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長風國赫赫有名的大將,夏侯炎坐鎮炎城多年,爲長風國曆代赫赫戰功。
不久前,當接到長風君的密令之時,夏侯炎就已經明白,這平靜多年的大河平原,即將揭開亂世的序章。
而這亂象之始,將是由夏侯炎,親自來進行!
長風國和飛雪國都很強,爲了爭奪大河平原的霸主之位,兩個大國已經內鬥了多年。
但當灼日大帝重生的消息,傳遍天下之時,兩個大國卻達成了默契。
因爲二個大國都很清楚,如果他們不團結,那一旦外敵入侵,他們都會完蛋!
唯有融合,纔是王道!
按照兩個大國的協議,他們先分別吞噬一個小國,迅速壯大自己。
大河平原只剩下兩個大國,這比四國林立,這自然是更好!
可兩大國沒想到的是,他們還在準備結盟,花國和拜月國卻先結盟了。
豈能如此?
爲了震懾兩個小國,長風君震怒之下,直接讓大將夏侯炎,派遣出最精銳的炎衛!
炎衛論單兵戰鬥力,只比月輪衛遜色一籌,但卻勝在人數足夠多!
而且!
炎衛的裝備和戰馬,比之月輪衛,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這一戰,毫無懸念!
至於唐家的幾百名護衛,夏侯炎壓根沒放在眼中,那不過是螻蟻而已。
“將軍將兵馬化整爲零,卻在野豬林匯聚,此番攻破黃郡,定然能震懾花國。”副官一臉媚笑。
“傳我令,先殺盡這些人,火燒所有馬車,殺盡拜月國商人。”
夏侯炎目帶凌厲:“而後,立刻攻擊黃郡,屠盡全城,一個不留!”
聲音之中,滿是殺機!
只聽的唐家衆護衛,無不瑟瑟發抖。
“三軍聽令,斬!”副官舉起令旗。
三千炎衛同時舉刀,然後落下。
剎那間,血流成河!
成百上千的拜月商人、戰士,瞬間倒在了血泊中。
“完了,全完了。”
“早知道是這樣,我們就不該來野豬林。”
帶頭大漢和獨眼副官,都陷入了絕望。
然而……
“大哥,你看這地方的鮮血,有些不對勁。”獨眼副官,忽然說道。
嗯?
帶頭大漢一愣,他眯着眼一看,頓時大驚:“這不是血,這是墨水!”
“將軍,這些人有問題!”與此同時,炎城副將,感覺到了不對勁。
夏侯炎沒說話,他翻身下馬,將一滴血放在嘴裡,然後吐出來:“這是一種特殊的墨汁。”
“這拜月人好生狡猾,居然用了’紙上談兵’,看來,他們有高手!”
“這些都是紙人,根本不是真人,我們殺的都是假人,全部用墨水匯聚而成!”
炎城的幾個將領,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妙。
“將軍,這些馬車之中,都沒有豬肉,全部是稻草。”一個戰士走過來。
“不好!”夏侯炎瞳孔一縮,頓時色變:“三軍聽令,撤!”
啊?
一聽這話,三軍譁然!
“將軍,我們那麼多人,那麼精銳的兵馬,就算被耍了,又何必害怕?”
“那黃郡城牆那麼矮,根本無法抗衡我們的衝鋒,我不怕!”
“末將請戰!”
衆將士都怒了,一個個義憤填膺。
然而!
就在此時!
譁!
一道流光沖天而起,而後一道道流光,從四面八方,不斷的升起。
如煙花瓣璀璨!
只是這流光落地之後,很快化爲火芒,飛快的蔓延四面八方。
不過片刻功夫,這偌大的野豬林,就化爲了一片火海!
而且!
那密密麻麻的拜月國馬車,都開始化爲烈火,噼裡啪啦,熊熊燃燒。
“這……”
“怎麼可能!”
“快逃!”
“該死,這拜月人,實在是狡猾!”
上萬炎衛都陷入驚恐,拼命逃走。
但這滔天的火勢,卻讓很多的炎衛,甚至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直接化爲了虛無!
這是一片倒的割草!
在這漫天大火之中,夏侯炎騎着追風馬,狼狽不堪,拼命他竄。
然而!
他剛離開野豬林,就看到了前方旌旗如雲,到處都是穿着月輪的戰士。
“這麼多月輪衛?”
“該死,我們被這些拜月人,和可惡的花國人,聯手給算計了!”
衆炎衛一陣騷動,既憤怒,也感覺到了絕望。
與此同時,遠方烈馬奔騰,似有千軍萬馬,正滾滾而來。
“將軍,趕緊走!”
“這……”
“將軍,若是此刻不走,悔之晚矣!”
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夏侯炎咬咬牙,調轉馬頭,快馬就逃。
敗了?
我堂堂長風國大將,竟然如此失敗?
夏侯炎不服!
若是輸給碧州大將畢天元,那夏侯炎雖不服,卻也可以勉強接受。
可這黃郡只是彈丸之地,不過是碧州之下的九城之一,那唐天也只是個廢物而已。
自己卻敗了!
帶着不甘和悲憤,炎城精銳兵敗如山倒,落荒而逃。
然而這火海滔天,點燃了整個野豬林!
當夏侯炎衣衫狼狽,逃出野豬林之時,他攜帶的一萬炎衛,只剩下十幾殘兵。
“唐天那廢物,絕對沒此等手筆,火燒野豬林,這也絕非畢天元的作戰手法。”
咔擦!
拳頭緊握,在夏侯炎的眼中,迸發出滔天厲芒:“無論你是誰,你今日如此羞辱本將軍,他日,我定殺你全家,以報今日之仇!”
“但可惜的是,你沒那機會!”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方響起。
嘩嘩……
聲音落下,密密麻麻的騎兵,簇擁着一個老將,從遠方快速而來。
“幽城名將,黃鴻!”有炎衛一聲驚呼。
“這老東西!”夏侯炎大怒。
在這整個比碧州之地,能讓夏侯炎忌憚的,唯有黃鴻一人而已。
但黃鴻地位太低,他雖能打,卻遠在幽城,壓根不會出現在黃郡。
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卻真實出現了!
夏侯炎頓時明白,自己輸的不冤。
“夏侯炎,你身爲長風國炎城的守將,卻暗中偷襲我花國,這真是讓人不齒。”
黃鴻駐馬而立,眼中滿是冰冷:“交出大將之心,老夫饒你不死!”
“爾敢!”一聽這話,夏侯炎勃然大怒。
“姑爺,什麼是’大將之心’?”後方,唐福有些疑惑。
“凡是爲將者,若是血氣方剛,修爲到了一定境界,若拋棄了儒道,就有可能讓身體凡是變化。”
馬背上,葉秋微微一笑,說道:“這夏侯炎鎮守長風國邊疆多年,他是純粹的武將,肯定凝聚了大將之心。”
“原來大哥一直不去碧州考覈,而是留下黃郡,就是等待這一刻!”左側馬背上,唐寧似乎明白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