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虛列這般嚴肅的表情,昆玉卻是輕笑一聲道:“我只是覺得你們那個世界的那些重生小說很是有趣,我之前也說過了,你們那個世界的生靈可以算是主人的後代,咱們也算有緣,所以我在離開時,順便帶上了你。”
“那爲何到現在才與我相見?”虛列又想起了剛穿越過來時的那些日子,陌生、痛苦、悲傷、恐懼種種負面情緒佔據着他的心靈,過了兩三年,他才調整恢復過來。
“因爲你之前實在太弱了,弱到完全提不起我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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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列感到憤怒,但想到面前指環那驚天動地的修爲,強忍着怒氣顫聲問道:“難道你就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聽完虛列的這句話,昆玉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過了片刻,才止住了笑聲,冷酷無比地說道:“笑話,你什麼時候在意過螻蟻的想法?”
虛列悚然,冷汗直冒,不敢接話,生怕觸怒了昆玉,還是自己疏忽了,因爲昆玉對自己說話溫和,就忽略了他的本性,魔尊果然是魔尊,他的飾物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只聽昆玉再次用着冷漠無比的聲音說道:“好了,本尊現在沒興趣和你聊下去了,這個世界的規則本就是由強者制定的,你聽好了,如果你不想死,就得遵守本尊定下的遊戲規則。”不知不覺中,連自稱都變成了本尊。
“本尊離開你們那個世界時總共帶走了三個靈魂。”
“三個?”
“對,三個,一個是你,另外兩個也已經在這個小世界重生,不過你們重生的方式不同,他們兩個是奪舍重生。《葬生魔典》共分四卷,你們三人,一人得到了第一卷《八卦衍天卷》,第二卷《四象歸墟卷》則被我一分爲二,其中你得到《長生煉形訣》,而最後一人則得到《沸反盈天決》。”
“好了,關於其他兩人,我所能告訴你的就這麼多了,接下來是遊戲規則,你要找到,並殺死他們二人,你每殺死一個,我就把他所對應的功法傳給你,等你把他們二人全部殺死,我就把整部《葬生魔典》傳授給你,此事一了,我與主人的緣分就會了斷,我的絕情魔心將真正圓滿,轉世重歸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而在這個過程中,我不會直接出手幫助你,也不會給你透露他們二人的任何消息,當然,對於他們二人來說,也是如此。”
“那如果我在還沒遇到他們之前就已經被殺了呢?這樣這個遊戲不就無法再進行下去了,如果是這樣,在我遇到危險時,你是不是會在關鍵時候救我?”不得不說,經過昆玉一大堆驚天動地的消息的轟炸,虛列的神經已經變得堅韌許多,在聽到自己不得不參加這麼一個生死遊戲時,一點也不恐懼,反而冷靜分析,詢問昆玉言語中的漏洞。
正當虛列猜測昆玉以後是否會救他時,青色指環傳來了一個平靜的聲音,不過言語卻更令虛列發寒,“不會,誰殺了你,誰就會得到《長生煉形訣》的傳承,頂替你的位置和他們二人繼續相爭,而且在轉輪境之前,你們三人必須決出勝負。”
“當然,作爲獎勵,以後你每突破一個境界,你可以問我三個問題,只要不涉及他們二人,不管是修行指點、歷史往事、天地面目,還是丹器符陣的辨認與祭煉之法,但凡我知道的,我都會回答你,當然,他們二人也是如此。”
虛列心中一喜,還是有好處可拿的,冷靜地分析後問道:“我突破境界後怎麼詢問你,而且必須是一次就問三個問題嗎?”
“你只要在心裡默唸幾遍我的名字,我就會出來回答你的問題,而且這是你的識海,當你突破到金丹境,識海顯化後,你就能隨時見我了,至於三個問題,你想什麼時候問都可以,而且也不必一起問。”
虛列正要再說些什麼,昆玉卻是有些不耐煩,“好了,該清楚的你也差不多清楚了,快走吧,有人正在接近這裡,還有,初次見面,就送你個禮物吧,我覺得它挺適合你的。”
看到昆玉要趕人,虛列急忙喊道:“我的身體還動不了啊!”話還沒說完就昏迷了過去。
片刻之後,虛列醒了過來,擡頭看向頭頂,熟悉的天空,一片蔚藍色,閉上眼睛,消化了昆玉傳給他的信息後,虛列掙扎着想要站起來。不動不要緊,一動就發現了問題,虛列發現自己的身體竟已能夠行動自如,感受了一番,完好無損,甚至比戰鬥前的狀態還要好,難道這就是他說的禮物。
想起昆玉先前的提醒,虛列急忙起身離開陵園,經過昆玉的一番狂轟亂炸,虛列現在頭腦裡亂糟糟的,虛奇正的死早已被他拋之腦後,虛列淡漠甚至可以說的上是冷漠的心性,由此可以看出。
虛列走後不久,虛奇正的墳墓之地又迎來了一位客人,頭戴藍色綸巾,身披黑色長袍,若虛列在此,必然可以認出,這正是他的好父親,虛一鳴。
看到地上被分屍的三具屍體,虛一鳴皺起了眉頭,“廢物。”
一揮手,三具屍體被拍向不遠處的樹林,落地之時,盡皆粉碎,染紅了樹林中的土地。
有些厭惡地搖了搖頭,虛一鳴轉身離開,只見他的身邊突然出現一名黑衣人,身形詭異,亦步亦趨地跟着虛一鳴,正是虛家的影衛首領,而先前虛列所斬殺的正是影衛的一個小隊成員。
黑衣人有些摸不準自家主子的心思,沉默片刻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家主,要不要再派影衛去——”同時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不用。”只見虛一鳴自信一笑,“他以爲得到深藍學院的庇護就沒事了,笑話,深藍學院又不是沒有我虛家的人,傳令給深藍學院中我虛家的所有子弟,虛列虛月二人乃我虛家叛徒,但凡我虛家之人,需盡全力殺了他們,其餘敢阻攔者,皆視爲我虛家仇敵。”說完此話時,虛一鳴的臉上已滿是殺意。
“是。”
深藍學院坐落在深藍郊外的深山中,當虛列按照地圖趕到之時,天色已近黃昏,光線黯淡,陣陣風颳過,蕭瑟的樹林傳來嗚嗚的聲音,再加偶爾傳來的幾聲獸吼,顯得格外陰暗詭異。
深藍學院坐落在一片山谷中,周圍屬於禁區,除了深藍學院的人,閒雜人等不允許靠近這裡,故而虛列以前也沒來過,此時站在山上,向下望去,整個深藍學院盡收眼底。
說是學院,不如說是一座小型城池,此時已近黃昏,天色漸黑,學院內早已是燈火通明。
輝煌、大氣、古典、奢侈,這就是虛列對深藍學院的評價,該說是不愧爲讓皇室都不敢招惹的勢力嗎?整座學院的建築極盡華麗,在虛列看來,怕是皇宮也無法媲美。
按耐不住心中的期待,虛列向山下趕去。
“站住。”還沒等虛列接近深藍學院的大門,兩位看門人就已經到了虛列身旁,兩把寶劍直凌凌地指着虛列的喉嚨。
這種對自己壓倒性的優勢,虛列只在虛一鳴身上感受過,虛列相信只要自己敢再往前走一步,下場絕對是屍首兩分。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虛列爲自己的魯莽行爲後悔不已,“兩位大哥,咱們好好說話,先把劍放下可好。”
兩個守門人並未搭理虛列,令虛列尷尬不已,“說,你是什麼人?”
本來虛列還想套幾句話拉近關係,不得已,只好拿出令牌,證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前來報到的學員,不知兩位大哥可否放我進去。”
其中一位守門人仔細把令牌看了一遍,點了點頭,對另一人道:“不錯,確實是學員令牌。”
兩人放下了架在虛列脖子處的刀,其中一人道:“你跟我來吧,不早說清楚,哪有這時間來報道的。”
“小弟是路上耽擱了。”守門人點了點頭,不可置否。
大約走過了半個深藍學院後,守門人帶虛列來到了一間輝煌的屋子前,敲了敲門。
“進來。”
進去之後虛列才發覺,這間屋子雖然大,但並沒有多少裝飾品,整個房間都顯得空蕩蕩的,唯有那張巨大華美的玉木桌顯示着它的不凡,玉木是極其珍貴的木材,比之金銀都不差,玉木桌的珍貴可想而知,玉木後是一位黑髮老人,雖然臉上有不少皺紋,但衣裝整潔,一絲不苟,紅光滿面,給人一種他一定很有精神的感覺。
“厲聲,你怎麼來了?”對於守門人的到來,老人有些驚訝。
“院長,這小子來報到,我就把他帶到您這兒來了。”
“這麼晚纔來報名,好,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守門人告辭之後就離開了,老人轉而把目光投向虛列,“把你的令牌拿來。”
虛列恭恭敬敬地把令牌遞上去,老人把令牌放進一個凹槽中,面前就出現了一個光幕,上面顯示着虛列的種種信息,包括他的信息、來歷、身體影像,“這也太先進了。”虛列目瞪口呆。
“虛列,大河國虛家嫡系子孫,年十六歲,先天一重,是這樣沒錯吧。”
虛列點了點頭,只見老人手指一彈,一個光點彈出,飛向屋外,看的虛列目瞪口呆,這到底是科技還是仙術。
老人翻了翻光幕,好似再考慮什麼,片刻之後道:“今年開辦的幾個班,一到八班都已經滿員,你就分去九班吧,九班第四十三號,至於住處,東院還有剩餘的房屋,就東院三六九號房屋吧。”
聽到這一連竄的分配,虛列彷彿又回到了前世上學的時候,想到接收義務教育的那段悽慘日子,不禁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咚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想起,虛列有些好奇,這時候敲門的是誰?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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