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誠等待這家人吃完飯後,叫着那個男人坐過來,葉誠想要給他把脈,查探一下他的體內是否有異樣。
男人之前聽說葉誠是醫生,抱着對醫生最後的信任,伸出手去讓他爲自己探病。
他們村之前讓那個赤腳醫生給坑慘了,卻敢怒不敢言,眼下又來了一個醫生,能不能治好他們的病還是一回事呢。
葉誠凝視這個男人,觀看他的臉色,然後將手指輕輕放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腕上。
不過,葉誠把脈一分鐘後,便蹙起了眉頭。
從這個男人的脈象上來看,平穩有序,不浮不沉,不管怎麼看,這個男人都是非常健康的表現,但是如果沒病的話就有問題了。
說明葉誠沒有將病理號出來。
這是更爲麻煩的事情。
葉誠神色凝重,手指微動,繼續把脈,同時,他將一股淡淡的內力從自己的手指傳入這個男人的身體裡。
他要通過內力來確認一下,這個人是什麼病。
普天之下,葉誠見過的病數不勝數,基本上都能看得出來,病人所得的病。
可是這一個就有些困難了,他甚至懷疑,這個人的病是一種新的病毒。
隨着內力從這個男人的手腕進去,在這個男人的身體裡周遊一圈之後,這個男人什麼變化也沒有。
葉誠最後也將這股內力散了去。
“醫生,檢查出來是什麼病了嗎?”男人問道,他看到葉誠從自己的手上放下了,便開始詢問道。
葉誠凝視着這個男人,思索片刻,轉過頭對這女人說道:“我再試一試你的脈象。”
這個女人看了一下自己的老公,男人點了點頭,女人得到了男人的迴應,走到炕邊,將手放了上去,然後葉誠開始給她把脈。
奇怪的是,葉誠發現這個女人的脈象,不細不洪,節律均勻,儼然一個身體健康的人的表現。
葉誠覺得蹊蹺,來到了老人的身邊,說:“我想幫你看看脈象。”
老人微微一怔,有些泛白的眼睛凝視着葉誠,然後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說:“我一個糟老婆子,看不看的吧。”
說完,老人便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孫女的身上。
葉誠看得出來,雖說她口中說自己並不在意生命,但是還是將手下意識地伸了出來,就是因爲他還是想要活下去的。
而且她也很珍重自己的親人的生命,畢竟如果自己先走一步,是沒有辦法照顧好這些後代。
葉誠將手搭在了老人的手腕上,片刻之後,葉誠的眼底露出一股凝重之色。
“你母親的身體,好像很硬朗啊。”葉誠忽然說道。
男人點了點頭,說:“哦,是這樣,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全村的人確實跟以前比,沒有再生過病,身體也是非常的健康。不過我們就算不生病,也始終活在金烏的陰影之下。”
葉誠只聽到了沒有再生病的事實,其餘的倒是沒有在意。
因爲這一點非常重要。
整個村子沒有再生過病,而不是生病次數變少。
說明赤腳醫生給他們吃下去的東西,可以提升他們的身體健康。
葉誠這次來是尋找關於王珍珍的事情,王珍珍因爲是在黑夜出現的,所以葉誠並不知道王珍珍在白天的時候會不會**消失。
不過,王珍珍死的時候確實是消失了,而且屍骨無存,看起來,結果是一樣的,只是過程不同。
葉誠覺得這之間一定有些關係,畢竟媚蠱是一種很有靈氣的物種,不可能隨意給自己指一個地方。
葉誠將手從這個老人的手腕上拿開,看了一眼剩下的兩個孩子,覺得沒有必要了。
“醫生,你有頭緒了嗎?”男人問道。
“沒有,從脈象上來看,你們都很健康,無法檢查出你們的病因。”葉誠如實說道。
“我猜到如此了,這個病我們查了很多很多,也去過很多大醫院,想讓他們幫助我們,可是每一家醫院都是說我們沒有病症,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回來了。”
“別擔心,我既然答應幫助你們,我一定會好好調查的,一定能將你們的病治好。”葉誠信誓旦旦的說道。
“嗯。”
男人應了一聲,不過他的表情很平淡,其他的人也一樣,並未在臉上帶有更多的希望。
只有那個小男孩,懵懂無事,咿呀咿呀的鬧騰着。
葉誠看了這個小男孩一眼,說:“之前他並沒有和你們一樣,躲在炕裡面的空間,而是在外面吃飯,我覺得,他應該沒有得病吧?”
幾個人微微一怔,看起來似乎有難言之隱,始終沒有說話。
葉誠掃了一眼他們的表情,說:“你們儘管說,我只是一個外來人,並不會往外說出去。”
不過衆人還是有些猶豫,他們並不相信這個陌生人。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是你們新生的孩子,而且他並沒有吃下赤腳醫生的藥,也就是說,你們村子裡暫時沒有死人,所以還處於一個穩定的水平,只要村子裡有人死了,這個孩子就要和你們一樣,也要每天有半個小時陷入黑暗之中,不見天日,每天活在殫精竭慮之中,對嗎?”
葉誠冷漠地解釋道,?他其實已經猜出來了,通過這個男人之前講述的那些。
女人默默的小聲哭了起來,男人將頭撇到一邊,嘆了口氣。
看來之前葉誠所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
“如果你們想要讓我就你們,就別對我有所隱瞞。”葉誠說道。
不過,這一個村子裡的人,都被赤腳醫生坑得很慘,他們應該對所有的醫生都有戒備心。
“事情就是這樣,你還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我就告訴你。”男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