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老師有些氣惱,將手中的書重重的摔在課桌上。
“啪!”
沉重的聲音將班裡很多在睡覺的同學驚醒了,他們都一臉懵的望向講臺,只看到了那一位吹鬍子瞪眼的歷史教授。
這位教授年紀大了,深知時光一去不復返,千金難買寸光陰的道理,每天看到自己慢慢衰老,對於學生在學校裡睡覺的事情很看不慣。
他想到葉誠這個學生是新的轉學生,便想來一招殺雞儆猴,給這些不好好學習的學生上一堂人生教育課。
老教授重重的呼了一口氣,沉聲說道:“你也不用找藉口,我換個簡單的問題。飛錢是什麼?”
葉誠的目光稍稍往上擡了些,似乎是在思考。
老教授一看他這副傲慢的樣子,又有些生氣了,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說:“班裡還有人知道嗎?”
葉誠將視線又轉移到老教授的身上,凝視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說道:“我還沒回答呢。”
“你知道?”
“我只是剛纔在想,怎麼用最簡短的話幫你解釋清楚。”
“幫我?哼!我是叫你回答,不是幫我回答!”老教授糾正道。
葉誠淡淡地說道:“飛錢,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種銀行卡。”
老教授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個學生真的答出來了,又問道:“那這種東西,有意義嗎?”
葉誠繼續回答道:“飛錢的產生,只是作爲一種交易方式,商人在當時進行貿易,無法帶大量金錢,便產生了這種東西,不過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當時錢荒,不允許帶,所以只能用這種方式,所以不能代替錢幣。如果真的要說意義,那就是爲以後的錢幣出現做了一個榜樣。”
老教授想了想,然後叫他坐下。
葉誠沒有坐下,繼續說道:“飛錢這東西並沒有現在記載的那麼簡單,這裡面其實還蘊含着一個巨大的陰謀。”
老教授皺了皺眉頭,頓時來了些興趣,說:“什麼陰謀?”
葉誠淡淡的露出笑容,像是在調戲一個孩子一樣,說:“這次還是我來解答,那我算不算幫你回答?”
老教授微微一愣,頓時臉色有些漲紅,然後示意他坐下,這種請教學生的行爲,對他來說有些接受不了。
葉誠坐下後,便開始認真聽老教授繼續的課程,他剛纔是太過睏乏,迷迷糊糊睡着了,現在他醒盹了,就爲了給老教授一個面子,也不能繼續睡覺了。
幸好現在離下課也就剩下十分鐘了,很快就熬過去了。
下課鈴響後,陳天真快速跑了過來,一臉好奇的問道:“大哥哥,你說的那個飛錢是什麼陰謀啊?”
葉誠笑了,說:“你對歷史這麼感興趣嗎?”
陳天真用力的點頭,說:“對啊,所以你快告訴我嘛!”
葉誠伸手去弄亂她的秀髮,使勁揉了揉,像一個雞窩一樣,說:“以後遇到的時候再和你講吧,我們先回家,晚上我有件別的事,需要分開。”
陳天真的笑容微斂,問:“你要做什麼去啊?”
葉誠想了想,說:“一個有些危險的地方,所以我要把你先安頓好!”
葉誠和陳天真打車回了別墅,還沒進門口之前,葉誠釋放內力,感知整個小區的情況,此時小區的人數較多,他稍稍費了些時間,不過好在小區是沒有外人進入的,還算安全。
他帶着陳天真來到了旁邊的一棟別墅,輕輕敲了敲門。
沒過十秒,門開了,一個打扮精緻的女人出現在門後。
葉羽柔的一雙美眸凝視着門口的這個男人,和經常帶着和他一起出入小區的女孩兒,心裡稍稍有些落差。
“你好,有什麼事嗎?”葉羽柔問道。
葉羽柔裝作和葉誠不認識,這也是之前葉誠交代過得,現在的葉羽柔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居民,沒身份沒背景,只有這樣才能不掩人耳目。
葉誠說道:“這個是我妹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幫我照顧她一下好嗎?”
陳天真一臉呆萌的看着葉羽柔,看着這個成熟穩重的女子,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葉羽柔點了點頭,說:“那你幾點回來?”
葉誠想了想,說:“大概九點之前吧,你記得要和她待在屋子裡,不要出門。”
葉羽柔應了一聲,然後將陳天真笑着牽過手來,帶她進屋,還不忘誇她:“好可愛的女孩,今年多大呀?”
葉誠看着這兩個人進屋,再次叮囑陳天真:“天真,記得,別出屋子。”
說完,葉誠就轉身離開了,準備打車去徐珊珊的家。
葉羽柔轉過身,將大門關上,鎖緊,然後微笑着看着陳天真,說:“你叫天真嗎?”
陳天真搖了搖頭,說:“不是,我叫陳暢,只是大哥哥喜歡叫我天真。”
葉羽柔捂着嘴笑了起來,說:“你這女孩真是可愛。”
陳天真微微歪了一下腦袋,臉上帶着不解,問道:“你和大哥哥認識,爲什麼不相認呢?是在瞞着我嗎?”
葉羽柔頓時愣住,身體微微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認真的對陳天真說道:“你在說什麼呢?”
陳天真沒理她,撇了撇嘴,坐到了沙發上,自顧自的玩起了手機。
本來柔和溫馨的一幕,被陳天真的這一問題打破了,場面變得一度尷尬起來。
葉羽柔緩緩走過去,也坐到了沙發上,打開手機去學習怎樣修煉茶道。
過了大概十分鐘,陳天真忽然開口說道:“你和大哥哥認識多久了?”
葉羽柔拿着茶杯的手再次頓了一下,眼中盡是不解,凝視着陳天真說道:“不到半年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陳天真放下了手機,目光中竟帶着幾分寒意,一改往日的常態,說:“你搬來的時候,我在我家看見過你一面,要說見面的話,這確實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