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魔祖此言,那守衛忙不迭的去了。而這時殿上衆人都是面色一變,之前那老者道:“魔祖,爲何••••••”
魔祖擺擺手打斷道:“那人以最純淨的魔神血脈請諫,本座豈能不見?”此語一出,在場衆人倒是都不說話了。畢竟在場的都算是尊族,或多或少都有魔神血脈。自然知道這血脈越純越是地位崇高,不容侵犯。一時間衆人不由紛紛望着門外,等着看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就在這時,只見那守衛帶着一人來到大殿,卻正是陸渙。至於魔靈,此刻早已隱身魔劍之中。
只見陸渙走到殿上,朝着魔祖抱拳道:“在下陸渙,見過魔祖。”
魔祖看着陸渙,淡淡道:“族人,便是你要求見於我?”
陸渙點頭道:“不錯。”
魔祖道:“你來自哪一城?”同時看向在座的城主,但見其都是面色茫然,不知陸渙來自哪一城。
陸渙搖頭道:“我不是魔之上界之人。”
“哦?”魔祖微感驚奇,道:“那你來自魂界?”上界中,道魔常年大戰不休,魔族之人一般不會去道界。如此一來,陸渙多半是來自魂界了,故魔祖纔有此一問。
豈料陸渙還是搖頭,才道:“在下不是上界之人,再下來自八州界。”
這時衆人紛紛感到奇怪,按理說陸渙身在此地,便是飛昇上界的。而只要一飛昇上界,便都是以上界之人自居,這陸渙卻是自稱八州界之人。
魔祖也是微一皺眉,道:“那照此說來,你是下界魔族魔尊了?”
陸渙點頭道:“不錯。”
魔祖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回憶,許久方纔問道:“下界族人們,過得可好?”
陸渙搖頭道:“不好。”
魔祖眼中精光一閃,冷道:“可是那下界道修?”
陸渙道:“道魔之戰由來已久,這倒沒有什麼。與道修大戰我們倒也未必怕了。只是此次卻是那滅族之危。”
魔祖一怔,道:“是怎麼回事?”
陸渙道:“巫族。”
話音一落,在場衆人也都是面色一變,要知道當年那一場大戰的慘烈,他們多是有所經歷,至今仍然心有餘悸。此時聽聞,怎能不驚?
“什麼?”魔祖面色終是大變,盯着陸渙道,“你,再說一遍。”
陸渙嘆道:“無極之海外,巫族崛起,大舉攻打八州大陸。”
魔祖深深地吸一口氣,待到情緒平穩,方纔道:“照此看來,你是爲此事而來?”
陸渙點點頭道:“不錯,我正是來求援的。”
魔祖沉吟良久,方纔嘆道:“族人,你回去吧。相信這一路而來,你也看到我魔之上界自顧不暇,又怎會有戰力去幫助你。”
陸渙道:“我聽聞當年建立這上界,便是爲了更好地完成我八州修士的使命,以抗外敵。諸位皆是八州子民,難不成一上界,便忘了故土家國麼?忘了尚在下界的族人麼?”
衆人見到陸渙竟然敢如此無禮,指責魔祖,不由大怒道:“小子,就算你是下界魔尊又如何?那巫族攻來,我等戰後自去料理,只是眼下卻是幫不上忙。你不下去率領族衆迎敵,卻又在這裡聒噪個什麼?”
陸渙此時看向衆人,冷冷道:“無禮?那我問你們,我魔族是以什麼來分尊卑?”
一老者道:“自然是血統!”
陸渙道:“我堂堂魔神至純之血,地位比你是尊是卑?”
那老者面色一變,不由氣勢頓消,低聲道:“尊。”
陸渙喝道:“那你又憑什麼說我無禮?你對我有禮過麼?”一句話卻是說的老者不再言語。
這時又有一位中年道:“眼下是我們上界大危機,我們正在商議對敵之策,閣下之事我們實在無能爲力。還是請早點回去吧。”
陸渙看着此人,緩緩道:“那巫族一強如斯,不日便能攻破八州大陸,八州大陸只要一破,那這上界,也是危矣。”
那中年不由怒道:“閣下何必誇大其詞,我上界高手如雲,還怕得了那區區巫族麼?既然當年能打敗他們,現如今依舊能。”
陸渙道:“那巫族只派一萬人,其中證道修爲的過千,化聖境界的過百。短短時間便已然攻克三州,這難道還是我誇大其詞?況且當年戰勝巫族,是舉整個八州上下兩界之力,千萬人悍不畏死,方纔能慘勝,並不是你說說便能成事的。”
聽到陸渙講述下界形勢,魔祖倒是不由面色變了又變。如果陸渙所說不差,那這巫族經過千年之後,實力卻是更加強大了。
這時又聽見一老者道:“小子,你也是說了,當年上下兩界,道魂魔全力方可爲之。但是眼下上界大亂,就算我魔族能幫你,卻不也是無濟於事麼?”
陸渙忽然笑道:“這也就是在下所說幫你們解決難題來了。”聽到此語,方纔被陸渙呵斥的老者正要說話,卻被魔祖擺手制止。
魔祖盯着陸渙道:“族人,你真有辦法,幫我們擺脫困境?”
陸渙搖搖頭道:“不是擺脫困境,而是讓上界一統,然後上下兩界全力抗敵。”
話音方落,就見滿座譁然,就連魔祖也是眉頭皺了起來。方纔那老者道:“這小子胡說八道,莫不是來消遣我們來了?”衆人也是議論紛紛,看向陸渙的目光不善。
陸渙卻是不以爲意,朗聲道:“是不是消遣諸位,你們聽在下說完便可知曉。”
魔祖制止了衆人,淡淡道:“你且說來。”眼中精光灼灼,看着陸渙。
陸渙淡淡一笑,對那老者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老者哼道:“老夫玄魔城城主,司徒天風。”
陸渙心中一驚,暗道:“他莫不是與司徒玄有些關係?”但面上仍是笑道:“那還煩勞司徒城主說一說眼下這上界大勢。”
司徒天風道:“眼下上界三界開戰在即,道魔兩軍前線對陣,魂修大軍虎視眈眈。大戰一觸即發。”
陸渙笑道:“不錯,卻是如此。想那道修大軍皆在前線,若是道界內部衝出一直伏兵,與我魔族裡應外合,你說那道修大軍會如何?”
司徒天風道:“道界之內又怎麼會出現一支伏兵?又怎會幫助我們?閣下手中無一兵一卒,便說這樣的大話,不是消遣又是什麼?”
陸渙淡淡道:“你怎知我手下無一兵一卒?諸位想必已經聽說了,道界中有一山河宗,半月不到,便已然統領了三十六大派中的一半。”
司徒天風道:“不錯,但是那與你又有••••••你,莫非?”
陸渙笑道:“不錯,司徒長老果然智計過人,在下還有一個身份,便是那道界山河宗宗主。”
魔祖聽得不由眼睛一亮,但隨即又是暗了下去,道:“就算如此,這樣的一股勢力,怕是早已被道祖盯上了。”
陸渙道:“盯上又如何?屆時只要魔祖能牽制住道祖,道界大軍前線又被我族大軍牽制。隨後我山河宗揭竿而起,誰人敢說個不字?”
衆人聽罷,心中一喜,紛紛暗道:“此法確實可行。”
魔祖聽得也是不由意動,忽而又想到一事,道:“如果此時那魂祖趁機發動,豈非我們盡皆給別人做了嫁衣?況且就算到時候上界一統,爲了仙尊之位,勢必又會爭來爭去,得不償失。”
陸渙早知魔祖會如此問,此時笑道:“至於魂祖,還有那仙尊之位麼••••••”說着四下一看,只見衆人皆是目光灼灼看着自己,陸渙不由笑意更濃,對着魔祖道:“魔祖,借一步說話。”
魔祖心知陸渙接下來所說,必是極其重要之事,當下點點頭,道:“族人,你隨本座來。諸位且少待片刻。”說罷就帶着陸渙向後殿行去。
二人方一進入後殿,魔祖忽而只覺到陸渙氣息一變,驀地強大起來,自己都隱隱有些驚懼。不由轉頭看去,卻是面色大變••••••
許久之後,魔祖帶着一臉笑意的陸渙來到大殿。衆人見到陸渙站在魔祖身邊,卻並不下來,不由紛紛疑惑。這時,就聽魔祖道:“諸位,天魔令傳下,陸渙即日起爲我魔之上界少祖。接下來族內一切行動,便按着少祖所說執行!”
衆人紛紛大驚,但見魔祖語氣堅定,又是頒出百年不用的天魔令,唯有壓住心中疑惑,盡皆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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