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又拿過了噴淋頭,將葉誠身上重新流出來的血沖刷乾淨。
她將葉誠的一面身子擦乾,然後費力的拽起來,向着牀邊拖去。
愛麗絲將他已經擦乾了的一面放在了牀上,趕緊擦乾淨另一面。
愛麗絲的身上也有了不少的血液,於是她走向了浴室,將自己的身上也沖刷乾淨。
隨後,她裹着一條浴巾出來了,此時的葉誠還在牀上虛弱的躺着。
葉誠的身上那些彈孔,已經減少了流血的量,只是還是染紅了牀單。
愛麗絲想要找一些醫療器材,不過這個房間裡很顯然是沒有的。
愛麗絲想了想,咬了咬牙,從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來了一把剪刀。
她對着自己的手腕紮了進去,刺破了皮膚,刺破了血管,頓時鮮血四溢。
愛麗絲將自己的手靠近葉誠放在了他的嘴邊。
她的血慢慢的流進了葉誠的嘴裡。
忽然,葉誠也終於有了一些反應,他的喉嚨上下翻動着,進行吞嚥動作。
隨後,葉誠微微張嘴,甚至吮吸着愛麗絲的手腕上的傷口,將她的血吸進嘴裡。
愛麗絲的血很燙,一股血腥味充滿了葉誠的口腔。
這是愛麗絲的秘密,也是她最擔心的一種能力。
這件事情除了血族的族長知道外,就沒有一個人知道了,她很害怕這件事情傳出去。
她的血可以治病救人。
愛麗絲的血滋養着葉誠的身體,甚至將催動着他的傷勢修復。
這是一種很變態的能力,可是愛麗絲的臉色也逐漸變得蒼白起來。
伴隨着葉誠吸入她的血液,他身上的傷口也開始閉合。
那些彈孔已經封閉,血液也停止流動。
愛麗絲趕忙送開了手,然後找了一條毛巾裹上。
她回頭看了看另一張牀,將葉誠搬到了另一張牀上面。
現在的這張牀上面都是血跡,她擔心葉誠睡得不舒服。
葉誠到了另一張牀的時候,眉心的褶皺逐漸的舒展開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竟然感受到了一種寒冷,這是他體內失血過度的表現。
愛麗絲趕緊給葉誠蓋上了被子,不過他的顫抖還在繼續。
愛麗絲想了想,思慮再三,走到了門口,將房門反鎖上,然後來到了牀邊。
她將身上的浴巾褪去,鑽進了被窩裡。
愛麗絲感受到葉誠肌膚上的寒冷,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葉誠的身體也感受到了一具火熱的身軀,下意識的就湊了過去,緊緊地抱住了愛麗絲的身軀。
愛麗絲的臉上攀上了紅暈,她現在沒有任何的歪想法,只想着救活葉誠。
葉誠之前和她發生過爭鬥,但是沒有殺她,並且許諾給她自由。
而且葉誠相信了愛麗絲,這讓她無比的感激,在她的世界中,信任這個詞她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葉誠甚至將自己的精氣全都獻出去,衝入了愛麗絲的氣海中。
而且愛麗絲也是第一次交朋友,和葉瞳成爲了姐妹一樣的存在。
對於葉瞳的死,愛麗絲也是無比的難過,看到葉誠爲了愛麗絲將整個徐家莊園屠戮了,這種魄力讓愛麗絲震驚。
愛麗絲從沒想到過,一個人爲了自己珍重的人,會這麼拼命。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愛麗絲不知道,她也沒有體驗過,但是等葉誠醒過來,她可以去問問。
愛麗絲也不反抗,甚至是迎上了葉誠,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
白澤已經帶着葉瞳的屍體來到了長白山,來到了那個洞穴中,找到了葉誠的那一個棺槨。
“哎,你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又回到了這裡……”
白澤發出了感嘆,因爲陳天真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一段時間,而且也知道了葉誠的一部分事情。
陳天真和葉瞳是前世今生的關係,現在葉瞳再次來到這裡,讓白澤覺得這一切都是命中註定一樣。
白澤將葉誠的棺槨打開,裡面滿是繁瑣複雜的銘文,這種銘文晦澀難懂,很難看得出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白澤也研究過很長的時間,可是一無所獲。
他將葉瞳放進了這裡面,靜靜地看着她,就像看着陳天真一樣。
白澤很喜歡陳天真這個孩子,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妹妹一樣,百般呵護着。
他帶着陳天真遊山玩水,對於那樣一個心地純潔,靈魂乾淨的人,白澤不想失去她。
但是陳天真說到底就是一個凡人,百年後就會化爲一抔黃土,這是他不想見到的。
白澤此時看到葉瞳的樣子,和陳天真長得一模一樣,就像是看到了陳天真死去了一樣,頓時感覺到一股悲傷凝聚心頭。
白澤以爲自己這個千年老怪物,早就心地成熟,看開了一切,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看開。
忽然,這具棺槨上面的銘文光芒大盛,葉瞳的屍體也散發出了炙熱的光芒。
白澤微微一驚,心中驚歎這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很快這種光芒就開始消散了。
同時,葉瞳的屍體也發生了變化,她的身上開始出現了龜裂的縫隙,然後粉碎成了齏粉,消失在了這具棺材裡。
白澤震驚,還沒來得及發現這是怎麼回事,就看到了葉瞳的屍體已經不見了,只留下了葉瞳的衣物。
“這……”
白澤甚至感覺到了一絲恐懼,忽然他轉過去頭,看到了兩個身穿黑色西服的人出現了,他們的中間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葉瞳!”
白澤震驚道。
忽然,這三個人猛地站下,同時扭過頭去。
這兩個身穿西服的人看不清臉什麼樣子,其中一個人驚訝道:“你竟然看得到我們?”
“這不是人類……”另一個人說道。
“奇怪……”
“你們是誰!要帶她去哪裡?”白澤問道。
其中一個西服男看了看葉瞳,說道:“這不是人,也不是鬼,我們上當了,這只是一段記憶。”
“那我們怎麼辦?”
“本來不在天道輪迴之中,但是生死簿上已經寫了,我們必須抓回去交差。”
聽着這兩個人的談論,白澤發現自己被晾在一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