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說!”
“我根本沒說過,我要當新會首!”
眼見那麼多人望向自己,李伯急眼了。
李伯漲紅了臉,激動的望向那個挑撥離間的青年書生。
“昨日我去郡城逛青樓,剛好就在你隔壁房間。”
“又湊巧的是,李伯你剛好喝醉了酒,拉着小翠的手吐槽,說什麼曹老是廢物,整個黑象商會都是庸才,如果你當會首,肯定能一鳴驚人什麼的。”
“李伯,如果你覺得我胡說,不如我讓人去將小翠叫來,你們當面對質?”
青年書生,哈哈大笑。
“曹老,我沒有,我當時只是酒醉之言,我其實……”李伯急眼了,趕緊對曹老解釋。
李伯是看不起黑象商會的所有商賈,在他看來,這些都是酒囊飯袋罷了。
尤其是那幾個大商賈,比如龐三、劉二爺,如果他們不是有背景,又怎麼可能獲得權勢?
至於曹老?
曹老修爲是不錯,在郡城人脈廣,但對經商一竅不通。
曹老這二十年來,之所以能連任,那是因爲他武力威懾,以及在本地人脈廣罷了。
宋國貿易繁榮,三川郡的漕運發達,但三川郡並不富裕。
這個不富裕,是相對其他郡而言。
李伯是沒修煉天賦,但他經商多年,有很多自己的心得。
可惜的是,他這些心得每次一說出來,都會引得轟然大笑,被所有大商人嗤之以鼻。
李伯很清楚,清河只是小地方,無法和南部、周縣這種大地方比。
所以李伯只能憋着。
“老李,你坐下!”
望着焦急的李伯,曹老淡淡說道。
“多謝曹老理解。”
李伯這才鬆了口氣,坐了下來。
“既然清河的商人,有興趣當這會首,那就和雷澤一戰便是。”
曹老的聲音,隨後想起。
什麼!轟!李伯如雷轟頂。
“李伯,我……我不幹了!”
李伯身後,那個一臉橫肉的大漢,直接將大刀扔地上,撒腿就跑。
在座的每一個商人,哪怕不參加新會首的競爭,依舊會僱傭這個大漢來撐場面。
李伯也是這樣。
“想走,哪裡走?”
轟!雷澤化爲殘影,一拳直接將那大漢大爆,化爲漫天血霧。
那‘灼’熱的血跡,飛濺到李伯臉上,讓他忍不住雙腿都在‘顫’抖。
“李老頭,說的就是你,滾上來!”
“今天,‘老’子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絕對的力量!”
雷澤勾了勾手指頭,輕蔑的望向李伯。
李伯敏銳的發現,黑象商會的大門,被保安直接給關上了。
甚至這些保安,將將退路堵死,防止李伯逃走。
“李伯,你既然想當新會首,那是上擂臺,你敢說不敢做,你還是不是男人?”
青年書生,一臉興奮。
在清河,趙家、李家和靈家,被併成爲三大家族。
這其中,李家是清河第一家族,李老也是非常厲害的神砥。
李伯是李家的人,所以他在清河吃的很開,人脈廣。
就算是其他地方的小商人,也會給李伯幾分面子。
然而李老死了!李家雖依舊存在,那李玉朗也是天驕,卻還沒成長爲強者。
青年書生一直看李伯不爽,如今李家衰落,他自然要發難。
如果李伯今日死在這裡,那清河的生意,青年書生就能全盤接手。
爽!這越想,青年書生越興奮。
望着四周嘲諷的目光,李伯面如死灰。
自從李家衰落之後,李伯就已經知道,自己早晚都會被人‘搞’。
但李伯還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
雖說如今清河的諸侯趙狂,那也是一個神砥,而且修爲不低,據說還被秦相青睞。
但問題是,趙狂看似信任李伯,保留了他的職位,允許他繼續經商。
但李伯卻很清楚,趙狂壓根不信任他。
趙狂沒着急對他出手,不過是忌憚乾坤門罷了。
其實黑象商會的很多商人,都知道李伯是乾坤門弟子。
但他們也有仙門背景,知道李伯只是乾坤門棄子而已。
一個被驅逐的外門弟子,殺了便殺了,乾坤門就算知道,也不可能放在心上。
棄子,本就是用來拋棄的,何必放在心上?
其實這些李伯也知道,他如今沒了靠山,早晚都會趙狂給滅了。
就算趙狂不滅李伯,那些昔日的敵人,也會滅了李伯。
李伯也正是因爲心中抑鬱,他這纔會去青樓買醉,藉着酒意,將心中憋着的話說出來。
卻不料,李伯這些話被仇家聽了去,並當衆說了出來。
此刻,李伯能感受到,無論他是否同意應戰,雷澤都要弄死他。
李伯還知道,其實雷澤看不起他,弄死他只是爲了立威而已。
李伯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伯“大言不慚”,冒犯了龐三。
“反正橫豎都是一死,老夫怕個毛!”
一想到這,李伯忽然不害怕了,砰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雷澤,你不過是匹夫之勇,沒錯,老夫是打不過你,但你可懂如何經商?”
李伯一聲怒喝。
“嗯?”
雷澤一愣,有些驚訝。
李伯只是個螻蟻而已,居然如此氣勢磅礴?
“我兒子不懂經商,但我懂!”
龐三說話了。
“不錯,三爺精通商道,又有雷澤庇護,以後他成了會長,誰敢和我們黑象商會作對?”
這時候,劉二爺也說話了,對着龐三一臉媚笑。
沒辦法,白龍王一拳被雷澤打死,劉二爺只能認栽。
“三爺經商多年,運作多多個大項目,那叫一個厲害。”
“三爺以後當了新會首,肯定能帶領我們黑象商會,再創輝煌!”
衆商賈紛紛討好龐三。
“老李,莫非你對老夫的商道,還有疑惑不成?”
“又或者說,你覺得你來當這新會首,會比老夫更厲害?”
眼見勝利在望,龐三端起茶杯,眼中滿是嘲諷,一副貓望向耗子的戲虐表情。
“不錯,我若會新會首,肯定比你時素餐尸位的強!”
李伯暗道反正都是一死,他啥也不怕了。
他開始激動的痛斥黑象商會的弊端,以及各種黑暗現象。
這話一出,衆商賈無不震驚。
一些商賈皺起眉頭,因爲他們驚訝發現,李伯說的居然頭頭是道,好像還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