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一勺一勺將碗中湯藥餵給徐珊珊,場間的氣氛稍稍有些氤氳曖昧。
“我們在外面躲難,你在這裡郎情妾意的,不太合適吧?”一道聲音響起,從門口傳來。
葉誠和徐珊珊同時往門口望去,發現一個一身白衣的男子,手中握着一綸羽扇,正幸災樂禍的看着他。
此人正是白澤,而白澤的身邊站着兩個女人,一個成熟穩重,一個青春靚麗,臉色各異,凝視着葉誠和他身邊的那個女人。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葉誠淡淡地說道。
徐珊珊有些緊張,將葉誠手中的碗勺拿了過來,自己將這裡面剩餘的湯藥喝完。
葉羽柔的呼吸有些紊亂,瞪了一眼葉誠,便轉身離開,而陳天真則一臉好奇的看着房間內的場景,又看了看葉羽柔的背影,歪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好好休息吧。”葉誠對徐珊珊說道,然後轉身向門外走去,關上了門。
葉誠往樓下走着,白澤和陳天真往身後跟着。
“大哥哥,好久不見,你想不想我啊?”陳天真舔着嘴裡的棒棒糖,興高采烈的說道。
葉誠微微一笑,調侃道:“想你在吃什麼呢。”
“哼!”陳天真氣道。
葉誠他們下了樓,來到客廳裡。
此時馬坤已經不見了,和一些人出去辦事,只有外面有些人看守。
“我隨着你的氣息,直接瞬移到這裡來的,打擾了你的美事,可別介意啊。”白澤輕咬羽扇,幸災樂禍的說道。
葉誠也不在意,淡淡地說道:“這幾天就留在這裡,保護好她們,直到查出那些人的下落。”
“哪些人?”白澤好奇的問道。
“徐福的人。”
這句話剛說出口,白澤手中的羽扇猛的一頓,白澤的心有些不平靜了,說:“你查到他的線索了?”
葉誠感覺到白澤的表情有些變化,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白澤思忖片刻,說道:“很久以前,你曾經對他恨之入骨,想要殺死他,可是天下之大,沒有找到他的蹤跡,料到他隱姓埋名,蟄伏起來,沉睡很多次之後,你也忘了這回事。”
葉誠冷笑一聲,臉上盡是殺伐之氣,說:“不是忘了,只是深埋進心裡了,有了機會,我怎麼能不去做呢,我至今都忘不了,我是如何被他虐殺,親眼看着自己的內丹被徐福取出來,而這一世,因爲大意再次被他取了內丹,若不是意外得到了另一顆內丹,恐怕我現在已經又要沉睡了。”
白澤想了想,說:“唐朝時候丟的那顆內丹?”
葉誠睜眼瞪了他一樣,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白澤尷尬的笑了笑,說:“你每隔一百年忘一些東西,我什麼都跟你講,那我還活不活,咱們天天都沒事做了,成天講故事了。”
葉誠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說:“現在的線索,就等這座房子的主人給我消息了。”
白澤點了點頭,說:“那棺材的事,你有什麼眉目嗎?”
葉誠搖了搖頭,他對那口棺材也很陌生,不過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拿下手中的青銅手環,遞給白澤,問道:“這個你認得嗎?”
白澤是跟自己時間最長的了,一些葉誠不知道的事情,指不定白澤就知道,就好像剛纔說的那顆內丹一樣,若不是遇到玄奘告知,他恐怕也不知道這回子事兒。
白澤接過這隻青銅手環,仔細端詳,然後忽然看到上面的複雜紋絡,忽有所感,想了半天,說:“這花紋倒是眼熟,在哪裡見過呢?”
葉誠心中微微一驚,急忙問道:“哪裡?”
“我想想。”白澤開始回憶以往的事情,過了很久,客廳裡一片寂靜,葉誠和陳天真都盯着白澤不說話。
“對了,好像在秦始皇的一座煉丹爐上看到過。”白澤說道。
“講講。”葉誠省的回憶了,也許他回憶的,還不如白澤記得全面。
白澤說道:“我只記得,秦始皇邀請你去見他,我們一同前行,我在他的屋中看到的這座煉丹爐,上面的花紋就和這個很像了!”
葉誠沉思着,那次他記得徐福就站在秦始皇的身邊,想要詢問葉誠長生之法。
不過葉誠並沒有給他滿意的答覆,這纔有了後來的事。
“看來,齊雲的那座煉丹爐,正是秦始皇給的他,不過,齊雲是怎麼拿到的呢?”
葉誠心中想着,聽到了徐珊珊下樓的聲音。
“你不休息嗎?”葉誠問道。
徐珊珊搖了搖頭,說:“我呆不下,想要出去,想要聯繫上我父親。”
葉誠收了收臉上的微笑,冷聲說道:“我希望你變得明智一些,你現在是目標,很危險,別給我添麻煩,明白嗎?”
徐珊珊來到了葉誠的對面坐下,很冷靜的看着他,說:“我很明智,所以我纔想出去。”
“要不要我再把你弄暈,睡上個十天八天的?”葉誠威脅道,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不喜歡任性的女人,這種女人往往只會壞事。
“你!”徐珊珊有些氣憤,咬了咬牙,再次放鬆下來,說:“我有些線索給你,我把徐家的產業消息統統提供給你,那你幫我去查一下。”
葉誠點了點頭,這件事對他來說還算可以。
於是徐珊珊將徐氏產業一一列了出來,寫滿了一整篇A4紙張。
不過葉誠並不驚訝,光是葉書國的那些產業,十張都寫不完。
葉誠拿起這張紙看了看,皺起了眉頭。
這上面大部分的產業,都和醫藥掛鉤,而且中醫和西醫皆有,不但是藥房,還有醫院,醫療器械,筆筆皆是。
葉誠認真地看着白澤,又瞥了一眼陳天真,說:“你當時是一種什麼感覺,才決定帶走這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