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棉籤遞給葉誠的時候,楚嫣不小心碰觸到了葉誠的手,徹骨的冰冷讓楚嫣都在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觸電了。
接過那三根帶血的棉籤,葉誠直將這三根棉籤貼合在了這孩子的命門處。
“我沒空看你變戲法,現在,我要檢查這孩子的身體,請你讓讓。”
劉醫生見張浩醒了,他靈機一動,拿着聽診器就快步上前,可當他的那一雙手即將觸碰到張浩身子的時候,忽然間,張浩睜開了雙眼,而在那一張極度猙獰的臉頰之上,更像是在告訴這名醫生,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咬死你。
“媽啊……”劉醫生被張浩嚇的連退了幾步。
此時的張浩,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要不是葉誠一手抓着他的雙腳,估計他都能咬死在這病房裡面的所有人。
葉誠冷哼一聲,隨將最後一針插入張浩的百會穴,那原本暴躁如瘋癲般的張浩,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葉誠十分確定,那東西此時還寄宿在張浩體內,這孩子體質屬陰,正是那玩意兒寄宿的完美宿主。
只可惜,它遇上了葉誠。
隨後,緩慢閉上雙眼的張浩在病牀上強烈的抽動了起來,嚇的張伯宏和其妻直接跪了下來。
“神醫……神醫,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吧。”看着自己兒子如此遭罪,張伯宏更是聲淚俱下的哀求着葉誠。
就在這時,張浩再次睜開了雙眼,可這一次,他的眼眸之中,更是充斥着無盡的殺戮。
葉誠搖了搖頭,冷冷的說道:“還不知悔改?”
說話間,葉誠擡手直拍在了張浩命門,後者下意識坐起,對準面前的牀鋪就開始劇烈嘔吐了起來。
一條又一條黑色小蟲從張浩口中噴射而出,張伯宏定睛一看,這些小蟲竟還在牀鋪之上蠕動,看似十分滲人,而張伯宏的妻子,卻嚇的直接暈了過去。
“你們兒子暫時沒事了,不過……”
“沒事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浩浩,我的浩浩終於活過來了。”
葉誠話還沒說完,張伯宏直衝到了自己的兒子面前,一把就樓主了自己的兒子。
“既然你們的兒子沒事了,那麼,明日靈堂見。”葉誠轉身看了一眼楚嫣,隨即側頭對着張伯宏說道。
“那,葉老師,要不要開一些藥給好好吃?”
從楚嫣進門後,她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張浩身上,抽搐,嘔吐,包括那時張浩眼神中的兇狠,楚嫣她都看在眼裡。
張浩活了,這是事實,但按照剛剛葉誠所說,他似乎應該還有後續治療。
張伯宏冷冷的掃了一眼葉誠,臉上沒有絲毫的感激,抱着張浩冷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浩浩都好了,吃什麼藥?要看病也只能給醫生看,他有行醫資格證麼?區區一個醫學院的老師,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浩浩要是再出什麼事,你們擔待的起麼?”
“大伯……你……”楚嫣對於張伯宏這種農夫與蛇的行爲頓感不平。
“我怎麼了?誰是你大伯,你可別忘了,我和你二伯都是撿來的,可不是你外婆親生的。”
聽了張伯宏的話,葉誠緩緩地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好了,楚嫣,弟弟你也見了,其餘的,就讓這些醫生去處理吧。”
說話間,葉誠就帶着楚嫣離開了病房。
此時,那原本站在一旁的劉醫生也給了葉誠一個白眼。
他承認葉誠的確是有些辦法,他也很想知道葉誠到底是怎麼把人救活的,但,他卻不能去找葉誠,因爲救活這個孩子的功勞,是屬於自己的。
葉誠走後,劉醫生快步上前,拿起聽診器就在張浩的心旁停留了一會兒,幾分鐘後,他這才收起聽診器,笑着對張伯宏說道:“張先生,浩浩的生命體徵已經完全回來了,若不是我剛剛搶救及時,或許,現在誰都回天乏術。”
張伯宏此時哪兒還有閒情逸致的管這醫生,連忙給那醫生搖了搖頭,示意其出去,後者也尷尬的笑了笑,轉身就走出了病房。
“這位小友,請留步。”
就在葉誠帶着楚嫣離開醫院之際,剛剛一直站在病房外觀看的老人更是匆匆忙忙的從醫院跑了出來,一見葉誠,那一雙手,更是下意識的抓住了葉誠。
隨後,老人或許意識到自己有些冒昧,便連忙收回了手。
“是老夫孟浪了,不知小友在哪家醫院高就?”老者雙手作揖,低頭恭敬的問道。
將人搶救過來,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可能將人起死回生,他卻是聞所未聞,這個年輕人看似二十,卻有這般能耐,這實在讓這個年逾古稀的老人震驚。
葉誠雙手微擡,還了一個揖給這位老者,笑着說道:“老先生說笑了,小子不過就只是一名醫學院的老師而已,實在受不起您這重禮。”
“小友年紀輕輕,就能當得上醫學院的講師,實在太過於謙虛,老夫今日前來,只是想問一句,小友,你是以什麼方法,令那孩子,起死回生的?”
看着老者真誠的雙眼,葉誠笑了笑,連忙搖頭說道:“我並不能讓人起死回生,那孩子是中了毒,毒素在體內急速擴散,擴散至大鬧內層時,卻停滯不前,從而導致大腦缺氧,其實如果貴院醫生再仔細一些,是可以查出這孩子僅僅只是陷入假死狀態而已。”
老者聽罷,頓時大驚:“中毒?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他的確是中了毒,而其所中之毒也和其體質相關,如果我推測不錯,這個孩子中的是一種叫七蟲蠱的慢性DU藥,這種毒就相當於在人體內放置了幾個小型的毒卵,毒卵隨着孩子年紀的增長,會緩慢在人體內生長,因這種藥引爲至親之血,所以血液檢測是驗不出來的,又因是慢性DU藥,從表面上來看,這個孩子只不過是體質薄弱而已。”
葉誠並沒有藏着掖着,將這件事情告訴眼前的這個老人,他只是希望以後在這座醫院內可以規避假死狀態,當然,中毒這件事情,也是真的,不過這種毒,就是蠱而已。
“至親之血……七蟲蠱,小友,我這從來……小友……”
“什麼東西,就他一個黃毛小子,也想讓老子給那老不死的磕頭?憑什麼?還要讓老子養那個野種,太他媽狂妄了,老婆,你給你哥打個電話,就說有人沒有行醫資格證在醫院胡亂給人治病。”張伯宏抱着張浩坐在後座之上,滿臉憤怒的對着一旁的妻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