出所的時候,一輛警車“驚”叫着呼嘯而來,停在了派出所的門口,不一會兒兩個警察就從車上扭扯下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頭髮凌亂,滿臉的浮腫、淤青和鮮血更是布在了臉上,看他那模樣彷彿受了重傷,被警察架着,路過胡靈峰身邊的時候,胡靈峰猛的一怔,不但聽到了他低聲喊冤,還感覺這年輕人的身上冒出了陣陣的黑氣。
隨即,在一個警察的陪同下,一個滿臉豎肉,眼神猥瑣的大漢,也從警車上走了下來,這人身上還有紋身,一看就知道他是社會上混的那種人。
胡靈峰隱隱預感到這事有點不大對勁,連忙在心裡對小白說:“小白,幫我看看,這個人究竟犯了什麼事,爲什麼滿身的黑氣?”
一會兒之後,白靈回來告訴胡靈峰,這黑氣是怨氣,凡是被冤枉的人,都有怨氣。白靈通過讀心術得知,這個小夥子叫邵東,是個地地道道的網迷,天天泡網吧,最後錢財用盡,動了偷盜的念頭,誰知今天一早去了家化妝品店,錢沒偷到,卻在黑漆漆的走廊裡面一腳踩到了一個裸體女人的屍體身上,剛想跑就被這個裸體女屍的老公給抓住了,一頓狂揍之後,這死者的老公纔打電話報了警。
“那還有一個人呢?那個有紋身的漢子,他是誰?”胡靈峰警覺的問道。
白靈迴應道:“主人,那個大漢身上帶着一個很厲害的法器,我近不了身,除非等他拿下法器,要不然我也沒辦法。”
見胡靈峰站着不動,潘長江樓着胡靈峰的脖子笑道:“*啊,你可真是太不夠意思了,出關也不和我說一聲,還把我當兄弟嗎?”
“呵呵,潘大哥,我本來是想去找你的,可是我見你家今天好像挺忙的,我就沒去打攪,這不,我準備今晚去找你的,沒想到居然在這種地方遇上你了。”
“別想那麼多了,今天只不過是個誤會。”潘長江滿臉的喜色,笑眯眯的說道:“*啊,我告訴你一個大喜事,兄弟我今天訂婚了。”
“什麼!訂婚?”
“是啊,要不是兄弟你出事了,我還在陪大家喝酒呢。走走走,去兄弟那兒喝幾杯去。”
胡靈峰呵呵一笑,抱拳說道:“潘大哥,真要恭喜你啊,對了,未來的嫂子是誰啊?”
“你猜,你認識的。”潘長江神秘兮兮的笑道。
“我認識的?”胡靈峰眼珠子一轉,驚訝道:“難道是郝媛媛?”
“哈哈,兄弟果然是高人啊!被你一猜就中。”
“呃!高人,我可不敢稱高人,不過郝媛媛的確是個好姑娘,兄弟再次恭喜潘大哥了。”
“別和我客氣了,虛靜也一起,咱們回去喝酒。”
“等等,潘大哥。”胡靈峰朝潘長江笑了笑,然後走到路邊的汽車旁邊,對着車裡面的潘韋伯說道:“潘叔叔,我叫胡靈峰,長江是我大哥,我想麻煩你下,和您說點事。”
潘韋伯倒也和氣,下了車朝胡靈峰笑了笑,“說吧,都不是外人,呵呵。”
“潘叔叔,我說這話,你或許不會相信,不過這事關係一個年輕人的一生,所以我不得不說,想請潘叔叔你說句話,就算給他一個公道吧。”
潘韋伯詫異的看了看胡靈峰,依然保持着笑容說道:“小胡啊,別拐彎抹角的,有話直說吧,你說的‘他’是誰啊?怎麼給‘他’一個公道?”
“恩!是這樣的。”胡靈峰將剛纔白靈告訴自己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潘韋伯。
潘韋伯吃驚的看着胡靈峰,連忙問道:“小胡啊,這事可不能亂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胡靈峰輕嘆了口氣,對潘韋伯說道:“潘叔叔,我也不認識這個人,想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只要去驗證一下那個年輕人的口供,這就可以了。”
潘長江看到胡靈峰一副非常嚴肅的樣子,心知胡靈峰要管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於是幫着胡靈峰對自己的表叔潘韋伯求情道:“叔,你就去看一眼吧,口供如果對,這就證明我胡靈峰兄弟算的準,那個年輕人肯定是被冤枉的。我這個胡靈峰可是高人,他在清國寺一次性閉關就是半年,他是絕對不會瞎說的,這個我敢保證。”
“那好,我去核實下,我們絕不會去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你們在這等會,我馬上回來。”多年幹警生涯的潘韋伯,見胡靈峰鎮定自若,不像是在胡扯亂編,而且又出了人命案,這的確是頭等大事,當下應了一聲,急忙進了派出所進行口供覈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