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無雙點了點頭,以前她非常抗拒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情,因爲她接受的是高等教育,動粗是野蠻的行徑,這種思想從小根深蒂固。
但是自從爺爺去世,各種跳樑小醜都跑出來想要欺負她,佔她便宜,而講道理沒有用的時候,武力解決是最好的辦法。
夫妻二人說說笑笑離開運動館,被無視的佘小青拳頭握緊。
“白先生,聖虛真人有難,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白鳳九停下腳步,轉頭皺眉:“李道然出事了?”
一個小時後,白鳳九出現在夏家豪宅。
胡麗靜盛情款待,卻被白鳳九冷言拒絕。 шшш★ттkan★¢ o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白鳳九語氣冰冷,他將金無雙獨自留在酒店孤身前來,如果胡麗靜給不了合理解釋,白鳳九絕對輕饒不了。
胡麗靜深吸一口氣,將事情經過緩緩講述,白鳳九眉頭微皺,冷笑一聲。
“李道然給你弟弟尋找草藥,身陷危險之中?怕不是這麼簡單吧?”
白鳳九走到一間房門前,擡手一拍,房門應聲而開,牀上赫然躺着一個病入膏肓的青年。
胡麗靜臉色大變,隨即恢復平靜,道:“白先生,我弟弟確實得了重病,我沒必要騙你。”
白鳳九目光掃過牀上的青年,淡淡道:“紫氣纏身,這個病真奇怪。”
白鳳九沒打算深究,他和夏家沒有瓜葛,這個青年的生死他不在乎,之所以過來,全因爲李道然。
“李道然被困在什麼地方?晚了恐怕只能去收屍了。”
胡麗靜道:“在雞頭山。”
雞頭山位於雁山山脈的腹地,原始叢林之中,渺無人煙,野獸橫行,十分兇險。
爲了爭取時間救人,胡麗靜直接調派了一架直升飛機,幾個小時後白鳳九出現在雞頭山的上空。
莽莽山林中沒有停機坪,白鳳九順着繩索滑下去,約定48小時後飛機來這裡接人。
白鳳九並不是孤身一人,一同前來的還有一支專業救援小隊,以及領隊的佘小青和一個穿着三葉草衝鋒衣的女孩。
這支專業救援小隊是由三男兩女組成,進入過沙漠腹地,穿梭過熱帶雨林,也在風暴中潛水搜救,可以說擁有豐富的搜救經驗。
領頭的是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燕頷虎鬚,手掌滿是老繭,說話粗獷,好似一個大喇叭。
佘小青作爲胡麗靜的助理,擔當這次救援行動的總指揮,並不是她對野外救援有豐富的經驗,而是因爲她是唯一和失蹤的救援小隊最後通話的人,對事情的經過也是最瞭解的人。
最讓白鳳九意外的,是那個穿着三葉草衝鋒衣的女孩,上次在城際大巴車上二人相識,沒想到她居然和東海豪門夏家有關係。
女孩名叫夏清竹,夏家前任總裁夏安邦的女兒,這種大小姐應該從小嬌生慣養,絕對不會跟着救援小隊出來冒險吃苦,但是聽說要來給胡麗靜的弟弟尋找救命草藥,說什麼也要跟來,誰阻攔也不聽。
夏清竹一如既往的安靜,落地後找了個地方休息,不說話也不喝水,一雙漂亮的大眼睛不停的打量這片原始叢林。
大喇叭拍了拍巴掌,扯着嗓子將衆人聚攏。
“雖然臨行前我們開過一次會議,但到了這裡,我還要重複一下,這裡不是人滿爲患的城市,而是雁山山脈的腹地,原始叢林,野獸橫行,到處都是帶着劇毒的蛇和蠍子,以及見血封喉的植物,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擅自行動,不能隨便吃這裡的野果子,喝這裡的水,我負責帶你們進來,就有責任將你們安全帶出去,如果誰不配合,現在就可以讓飛機回來,帶他離開!”
一雙豹眼環顧衆人,大喇叭點了點頭,“既然沒有意義,我們就出發!”
一直沒有發話的白鳳九沒有動,他搓了搓有些發粘的手指,道:“現在還不能出發,我們應該找個地方避雨。”
大喇叭擡頭看了看天,烈日當頭,一片雲彩都沒有。
“來之前我已經看了最近一週的天氣,放心,這裡不會下一滴雨。”大喇叭一頓,繼續道:“趕緊趕路,山裡天黑的早,我們要在天黑之前趕到二號營地。”
大喇叭背上行囊率先出發,他的隊員們輕蔑的瞥了眼白鳳九然後跟了過去。
佘小青道:“白先生,您的建議我會採納,不過楊隊長擁有豐富的野外經驗,希望您不要往心裡去。”
白鳳九笑了笑沒說話,佘小青背上行囊也跟了過去。
“白先生,我們走吧。”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是夏清竹,她身材嬌小,吃力的揹着一個碩大的運動包,裡面鼓鼓囊囊不知道裝了些什麼。
白鳳九點了點頭,·對於大喇叭不聽自己的勸告並沒放在心上,距離下雨還有幾個小時,這個時間內應該能找到一個避雨的地方。
“我來幫你背行李吧。”
白鳳九兩手空空,見到柔弱的夏清竹揹着沉重的行李,還要爬陡峭的山,白鳳九紳士的伸出援手。
夏清竹瘦弱的小手抓住肩帶,笑道:“謝謝,我自己來就好,他們走遠了,我們趕緊跟上去吧。”
雁山山脈屬於亞熱帶季風氣候,一年四季受到溼熱的東南季風和乾冷的大陸高壓交替影響,以及高山森林對熱量、降水的調節,形成夏無酷熱,冬無嚴寒的宜人氣候。
正值四月,雁山山脈裡清爽宜人,救援小隊如果不是都帶着救人心切的情緒,也算一次比較不錯的野外旅遊。
叢林腹地都是一人高的野草,站在裡面都看不見頭皮,大喇叭在前面揮舞着砍刀開路,前行了幾百米就氣喘吁吁汗流浹背。
爲了保持體力,救援小隊輪流換崗,在鋒利的砍刀下很快清理出通往二號營地的一條小路。
隊友清理雜草的空隙,大喇叭找了塊石頭坐下休息,他從包裡拿出衛星導航儀。
“兄弟們加油,再有兩公里我們就可以休息了。”
一股山風吹過,樹冠擺動,野草低頭,漆黑如墨的烏雲從壓來,暴雨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