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紫陽?
強漢之主,葉紫陽!他……他怎麼來了?
他不應該被困在凍土關外,被冠軍侯慕容博給擊潰嗎?
所有人一片譁然!卻並沒畏懼!反而!在十萬玄冰衛的將士眼中,都出現了烈焰。
他們是飛雪國最強大的將士!但他們只屬於姑蘇家族!這一次,他們奉命護衛少主姑蘇復,這是最光榮的使命!爲了防止迎親出岔子,他們穿的是最精銳的鎧甲。
手中的長矛、腰間大刀,也是極爲精良!每一個普通騎兵的裝備,堪比水墨衛的‘將’軍!十萬將士,能輕鬆碾壓百萬雄師,能擊潰三百萬虎賁!葉秋最近名動大河平原,聲名鵲起,戰功赫赫。
十萬玄冰衛,無人服氣!他們早就蠢蠢欲動,想要打臉葉秋。
這一天,終於降臨!十萬將士的眼中,都出現了灼熱。
身爲飛雪國第一青年武將,姑蘇覆文武雙全,智謀過人。
他很快冷靜下來。
嘴角微微上翹。
眼中滿是不屑。
“葉紫陽,雖然本公子不知道,你是如何瞞天過海,來到此地。”
“但既然你遇到本公子,那就是你的不幸!”
“月遙‘小’姐不是說過,非你不嫁,只屬於你一人嗎?”
“今日,本公子就殺了你,徹底斷了月遙‘小’姐的念想!”
一念及此,姑蘇複眼中滿是興奮。
他騎着駿馬,攜十萬玄冰衛之勢,開始快馬奔騰。
瞬息之間,就到了奇蹟巨城的腳下。
然後,姑蘇復駐馬而立,輕輕擡起手。
嘩啦!十萬將士,其齊刷刷止步。
進退如一人!靜!城牆上,所有人死一般的沉寂。
無論是水墨衛,還是炎族煉器師,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雖然他們有一百三十萬人,卻對這十萬玄冰衛感覺到了束手無策。
“主公,如今之策,乃是開啓護城大陣,以守衛攻!”
“主公,我們留下少數將士斷後,只要撐住三五天,等我們‘三’軍到了飛雪城,一切或有轉機。”
衆強者紛紛勸道。
雖說早在凍土關之時,葉秋就明確的表示,他要攻打王城。
但這一路走來,無論是凍土關,還是水墨巨城,亦或是火焰城。
在所有的強者看來,葉秋想要攻打飛雪城,那都是不可能。
但就算如此,他們依舊願意跟隨葉秋。
最關鍵的原因,不但是因爲葉秋足夠強。
更關鍵是,在於飛雪國的小國主戰飛,已經是葉秋麾下的藩王。
戰家在飛雪國經營了萬年,哪怕被慕容家族‘打’壓了足足千年。
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戰家王族佔據了道義,乃是天命所歸。
而慕容彥君,就算和姑蘇家族聯盟。
但說到底,不過是亂臣臣子,佔據不了道義。
只要戰飛平安到了飛雪城,登高一呼。
外加葉秋的謀略。
鹿死誰手,尤未可知!犧牲小部分將士,大部隊迅速去飛雪城奪權。
在大部分強者看來,這纔是最正確的抉擇。
“炎狼,那你覺得,寡人要留下多少將士斷後?”
葉秋問道。
“至少三十萬。”
炎狼猶豫片刻,推算了一個大概數字。
“我等願爲主公赴死!”
嘩啦!成千上萬的將士,齊刷刷跪在了地上。
“我們這130萬中,拋開炎族30萬煉器師,水墨衛其實是70萬,凍土衛是30萬人。”
“水墨衛多年未經戰事,縱然兵甲精銳,但想要對戰玄冰衛,必敗。”
“主公,臣覺得,讓30萬凍土衛來斷後,最爲穩妥。”
炎狼繼續說道。
嗡!三十萬凍土衛的將士,無不渾身一抖。
他們的眼中,都出現了黯然。
凍土衛比較窮,但戰鬥力卻很強,水墨衛裝備好,卻比較弱。
讓凍土衛來斷後,雖說是壯士斷腕,卻也是無奈抉擇。
“願爲吾王赴死!”
嘩啦啦!30萬凍土衛,齊刷刷跪地。
他們眼中雖充滿絕望,卻也夾帶了堅決。
“願爲吾王赴死!”
這六個字,就是三十萬凍土關將士給葉秋的答案。
“主公,戰爭是殘酷的,只要能獲得最終勝利,犧牲在所難免。”
眼見葉秋沉默不語,炎狼再次說道。
啪!聲音剛落,炎狼眼睛一花,瞬間臉上開花。
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巴掌。
“主公,您……”捂着火辣辣的臉,炎狼驚呆了。
昨夜炎剛帶走了炎族八萬煉器師,葉秋都不曾動怒,反而安慰炎狼。
可如今,炎狼爲了勝利考慮,葉秋居然當衆打他?
這是爲何?
炎狼既感覺到羞辱,也無法理解。
“炎族長,可知寡人爲何打你?”
負手而立,葉秋淡淡說道。
“因爲小人做錯了事。”
炎狼跪在地上,一臉惶恐。
炎狼雖滿腔悲憤,但他卻知道,自己不能亂說話。
葉秋殺伐果斷,又給了炎族《天工開物》,乃是炎族的大恩人。
無論是爲了炎族的未來,還是爲了保命。
炎狼都不能亂說話。
“那你說說看,你錯在何方?”
葉秋語氣淡漠。
“這……”炎狼傻眼了。
說實話,炎狼並不覺得自己的話有錯。
難道爲了強漢獲勝,爲主公出謀劃策,這都算是錯?
若是如此的話,那以後誰敢諫言?
衆強者交頭接耳,也感覺到了困惑。
“我葉紫陽崛起於微末,發誓要橫掃六合八荒,建立大一統的帝國,爲何?”
葉秋再問。
“主公雄才偉略,志向高遠,定能如灼日大帝,一統極西之地。”
炎狼趕緊拍馬屁。
“不,灼日帝國雖強,卻如流星般璀璨,灼日帝一死,瞬間分崩離析,這不是寡人想要的帝國。”
“寡人心中的帝國,乃是沒有寡人,也能正常運轉。”
“想要達到這一點,就需要一套公平的制度。”
“而這套制度的核心,便是——人心。”
“炎族長,你要留30萬將士斷後,這謀略本無問題。”
“可凍土關的30萬兒郎,爲何是他們去送死?
他們——何罪之有?”
嗡!這話一出,三十萬凍土關將士,無不激動。
“願爲陛下赴死!”
三十萬人,同時怒吼。
話雖還是這句話,但蘊含的情緒,卻已是截然不同。
七十萬凍土關將士的臉色,卻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