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路斷然沒有想到葉誠答應的如此爽快,緊忙說道:“不管要多少酬勞,我照付。”
葉誠輕蔑的笑了一聲,說道:“錢?你有我多?”
陳天路微微一愣,像是沒聽明白這句話。
天真女趕緊抱住陳天路,緊張地說道:“爸爸,我不要離開你,不要!”
陳天路無奈的拉開天真女的胳膊,安慰道:“暢兒,現在是危險時期,我不希望你出現危險,而且我相信葉先生有能力保護好你。”
天真女一臉的茫然,說:“爸爸,那我還能出去玩嗎?”
“當然了,只要你時刻和葉先生在一起,去哪裡都行!”陳天路說道。
天真女這才點了點頭,說:“那就好,我還沒去過迪廳酒吧會所之類的娛樂場所,這下有人保護我就行了。”
陳天路和葉誠同時瞪着眼睛望着天真女,都在想這女人腦回路的清奇。
只有陳天路的愛人瞭解她,嚴厲的說道:“不行,暢兒,雖然你離開家,這些地方仍然不能去,否則我會懲罰你!”
天真女嘟着小嘴,神情有些落寞,說道:“知道了媽媽,我不會去的。”
陳天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看向葉誠,問道:“葉先生,你還沒說,你有什麼條件?”
葉誠說道:“不知道你讓你女兒獨自去去玉幣,是爲了什麼,這玉幣又是什麼來歷?”
陳天路凝視着葉誠,過了好幾秒後,他揮了揮手,說:“阿強,退下吧,我和葉先生單獨聊聊。”
“是。”這個叫做阿強的保鏢,帶着其他的幾個人離開屋子。
“葉先生,樓上請。”說完,陳天路帶着葉誠踏上樓梯。
葉誠跟着走了上去,跟他來到了一間書房中。
書房上面的“凝神靜氣”四個大字格外的顯眼,葉誠認出,這個字是仿着顏真卿的字跡寫的,不過卻差了些火候。
“葉先生,坐。”
葉誠也不客氣,直接坐下,與陳天路端坐在茶桌面對面。
“實不相瞞,這顆玉幣,我到現在也沒見過。”
“嗯?”葉誠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能講講嘛?”
陳天路苦笑一聲,說:“你也許發現了,我這閨女陳暢,是不是看起來像是個白癡?”
葉誠乾咳一聲,也不好接話了,他總不能當着人家爹的面,說她的女兒是白癡吧。
陳天路繼續說道:“其實,我這女兒也算是個苦命的人。”
於是,陳天路沒有講玉幣,而是從她的女兒開始講起。
陳暢二十年前出生,是他們陳家的掌上明珠,自小受到萬千寵愛。
隨着陳暢的成長,陳天路夫婦越來越喜歡他們這個女兒,他們的女兒不但長得甜美,而且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從沒見過有這樣單純的人了。
那時候陳暢年紀小,人們對她的性格也不在意,可是有一次,在陳暢十歲那年,他們一家前往少林寺拜佛。
當時他們一家人進去,香火鼎盛,所有燃燒的香全都劇烈的燃燒起來,頓時惹得一羣老和尚出來了。
寺廟住持凝視了陳天真好久,頓時流淚,一幅明悟的表情,然後對陳天路說道:“你女兒六根清淨,無根無垢,真是空靈之體,若是入佛門,那必然是菩薩位!”
陳天路一家聽了可不高興,自己好好的女兒,讓人說成進入佛門,心裡怎麼也不舒服,便趕緊下山。
陳天路對這個和尚說的話銘記在心,無法釋懷,他的愛人也是如此,於是他們帶着陳天真來到了武當山。
可是還沒上山的時候,就看到武當山的雲頂出現了一隻仙鶴一般的深色雲彩。
這幅景觀讓那裡的道士們都紛紛出來圍觀。
陳天路一家人到了武當山,想要給自己的女兒求個籤,正中一個上上籤,這還是當時的武當山道觀觀主親自搖出來的籤子。
觀主看到籤子的時候,那隻拿着簽字的手劇烈的顫抖起來,將這個簽字告知陳天路。
“陳先生,這個籤子,貧道解不了。”
陳天路皺着眉頭問道:“爲什麼?”
“你女兒於世間早已斬斷一切緣,這個籤子,什麼也解不出來。”
陳天路不明白他說的什麼,只能再問:“我女兒以後福運如何?”
這名觀主說道:“你女兒天生福相,事事有人助,遇事有人幫,此生無憂。”
陳天路心中大喜,這無疑是一個好結果。
“只是……”這名觀主欲言又止,那副模樣讓陳天路都快急瘋了。
“大師!你快說啊,你要是覺得我捐的錢不夠,我再捐!”陳天路說道。
這名觀主趕緊擺了擺手,說:“陳先生誤會了,我只是想說,你的女兒以後……心境通明,無慾無求,可能……”
陳天路記得抓住了觀主的手,問道:“到底是什麼!”
觀主有些慌張的說道:“可能你女兒會與我教有緣,在此地得道成仙也說不準。”
“滾!”陳天路罵道,然後轉身,氣沖沖的帶着母女二人下山。
自從這兩件事後,陳天路再也不去任何地方求什麼福報,他不想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陳天路這年也一直順風順水,不斷將事業做大。
而陳暢的年齡越來越大,陳天路和他的夫人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他們的女兒心思單純,是單純的可怕,在外人看來就像是白癡一般。
陳天路無奈之下,帶着陳暢輾轉各個醫院,檢測身體,給大腦做CT,卻得出了同一個結論。
他們的女兒好得很。
這無疑是一個壞消息,如果有病還好,那還能治,如果這真的是正常的,那他們的女兒也就只能如此了。
陳天路沉默了很久,最後沉聲說道:“那座墓穴裡,有一幅畫像,和我女兒的樣貌,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