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和穆然握手,說:“穆局長,好久不見,你最近又喝酒喝多了吧,肝臟有些不太好了,需要注意啊。”
穆局長微微一愣,然後頓時眼前一亮,說:“葉先生果然醫術越來越高明瞭,這兩天應酬多,所以多喝了一點。”
葉誠點了點頭,說:“穆瀧身體如何,最近怎麼樣了?”
穆瀧是穆局長的兒子,當時的削骨病,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穆局長說道:“感謝葉神醫救治,我兒子現在好的差不多啦。”
葉誠點了點頭,說:“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葉書國葉董的孫子,葉溪然,快叫穆叔叔,這是百川市總局局長,以後還要請他多多照顧你呢。”
葉溪然立刻明白了葉誠叫自己來是爲什麼,趕緊有禮貌的對穆然行禮,說:“穆叔叔好。”
“葉董的孫子真是年少有才啊,可惜了,葉董他……哎,什麼時候的事情啊?”穆然問道。
“今天凌晨三點的時候,走得很安詳,醫生說他沒有痛苦的走了。”葉溪然流着淚說道。
穆然拍了拍葉溪然的肩膀,說:“我先去上柱香,有什麼事情,一會兒再說。”
葉誠微微點頭。
而不遠處的葉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想起來了一句話。
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百川市的葉家肯定在這個地方打好了深厚的根基,不管是政界商界,都有着過硬的關係,而自己剛纔確實是衝動了。
穆然點燃四根香,插在了香爐那邊,然後對着棺材開始鞠躬,葉豐磕頭還禮。
穆然趕緊把葉豐扶起來,然後說了幾句話。
不一會兒,穆然這才走了出來,來到葉誠的一邊,一邊走一邊說:“葉先生這次要待多久啊?”
葉誠微微一笑,說:“爲什麼要突然這麼說?”
“您可是神醫,要是侷限於這個小地方,我都看不過去,之前聽說您去了G省,不過沒多少您的消息。”
葉誠輕笑一聲,說:“我去G省是去找人而已,這次我會在百川市多留幾天,安排完了葉董事長的葬禮,然後再走。”
穆然點了點頭,然後正巧來到了葉聰的面前。
“剛纔是誰報的警?”
聽到穆然的問題,這個小女生都不敢回答了,主要是看到那身警服,有些緊張。
葉聰便回答道:“是我報警的,是他打我,否則我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您要秉公執法啊,我姓葉,是京城葉家的人!”
穆然瞭然於心,點了點頭,然後對着遠處勾了勾手,叫了一名警員過來。
“總局。”
穆然點點頭,說:“你去給這兩個人做個筆錄,然後讓他們在醫院先治療好了。”
“是!”
“同志,我現在要做傷殘證明,我要讓這兩個人坐牢,您不能徇私枉法,我可是京城葉家的人!”
這名警員只知道遵從命令,也沒空聽葉聰在這裡瞎說,趕緊押着他往外走去,那名小女生默默地在後面跟着。
“穆局長,請讓他們多住一段時間吧,醫院現在治療條件好,多享受享受。”葉誠說道。
穆局長點了點頭,然後往出口撤退了。
穆局長是個很聰明的人,他不會當衆詢問這些東西,就算是葉誠他們錯了,他也有機會在裡面爲他們撥亂反正,在外面並不太好操作。
很快,穆局長帶着這兩個人,和一批警員警車離開了。
而那名管家也走進來了,來到葉誠的面前,說:“葉先生,車成了球了。”
葉誠忍俊不禁,笑了出來,過了幾秒後,葉誠對葉溪然說道:“溪然,你爺爺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告訴你,或者教導你,你知道爲什麼嘛?”
“爲什麼?”葉溪然好奇的問道,因爲他覺得自己的爺爺確實有些趕鴨子上架的意思了。
葉誠解釋道:“他想要教你的,都交給了這名管家了,一口喂不成個胖子,只能循序漸進,慢慢來,以後,就讓這名管家當你的老師,讓他教你這些東西,慢慢管理好這個葉氏集團吧。”
這名管家和葉溪然相互對視一眼,然後葉溪然點頭說道:“是,葉叔叔。”
葉誠點了點頭,說:“你先回去守靈吧。”
“好。”葉溪然轉身離開,前往靈堂。
等葉溪然走了之後,葉誠對管家說道:“你保安那裡交代一下,完了之後去茶室,我有話問你。”
這名管家應了一聲。
然後葉誠轉身往別墅裡面走去,來到了茶室中。
這間茶室古香古色,葉誠還記得自己以前很喜歡來這裡喝茶。
葉誠打開燒水的開關,聽着水不停加熱的聲音,慢慢的陷入了沉默。
沒過幾分鐘,這名管家進來了。
“老爺,什麼事?”管家問道。
葉誠說道:“找找資料,把葉家那羣叛逃的人,都給我找出來。”
“是。”管家爽快的說道,他聽得出來,葉誠的聲音很沒有人的味道,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他很生氣。
管家立刻打開了隨身的一臺小電腦,然後開始翻閱着資料。
“老爺,我先去拿資料,您稍等一下。”
葉誠點了點頭,然後這名管家便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葉誠,他開始打量着這個屋子裡的一切。
這些擺設好久都沒有變動過了,只是因爲葉誠喜歡,葉書國也就喜歡了。
“勞累一輩子,爲了我,爲了後代,你何時能爲了你享受呢?”
葉誠嘆了口氣說道。
葉誠將茶杯端起,品着茶水,眼眶微微溼潤。
這茶葉葉誠經常喝,所以葉書國也就經常喝了。
葉誠捏着茶杯的手愈發的蒼白。
“嘭!”
葉誠憤怒的將茶杯摔在了地上,他冷漠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書國,爲什麼你就不能爲了你自己活!”
葉誠深深吸了一口氣,剛纔的情緒波動有些太大了。
葉誠看着葉書國活了一輩子,這是他見過的最平凡的人了。
也是最老實的人。
就連結婚都是葉書國的父親安排的,他媳婦生了葉豐之後,沒過多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