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
穿越假山之後,一座巍峨的宮殿,出現在衆人眼前。
“伏波將軍殿!”青老,擡頭望向門匾,輕聲念道。
“春秋三年,儒城守將戚繼瑞,奉命鎮守海波縣,三敗海中鮫人,驅逐荒人回大荒山。”
藍老走到大殿門口,將石碑上的內容,輕輕念出來:
“戚繼瑞功勞赫赫,被封伏波將軍,但因鎮守海波縣,無法返回儒城授勳。”
“故而,吾命書童——高醋君,持自己的私印,前往稷下學宮,代其接受稷下劍聖的授勳。”
“卻不料,稷下劍聖酒醉之後,將吾之書童高醋君,誤以爲是吾,賜予其伏波將軍一職,並封高醋君爲——海波想縣男!”
“高醋君返回海波縣之後,惡奴欺主,攜官印和封爵之威,將吾囚禁於此地。”
“吾戚繼瑞,爲儒界人族征戰一生,不求封侯拜相,但求天下太平,最終卻如斯結局,真是心中淒涼。”
“吾被囚禁陣法二十年,用畢生文風,爲自己打造,衣冠冢一座。”
“後世有緣人,若能開啓陣法,踏入此地,請爲吾鳴冤。”
“吾不稀罕封爵和官印,卻唯恐惡奴高醋君,以及高家後人,爲禍我儒界人族,吾之心痛,奈何,奈何!”
譁!
當藍老,將石碑上的字跡,都念完之後。
在場的富豪、鄉紳,豪俠,無不譁然。
“這……這是,一片胡言!”高管家,一臉激動:“這一定是假的,一定是公孫秋的陰謀!”
“高管家,我家公子初入海波縣,這裡是你們高家祖祠,請問他如何作假?”蘇婉兒,一臉鄙夷。
“如此恢弘的大殿,我家先生能瞞天過海,不讓高家發現?”虯髯客,也笑了。
“就算不是作假,但這石碑,也一定是後人僞造,用來詆譭,我祖先高醋君!”高枕,一聲怒吼。
高枕做夢也沒想到,在高家祖祠的地面,居然有戚將軍的衣冠冢。
而戚將軍親自,所寫的石碑,更是將惡奴欺主,篡取功名之事,寫的一清二楚。
如果這件事,乃是真的話,那高家就真完蛋了。
試問,高枕,如何不震怒?
“青老,請問高醋君,封爵是哪一年?”
葉秋並不理睬高枕,而是望向德高望重的青老。
“根據史冊的記載,高醋君封爵,乃是春秋五年。 ”
輕撫白鬚,青老,說道:“而這石碑的字跡,根據老夫檢測,應該是春秋八年所寫。”
“我祖先春秋五年封爵,三年以後,這纔出現了此石碑!”高枕,頓時大笑:“這定是當時,有人造謠,詆譭我高家祖先!”
“高大官人,你稍安勿躁,老夫的話,還沒有說完。”青老,說道:
“在春秋時代,儒界的律典,都沒徹底成熟,人族還在各地開荒。”
“在那個特殊的時代,春秋五年的封爵,按照當時的傳統,需要至少五年時間,纔會真正拿到信物。”
“故而,高家的丹書鐵劵,老夫需要鑑定一下,具體的時間。”
這……
聲音落下,高枕笑容僵硬,頓覺不妙。
“怎麼?莫非高大官人,不敢將丹書鐵劵,交給我二老檢測?”藍老,也說話了。
“老爺,事已至此,只能給了。”
高管家,壓低聲音:“我就不信,我們高家的祖先,是這樣的人!”
“我也不信,這定是造謠!”高枕一臉冷笑,將丹書鐵劵,遞給了藍老。
“爲了鑑定結果的公正,我二老,將會開啓文風,將結果顯示在虛空。”
藍老手握丹書鐵劵,誕生說道:“若鑑定時間錯誤,我青藍二老,願意接受天罰,不得好死!”
轟隆!
聲音落下,一藍一青兩道流光,從青藍二老體內,直接脫體而出,沖霄而起!
“青藍二老,不愧是世外高人,爲了一場檢測,居然願意賭命!”
“用文風賭命,這鑑定結果,乃是蒼天檢測,便是稷下劍聖,也會承認!”
剎那間,衆人騷動,議論紛紛,無不擡頭望天。
很快的!
虛空之中,出現了一行大字:“春秋十年!”
什麼!
轟隆!
這一幕,看的高枕,一陣天旋地轉,驚的幾乎跌倒在地。
“這……這怎麼可能?”高管家的臉色,變得比豬肝還難看。
“戚將軍在春秋八年,在石碑上寫下冤屈,控告惡奴欺主。”
藍老的眼中,頓時滿是冰冷:“而高醋君封爵,卻是春秋十年!”
“高大官人,你所謂的造謠之說,根本就無法成立,你可還有話說?”
“原來高家祖先,就是一個惡奴。”虯髯客,一臉鄙夷。
“難怪高家歷代,都是衣冠禽獸,原來祖先就是如此。”蘇婉兒,目帶厭惡。
衆名流一陣騷動,議論紛紛。
大家望向高枕的目光,都多了幾分鄙夷,以及厭惡。
雖說,高枕在海波縣,一直都很囂張,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但在江湖上,高枕仗義疏財,廣交酒肉朋友,還是有其過人之處。
但那些江湖豪俠,他們敬佩高枕,有很大的原因。
乃是因爲,高枕的尊貴身份,以及顯赫的家世。
可如今!
高枕的祖先高醋君,居然只是戚家書童?
而且,惡奴欺主,霸了戚將軍,一切飛榮耀。
若非還無法確定,這件事的真實性。
那憤怒的衆人,恐怕都打死了高枕。
試問,在場的名流,對高枕的態度,又豈能好的起來?
“諸位朋友,你們切莫聽公孫秋,這廝的一派胡言!”
高管家,一聲怒吼:“就算這石碑的時間,比高醋君封爵更前。”
“但當年的真相,已經過了兩千年,究竟誰對誰錯,誰又能知道?”
對啊!
這話一出,高枕,眼睛一亮:“戚繼瑞此人,他已經死了兩千年,他留下的石碑,又能說明什麼問題?”
“難不成,和高醋君同時代的人,就不能造謠生事,惡意詆譭?”
這……
聲音落下,衆名流騷動,議論紛紛。
“公孫大人,高枕也沒說錯, 只憑借一塊石碑,就要定高家的罪,這也太輕率了。”
青老,皺眉說道:“不知道大人,可還有,其他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