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鮮紅色的血液猶如泉眼般不斷涌出,刀疤也是殺紅了眼,害怕一刀不足以致命,他抓着葉誠的肩膀就是一頓猛捅。
葉書國眉目微皺,欲上前幫忙,卻被葉誠一個揮手給又叫回了車裡。
他倒是不怕這刀疤把葉誠怎麼了,也不怕葉誠把刀疤怎麼了,只是生怕這時有個路人經過,到時候再殃及無辜。
只是他也知道,自那條狗橫死在街頭起,這些人的命恐怕就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
想到這裡,葉書國沉了口氣,拿起手機輕聲說道:“找些生人來,有事要做。”
說完這句話,他就掛了電話,並直勾勾的看着擋風玻璃前的那兩人。
此時的刀疤,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他瘋狂的在葉誠面前笑着,警官說不出話,但他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快感。
看着這個男人在自己面前倒下,看着這個男人在他面前一點一點的死去,這是比什麼都要讓他開心的一件事。
“嗚嗚……嗚嗚嗚嗚……”
下一刻,刀疤再次從葉誠的身上拔出了刀,瘋狂的站在原地笑着。
只是,還沒等他睜開雙眼好好看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的雙腿和雙手竟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嗚……”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活着?
“是不是很失望?沒關係,我說過,我不會殺你,哪怕你捅了我整整十五刀,我還是不會殺你。”
葉誠猶如鬼魅般的站在刀疤面前,他渾身是血,就像是一個從地獄裡面走出來的男人一樣,
葉誠的聲音冰冷到沒有任何情感,隨即擡腿就朝刀疤男的脊椎骨處踩了一腳,咔嚓一聲,刀疤的脊椎骨瞬間粉碎。
“我說過,誰的命不是命呢?在求我橈你之前,你有沒有聽聽那個小傢伙的祈求?”
葉誠話音一落,又是一腳。
“啊……嗚嗚……”
刀疤疼的滿頭是汗,額上的青筋更是突爆而起,他哭了,是被疼哭的,從小到大,多少次打架,多少次鬥毆,哪怕那幾次快要死了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疼。
這個男人是惡魔,是從地獄來的惡魔。
葉誠鬼魅的一笑,又是一腳直踹上了刀疤的鼻樑,也正是這一腳,直將刀疤那張粗礦的臉踹的瞬間扭曲,而他就這麼直勾勾的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任葉誠踩踏。
“喲?都已經解決了?那我這兩個……怎麼辦?”
這時,蒼翼扛着兩名壯漢正輕盈的朝葉誠走來,隨後猛地就將這兩人當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葉誠看了蒼翼一眼,嘴角微彎,輕聲說出了四個字:‘斷五感。’
“瞧好了您內。”
說罷,蒼翼更是搓了搓手,順勢就將他們一個一個的排列起來,緊接着,蒼翼嘴角微彎,伸手就將他們的氣門用自身靈氣堵塞,而這,也是千百年來葉誠常用的手段。
五個氣門一閉,從此,他們再無感官,他們聽不到任何人說的話,也看不到任何東西,甚至連觸覺都會完全喪失,之後的他們,一輩子都會跟植物人一樣,不能動,不能看,不能說話,可他們卻知道周邊發生的一切。
“老爺,您的身體。”看着葉誠皺眉的表情,葉書國知道,此時的葉誠一定很疼。
“我疼。”
“老爺,我給您準備止痛藥……”葉書國一臉擔憂的拿起了電話。
可這電話還沒打呢,蒼翼就白了一眼葉書國,無語的說道:“只怕你這止疼藥還沒送來呢,他的傷口就癒合了。”
說話間,蒼翼側身冷笑了一聲,又繼續說道:“誰讓某些人偏偏要逞英雄,他捅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閃開,結果愣是接了人十五刀,我要不認識你,我還以爲你是鄉下來的愣頭青呢。”
“你懂什麼?這種恐懼感,能讓他一輩子都不得安生。”葉誠破天荒的露出一陣微笑,隨即側身就倒在了蒼翼的懷中。
蒼翼搖頭苦笑了一下,伸手就在葉誠的太陽穴上輕輕地按壓了起來。
一陣溫暖的感覺頓時籠罩在葉誠的全身,讓他不有自主的,就這麼睡了過去。
“葉穹,你不懂我。”
“葉聖祖,我欲屠國,你讓,還是不讓。”
“葉蒼九,如有再見日,我定取你首級。”
“嘿,小哥,我叫霍去病,你叫什麼?”
在那無盡的黑暗中,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就似震耳欲聾的戰鼓聲迴盪在葉誠的耳邊。
又是一陣馬蹄肆殺聲在葉誠耳旁嚎叫,猶如那千軍萬馬欲踏平葉誠的整個心房。
一陣冷汗自他額頭落下,葉誠猛地睜眼,卻發現此時自己已躺在了自家牀鋪之上。
“怎麼?又夢到以前的那些人了?”這時,端着早飯的蒼翼緩緩地走入了房間,還是那一身雪白色的紗衣和那一把從諸葛處搶來的羽扇。
葉誠接過蒼翼遞過來的水,輕抿了一口,低聲說道:“恩,想起了很多人,其實這樣也很好,至少我還記得一些什麼。”
蒼翼不知深淺的撓了撓頭,說道:“你怎麼不問問,那些人怎麼樣了?”
葉誠看了蒼翼一眼,順手就從櫃子裡面挑了一件襯衫說道:“書國辦事我放心,化凡丹的藥效只能維持三天,三天之後,你給我乖乖的回祁連山,不準再出來。”
說話間,葉誠轉身就走進了浴室。
“果然還是人越老就越懷舊啊。”蒼翼看着葉誠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第二天一早,百川市中醫院門口。
只見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名保潔阿姨的面前吆五喝六,甚至說着說着,這中年男子竟還上手推了那名保潔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