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看着劉季殘軍四處逃竄,心念一動,準備出手,來個斬草除根。
至於名聲好不好,林澤倒不是很在意,只要敵人都死絕了,名聲差點,難道還會有什麼影響不成?
隨手斬滅逃出大營的兩支劉季殘軍,林澤突然感應有強者靠近,不由暫且停下,擡頭望向南方。
只見一道身影飛速劃過天際,並暴喝道:“林澤,你身爲宗師境強者,如此信口胡謅,豈不有失身份?”
林澤仔細一看,原來是項籍去而復返。
看着林澤一臉無辜的模樣,項籍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己怎麼就信了他的鬼話?
不計消耗,匆匆忙忙趕回去的項籍,看着十萬楚軍正常行軍,哪裡有半點被伏擊的模樣?
尤其是楚軍主將看到項籍,表露出來的那副驚喜的模樣,以及恭敬問候的話語,讓項籍滿心羞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開始項籍自我安慰,林澤身份地位擺在那裡,應該不會信口開河,猜想秦軍可能還在埋伏,並未發動。
亦或者林澤只是爲了騙自己過來,只是做了個樣子,並沒打算真正伏擊。
於是項籍很負責任的探查了一下楚軍周圍,一口氣往陳縣方向巡視了上百里,別說看到秦軍影子,就連大軍行走的痕跡都不曾發現。
項籍不得不承認,自己這次怕是上了林澤的當,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林澤將自己當做傻子,一個蹩腳的藉口就將自己調開,項籍不由惱羞成怒,瘋狂加速趕了過來。
在路上,項籍只希望新結的盟友,實力不要太弱,若是能堅持到自己回援,就再好不過了。
待項籍趕到,低頭一看,眼中映入的畫面,無不是身穿黑甲的秦軍在大肆追殺劉季大軍,心頓時涼了半截,自己來的晚了,新的盟友已經敗了,憤怒之下說出了那句話。
林澤下意識回了一句:“此話怎講?”
項籍覺得自己快氣炸了:“你自己做的好事,你還裝傻?”
林澤這才反應了過來,不由捂了捂額頭,這項籍這般天真的嗎?
不是告訴過他,伏擊十萬楚軍後,可能會直接攻打楚地的嗎?
難道沒伏擊楚軍,就不能越過攻打楚地了?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你覺得清理兵線好,還是偷水晶來的直接?
這做事只顧一半的風格,跟自己後世一位毛躁的朋友,太像了。
項籍瞬間就捕捉到了林澤臉上表情變化,那絲無奈之色看在項籍眼裡,可是不折不扣的嘲諷。
於是項籍再也忍不住,宗師之力浮動,揮舞着方天畫戟,夾雜着雷霆萬鈞之勢,直指林澤眉心。
看着項籍一臉氣憤朝自己衝過來,林澤可沒半點解釋的想法,左手抓着詩經輕微一晃,一道白光憑空顯現,擋住項籍攻勢。
與此同時,林澤右手握着天問劍,以極爲刁鑽的角度,對着項籍連刺了三下。
攻勢受阻,又遭遇危機的項籍,身形爆退,看着林澤手上散發着濛濛光芒的詩經,不由問道:“這是何物?”
林澤信口說道:“你的盟友對你臨陣脫逃十分不滿,特意送了這件寶物,好讓我對付你。”
項籍臉色一黑,一言不發衝了上來,他自認耍嘴皮比不過林澤,就不再自取其辱了。
索性每次和林澤戰鬥一場,項籍都感覺自己的武道修爲有所提升,還不如戰個痛快。
長此以往,項籍敢保證自己實力絕對會超過林澤,最終將其鎮壓。
然而項籍悲劇的發現,這一次,是他二十幾年以來,打的最難受的一場。
換而言之,從頭到尾,項籍都是被林澤壓着打。
不管項籍怎麼出招,如何精妙,又如何威力不凡,林澤都是很隨意的白光一刷,輕鬆擋了下來。
然後林澤又是陰招迭出,專門往項籍各處要害、不雅部位下狠手。
半刻鐘下來,項籍只覺自己難受到了極點。
“天神下凡”項籍暴喝一聲,忍不住動用了本命神通,只見項籍整個人膨脹了三圈有餘,渾身氣息頓時暴漲了十倍不止。
“我就不信你這秘寶,真的有這麼強,”項籍一臉不死心,再次衝了上來。
林澤呵呵一笑,不慌不忙按照小進對詩經的解析,徹底將其激發。
只見古樸的詩經,無風自動,一頁頁快速翻開,迸射出無窮無盡的白光,將項籍的攻勢死死抵住。
項籍使出天神下凡的實力,與林澤使出法天象地的實力,相差無幾。
當日林澤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攻破詩經的防禦,今日的項籍,自然也沒法做到。
一刻鐘後,項籍停下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微微喘了兩口氣,看着依然不動如山的林澤,眼神浮現一絲絕望。
這還怎麼打?
林澤適時不懷好意說道:“這麼快就沒力氣了?項籍,你表現不行啊。”
項籍惱羞成怒道:“林澤,有本事不要倚仗秘寶,與我真刀實槍來一場?”
林澤很順從的說道:“好啊。”
將詩經收入懷裡,法天象地神通發動,朝着項籍衝了過去。
於是,項籍又悲劇了,消耗過半的他,如何擋得住生龍活虎的林澤?
相比一擊強過一擊,越打越舒爽的林澤,項籍招架的越來越吃力,身形止不住連連後退。
只聽項籍悲憤說道:“林澤,有本事不要趁人之危,待我休息一番再戰。”
林澤翻了翻白眼:“你到底是來與人戰鬥,還是出來尋親訪友的?你以爲天下人都由着你不成?”
話剛落音,又是一記殺招。
項籍臉色一滯,粗略估算了一下體內剩餘的宗師之力,心中已然有了退意,身形飛快後退。
林澤敏銳把握到了項籍的變化,如何會輕易放他離開,當即將詩經拋到上空,白光湍流而下,將項籍團團圍住。
項籍當即止住身形,臉色一凜,隨後果斷咬牙逼出一滴精血,浮在空中,只見那滴精血迅速擴散,形成一道令人頭昏腦漲的精美圖案。
林澤一看,頓時心覺不妙,毫不猶豫將體內宗師之力盡數爆發,身劍合一攻了過去,試圖打斷項籍的秘法,將他留下。
然而已經晚了,劍鋒剛觸及到項籍衣角,由精血繪製而成的神秘圖案,散發出濛濛血光,妖豔而邪異,迅速往項籍一卷。
林澤眼睜睜看着,項籍那身高接近兩米的身軀,如氣泡一般,消散在空中。
又跑了?林澤見了不覺有些頭疼,特麼一個個都屬兔子的,逃命都這麼擅長?
南方五十里外,項籍身形浮現,連吐三大口鮮血,恨恨朝北看了一眼,快速離去。
若不是帝辛記憶裡記載了這一門逃命秘法,自己怕是要折在林澤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